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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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張永智整理行李，準備回家。
昨天送走了女朋友，他也沒有了呆在學校的理由，於舟和梁輝看到他那架勢，也紛紛開始行動。
“暖男，回家了別忘了玩劍三啊。”於舟拉著張永智的手，含情脈脈地說道。
張永智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打掃了一下寢室的衛生，“玩你妹，我要去打工。”
“什麽？！”於舟大驚，“你不是答應我要玩游戲了嗎？”
“我答應了嗎？”張永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有時間就玩吧。”
“……”
張永智坐汽車回家，於舟和梁輝坐動車，三人出了校門就分道揚鑣了。
到了火車站，於舟坐在候車室裏，看著車票發起了呆。
“阿舟？”梁輝買完車票，坐到於舟的身邊，“怎麽了？”
“沒。”於舟搖了搖頭，把車票放進口袋裏，靠著行李箱打起了盹。
“我今早看到論壇上蕭蕭發的帖子了。”梁輝說道，“昨天打副本，沒註意看。”
“你還是別看到的好，瞎眼。”
梁輝笑了笑：“蕭蕭這不是幫你在壓謠言麽，現在誰還說你是007啊？”
“嗯，現在都說我是蕭夫人。”
“……”
“大輝，你pk技術怎樣？”
“我是西蘭花。”
“……”於舟白了他一眼，“你是水仙花霸王花什麽都行，我就問你pk技術怎麽樣。”
“就這樣吧，苦逼花一朵，我還沒奶秀玩的好。”梁輝捏著車票，看了一眼時間，又低下頭，“玩膩了群戰，想玩單挑了？”
“不是。”於舟搖了搖頭，“我和蕭蕭單挑，一滴血都打他不掉。”
“很正常啊，他是大神級別的氣純嘛。”梁輝安慰地拍了拍於舟的肩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作為一個指揮，你很成功。”
“蕭蕭也是指揮。”
“……”梁輝頓了頓，“你就非得跟他比。”
“我要練pk技術。”於舟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非得搞死他不可。”
梁輝和於舟相處了正好一個學年，是於舟把梁輝帶入劍三世界，同時，梁輝也是看著於舟一路成長過來的。
在梁輝之前，於舟就已經認識了蕭蕭。
於舟和蕭蕭看上去很熟，其實很少一起玩。
兩人都是大幫會的幫主，有著屬於自己的朋友圈，日常副本任務之類的，大多都和自己幫會的成員一起完成。
不過蕭蕭經常來叫於舟參加他們幫會的歌會，久而久之，歌會就成為了兩大幫會跨陣營的共同活動。
直到於舟成為陣營指揮，兩人才有了更多的交集。
於舟第一次指揮攻防的時候，浩氣盟的指揮正是蕭蕭。
兩人在yy裏，三句話不離對方的名字。
於舟叫著嚷著要打倒蕭蕭，打倒浩氣盟，氣氛前所未有的高漲，第一次的指揮非常順利，並成功戰勝了浩氣盟。
蕭蕭更是興奮到變了語氣，往常溫柔低沈的嗓音，像是整整高了一個音域，期待之情無法遮掩地暴露在每一句話語中。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孤舟總有一天會站到這個位置上。
孤舟是我見過最血氣方剛的指揮。
我和孤舟遲早會變成相愛相殺的宿敵。
我期待那一天，也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
於舟沒有讓蕭蕭失望。
他成為了惡人谷最有威望的指揮，也成為了他的宿敵，相愛相殺。
每到周末，於舟就會異常亢奮。
又可以和蕭蕭一起打攻防了，今天我絕不會輸給你。
於舟一般只指揮晚場的攻防，蕭蕭指揮攻防沒有什麽限制，樂意出場的時候就上麥指揮。自從了解了於舟的這個習慣之後，他也逐漸變得固定起來，成為了浩氣盟專屬的晚場攻防。
早先，攻防開始前，於舟總是會滿世界打聽浩氣盟是誰指揮，若是聽到了蕭蕭的名字，他一定會異常認真地指揮。
如今，也許於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只要是他上場指揮的攻防，蕭蕭必定是奉陪到底。
攻防指揮人人都能當，能當是一回事，當不當得上又是另一回事。
交際好，頭腦好，心態好，這些都是指揮必備的技能。
一個強大的pvp幫會做後盾，更是必不可少的。
於舟用自己的努力，換來了今天的成就。他擁有了能和蕭蕭抗衡的指揮能力，也獲得了足夠的名聲。
只是，pk技術又成為了於舟心頭之痛。
梁輝忍不住會想，於舟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超越蕭蕭吧？
但是那些付出和努力，又是真實存在的。梁輝想要否定自己的想法，於舟何必為了蕭蕭做這些。他變得受人矚目，受益者是他自己。也許他只是把蕭蕭當做了一個目標，努力朝他靠攏，成為一代男神。
這一次，於舟想要練習pk技術，也不過就是想要變成蕭蕭那樣的全能大神吧。
梁輝沒有想太久，候車室裏傳來開始檢票的聲音。
他和於舟坐的不是同一班車，於舟的票沒有湊到好時間，還需要等半個多小時。
“我先走了。”梁輝拍了拍發呆的於舟，“看著點時間，別錯過了。”
“我不傻。”於舟打了他一拳，“走吧走吧。”
梁輝笑了笑，走進檢票口，消失在了人群中。
於舟家距離大學並不算太遠，動車三小時加上公交車二十分鐘，直達小區門口。
小區是近幾年新建的，於舟家搬到這裏，也就是前兩年的事。
於舟對這裏並不熟悉，搬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高三，他住校，雙休日也懶得回家，暑假倒是穩穩當當在家宅了兩個半月。
新家是比較豪華的三室兩廳，全靠總經理媽媽攢的錢。老家是爸媽結婚的新房，似乎是爸爸的父母留下的，在郊區，距離市區有些遠。
如果父母鬧離婚，新房應該是媽媽的吧？
於舟一邊想著，一邊磨磨蹭蹭走進了小區。
開門的時候，於舟突然想起來，老媽的短信忘了回覆。
反正家裏也不會有人，於舟掏出鑰匙，自顧自打開防盜門，打算給晚歸的媽媽一個驚喜。
打開家門的一瞬間，比攻防指揮還具有沖擊性的嘶吼聲傳來，讓於舟瞬間有一種“我果然是我媽親生”的感覺。
“這他媽是老娘的房子！你一個字兒都沒出！還想要房子？！放你媽的屁！滾回你的豬窩裏去！”
“你怎麽這麽粗俗？這房子，房產證上寫的也不是你的名字吧？”
“他媽也不是你的名字！！！”
“阿舟還在上大學，這房子給他也不會用……”
“我寧可拿來養狗！！你給我滾出去，滾回老家去！過些日子律師會去找你簽字，你別再回來了！”
“……”
於舟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老媽揣著一根搟面杖，把自家老爸從臥室裏一腳踹了出來。
看到站在玄關，還沒來得及關門的於舟，父母二人都楞在了原地。
“阿舟，你回來啦？”媽媽一改潑婦姿態，搟面杖“嗖”地扔回到臥室裏，拍了拍手，走上前幫於舟放下了背上的行李，順手關上了門。
“嗯，沒回短信，想給你一個驚喜。”於舟把行李箱推到墻邊，伸手抱了抱媽媽。
自家父母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劣了？
於舟記得，上一次見到父母在一起，是他考進大學的時候，他們一起來火車站送他。
父母的關系時好時壞，鬧離婚鬧了十多年，該忍的也都忍下來了。於舟一直以為，他們說不定這麽相互嫌棄的，就能嫌棄完一輩子。
他們一直想要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現在看來，也許是自己耽誤了兩個人。
媽媽今年才剛滿四十，大學的時候未婚先孕，生下了於舟。
爸爸也負責，娶了媽媽，一起撫養孩子。
早先一段日子，爸爸為了媽媽和孩子，辛苦創業，也曾有過一段幸福的三口之家生活。只是，爸爸根本不是那塊料，很快，家裏就變成了是媽媽在賺錢養家。
爸爸做不成生意，不知從何時起徹底墮落，稱霸了網絡鬥地主。媽媽扛起了一整個家，兩人互不待見，隱忍至今。
如果沒有於舟的意外出生，也許兩個人都會有比現在更美滿的生活吧。
於舟並沒有那種“如果我沒有出生就好了”的消極想法，他只是忽然覺得，要是自己早點同意他們離婚就好了。
“阿舟？”媽媽拉著有些發楞的於舟走進客廳，“晚上媽要值班。”
“沒事兒，我不小了，晚飯能解決。”
“嗯嗯。”媽媽笑了笑，“晚上別睡太早，等媽媽回來和你聊聊天。”
“到時候你別說我睡太晚就成。”
媽媽拉著於舟寒暄了一會兒，便松開了他的手。她還要去公司值班，如果不是爸爸趕到新家來搶房子，她也不用急急忙忙趕回來一趟。
爸爸沈默著沒有開口，媽媽瞪了他一眼，示意有話出去再說。
於舟毫不在意地站起身來，今天有小攻防，他得早點上線做日常。他拖著行李，走向自己的房間。
“阿舟。”爸爸站在客廳邊上，見於舟經過，皺著眉叫了一聲。
於舟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依舊直視前方，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步步堅定地走回房間，擡起腳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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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智整理行李，準備回家。
昨天送走了女朋友，他也沒有了呆在學校的理由，於舟和梁輝看到他那架勢，也紛紛開始行動。
“暖男，回家了別忘了玩劍三啊。”於舟拉著張永智的手，含情脈脈地說道。
張永智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打掃了一下寢室的衛生，“玩你妹，我要去打工。”
“什麽？！”於舟大驚，“你不是答應我要玩游戲了嗎？”
“我答應了嗎？”張永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有時間就玩吧。”
“……”
張永智坐汽車回家，於舟和梁輝坐動車，三人出了校門就分道揚鑣了。
到了火車站，於舟坐在候車室裏，看著車票發起了呆。
“阿舟？”梁輝買完車票，坐到於舟的身邊，“怎麽了？”
“沒。”於舟搖了搖頭，把車票放進口袋裏，靠著行李箱打起了盹。
“我今早看到論壇上蕭蕭發的帖子了。”梁輝說道，“昨天打副本，沒註意看。”
“你還是別看到的好，瞎眼。”
梁輝笑了笑：“蕭蕭這不是幫你在壓謠言麽，現在誰還說你是007啊？”
“嗯，現在都說我是蕭夫人。”
“……”
“大輝，你pk技術怎樣？”
“我是西蘭花。”
“……”於舟白了他一眼，“你是水仙花霸王花什麽都行，我就問你pk技術怎麽樣。”
“就這樣吧，苦逼花一朵，我還沒奶秀玩的好。”梁輝捏著車票，看了一眼時間，又低下頭，“玩膩了群戰，想玩單挑了？”
“不是。”於舟搖了搖頭，“我和蕭蕭單挑，一滴血都打他不掉。”
“很正常啊，他是大神級別的氣純嘛。”梁輝安慰地拍了拍於舟的肩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作為一個指揮，你很成功。”
“蕭蕭也是指揮。”
“……”梁輝頓了頓，“你就非得跟他比。”
“我要練pk技術。”於舟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非得搞死他不可。”
梁輝和於舟相處了正好一個學年，是於舟把梁輝帶入劍三世界，同時，梁輝也是看著於舟一路成長過來的。
在梁輝之前，於舟就已經認識了蕭蕭。
於舟和蕭蕭看上去很熟，其實很少一起玩。
兩人都是大幫會的幫主，有著屬於自己的朋友圈，日常副本任務之類的，大多都和自己幫會的成員一起完成。
不過蕭蕭經常來叫於舟參加他們幫會的歌會，久而久之，歌會就成為了兩大幫會跨陣營的共同活動。
直到於舟成為陣營指揮，兩人才有了更多的交集。
於舟第一次指揮攻防的時候，浩氣盟的指揮正是蕭蕭。
兩人在yy裏，三句話不離對方的名字。
於舟叫著嚷著要打倒蕭蕭，打倒浩氣盟，氣氛前所未有的高漲，第一次的指揮非常順利，並成功戰勝了浩氣盟。
蕭蕭更是興奮到變了語氣，往常溫柔低沈的嗓音，像是整整高了一個音域，期待之情無法遮掩地暴露在每一句話語中。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孤舟總有一天會站到這個位置上。
孤舟是我見過最血氣方剛的指揮。
我和孤舟遲早會變成相愛相殺的宿敵。
我期待那一天，也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
於舟沒有讓蕭蕭失望。
他成為了惡人谷最有威望的指揮，也成為了他的宿敵，相愛相殺。
每到周末，於舟就會異常亢奮。
又可以和蕭蕭一起打攻防了，今天我絕不會輸給你。
於舟一般只指揮晚場的攻防，蕭蕭指揮攻防沒有什麽限制，樂意出場的時候就上麥指揮。自從了解了於舟的這個習慣之後，他也逐漸變得固定起來，成為了浩氣盟專屬的晚場攻防。
早先，攻防開始前，於舟總是會滿世界打聽浩氣盟是誰指揮，若是聽到了蕭蕭的名字，他一定會異常認真地指揮。
如今，也許於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只要是他上場指揮的攻防，蕭蕭必定是奉陪到底。
攻防指揮人人都能當，能當是一回事，當不當得上又是另一回事。
交際好，頭腦好，心態好，這些都是指揮必備的技能。
一個強大的pvp幫會做後盾，更是必不可少的。
於舟用自己的努力，換來了今天的成就。他擁有了能和蕭蕭抗衡的指揮能力，也獲得了足夠的名聲。
只是，pk技術又成為了於舟心頭之痛。
梁輝忍不住會想，於舟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超越蕭蕭吧？
但是那些付出和努力，又是真實存在的。梁輝想要否定自己的想法，於舟何必為了蕭蕭做這些。他變得受人矚目，受益者是他自己。也許他只是把蕭蕭當做了一個目標，努力朝他靠攏，成為一代男神。
這一次，於舟想要練習pk技術，也不過就是想要變成蕭蕭那樣的全能大神吧。
梁輝沒有想太久，候車室裏傳來開始檢票的聲音。
他和於舟坐的不是同一班車，於舟的票沒有湊到好時間，還需要等半個多小時。
“我先走了。”梁輝拍了拍發呆的於舟，“看著點時間，別錯過了。”
“我不傻。”於舟打了他一拳，“走吧走吧。”
梁輝笑了笑，走進檢票口，消失在了人群中。
於舟家距離大學並不算太遠，動車三小時加上公交車二十分鐘，直達小區門口。
小區是近幾年新建的，於舟家搬到這裏，也就是前兩年的事。
於舟對這裏並不熟悉，搬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高三，他住校，雙休日也懶得回家，暑假倒是穩穩當當在家宅了兩個半月。
新家是比較豪華的三室兩廳，全靠總經理媽媽攢的錢。老家是爸媽結婚的新房，似乎是爸爸的父母留下的，在郊區，距離市區有些遠。
如果父母鬧離婚，新房應該是媽媽的吧？
於舟一邊想著，一邊磨磨蹭蹭走進了小區。
開門的時候，於舟突然想起來，老媽的短信忘了回覆。
反正家裏也不會有人，於舟掏出鑰匙，自顧自打開防盜門，打算給晚歸的媽媽一個驚喜。
打開家門的一瞬間，比攻防指揮還具有沖擊性的嘶吼聲傳來，讓於舟瞬間有一種“我果然是我媽親生”的感覺。
“這他媽是老娘的房子！你一個字兒都沒出！還想要房子？！放你媽的屁！滾回你的豬窩裏去！”
“你怎麽這麽粗俗？這房子，房產證上寫的也不是你的名字吧？”
“他媽也不是你的名字！！！”
“阿舟還在上大學，這房子給他也不會用……”
“我寧可拿來養狗！！你給我滾出去，滾回老家去！過些日子律師會去找你簽字，你別再回來了！”
“……”
於舟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老媽揣著一根搟面杖，把自家老爸從臥室裏一腳踹了出來。
看到站在玄關，還沒來得及關門的於舟，父母二人都楞在了原地。
“阿舟，你回來啦？”媽媽一改潑婦姿態，搟面杖“嗖”地扔回到臥室裏，拍了拍手，走上前幫於舟放下了背上的行李，順手關上了門。
“嗯，沒回短信，想給你一個驚喜。”於舟把行李箱推到墻邊，伸手抱了抱媽媽。
自家父母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劣了？
於舟記得，上一次見到父母在一起，是他考進大學的時候，他們一起來火車站送他。
父母的關系時好時壞，鬧離婚鬧了十多年，該忍的也都忍下來了。於舟一直以為，他們說不定這麽相互嫌棄的，就能嫌棄完一輩子。
他們一直想要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現在看來，也許是自己耽誤了兩個人。
媽媽今年才剛滿四十，大學的時候未婚先孕，生下了於舟。
爸爸也負責，娶了媽媽，一起撫養孩子。
早先一段日子，爸爸為了媽媽和孩子，辛苦創業，也曾有過一段幸福的三口之家生活。只是，爸爸根本不是那塊料，很快，家裏就變成了是媽媽在賺錢養家。
爸爸做不成生意，不知從何時起徹底墮落，稱霸了網絡鬥地主。媽媽扛起了一整個家，兩人互不待見，隱忍至今。
如果沒有於舟的意外出生，也許兩個人都會有比現在更美滿的生活吧。
於舟並沒有那種“如果我沒有出生就好了”的消極想法，他只是忽然覺得，要是自己早點同意他們離婚就好了。
“阿舟？”媽媽拉著有些發楞的於舟走進客廳，“晚上媽要值班。”
“沒事兒，我不小了，晚飯能解決。”
“嗯嗯。”媽媽笑了笑，“晚上別睡太早，等媽媽回來和你聊聊天。”
“到時候你別說我睡太晚就成。”
媽媽拉著於舟寒暄了一會兒，便松開了他的手。她還要去公司值班，如果不是爸爸趕到新家來搶房子，她也不用急急忙忙趕回來一趟。
爸爸沈默著沒有開口，媽媽瞪了他一眼，示意有話出去再說。
於舟毫不在意地站起身來，今天有小攻防，他得早點上線做日常。他拖著行李，走向自己的房間。
“阿舟。”爸爸站在客廳邊上，見於舟經過，皺著眉叫了一聲。
於舟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依舊直視前方，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步步堅定地走回房間，擡起腳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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