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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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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騰大夫。”旻櫻曼輕輕喚他。

“嗯。”騰希也輕聲回應,等她的回答。

“朕可以親你嗎?”旻櫻曼卻是說出了這話,話音裏似乎帶了點輕顫。

騰希眼底的那點子壓抑忽然噴湧而上,他差點就要壓不住這股子熱血沸騰的沖動,漆黑的眸子更加的深邃了幾分。

他直直望著面前的女子,她的肌膚比雪還要白,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或許應該再等一等,等她再好一些。

可是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有些張牙爪舞的叫囂了起來,他淺嘆一聲,極力的克制似乎沒有多大用。

旻櫻曼還是很緊張,整個世間都仿佛靜了下來,她只能感覺到他淺淺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她的心,她努力的平靜,她想讓自己正常一點兒,她想和別人一樣,最少連這樣最普通的親吻是可以的,她的唇有些微微的顫抖,欲訴還休。

她感覺到近了,然後唇上貼著他有些冰涼的倆片唇,她的心微微顫了顫,然後他就不動了,她的心被他牽引著,她此時不知道是因為他顫抖的厲害些,還是因為她的心受不了顫抖的更厲害些,仿佛要跳了出來。

她知道他不會再有更多,她忽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她看不到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呼吸似乎粗重了,他在壓抑自己。

旻櫻曼想了想,她伸出了舌尖,上次是無意,這次卻是有意的,她的舌尖在他唇形上輕輕舔了一下,他沒動,她又輕輕舔了一下,她感覺到他似乎輕顫了一下,可是他還是沒動。

“騰大夫,是不是不喜歡朕。”旻櫻曼放開他,她知道他為什麽不動,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好受,難道她這病連親一下都這麽難嗎?那她和他在一起會有未來嗎?

騰希頓了頓,這話說的,他哪能不喜歡,他喑啞著嗓音只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旻櫻曼聽出來了他的那股子壓抑,她將披帛拽下來,面前的男子眼尾輕輕挑起,含著絲絲情眷。

旻櫻曼還有什麽不懂,她忽地重新環住她的脖子,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她的心瞬間像放大了十倍,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是這種感覺呵!心跳的更快了,這種感覺太過美好,他的氣息好幹凈,比竹林間還要清新,唇齒相依,相濡以沫,那種綿綿柔柔的感覺仿佛能將人給瞬間殺死,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它極速地跳動。

終於他放開了自己,他握著自己腰的手,似乎微微用了些力,或許是因為她整個人柔軟了下來。

而他,倆片薄唇一片緋紅,那是他剛才吻了自己的證據,他的眼底還是那股濃濃散不盡的東西,她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東西,她只知道他的眼神似乎更深邃了,或許那是屬於一個男人的眼神,帶點兒侵.略.性的,只是他在拼命的壓抑。

值得的,盡管她此時心有些受不了,有點兒疼,可是這種疼從未讓她這樣開心過,她仿佛真正的進入了盡一個階段。

騰希喉結上下滾動,他又輕輕喚她:“陛下,還好嗎?”

旻櫻曼壓了壓心口間的所有情緒:“朕若是說心口有點兒疼,騰大夫覺得正常嗎?”

天色有些暗了,騰希沒回她的話,只是將她抱起來往回走,他此時的心情很覆雜,她比他想象中還要柔軟,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她,讓她去感受自己的這份喜歡,可是他知道她會承受不了。他感覺到她整個人都驚顫了起來,像只小鳥一樣縮在自己的懷裏,他真的好想把她融進自己的血液,讓她感受他的溫度。

他明明知道她承受不了,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一點,他的心真的忍不住的歡悅,可是他要考慮的更多,不應該放縱自己讓她難受。

“對不起,剛才有點兒沒控制住。”騰希小聲地說。

旻櫻曼卻笑了,人生如若活得不痛快,那還有什麽勁頭,就算是讓自己頭破血流,她也想痛痛快快一次。

“不應該怪你,該怪我,朕沒有不舒服。”旻櫻曼聲音裏的愉悅騙不了人。

騰希將人摟的更緊了些,他此刻瘋狂的想要讓她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疾病的人。

回去後旻櫻曼躺在榻上,周圍的一切模糊了起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呢?有些恍惚,整個世間在她眼裏都變得虛幻起來,眼前全都是他,還有那個吻,心裏像裝了滿滿的一罐子蜜。

她閉上眼睛,在這樣的感覺裏睡了過去。

翌日再醒來時,旻櫻曼發現自己像小蝦一樣側臥著,她摸了摸心口,那裏頭一個晚上都在那裏想著他,心裏滿滿都是他。

她居然整整一個晚上都在夢見他吻她,那種持續的美好,居然一整個晚上都在她心口縈繞不止,這個世間大概沒人能理解她此時的感受,原來被喜歡的人親,會這樣持續的忘不了那個片段。

她的心有點兒疼,大概是想疼的,她又摸了摸臉,是有點兒熱,她躺在床上,呆呆的,他會和自己一樣嗎?她不知,可是此時她好想見到他。

她忽地搖了搖頭,原來喜歡是會腐蝕人心的,這種美好的滋味讓人不禁顫抖,卻也讓人害怕,若是,若是有那麽一天停止了這種美好,那麽她能接受的了嗎?她不敢去想,她只是想著,活著的一天就不會讓這種感覺失去,她喜歡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喜歡。

這時,畫兒走了進來,她熟稔的給旻櫻曼洗漱更衣,待一切都妥當了,才發現今天的旻櫻曼有些不一樣,眼角含著三分情,人有些呆呆的,一句話沒說,然後她看見她的腮頰似乎染上了兩朵緋紅。

這個模樣,畫兒心裏一驚,芙安千交代萬交代讓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照顧好陛下,陛下千萬莫要發燒,染上風寒了才好。

“陛下,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畫兒有些焦急地問。

“心口有點兒。”旻櫻曼是下意識說的,說完以後她才忽覺過來,想著自己因何而不舒服的,面頰不由又紅了些。

畫兒一看不得了:“陛下,您等著,奴婢這就去找騰大夫。”

旻櫻曼看著比兔子還跑得快的畫兒,搖了搖頭。

而騰希在別院也沒好多少,昨晚上他先是找醫書看,他想把這個世間的醫書全都翻遍,看有沒有好的記載,翻到了後半夜,卻翻到了他手裏的這本醫書。

這是一本記錄的醫書,記錄著一個患有心疾之人的點滴,上面有這樣一段字。

和喜歡的人接吻了,本來半年沒有疼過的心在那一刻疼了,是因為太喜歡了嗎,所以心才會那麽疼,是因為太在乎了嗎,所以才疼的那麽厲害。

然後騰希就看著這一小段字發了一個晚上的呆,直到畫兒急匆匆走到了他的屋裏。

“騰大夫,陛下不舒服,請騰大夫趕緊去瞧瞧。”畫兒話裏急切。

騰希背上藥匣子就走了出去,他來到緋煙居時,旻櫻曼卻沒事人一樣躺在美人榻上。

旻櫻曼今天決定好好休息一天,把所有公事都放下來,且今天她確實也處理不了這些。

騰希走近她,看到她臉上確實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陛下哪不舒服。”

一聽到他的聲音,旻櫻曼就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誰叫自己一個晚上都在夢見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騰希文不等她說話,直接拿起她的手腕,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就診起脈來。

半晌過後,他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他小聲問:“陛下昨天怎麽了?怎麽才一個晚上,心率較比昨日很不規律,陛下還發燒了,是昨晚沒有蓋好被褥嗎?”

旻櫻曼搖了搖頭。

騰希見她一直不說話,心裏不由就慌了:“陛下要是哪裏不舒服,都是要和草民說的,草民才好對癥下藥。”

旻櫻曼忽然抱住了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竟然莫名覺得安心,其實她也很慌亂,要是以後更加喜歡他了怎麽辦?那她的心能不能受得了。

她悶悶地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嗎?”

“想你想的。”說完旻櫻曼就閉上眼睛在他懷裏輕輕磨蹭。

騰希一瞬間便楞住了,他的心一瞬間軟的一塌糊塗,他克制不住的把她的臉捧了起來,然後重重的吻了上去。

旻櫻曼此時真的受不了了,很刺激,可是她的心更疼了,她閉上雙眼,覺得呼吸快要被奪走了,就在她快要暈眩過去的時候,他放開了她。

她重重的喘著氣,好久好久才平緩下來,她望著他,他的眸子黑如墨:“朕的話還沒說完,從昨天那時候開始,朕的心就隱隱有些泛痛,可是騰大夫適才又加重了它的疼痛,朕好想和正常人一樣,可是騰大夫你說,這個要如何對癥下藥才好?”

騰希倏地抱住了她,自責卻又控制不住,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她太折磨他了,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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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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