第207章：愛一個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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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愛一個人的習慣
當然，這只是她的擔心而已她希望自己只是杞人憂天。
“娘娘，您在想什麽？”
蘇如錦看陳妃楞楞的出神，忍不住出聲打斷。
陳妃回過神淡淡一笑，“沒事，只是想要離開這裏了，你說的很對，我是畫地為牢將自己圈進了這裏。”
“小姐，您什麽時候離開？”西窗雪的眼睛裏閃過了驚喜，“其實，您早就應該離開了。”
陳妃笑著輕輕拍了拍西窗雪的手，“都是做長老的人了，怎麽還這樣孩子氣。就算要離開也要等著皇宮裏的事情都消停了才好。”
蘇如錦輕輕嘆了口氣，“娘娘，其實您還是放不下皇上的對不對？”
“已經在心上放了這麽久，習慣了也就不想拿下來了”，陳妃的語氣很平淡，不見半分做作。
或許對她來說，愛著那個誤會她一輩子的男人的確已經成為習慣，而習慣通常是不容易改變的，尤其是愛一個人的習慣。
“小錦，我想見以一見他。”
蘇如錦一楞，但是很快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娘娘和皇上之間的誤會應該解釋清楚，這樣即使要走也沒什麽遺憾了。”
“你這孩子果然心思玲瓏，我才說了一句，你就已經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
“娘娘準備什麽時候去見皇上？”蘇如錦輕聲問道。
陳妃淡淡一笑，“今晚。”
忍心總是這樣奇怪的東西，幾十年都可以忍住不去主動探聽那人的消息，如今心結解開了，卻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她已經想明白了，即使要離開也要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她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忍受心愛人對自己的誤會了。
原本以為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磨平所有的心痛和牽掛，可是當陳妃看到的躺在龍床上的明成帝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明成帝聽到有寢殿裏有聲音，還以為是蘇如錦，睜開眼睛卻是楞住了，嘴巴張了張，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陳妃皺了皺眉頭，在明成帝的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了他的穴道。
“沐沐”，明成帝艱難的張開了嘴，聲音很是嘶啞。
陳妃身子一震，她是有多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她了。
沐沐，是了，她的名字是沐沐，不是陳妃娘娘。
“還好嗎？”
原本以為再見面會有千言萬語，可是無論設想了多少或意外或忿恨或吵鬧的場面，陳妃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平靜，平靜的好像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隔著那幾十年的光陰。
陳妃扯了圓凳坐在明成帝的身邊，輕輕嘆了口氣，“幾十年過去，你竟然老了這麽多。”
依稀記得湖畔初相遇，他是騎在白馬上的翩翩公子，而她的心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徹底沈淪了下去。
只是年少的她卻從未想過這一眼就將自己的一生這樣賠了進去。
世事難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明成帝只是看著陳妃，除了她的名字竟然再也沒說一個字。
“慧妃姐姐的事情當真不是我做的，她待我那樣好，我又怎麽會害她？”陳妃苦澀一笑，說完這話隨即嘆息了一聲，“其實我知道你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你，我還是忍不住要為自己辯駁。”
明成帝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坐在身邊的陳妃，眼睛裏看出太多覆雜的情緒。
“你曾經說過死生不覆相見，所以看到我來了，心裏應該十分不樂意的吧？”陳妃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我只是來看一看你，知道你還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說罷這話，陳妃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她不喜歡這樣讓人窒息的感覺，好像這場她付出一生的感情不過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自己，她都不喜歡……不喜歡……
“沐沐”，明成帝的聲音在背後急急的響起一下喊停了陳妃的腳步，“我知道不是你，我知道慧妃的死與你無關。”
陳妃身子一震晃了幾下，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幹了一眼，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滿臉淚水，“為什麽？”
為什麽你明明知道不是我還要對我這樣殘忍？
為什麽這麽多年讓我生活在愧疚自責之中？
為什麽我都要離開了，你才說出這樣的話？
“沐沐……”
明成帝掙紮著要坐起身來，只是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身體虛軟的沒有力氣，嘗試了幾次之後都沒有成功。
陳妃楞楞的站在原地，最後終於是心生不忍，走了過去，輕輕扶住了他。
“你要做什麽？”
明成帝攥緊陳妃白皙的手腕，眼睛裏全是歉疚，“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
“你……”
陳妃眼睛紅了又紅，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了，她一直等著等著，這麽多年過去了，為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
可是為什麽心裏竟然沒有半分欣喜，反而盡是荒涼？
“那個時候慧妃難產，我一時氣惱，卻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烈性子喝了那湯藥”，明成帝嘆了口氣，“眼見著你在眾人面前發作，當時我若是不處置了你，怎麽能堵住悠悠眾口。”
“所以……”
明成帝的愧疚的嘆了口氣，“所以我就下令將你關進翠西宮。”
“後來呢？”陳妃聲音哽塞，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自己現在內心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裏撕咬著讓人心裏不舒坦。
“後來慧妃難產而死，我很傷心，雖然後來想清楚這必定不是你做的”，明成帝握著陳妃的手，輕輕嘆息，“可是你那湯裏有毒的事情卻是眾人所見，我不能將你放出來。”
“所以你就讓我在翠西宮裏自生自滅？”
“不！”明成帝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我想著翠西宮必定不能困住你，我想你心裏惱恨我一定會自行離開。”
陳妃一怔，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明成帝竟然還做了這樣的打算，可她怎麽可能離開？
她怎麽能帶著他對她的恨離開？
“可是後來你一定知道我還在，你為什麽從來不去看我？”陳妃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被明成帝握在手心裏的手也在顫抖。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心裏許多年，今天終於是問出來了，她一直想著即使他恨她也不該不見她。
“我不能去見你，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陳妃深深的嘆了口氣，“原諒我的懦弱，我明明知道冤枉了你又怎麽敢去見你？我只想著你能自己離開。”
陳妃蒼涼一笑，“你將我害的好苦啊！”
“沐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明成帝手忙腳亂的去擦陳妃臉上掉眼淚，可是那眼淚卻好像越擦越多，怎麽都擦不幹凈似的。
“一輩子，我們的一輩子！”
陳妃哭的厲害，心也疼的厲害，那些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怎麽辦？我們就這樣錯過了一輩子，怎麽辦……”
陳妃低低的哭泣著，眼淚掉在明成帝的衣服上，然後慢慢浸透進去。
“沐沐，這一生，終究是我對不住你，你……你殺了我吧！”
陳妃心裏一驚，盯著明成帝，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你怎麽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我怎麽可能殺了你，我愛你啊！”
時隔多年，她終於將這句始終縈繞在心口的話說了出來，她終於說了出來。
明成帝緊緊的攬著陳妃的胳膊，布滿皺紋的臉上全是眼淚，“沐沐，我們真是白白的錯過了一生！”
“這一生，你都是虧欠我的！”
陳妃突然掙脫了明成帝的懷抱，站直了身體，眼神平靜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明成帝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要做什麽，但仍舊是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一生，都是我對不住你。”
“我要你補償我！”陳妃突然粲然一笑，還帶著淚滴的臉上竟然全是歡喜，眼神明亮的像是一個小姑娘一般。
明成帝點了點頭，“我應該補償你，但是現在恐怕不能……”
他現在都是受制於人，自己的行動自由都受到控制，蕭瑞辰之所以還留著他的性命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得到傳國玉璽，一旦他的耐心耗盡必定不會留著自己。
所以即使他想要補償這個被自己耽誤了一生的女人，他又應該拿什麽去補償？
陳妃明白明成帝話裏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你這樣聰明，怎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呢？”
明成帝一楞，隨即苦笑道：“我若是真的聰明就不會白白辜負你這麽多年了。”
“沒關系，我們還有後半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陳妃笑了笑，“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你就將皇位讓給炎王好了，咱們離宮去。”
明成帝瞇了眼睛，“我一直希望可以過無拘束的日子，這皇位已經束縛了我大半輩子，如果可以離開是最好不過了，只是不知道炎兒能不能平息這次的動亂。”
其實他原本就不想為帝，只是先皇將皇位傳給了他，他不能不好好的挑著這膽子，原本也是動了將皇位傳給蕭瑞辰的念頭，畢竟他也為這風瀲國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只是後來見他的心思狠毒，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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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她的擔心而已她希望自己只是杞人憂天。
“娘娘，您在想什麽？”
蘇如錦看陳妃楞楞的出神，忍不住出聲打斷。
陳妃回過神淡淡一笑，“沒事，只是想要離開這裏了，你說的很對，我是畫地為牢將自己圈進了這裏。”
“小姐，您什麽時候離開？”西窗雪的眼睛裏閃過了驚喜，“其實，您早就應該離開了。”
陳妃笑著輕輕拍了拍西窗雪的手，“都是做長老的人了，怎麽還這樣孩子氣。就算要離開也要等著皇宮裏的事情都消停了才好。”
蘇如錦輕輕嘆了口氣，“娘娘，其實您還是放不下皇上的對不對？”
“已經在心上放了這麽久，習慣了也就不想拿下來了”，陳妃的語氣很平淡，不見半分做作。
或許對她來說，愛著那個誤會她一輩子的男人的確已經成為習慣，而習慣通常是不容易改變的，尤其是愛一個人的習慣。
“小錦，我想見以一見他。”
蘇如錦一楞，但是很快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娘娘和皇上之間的誤會應該解釋清楚，這樣即使要走也沒什麽遺憾了。”
“你這孩子果然心思玲瓏，我才說了一句，你就已經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
“娘娘準備什麽時候去見皇上？”蘇如錦輕聲問道。
陳妃淡淡一笑，“今晚。”
忍心總是這樣奇怪的東西，幾十年都可以忍住不去主動探聽那人的消息，如今心結解開了，卻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她已經想明白了，即使要離開也要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她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忍受心愛人對自己的誤會了。
原本以為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磨平所有的心痛和牽掛，可是當陳妃看到的躺在龍床上的明成帝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明成帝聽到有寢殿裏有聲音，還以為是蘇如錦，睜開眼睛卻是楞住了，嘴巴張了張，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陳妃皺了皺眉頭，在明成帝的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了他的穴道。
“沐沐”，明成帝艱難的張開了嘴，聲音很是嘶啞。
陳妃身子一震，她是有多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她了。
沐沐，是了，她的名字是沐沐，不是陳妃娘娘。
“還好嗎？”
原本以為再見面會有千言萬語，可是無論設想了多少或意外或忿恨或吵鬧的場面，陳妃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平靜，平靜的好像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隔著那幾十年的光陰。
陳妃扯了圓凳坐在明成帝的身邊，輕輕嘆了口氣，“幾十年過去，你竟然老了這麽多。”
依稀記得湖畔初相遇，他是騎在白馬上的翩翩公子，而她的心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徹底沈淪了下去。
只是年少的她卻從未想過這一眼就將自己的一生這樣賠了進去。
世事難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明成帝只是看著陳妃，除了她的名字竟然再也沒說一個字。
“慧妃姐姐的事情當真不是我做的，她待我那樣好，我又怎麽會害她？”陳妃苦澀一笑，說完這話隨即嘆息了一聲，“其實我知道你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你，我還是忍不住要為自己辯駁。”
明成帝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坐在身邊的陳妃，眼睛裏看出太多覆雜的情緒。
“你曾經說過死生不覆相見，所以看到我來了，心裏應該十分不樂意的吧？”陳妃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我只是來看一看你，知道你還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說罷這話，陳妃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她不喜歡這樣讓人窒息的感覺，好像這場她付出一生的感情不過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自己，她都不喜歡……不喜歡……
“沐沐”，明成帝的聲音在背後急急的響起一下喊停了陳妃的腳步，“我知道不是你，我知道慧妃的死與你無關。”
陳妃身子一震晃了幾下，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幹了一眼，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滿臉淚水，“為什麽？”
為什麽你明明知道不是我還要對我這樣殘忍？
為什麽這麽多年讓我生活在愧疚自責之中？
為什麽我都要離開了，你才說出這樣的話？
“沐沐……”
明成帝掙紮著要坐起身來，只是因為長時間躺在床上，身體虛軟的沒有力氣，嘗試了幾次之後都沒有成功。
陳妃楞楞的站在原地，最後終於是心生不忍，走了過去，輕輕扶住了他。
“你要做什麽？”
明成帝攥緊陳妃白皙的手腕，眼睛裏全是歉疚，“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
“你……”
陳妃眼睛紅了又紅，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了，她一直等著等著，這麽多年過去了，為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
可是為什麽心裏竟然沒有半分欣喜，反而盡是荒涼？
“那個時候慧妃難產，我一時氣惱，卻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烈性子喝了那湯藥”，明成帝嘆了口氣，“眼見著你在眾人面前發作，當時我若是不處置了你，怎麽能堵住悠悠眾口。”
“所以……”
明成帝的愧疚的嘆了口氣，“所以我就下令將你關進翠西宮。”
“後來呢？”陳妃聲音哽塞，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自己現在內心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裏撕咬著讓人心裏不舒坦。
“後來慧妃難產而死，我很傷心，雖然後來想清楚這必定不是你做的”，明成帝握著陳妃的手，輕輕嘆息，“可是你那湯裏有毒的事情卻是眾人所見，我不能將你放出來。”
“所以你就讓我在翠西宮裏自生自滅？”
“不！”明成帝堅定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我想著翠西宮必定不能困住你，我想你心裏惱恨我一定會自行離開。”
陳妃一怔，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明成帝竟然還做了這樣的打算，可她怎麽可能離開？
她怎麽能帶著他對她的恨離開？
“可是後來你一定知道我還在，你為什麽從來不去看我？”陳妃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被明成帝握在手心裏的手也在顫抖。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心裏許多年，今天終於是問出來了，她一直想著即使他恨她也不該不見她。
“我不能去見你，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陳妃深深的嘆了口氣，“原諒我的懦弱，我明明知道冤枉了你又怎麽敢去見你？我只想著你能自己離開。”
陳妃蒼涼一笑，“你將我害的好苦啊！”
“沐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明成帝手忙腳亂的去擦陳妃臉上掉眼淚，可是那眼淚卻好像越擦越多，怎麽都擦不幹凈似的。
“一輩子，我們的一輩子！”
陳妃哭的厲害，心也疼的厲害，那些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怎麽辦？我們就這樣錯過了一輩子，怎麽辦……”
陳妃低低的哭泣著，眼淚掉在明成帝的衣服上，然後慢慢浸透進去。
“沐沐，這一生，終究是我對不住你，你……你殺了我吧！”
陳妃心裏一驚，盯著明成帝，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你怎麽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我怎麽可能殺了你，我愛你啊！”
時隔多年，她終於將這句始終縈繞在心口的話說了出來，她終於說了出來。
明成帝緊緊的攬著陳妃的胳膊，布滿皺紋的臉上全是眼淚，“沐沐，我們真是白白的錯過了一生！”
“這一生，你都是虧欠我的！”
陳妃突然掙脫了明成帝的懷抱，站直了身體，眼神平靜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明成帝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要做什麽，但仍舊是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一生，都是我對不住你。”
“我要你補償我！”陳妃突然粲然一笑，還帶著淚滴的臉上竟然全是歡喜，眼神明亮的像是一個小姑娘一般。
明成帝點了點頭，“我應該補償你，但是現在恐怕不能……”
他現在都是受制於人，自己的行動自由都受到控制，蕭瑞辰之所以還留著他的性命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得到傳國玉璽，一旦他的耐心耗盡必定不會留著自己。
所以即使他想要補償這個被自己耽誤了一生的女人，他又應該拿什麽去補償？
陳妃明白明成帝話裏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你這樣聰明，怎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呢？”
明成帝一楞，隨即苦笑道：“我若是真的聰明就不會白白辜負你這麽多年了。”
“沒關系，我們還有後半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陳妃笑了笑，“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你就將皇位讓給炎王好了，咱們離宮去。”
明成帝瞇了眼睛，“我一直希望可以過無拘束的日子，這皇位已經束縛了我大半輩子，如果可以離開是最好不過了，只是不知道炎兒能不能平息這次的動亂。”
其實他原本就不想為帝，只是先皇將皇位傳給了他，他不能不好好的挑著這膽子，原本也是動了將皇位傳給蕭瑞辰的念頭，畢竟他也為這風瀲國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只是後來見他的心思狠毒，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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