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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嬌聲問:“隨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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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嬌聲問:“隨便怎……

跟裴觀宴‘在一起’, 確實是解決這件事最簡單的辦法。

但她討厭他的高高在上,他勾手能做到的事,放她身上, 就像施舍。

她打開免提, 將手機擱一邊, 擺弄自己的手指甲。

“你覺得我只有你一條路可以選?”

前幾天剛剪的指甲,又長長許多。

那邊略沈默。

“裴青荷裴青榮借自己手上的勢力,隨便奪走你的機會,阻礙你的職業發展、他們跟我有血緣關系, 你難道不恨我麽?”

隔著一截空氣的距離, 聲音從聽筒裏冒出來,四散。

韶伊微楞, 隨後無奈又失語地發笑。

他還真狠。

“你說過,利益相關, 你還會跟我有牽扯, 所以為什麽不借這次機會——”

她打斷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你?”

“嗯。”

他沈沈的, 聽不出什麽情緒。

韶伊輕挑黛眉,嬌聲問:“隨便怎麽利用?”

少見她重現出谷嬌鶯似的繾綣, 裴觀宴眸色稍沈, “隨便怎麽利用。前提是,他們眼裏, 你還是我的人。”

“只是他們眼裏嘍?”

“......”

她輕笑一聲, 拔高聲音, “不答應?”

她故意的,裴觀宴知道。

自打從國外回來,她應付他就顯得格外游刃有餘。

“答應。”他只能答應。

“那我就當你是在替你姊妹賠罪......嗯, 所以我們除了這個約定,沒有任何關系,不會變得親近,不可以肢體接觸,平時也沒必要見面,你也不可以幹涉我的私生活......”

那頭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你想有什麽私生活?”

韶伊反嗆:“你管我?”

“......還有什麽要求?”

“沒了,哦,對了,你要是覺得哪一點不可以接受,或者過程中有哪一點不可以接受,可以隨時say goodbye,我不勉強人。”

“......”

不說話?韶伊瞥了眼仍然顯示通話中的界面,勾起食指一滑,掛斷。

“我不......”嘟嘟嘟。

裴觀宴還沒來得及說完,聽見聽筒裏嘟嘟嘟的忙音。

嗓子發緊,擡手扯了扯領帶。

隔天中午,小王來送飯,就見韶伊正試圖下床,嚇得把手裏的東西一撂就跑過去扶她。

韶伊一手撐腰一手扶床邊的椅子背,歪腦袋用肩膀和側臉夾住手機,給小王比了個OK的手勢。

小王焦急道:“這才多久就下床了,韶老師,求你趕緊躺回去吧行不行?”

韶伊擺擺手,示意她自己在打電話。

“所以你又去找制片了嗎?”

那頭王梅莉聽到小王的話,意識到什麽,問:“你怎麽了?不是說磕了一下,怎麽還得躺床上休息,嚴重嗎?去沒去醫院?我改個機票今晚回去吧。”

韶伊扶在把手上的手松下來,握住手機:“就是磕了一下,皮肉傷,拍片子了,沒什麽事,小王大驚小怪的。”

韶伊捏了把小王的手,佯裝嗔怪。

小王撅嘴,見她不再要起身,就轉身去收拾餐桌。

韶伊繼續說:“不用回來,王姐,你這兩天都在到處跑,又沒好好休息吧,在京市多待一天也沒什麽,進組裏我還有助理呢,能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

王梅莉做經紀人半輩子,一直都在操心別人,也就是跟了韶伊以後,時不時也反過來被照顧。

每次看到同行半夜發朋友圈emo自己家藝人跟大齡嬰兒似的,脾氣差還事多沒同理心,王梅莉安慰之餘,都在心裏偷偷慶幸,韶伊這樣的藝人,提燈籠都找不著下家。所以她也樂得為她跑腿做事。

“哎,你剛才問我制片的事,我今天去見了——也是奇怪哈,上回這些人我一個也約不到,今天就排隊打電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除了最開始那個劇本,瞎了心了非要擺架子,別的我都聊得差不多了,什麽新片投資,gg代言,條件你都不敢想......”

王梅莉列舉,不僅她們提出的有些“苛刻”的條件全部被接受,那邊態度還巨客氣,主動加碼。

居然會這樣?韶伊微訝。

其實王梅莉剛開始去京市只是奔著那部劇本去的,別的提前接觸很少,沒抱什麽希望,沒想到加條件談下來了。看來裴觀宴還有點用,人脈不再京市,也能把這些搞定。

中午吃完飯,劇組聯系韶伊問身體情況,韶伊只說馬上可以覆工,那邊答應了。沒想到下午懷導就打來電話,說是通告計劃有變,最近一周都沒她的戲份,叫她好好歇著。

韶伊雖然覺得奇怪,但看制片主任發來的通告單,確實這個周沒事,也就沒說什麽。

“小王,你認識的男演員多嗎?有沒有身高一米七五以上,三十歲左右,長得比較討喜,英語流利,演技還可以的?”

小王剛打開電視,坐回沙發上挑了個娛樂臺。說自己哪認識什麽演員,全是屬於自己認識人家人家認識自己的。

小王盯著屏幕,頭也沒轉,“怎麽突然找演員啊。”

“組裏有個男演員跑路了,制片主任覺得我可能認識......”

“對啊,韶老師入圈好多年,不應該認識好多演員嗎?”

韶伊的性子是人不加我我不加人,朋友列表裏全是被動添加,還有許多一句話都沒聊過。

“呃......好吧,韶老師是資深社恐了哈。”小王嬉皮笑臉,從包裏拆開薯片。

嘎吱嘎吱脆響。

韶伊輕輕敲一下小王的腦袋,以示對她奚落自己的抗議。

電視上在播放娛樂資訊,韶伊沒什麽興趣,低頭開始搗鼓演員應聘的小程序。

哢嚓。

“哎呦!”

小王痛呼,韶伊扭頭看見她眼淚汪汪抓著手指頭,就知道是咬手了。韶伊問她咬破沒,找醫藥箱處理一下,小王忍痛用下巴指電視。

什麽事比手指頭還重要。

韶伊看過去。

電視上在放新聞:希臘聖彌額爾島上教堂所有者聲稱,瑟蘭貝殼已經被人低調買走,據悉,該島曾為著名影片《游園》的取景地,因影片名聲大噪......

瑟蘭serein——黃昏之時,天氣晴朗,細雨霏霏,薄霧彌漫。聖彌額爾島上有教堂,教堂藏著瑟蘭貝殼,電影裏,畫芝對這貝殼一直有種執念,最終卻沒有得到。

“韶老師,你是不是本人也說過想見見瑟蘭貝殼來著?”

韶伊想了想,“嗯,好像在《游園》的片場紀錄片裏說過。”

她對瑟蘭貝殼這種浪漫的東西完全沒有抵抗力,可惜當時拍攝的時候這貝殼只是一個意象,不需要出鏡。

而拍攝之外,教堂的所有者非常古怪,定下規矩,橫渡海峽的人才有資格親眼觀賞瑟蘭貝殼。

海峽至少長兩海裏,而且風浪大,韶伊不會游泳,這件事便成遺憾,隨口在片場記錄的時候說了一句。

“那你還見過別的叫瑟蘭的貝殼嗎?”

韶伊說:“沒有。”

世界上恐怕只有那麽一枚叫瑟蘭的貝殼。

小王使勁吸了吸鼻子。韶伊見她不對勁,問她怎麽了。

小王噠噠噠跑出去,又噠噠噠跑回來,手裏多了個盒子。

韶伊定睛,認出這是前天裴觀宴要給她的東西,她不是沒接麽,怎麽還在這裏?

小王抓著盒蓋和盒底一掀。

裏面靜靜躺著一塊貝殼,扇形的,橙紅色和珍珠白交錯,盈潤折光,豎著有起伏的波紋,橫著也有細細的紋路。

“好像是上次裴總留下的東西,我還以為韶老師你知道,就先收起來了。”

韶伊招手,叫她拿近些,才看清貝殼底下有張卡片,手寫的SERIEN和一串希臘語。

“這個會是瑟蘭貝殼嗎?”小王好奇地問。

韶伊想起裴觀宴那句“希臘出差帶來的小玩意兒”,恐怕是了......

小王見韶伊呆呆地,不說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猜對了。

“韶老師,聽說這瑟蘭貝殼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但是很難得啊,我查了一下,教堂的老頭居然叫人游過去才能見貝殼一眼,那把這玩意取出來不得更費勁啊......”

要是她被送了這個,肯定當場感動死。

韶伊合上蓋子,把東西撂一邊,淡淡道:“也不一定是他親自取的。”

“嗷......好吧。”小王坐回沙發,繼續吃薯片。

“不過說起來,裴總對你還挺上心的啊,韶老師,你們究竟發生過什麽?感覺你特別特別抗拒他。”

韶伊側目瞥了眼還在看電視的小王。

小女孩總是比較單純。

“看過《寄生蟲》嗎?裏面的窮人說如果她有錢的話,她也會善良。”

小王沒聽懂,“什麽意思?”

韶伊翻看演員列表,解釋道:“你要是有錢的話,你也可以輕而易舉這麽‘上心’。”

很久不需要在這樣的小程序上找活了,再次看到掛著男男女女大頭照的列表,韶伊有些唏噓。

這些或笑或面無表情的臉就這麽擺在一方屏幕上,剛開始她覺得這很沒尊嚴,演員們像小豬仔一樣被制片方挑選。

但後來,她看到許許多多努力演戲的演員,被挑中後欣喜若狂,或是被刷掉後擦擦眼淚再去面下一個,這種生命的韌勁,讓她覺得生活並不可恥。

至少努力生活並不可恥。

“嗯......?我不懂......”小王撓了撓頭,“但是韶老師,我不是因為裴總有錢又長得帥就替他說好話,我是向著你的哈。我只是綜合這兩天的表現,看他又是幫你處理劇組的流言,又是幫你揉腳,送你瑟蘭的......”

“處理劇組流言?”韶伊有些意外。

“就是前幾天特約演員那事啊。”小王把從趙欣那裏聽來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韶伊。

“所以我才說他是有真心的,不管你們發生過什麽,我覺得既然只要有心,肯定都好解決嘛。”

韶伊微怔。

電視機裏的聲音越來越遠。

有心。

裴觀宴真的有心麽。

是否會像她的一樣暗潮洶湧——如果他有——

她垂眸,鴉睫輕顫,眼前被遮得光影晃悠悠。

手指搭在屏幕上漫無目的地滑著,指甲該剪了,劃屏幕的軟膜都會留下痕跡。

小王嚼薯片的哢嚓聲將韶伊拉回現實。

她笑了笑,搖搖頭,正巧屏幕中央多了張眼熟的臉。

不知什麽時候點進來的,伍昭娥的主頁。

伍昭娥,這人曾是藝星的演員,韶伊想起那天裴觀宴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她背負了巨額債務。她現在淪落到重回小程序了。

不禁從心底升起冷氣。

“有些人是會喜歡人、寵人的,可也就到喜歡為止了。對他們來說,對一個人上心,需要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哈?”小王捏著一片薯片,嘟囔道,“但是沒聽說他對別人這麽偏愛......”

“世人都偏愛自己得不到的,不是麽。”韶伊雲淡風輕地笑。

手機屏幕頂部彈出微信消息,闞意梁問她最近怎麽樣。

《隔岸》拍攝現場,演員、燈光、攝影、收音、道具都已經就位,導演助理卻遲遲不打板開始。

穿著戲服的,扛著話筒的,舉著反光板的,抱著攝影機的,一眾人面面相覷。

場記:別看我,不是我的鍋。

導演助理無奈,硬著頭皮走到導演棚裏,小心翼翼提醒:“懷導,都準備好了,就等您指示了。”

懷慶嗜茶如命,但由於前幾天的某場戲,特供的武夷巖茶已經斷貨,導致懷慶總是失神,今天已經坐在監視器前發了半個小時的呆。助理等了兩秒,才等到懷慶猛地擡頭,舉起保溫杯遞到他面前,“啊?什麽?茶葉找到了?”

那茶葉的母樹都是國家保護單位了,屬於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的系列,哪能這麽容易就找到。

助理賠笑:“懷導,一大場子人等著您開機呢。”

懷慶從折疊椅上蔫下去,“我渾身沒力氣,新演員找到了嗎?”

“特約演員?”助理一時沒反應過來。特約演員被趕出去之後不是找人補拍了那兩場戲了麽。

“什麽特約演員,前兩天毀約跑路那個男五號,還可憐嘰歪地說是老婆不讓異地,一查才知道是跟小三跑路了,真他嗎不是個東西。男的,垃圾。”

“呵呵呵呵。”助理笑得一臉冷汗。

懷慶罵得口渴:“行了,去泡杯茶。”

“好嘞好嘞。我聽說老板娘寄了洞庭山的碧螺紅茶,特別香!絕對不輸任何名茶!這就給您泡上。”助理樂呵呵拿走保溫杯。懷慶無精打采給副導演做手勢開始拍攝。

助理回來時見一切都在正軌上,不由松口氣,但監視器前的小老頭懷慶嘴裏一直念念有詞,走近一聽,全是:“臭小子翅膀硬了就不把我老頭放眼裏......連罐茶葉都要舍不得,不就是一場吻戲,小氣鬼,信不信我加場床戲給韶伊拍,氣不死你......”

助理哭笑不得,真敢隨便加床戲,估計這劇組都得被那位投資老總給拆了。

“聽一演員說韶老師前兩天把腰摔了,舊傷覆發,是不是得請幾天假?”

這麽大一個劇組,女主角臨時請假會很難辦,畢竟她戲份最多,背後會牽扯到諸多對手戲演員,道具布景服裝之類,還要考慮到整體拍攝計劃,幾個取景地都是提前聯系好的,有一個部分拖延,就會導致整體拍攝進度滯後,有可能導致每天數十萬的損失。

但是人家真受傷了,也不能勉強拍。他只能提前做好計劃,爭取降低損失。

“啊,韶伊來電話了,說去醫院拍過片了,不礙事,就算明天有通告她也能按時過來。”說到韶伊,懷慶舒心不少。

助理也暗嘆影後的業務能力,據說當年在希臘拍戲受傷,她還是堅持把戲份拍完才住院接受系統治療。她回國後這些事被扒出來,還有不少人暗諷她賣敬業人設,現在看來,人家就是把職業當職業。

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響,懷慶正忙著給人講戲沒註意,助理看見上面觀宴兩個字,不由地一抖。懷慶接電話的時候臉色也不好,估計要不是顧忌投資的事,直接就要掛電話了。

沒好氣地寒暄兩句,懷慶大叫:“什麽?停工?她自己都說沒事,沒跟我請假!”

電話那頭淡定得很,“那是她性子好,不想耽誤你們。”

“那你這一套算什麽事?你又不是她老板。”

“停工,或者暫時把她的戲份往後挪,總之這一個周不要給她安排通告,也別告訴她這是我安排的。”

“哎哎哎?我還沒點頭呢你這就安排上了?她可是女主角!完全錯開她的戲份再補拍,就跟停工半周差不多了!”

“嗯。”

“什麽叫嗯!你知道劇組還有多少預算嗎?”

“重新交表,叫財務撥款。”

懷慶跳腳:“《隔岸》不止你一個投資,我要腆著張老臉矮個跟人求加錢?誰還像你這麽會燒錢?”

那邊風輕雲淡:“不用,全算我的,燒就是了。”

“你!”

嘟嘟嘟。

懷慶正要發火,電話已經被掛斷。

助理在一邊聽了個大概,理明白是投資人要幫韶老師撥個假期養傷。

別的不說,裴總太舍得了,有錢真好。韶影後也太招人羨慕了,有演技有地位,還有人願意大價錢護著,多少人能有一樣都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他還在感嘆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就見懷慶已經在摔本子了。

“tnnd!不拍了!這氣我受夠了!”

“臭小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完全不把我這個長輩放眼裏,好歹我帶過他長輩,也算是他長輩吧!?”

“我拍電影這麽多年,還沒遇見過比我拽的!老子不伺候了!”

另個一個助理興沖沖跑進來,他趕緊拉住他,眼神示意別去招惹導演。來人對他自信地揚了揚下巴,大喊道:“茶葉到了。”

“武夷巖茶哦,裴總剛叫人送到的。”補充說。

懷慶揚本子的動作停住,下一秒:

“來來來動起來,下一場戲準備準備了啊。”

“那個黑衣服的,你過來,一會兒有個鏡頭......”

“小李,楞著幹嘛,泡茶去啊。”

熱氣騰騰的茶水泡上,香氣馥郁清幽,深深吸一口,有點像桂花香,懷慶滿意地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喝上一口,滋味醇厚,有回甘,“巖韻”明顯。

茶水咽下去,他慢悠悠搖頭晃腦,拿起電話。

“餵,韶伊啊,我看了一下通告安排有變動,那個,你這周好好歇著吧......”

將銀藍色蘭博基尼停在底下停車場,黃驍拎著醫藥箱輕車熟路上到頂層,輸入密碼進門。

大平層裝修簡潔,客廳沒人,書房沒人,黃驍走到臥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沒反應,擰門把準備進去。

就聽見一句:滾。

“好嘞。”黃驍圓潤地滾回了客廳。

等了會兒,才看見一身家居服的裴觀宴走出來,頭發濕漉漉搭在眼前,看樣子剛洗了澡。

黃驍皺眉:“不是說了傷口不能碰水,遵醫囑啊遵醫囑,也就是現代科技先進,你這種人在古代活不過三十你知道嗎。”

裴觀宴從冰箱抓了兩瓶純凈水,扔給黃驍一瓶,自己手裏的,擰開後仰頭灌一大口。

“你這張嘴在古代也活不久。”

黃驍:。

黃驍翻醫藥箱,叫裴觀宴把褲腿往上掀,裴觀宴叫他少管閑事,他不依,寧願自己動手。

盡管早有準備,黃驍還是被他腿上的傷口嚇住了。

無菌防水貼被打濕,能看清傷口大約有五厘米,縫了針。

“靠,你不是去希臘談生意去了嗎?難道是打架去了?”

“嗯,跟一話多的醫生。我傷他死。”

黃驍:......算你狠。

處理好傷口,黃驍抱臂躺沙發上,四處打量。

這地方裴觀宴至少兩年沒來過,但是冰箱裏還有純凈水,看來是最近又住回來了。

想起前兩天在醫院聽到的傳聞,黃驍瞇眼瞄坐在一邊的人,陰險一笑。

“二哥,最近在做新業務?”

裴觀宴正垂眸看手機,不經心地回答道:“沒。”

“不是吧,我怎麽聽說你改行做捏腳師傅了?”

裴觀宴一楞,隨後黑臉。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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