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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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趙墨臣第二天晚上就讓人把邀請函送到了家裏, 一共兩封，一封給沈予知；一封給顧明音，不同的是, 顧明音的邀請函鑲著金邊, 裏面的字也是趙墨臣親手寫的，這說明她是他特別邀請來的貴賓。
沈予知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頓時吃味：“沒想到阿臣會親自邀請你，看樣子你們的關系又變好了呢。”
熟悉的尾音, 熟悉的陰陽怪氣, 還有三分初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顧明音把挽著那張輕薄的賀卡, 淡笑道：“我想他馬上後悔邀請我過去。”
沈予知的眸光黯了黯，突然想起林秘書調查得來的信息。
月亮村正是顧明音原先的家鄉, 顧汐月的親生父母正是住在那裏。
沒找到顧明音前，顧家人都沒有去過月亮村，奇怪的是，顧汐月十歲時曾纏著舅舅去過月亮村一次。
再查得知，顧黎舟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正是玉的第一任買主，賣玉的人叫顧大強, 也就是顧明音的養父。
沈予知合理懷疑顧明音才是救了趙墨臣的那個人，這也說得通顧明音為何一轉校過來就對著趙墨臣糾纏不清。
沈予知很想把顧汐月的老底當眾挖出來，趙墨臣討厭隱瞞欺騙，以他的性子, 得知真相後絕對會狠狠報覆回去。
但是他也怕。
顧明音是趙墨臣的救命恩人, 兩人有過他所比不了的情誼, 等趙墨臣得知真相，一定會重新追求她，趙洛那邊沒有指望, 她和曾經喜歡過的人舊情覆燃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明音就要離開他了。
剎那間沈予知突然萌生出一個自私的想法，比如說守著這個秘密，比如銷毀原來的證據，讓顧汐月成為玉的真正的主人。
這樣趙墨臣會和顧汐月生生世世在一起，他也可以少一個情敵。
可他舍不得。
舍不得顧明音被誤解；舍不得她為別人做嫁衣。
他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最終鼓起勇氣，“音音。”沈予知用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看她，表情充滿了可憐兮兮的不安。
“嗯？”
“說出來你不要不開心。”
顧明音心裏一咯噔：“……這要看什麽事。”要是和趙洛官宣，那她肯定開心不起來啊！！
沈予知沈默著，這讓她更加緊張。
顧明音放下東西握住沈予知的手，“沒事你說，我承受得住。”
“其實我收到了你大哥給我的短信。”
“？”
顧黎舟？
她記得顧黎舟是去德國那邊看腦子去了，好端端幹嘛給小惡毒發短信。
顧明音意識到問題，說：“發的什麽？”
“他說起顧汐月的玉，暗示我去查。”沈予知一笑，“你原來那個大哥可真有趣，臨走前都不忘借刀殺人。”
顧黎舟應該早就知道顧汐月不是趙墨臣的救命恩人，為了顧家利益將錯就錯，現在顧汐月對顧家沒了利用價值，又把他害得背井他鄉，於是果斷選擇報覆。
說他心狠也是真的狠，前一天還在病房給妹妹洗頭，盡展兄長情；後一天就借刀殺人，除之後快。
“這塊玉是你的養父在十二年前托親戚賣到了城裏，後來輾轉到玉石收藏家那邊，最後才由顧黎舟拍下送給了顧汐月。”
顧明音神色木訥：“……你是說，是顧黎舟拍下來的？”
“是的。”
顧明音不說話。
也就是說顧黎舟明明清楚一切，卻還是選擇向著養女，她們因為這塊玉多次爭論，顧黎舟不會不知道，他比誰都要明白，比誰都要明白……
甚至顧明音在想，如果顧黎舟有心調查，原主五歲的時候就能回到家，可是他沒有……
想到死去的小女主，顧明音一瞬間難過了起來，眼圈通紅，莫名地有點想哭。
“音音，你哭了嗎？”見她一臉的悲傷，沈予知一下子急了，雙眼也跟著泛紅，“你別哭，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
他伸出手一把將人拽入懷裏，親親她的發尖又親親她的額頭，“你不要難過，你難過我也會不開心……”
世界之子的情緒牽動著她的情緒，她若不安，他也不快活。
其實沈予知還發現了一件更愕然的事，只不過還沒有證據證實。
幫助顧大強賣玉的那個遠方親戚叫顧小娥，曾在江城婦產科醫院做過實習護士，後來因為偷竊被醫院辭退，值得一提的是，十七年前顧太太就是在那家醫院生的雙胞胎。
而顧大強的老婆在懷孕那年剛巧在江城的廠子幹活，怪就怪在林秘書並沒有在任何一家醫院查到顧大強老婆的生產信息。
這一切聯系在一起，讓他生出一個毛骨悚然的想法。
那個年代多得是窮人，來城裏打工的農名工住著工地棚房，別說去醫院，就連住房的錢都沒有，所以在家裏生下一個孩子也不是稀奇事。
生下後再利用顧小娥這層關系把孩子掉包……
沈予知不寒而栗。
他甚至不敢把這些猜疑告訴顧明音，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麽這完全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這場犯罪毀了一個少女的半生。
“音音，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哭。”沈予知害怕地抱緊顧明音，“我會在你身邊，不讓你不開心。”
顧明音揉了揉酸酸漲漲的眼睛，啞著嗓音說：“我不哭。”
“趙墨臣的那塊玉其實是送給你的，對嗎？”
“嗯。”顧明音點頭。
沈予知垂下眼瞼，神色糾結。
顧明音立馬明白她為什麽露出這種表情，不禁破涕為笑：“難不成你是怕趙墨臣知道真相後，我會和他舊情覆燃？”
舊情覆燃那個字和沈予知所腦補的一字不差。
他頓時臉一熱，尷尬地別開頭。
顧明音忍不住想逗逗她，語氣半是促狹半是認真：“我當然不會再和他舊情覆燃，但是早晚會有男朋友。”顧明音胡亂掐了個名字，“像趙老師那樣的。”
果真，沈予知臉上沒有了笑。
他悶悶地說：“……非要姓趙的嗎。”
姓沈就不行嗎？
……想想就不行。
顧明音臉上的笑意淡去。
果然，小惡毒的確對趙老師有想法，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摻和她的私事，她有權利決定喜歡誰，不過趙老師終究和她沒可能，顧明音只希望不要善良單純的小惡毒受到傷害。
“知知，我不會有男朋友的。”顧明音慢慢與他十指交握，“在你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前，我也不會遇到。”
也許有點悲劇。
但在她找到另一半前，她都會守著他。
沈予知現在又酸澀又開心，開心她不會喜歡趙墨臣；酸澀自己的暗戀早晚有一天會無疾而終。
“我也是。”沈予知回握了過去，除了世界之子，他誰都不想要。
**
眨眼到周末，沈母早早地接兩個孩子去做造型。
結果剛出小區就在門口碰見顧家的車，沈媽媽一臉警惕，老母雞護崽子似的把顧明音護在身後。
顧母很快從車裏下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
“顧太太好像不是順利吧？”沈媽媽上下打量她，依舊沒讓開路。
她的態度讓顧母極為尷尬，僵硬笑了笑，說：“聽說明音也要去參加趙家小公子的生日宴，所以……我來給明音送個禮服。”
上次那件事始終是紮在顧母心口上的一根刺，她想把這根刺拔除，哪怕顧明音不待見她，她都想過來。
沈媽媽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輕蔑，她不好替顧明音決定，於是讓開路讓她選擇。
“明……明音。”顧母把兩個袋子送過來，眼神裏有著明顯的討好意味。
顧明音垂眸一掃，伸手接過，禮貌又不失疏遠地頷首：“謝謝。”
顧母松了口氣，笑容輕松不少：“那我們就先走了，明音要不要坐我們的車？”
“不用了，我已經答應了沈伯母。”
“那好吧。”顧母不禁失望，不過也清楚這種事急不得，要想讓顧明音原諒他們，還是要循序漸進才行。
顧母車影遠去，顧明音看了看手上的袋子，眉頭蹙起。
“拿來。”沈予知突然伸手。
顧明音錯愕地看著他。
沈予知眼底帶笑，對顧明音內心的想法了了如指掌，“不是不想要嗎，看你是願意丟了，還是賣個二手。”
這個牌子屬於一線高奢，賣也賣不少錢。
顧明音思考片刻，“賣掉吧，錢給你抵房租。”
“好。”沈予知把袋子隨意地丟在車子後備箱。
沈媽媽看得咋舌，現在這兩個孩子這麽默契的？？
沈予知誤會了母親的眼神，他害怕母親因此討厭顧明音，當即解釋：“顧太太現在送禮物都是為了給自己求心安，明音沒有必要原諒她，更沒必要接受他們的好意，所以她要心狠點打斷他們的念想，省的以後三天兩頭纏著人不妨。”
顧明音沒想到沈予知這麽懂她，不禁唇邊含笑。
她的確是故意的。
她要告訴顧家，不是所有精心準備的心意都可以被人接受；也不是所有歉意都值得原諒。道歉有時會得到寬容，有時也是踐踏，等他們什麽時候明白她在也回不去，他們什麽時候就會放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是他們現在不懂。。
“哎呦我知道啦，你媽沒那麽聖母。”沈媽媽白了兒子一眼，拉住顧明音的手說，“沒事，阿姨那邊的設計師都是從巴黎挖過來的，漂亮衣服多的是，都是一件的孤品，保證讓你漂漂亮亮的，說不定還能給你在宴會上找個好對象。”
最後那句話完全就是說給沈予知聽得。
看見兒子不開心的臉，沈媽媽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走吧，我們準備一下就去宴會。”
三人一同上車，車子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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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知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頓時吃味：“沒想到阿臣會親自邀請你，看樣子你們的關系又變好了呢。”
熟悉的尾音, 熟悉的陰陽怪氣, 還有三分初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顧明音把挽著那張輕薄的賀卡, 淡笑道：“我想他馬上後悔邀請我過去。”
沈予知的眸光黯了黯，突然想起林秘書調查得來的信息。
月亮村正是顧明音原先的家鄉, 顧汐月的親生父母正是住在那裏。
沒找到顧明音前，顧家人都沒有去過月亮村，奇怪的是，顧汐月十歲時曾纏著舅舅去過月亮村一次。
再查得知，顧黎舟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正是玉的第一任買主，賣玉的人叫顧大強, 也就是顧明音的養父。
沈予知合理懷疑顧明音才是救了趙墨臣的那個人，這也說得通顧明音為何一轉校過來就對著趙墨臣糾纏不清。
沈予知很想把顧汐月的老底當眾挖出來，趙墨臣討厭隱瞞欺騙，以他的性子, 得知真相後絕對會狠狠報覆回去。
但是他也怕。
顧明音是趙墨臣的救命恩人, 兩人有過他所比不了的情誼, 等趙墨臣得知真相，一定會重新追求她，趙洛那邊沒有指望, 她和曾經喜歡過的人舊情覆燃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明音就要離開他了。
剎那間沈予知突然萌生出一個自私的想法，比如說守著這個秘密，比如銷毀原來的證據，讓顧汐月成為玉的真正的主人。
這樣趙墨臣會和顧汐月生生世世在一起，他也可以少一個情敵。
可他舍不得。
舍不得顧明音被誤解；舍不得她為別人做嫁衣。
他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最終鼓起勇氣，“音音。”沈予知用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看她，表情充滿了可憐兮兮的不安。
“嗯？”
“說出來你不要不開心。”
顧明音心裏一咯噔：“……這要看什麽事。”要是和趙洛官宣，那她肯定開心不起來啊！！
沈予知沈默著，這讓她更加緊張。
顧明音放下東西握住沈予知的手，“沒事你說，我承受得住。”
“其實我收到了你大哥給我的短信。”
“？”
顧黎舟？
她記得顧黎舟是去德國那邊看腦子去了，好端端幹嘛給小惡毒發短信。
顧明音意識到問題，說：“發的什麽？”
“他說起顧汐月的玉，暗示我去查。”沈予知一笑，“你原來那個大哥可真有趣，臨走前都不忘借刀殺人。”
顧黎舟應該早就知道顧汐月不是趙墨臣的救命恩人，為了顧家利益將錯就錯，現在顧汐月對顧家沒了利用價值，又把他害得背井他鄉，於是果斷選擇報覆。
說他心狠也是真的狠，前一天還在病房給妹妹洗頭，盡展兄長情；後一天就借刀殺人，除之後快。
“這塊玉是你的養父在十二年前托親戚賣到了城裏，後來輾轉到玉石收藏家那邊，最後才由顧黎舟拍下送給了顧汐月。”
顧明音神色木訥：“……你是說，是顧黎舟拍下來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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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顧黎舟明明清楚一切，卻還是選擇向著養女，她們因為這塊玉多次爭論，顧黎舟不會不知道，他比誰都要明白，比誰都要明白……
甚至顧明音在想，如果顧黎舟有心調查，原主五歲的時候就能回到家，可是他沒有……
想到死去的小女主，顧明音一瞬間難過了起來，眼圈通紅，莫名地有點想哭。
“音音，你哭了嗎？”見她一臉的悲傷，沈予知一下子急了，雙眼也跟著泛紅，“你別哭，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
他伸出手一把將人拽入懷裏，親親她的發尖又親親她的額頭，“你不要難過，你難過我也會不開心……”
世界之子的情緒牽動著她的情緒，她若不安，他也不快活。
其實沈予知還發現了一件更愕然的事，只不過還沒有證據證實。
幫助顧大強賣玉的那個遠方親戚叫顧小娥，曾在江城婦產科醫院做過實習護士，後來因為偷竊被醫院辭退，值得一提的是，十七年前顧太太就是在那家醫院生的雙胞胎。
而顧大強的老婆在懷孕那年剛巧在江城的廠子幹活，怪就怪在林秘書並沒有在任何一家醫院查到顧大強老婆的生產信息。
這一切聯系在一起，讓他生出一個毛骨悚然的想法。
那個年代多得是窮人，來城裏打工的農名工住著工地棚房，別說去醫院，就連住房的錢都沒有，所以在家裏生下一個孩子也不是稀奇事。
生下後再利用顧小娥這層關系把孩子掉包……
沈予知不寒而栗。
他甚至不敢把這些猜疑告訴顧明音，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麽這完全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這場犯罪毀了一個少女的半生。
“音音，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哭。”沈予知害怕地抱緊顧明音，“我會在你身邊，不讓你不開心。”
顧明音揉了揉酸酸漲漲的眼睛，啞著嗓音說：“我不哭。”
“趙墨臣的那塊玉其實是送給你的，對嗎？”
“嗯。”顧明音點頭。
沈予知垂下眼瞼，神色糾結。
顧明音立馬明白她為什麽露出這種表情，不禁破涕為笑：“難不成你是怕趙墨臣知道真相後，我會和他舊情覆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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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臉一熱，尷尬地別開頭。
顧明音忍不住想逗逗她，語氣半是促狹半是認真：“我當然不會再和他舊情覆燃，但是早晚會有男朋友。”顧明音胡亂掐了個名字，“像趙老師那樣的。”
果真，沈予知臉上沒有了笑。
他悶悶地說：“……非要姓趙的嗎。”
姓沈就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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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點悲劇。
但在她找到另一半前，她都會守著他。
沈予知現在又酸澀又開心，開心她不會喜歡趙墨臣；酸澀自己的暗戀早晚有一天會無疾而終。
“我也是。”沈予知回握了過去，除了世界之子，他誰都不想要。
**
眨眼到周末，沈母早早地接兩個孩子去做造型。
結果剛出小區就在門口碰見顧家的車，沈媽媽一臉警惕，老母雞護崽子似的把顧明音護在身後。
顧母很快從車裏下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
“顧太太好像不是順利吧？”沈媽媽上下打量她，依舊沒讓開路。
她的態度讓顧母極為尷尬，僵硬笑了笑，說：“聽說明音也要去參加趙家小公子的生日宴，所以……我來給明音送個禮服。”
上次那件事始終是紮在顧母心口上的一根刺，她想把這根刺拔除，哪怕顧明音不待見她，她都想過來。
沈媽媽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輕蔑，她不好替顧明音決定，於是讓開路讓她選擇。
“明……明音。”顧母把兩個袋子送過來，眼神裏有著明顯的討好意味。
顧明音垂眸一掃，伸手接過，禮貌又不失疏遠地頷首：“謝謝。”
顧母松了口氣，笑容輕松不少：“那我們就先走了，明音要不要坐我們的車？”
“不用了，我已經答應了沈伯母。”
“那好吧。”顧母不禁失望，不過也清楚這種事急不得，要想讓顧明音原諒他們，還是要循序漸進才行。
顧母車影遠去，顧明音看了看手上的袋子，眉頭蹙起。
“拿來。”沈予知突然伸手。
顧明音錯愕地看著他。
沈予知眼底帶笑，對顧明音內心的想法了了如指掌，“不是不想要嗎，看你是願意丟了，還是賣個二手。”
這個牌子屬於一線高奢，賣也賣不少錢。
顧明音思考片刻，“賣掉吧，錢給你抵房租。”
“好。”沈予知把袋子隨意地丟在車子後備箱。
沈媽媽看得咋舌，現在這兩個孩子這麽默契的？？
沈予知誤會了母親的眼神，他害怕母親因此討厭顧明音，當即解釋：“顧太太現在送禮物都是為了給自己求心安，明音沒有必要原諒她，更沒必要接受他們的好意，所以她要心狠點打斷他們的念想，省的以後三天兩頭纏著人不妨。”
顧明音沒想到沈予知這麽懂她，不禁唇邊含笑。
她的確是故意的。
她要告訴顧家，不是所有精心準備的心意都可以被人接受；也不是所有歉意都值得原諒。道歉有時會得到寬容，有時也是踐踏，等他們什麽時候明白她在也回不去，他們什麽時候就會放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是他們現在不懂。。
“哎呦我知道啦，你媽沒那麽聖母。”沈媽媽白了兒子一眼，拉住顧明音的手說，“沒事，阿姨那邊的設計師都是從巴黎挖過來的，漂亮衣服多的是，都是一件的孤品，保證讓你漂漂亮亮的，說不定還能給你在宴會上找個好對象。”
最後那句話完全就是說給沈予知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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