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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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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到了娘親。不知道娘親突然上門來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娘親?”劉解憂疑惑地開了口。

“解憂,娘有話和你說。”

劉解憂示意了一下馮嫽,馮嫽應聲退去。

“細君出嫁了,昨天西域烏孫來使剛面見陛下,稟著烏孫王的旨意求取漢家公主。陛下立刻答應,將細君封為公主,賜予烏孫王。解憂,細君是罪臣之女,走上了和親路。我怕……”娘親的話沒有說完,劉解憂卻是懂了。她怕自己也和細君一樣走上和親路。

劉解憂伸手拍了拍娘親的後背,即使知道日後自己逃不了這條路,現在也要安撫娘親:“細君不是已經奉旨要出嫁了,暫時輪不到我。娘親,我永遠陪著你。”

娘親臉上的淚滴已然滾落,就著衣袖連忙擦了擦。“可憐了細君,嫁了個年齡足以當自己爹的人。”

2絕情

“娘,莫要再哭哭啼啼了。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麽。”劉解憂看著淚流的不止的在漢朝的娘親,這麽多年相處下來,縱使自己總是會想起自己的媽媽,來到這裏依舊享有著無微不至的母愛。自己在古代的爹爹見面的次數不多,經常是見不著人的。

“解憂啊,你是不是要出門去?”娘親突然停下了流淚,停下了擦淚的手,問了出來。

“娘親,常惠叫我去喝茶呢。我正要出去來著。”劉解憂笑瞇瞇地應道。

“哎,常惠這孩子,我瞧得怪好的。待你也是甚好,要是真成了,做娘的心裏也放心些。”

劉解憂聽著娘親的話,心裏不由得一蕩,身旁親近自己的人都說常惠是自己最好的郎君人選。她們不知道歷史的軌跡,自己來到了漢朝,雖然自己對漢朝的一些事情很了解,對於這解憂公主知之不多。只知道她要嫁給三個男人,三個不同的西域男人。她和常惠是不可能的,自己不能改變歷史的命輪。

“解憂,快去吧,莫要讓常惠等急了。”娘親朝劉解憂揮了揮手,示意她快快離去。

劉解憂依言笑著離開,朝大門處走著。馮嫽早已在楚王府大門口站著等著自己了,還不時地伸著腦袋往府裏望著。這楚王府的大門已經兩年多沒有修整了,匾額上已經落了層厚厚的灰,門前的紅色大柱子早已經褪了色,上面布滿一塊一塊的白斑。想想昔日的楚王府,真有幾分滄海桑田的感覺。

“郡主,你可算來了。”劉解憂雖然明面上是郡主,畢竟靈魂是現代人再加上楚王府已經不同往昔,身上絲毫沒有郡主的架子。馮嫽雖然是侍女,但和劉解憂的關系可謂是親如姐妹。

“知道了,看把你急的。這就去。”劉解憂被馮嫽直接拉著手臂快速地往香閣奔去。

劉解憂一月幾乎沒有什麽俸銀,也就是零花錢,楚王府現在能讓全府上下不擔心吃食的問題就已經算很不錯了。給子孫後輩的零花自然是少之又少,遂以,劉解憂沒有坐過馬車轎子之類的古代交通工具。

擦了擦額頭的汗,劉解憂終於來到了香閣。馮嫽適時退下,往一邊去了。劉解憂往香閣樓上走去,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白色衣衫的常惠,他此時正坐在臨街的位置,手撐著下巴不知在沈思什麽,桌上已經有了一壺茶和兩個茶碗。

劉解憂上前,挪開椅子坐下,聽到響動的常惠回過頭來,滿臉的凝重頓時成了陽光燦爛的臉龐,到底是未成年,還年輕的很。

“常惠啊,我說你在這裏瞎惆悵什麽呢?”劉解憂伸手拿起茶壺往茶碗裏倒了一杯,而後又給常惠倒了一杯。一股茶香飄入鼻端,這是自己最喜歡的綠茶,這茶在香閣裏命名為溢滿香。

遂以,劉解憂不能將這茶與現代的茶對上號,那味道那茶香絕對超過龍井觀音。第一次喝這種茶亦是常惠帶給自己的,當初自己只說了句真想我真喜歡,一句話,他牢牢記在了心中,一直持續至今。

“我能惆悵啥,細君郡主出嫁了,嫁給西域烏孫王獵驕靡。獵驕靡已經年過半百,而細君二八年華……”

常惠說道這裏就頓住了,兩只眼睛直直盯著劉解憂。劉解憂知曉他說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麽,細君公主的爹爹江都王劉建和自己的爺爺劉戊一般是罪王,更加確切的說,自己的爺爺劉戊犯的罪更大更重。這是自己從娘親偶爾的念叨中聽來的。

楚王府這個家族的先祖是劉交,是劉邦的小弟弟,在建國之初,立下顯赫功勞,是第一代楚王。劉交兢兢業業重賢愛才,可惜聰敏的兒子早死,孫子即是自己的爺爺劉戊,不學無術,生活放|蕩,大建陵墓。最後更該死地參加漢朝有名的七國之亂,傷及子孫後代,到現在都一蹶不振。

在劉解憂發楞的空檔,常惠突然伸手越過茶壺,緊緊握住了劉解憂的手。“解憂,你懂我在說什麽嗎?”

劉解憂低下了頭,怎能不懂,你的心思我早就懂了。倘若自己真是劉解憂,不知道歷史會怎麽演變,她莫憂然定會接納對自己如此好的常惠,可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她莫憂然代替了劉解憂活在漢朝,歷史不能改變,否則,她不敢想。

眉頭皺了皺,劉解憂擡頭嘴角含著笑意,緩緩抽回了被握在常惠溫暖手掌下的小手。隨著手逐漸脫離,常惠陽光燦爛的臉上頓時垮了下來,流露出一抹無法言喻的傷感。

“為什麽,解憂?你對我沒有感覺嗎?我不想你以後和細君一樣,嫁給我,我會永遠對你好。”常惠的臉閃露痛苦的神色,他還想再說些話來挽留劉解憂,這個他愛的女子。

心下忽的一痛,常惠是她來到漢朝第一個能交心的朋友,他對自己的好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可是,既然以後都是要分開的,歷史註定不能將他們相連,如是這般,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常惠,我,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朋友你懂嗎?只是友誼,沒有男女之情,我對你的喜歡依賴皆出於朋友之情。就算以後我們會相隔很遠,我心裏只有,若心相鄰,天涯咫尺。若是你逼我的話,我怕,會咫尺天涯。”劉解憂心裏硬是逼自己說出了最狠的話,常惠,對不起。

常惠的雙手搭拉在了身體兩側,無力地下垂。劉解憂移開視線,不忍心看這個摯友因為自己的話而痛苦的表情,這無疑是在淩遲自己的血肉。

“哈哈,解憂,書讀得多了。說話都有味道了,好一個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耳邊傳來常惠強顏歡笑的話語,劉解憂心下不忍,回過頭來,擔心地看著常惠。

常惠卻是擺了擺手,吹了口氣,“沒事,不就是拒絕麽。我常惠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沒有過不去的坎。解憂,我等你便是,等你點頭答應我的一天。我不想你和細君郡主走向同一條路。”

“我知道,我是一個女的。漢朝和西域的事,雖然我娘親平日裏不許我外出走動,但有些事情偏偏像風一樣止不住。細君,沒有見過她,願她一切安好。”劉解憂喝了口茶吐出這麽句話來。

“你是沒有見過細君郡主,她生在明媚的揚州,養在繁榮錦繡的長安。西域,位於西北處,烏孫國南面與西域天山直接相連,那地方,風沙不止,灰塵滾滾。你讓習慣吃軟香大米的郡主在那裏喝有著濃稠腥味的羊奶牛奶吃半生不熟的肉,你說說看,這樣的生活細君真能挺得下來?”

劉解憂被常惠的這番說的啞口無言,他說的句句屬實。她不知道細君郡主以後會怎麽樣,又能活多久,在漢朝,她有些後悔自己讀的史書太少,又有著絲絲慶幸,也許可以將讀史書讀的少當做借口,不管歷史的發展,任憑自己的心性而為。

“解憂,你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麽?”常惠緊接而來的這句話無疑是在劉解憂身上再潑了盆冷水,劉解憂的心深深震顫著,常惠是在問她拒絕嫁給他,萬一哪天她要和親西域,那時她會不會後悔。這叫她如何回答是好,她不能告訴常惠,我遲早都是要和親西域的。罷了罷了,自己越來越像古人了,一點都沒有現代知識分子的灑脫氣息。

伸手往常惠腦袋上一敲,硬生生給了他一個板栗。“今天說話幹嘛這麽嚴肅,都不像小時候哭鼻子的你了。”

劉解憂一句似調笑非調笑的話讓常惠楞了下,隨即笑開了臉。和常惠只要不聊那些敏感的話題,就可以無所顧忌,暢所欲言。時光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在香閣吃了些茶點,劉解憂便和常惠拜別,領著馮嫽往楚王府走了。

“餵餵,你看見了沒,細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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