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其實是面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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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手臂上微微突起青筋，打開家門後看見安旭一張俊朗的笑臉。
“咖喱雞飯，超好吃哦~ ”
安旭拎著兩份外賣朝賀正晃晃，後知後覺才註意賀正這家夥上身沒穿衣服。
“呦~ ”安旭撇了一眼賀正的肌肉從他身邊擦過去，邊進邊吹了聲口哨。
“練家子啊，肌肉不錯。 ”
賀正沒什麽反應，若無其事地帶上門，耳朵聽見已經走到茶幾邊上的安旭“哦豁”一聲。
“這是誰搞的惡作劇？他想恐嚇你得到什麽？”
安旭發現快遞箱子裏血肉模糊的內容之後嚇一跳，童年陰影差一點就爬上他後腦勺，現在睜圓了眼睛盯著賀正問。
“ 沒什麽， ”賀正一臉淡然，走過去把箱子蓋好拿膠帶封上。餘光看見安旭抽了他家沙發上的軟墊子丟在地板盤腿坐下。
對於安旭這種自來熟，賀正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每次安旭來家裏，他都有種自己才是客人的誤解。
賀正附身在沙發上坐下擦頭發，盤腿坐在他腿邊的安旭打開外賣蓋子，把他們兩人的咖喱淋到雞排飯上，寬敞的客廳一角被咖喱的濃郁香氣充斥。
安旭食指大動，搓搓手掰開一次性筷子首先叉了塊肉丟進嘴裏，很是滿意的嚼動，後背靠在沙發上突然一輕，賀正起身去他臥室了。
“嗯，香。 ”
安偵探擺出大.佬的坐姿靠在沙發上，兩根長胳膊舒展在兩側沙發墊，一條長腿屈起，配上一張桀驁不馴的臉極有威懾氣息。
賀正從臥室套上短袖出來，就看見安旭才像個□□老大似得靠在沙發上，嘴裏叼了根筷子，整個人由內到外都是痞裏痞氣的。
安旭忍不住偷吃了賀正一塊雞排肉，賀正才從廚房拿著雙幹凈筷子出來，安旭努嘴看他又坐回沙發，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 嘖嘖嘖， ” 安旭改為一只手肘撐著後腦勺，八卦的目光對著賀正， “ 你其實是面癱吧？”
賀正充耳不聞，安旭又對他不依不饒。
“ 你看，從我來鐘市的第一天直到現在、 此時此刻，我就沒從你的臉上看到過其他表情。
有人給你發恐嚇快遞你也這麽淡定，難道說…… ”
安旭露出壞笑，隨手就拽住了賀正的黑短袖，他瞇起眼睛問。
“難道說，你笑起來醜到辣眼睛，所以只板著個臉耍酷？ ”
“ 不是。 ” 賀正終於聽不下去了。
“嗯？不是面癱還是不承認你笑起來很醜？ ”
“沒有。 ”
安旭收起笑臉，覺得賀正這人實在無聊，他懶得逗人了，最後直接問。
“那到底是誰給你送的箱子？不能告訴我？”
“無聊的人罷了，沒什麽好說的。 ”
賀正吃幹凈最後一口飯，面上沒有表情，心想這外賣的味道的確不錯。
沒有問到答案的安旭輕哼一聲，手松開賀正的衣服，幽幽道： “ 你不跟我說也沒關系，反正我自己很容易就能查到。 ”
“…… ”
賀正垂著眼皮思考片刻，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安旭。
郭峰想通過他的關系撈出郭峻的事是一千萬個不可能的，正如他曾經的上級所說，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郭峻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讓他不痛快 。
這種無所謂的滋擾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完全沒必要再拉其他人和他一起不痛快。
旁邊的安旭見他不說話，又追問， “你確定那些人不會給你造成生命危險？不怕在路上走著走著一個炸彈飛到你身上？ ”
賀正的目光清冷 ，低聲說不會，“不過是為了發洩些怨氣，他們不敢動真格。 ”
安旭看著他的側臉把這事記在了心上，其實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答案，但沒有再多說。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安旭便回到了對門自己的家。
同賀正猜測的無出其右，接下來的幾天，賀正的身邊果然圍繞了一些擾人的小嘍啰。
他先是開車去刑警隊調查了汶州至周邊城市十年來的緝毒卷宗，卻在路上遇到有心人在路上別他的車。
那時候正是早班高峰期，黑色的商務車肆無忌憚地搶道、 別道、最後從車流中硬是擠到了賀正的吉普旁邊。
賀正從側視鏡裏老早就註意到了這輛囂張的車，在等紅燈的空隙，他就是眼睜睜看著這車一點一點挪到自己的車旁邊，而後一眼確定，這車是沖著他來的。
綠燈亮起，賀正淡定踩油門，那輛黑色商務果然像碰瓷似得和吉普“黏”在一起，並努力想要別著吉普往另一側撞。
賀正單手抓方向盤，另外一只手降下窗戶，那商務車的窗玻璃果然也跟著降下來。
賀正看見一張掛滿橫肉的臉，是個光頭男人，脖子上掛一條手指粗的金鏈子。
那邊的人顯然是做慣了這種下三濫的事，根本不把上面交代給他的這個隊長放在眼裏。
斜著一邊的嘴角趴在車玻璃上， “賀隊長是吧？我們大哥……”
不等這光頭說完，賀正已經單手把著方向盤猛轉向帶著黑色商務往綠化帶撞去，黑車裏的司機沒想到賀正會出手，於是遲鈍地被馬力十足的吉普撞了個趔趄。
“ 操！”
光頭男人驚的扭頭，一巴掌拍在司機的腦袋頂上，呵斥他會不會開車。
然而臉還沒轉過來，他們的車就又被後面沒有反應過來的車撞到了車尾。
“媽的你這個崽種別給臉不要臉……”
光頭轉過頭就要罵人，可當他把話罵出口，賀正早就不在了，前方的路面上也不見吉普的蹤影。
黑色商務後面的一串車都沒有出事，只有光頭他們的車在一分鐘之後被騎摩托趕來的交警攔下。
更是因為賀正的身份，黑車上司機連同其他人因為蓄意撞人當場被吊銷駕照帶回看守所關兩星期。
接下來的幾天賀正又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突然撞到他身上的小男孩咬了手。
那不過七八歲的小孩兒抱著賀正在他後腰使勁抓了一下，賀正沒攔他，放小孩兒走之後直接從自己外套後腰裏面揪出裝著鋰電池的微型相機 ，神色淡然地在地上踩碎之後丟進垃圾桶。
這樣的滋擾斷斷續續進行了一星期，那些給賀正找不痛快的人始終沒得逞。
原本是要代郭峰報覆賀正不給面子，反過來卻被賀正整得苦不堪言。
賀正始終保持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姿態，直到這天他回到小區在地庫停車，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
好麽，這次都跟到自家門口了。
賀正理智的弦崩斷一半，先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鎖車往外走 ，卻在黑暗的地庫中隱入一個角落。
隨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跟蹤他的人身後，一個鎖喉制住頭戴鴨舌帽的小嘍啰。
“呃……唔！ ”
被賀正緊緊鎖喉的青年喘不過氣了，他一個勁地拍打賀正橫在他脖子前的手背。
半分鐘過後賀正察覺出異常，他制住的人聲音有點熟悉。
一把擰著人的衣領轉過他的臉，原來是安旭的倒黴徒弟宋追馬。
“ 你跟蹤我做什麽？ ” 賀正冷冷的聲線回蕩在寬敞的地下停車場。
“咳、咳咳、賀大哥、你剛才就差掐死我了、咳咳……”
“ 安旭讓你跟蹤我的。 ”
宋追馬的咳聲戛然而止，心虛狡辯， “當、當然不是了……”
賀正在黑暗中瞇起雙眼，他這幾天倒是沒看見安旭，那家夥神龍不見擺尾的，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又在做什麽……
小劇場：
安旭：呵，我鬼鬼祟祟，嗯？ 【磨刀】
見妻慫.賀隊：不是，沒有，別瞎說【求生欲使面癱話多】
安旭：以後沒有夜宵福利了，你讓我太失望了！ 【蘇明哲語氣】
賀隊：嘖、【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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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旭拎著兩份外賣朝賀正晃晃，後知後覺才註意賀正這家夥上身沒穿衣服。
“呦~ ”安旭撇了一眼賀正的肌肉從他身邊擦過去，邊進邊吹了聲口哨。
“練家子啊，肌肉不錯。 ”
賀正沒什麽反應，若無其事地帶上門，耳朵聽見已經走到茶幾邊上的安旭“哦豁”一聲。
“這是誰搞的惡作劇？他想恐嚇你得到什麽？”
安旭發現快遞箱子裏血肉模糊的內容之後嚇一跳，童年陰影差一點就爬上他後腦勺，現在睜圓了眼睛盯著賀正問。
“ 沒什麽， ”賀正一臉淡然，走過去把箱子蓋好拿膠帶封上。餘光看見安旭抽了他家沙發上的軟墊子丟在地板盤腿坐下。
對於安旭這種自來熟，賀正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每次安旭來家裏，他都有種自己才是客人的誤解。
賀正附身在沙發上坐下擦頭發，盤腿坐在他腿邊的安旭打開外賣蓋子，把他們兩人的咖喱淋到雞排飯上，寬敞的客廳一角被咖喱的濃郁香氣充斥。
安旭食指大動，搓搓手掰開一次性筷子首先叉了塊肉丟進嘴裏，很是滿意的嚼動，後背靠在沙發上突然一輕，賀正起身去他臥室了。
“嗯，香。 ”
安偵探擺出大.佬的坐姿靠在沙發上，兩根長胳膊舒展在兩側沙發墊，一條長腿屈起，配上一張桀驁不馴的臉極有威懾氣息。
賀正從臥室套上短袖出來，就看見安旭才像個□□老大似得靠在沙發上，嘴裏叼了根筷子，整個人由內到外都是痞裏痞氣的。
安旭忍不住偷吃了賀正一塊雞排肉，賀正才從廚房拿著雙幹凈筷子出來，安旭努嘴看他又坐回沙發，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 嘖嘖嘖， ” 安旭改為一只手肘撐著後腦勺，八卦的目光對著賀正， “ 你其實是面癱吧？”
賀正充耳不聞，安旭又對他不依不饒。
“ 你看，從我來鐘市的第一天直到現在、 此時此刻，我就沒從你的臉上看到過其他表情。
有人給你發恐嚇快遞你也這麽淡定，難道說…… ”
安旭露出壞笑，隨手就拽住了賀正的黑短袖，他瞇起眼睛問。
“難道說，你笑起來醜到辣眼睛，所以只板著個臉耍酷？ ”
“ 不是。 ” 賀正終於聽不下去了。
“嗯？不是面癱還是不承認你笑起來很醜？ ”
“沒有。 ”
安旭收起笑臉，覺得賀正這人實在無聊，他懶得逗人了，最後直接問。
“那到底是誰給你送的箱子？不能告訴我？”
“無聊的人罷了，沒什麽好說的。 ”
賀正吃幹凈最後一口飯，面上沒有表情，心想這外賣的味道的確不錯。
沒有問到答案的安旭輕哼一聲，手松開賀正的衣服，幽幽道： “ 你不跟我說也沒關系，反正我自己很容易就能查到。 ”
“…… ”
賀正垂著眼皮思考片刻，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安旭。
郭峰想通過他的關系撈出郭峻的事是一千萬個不可能的，正如他曾經的上級所說，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郭峻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讓他不痛快 。
這種無所謂的滋擾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完全沒必要再拉其他人和他一起不痛快。
旁邊的安旭見他不說話，又追問， “你確定那些人不會給你造成生命危險？不怕在路上走著走著一個炸彈飛到你身上？ ”
賀正的目光清冷 ，低聲說不會，“不過是為了發洩些怨氣，他們不敢動真格。 ”
安旭看著他的側臉把這事記在了心上，其實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答案，但沒有再多說。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安旭便回到了對門自己的家。
同賀正猜測的無出其右，接下來的幾天，賀正的身邊果然圍繞了一些擾人的小嘍啰。
他先是開車去刑警隊調查了汶州至周邊城市十年來的緝毒卷宗，卻在路上遇到有心人在路上別他的車。
那時候正是早班高峰期，黑色的商務車肆無忌憚地搶道、 別道、最後從車流中硬是擠到了賀正的吉普旁邊。
賀正從側視鏡裏老早就註意到了這輛囂張的車，在等紅燈的空隙，他就是眼睜睜看著這車一點一點挪到自己的車旁邊，而後一眼確定，這車是沖著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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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單手抓方向盤，另外一只手降下窗戶，那商務車的窗玻璃果然也跟著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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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人顯然是做慣了這種下三濫的事，根本不把上面交代給他的這個隊長放在眼裏。
斜著一邊的嘴角趴在車玻璃上， “賀隊長是吧？我們大哥……”
不等這光頭說完，賀正已經單手把著方向盤猛轉向帶著黑色商務往綠化帶撞去，黑車裏的司機沒想到賀正會出手，於是遲鈍地被馬力十足的吉普撞了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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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人驚的扭頭，一巴掌拍在司機的腦袋頂上，呵斥他會不會開車。
然而臉還沒轉過來，他們的車就又被後面沒有反應過來的車撞到了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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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務後面的一串車都沒有出事，只有光頭他們的車在一分鐘之後被騎摩托趕來的交警攔下。
更是因為賀正的身份，黑車上司機連同其他人因為蓄意撞人當場被吊銷駕照帶回看守所關兩星期。
接下來的幾天賀正又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突然撞到他身上的小男孩咬了手。
那不過七八歲的小孩兒抱著賀正在他後腰使勁抓了一下，賀正沒攔他，放小孩兒走之後直接從自己外套後腰裏面揪出裝著鋰電池的微型相機 ，神色淡然地在地上踩碎之後丟進垃圾桶。
這樣的滋擾斷斷續續進行了一星期，那些給賀正找不痛快的人始終沒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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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始終保持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姿態，直到這天他回到小區在地庫停車，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
好麽，這次都跟到自家門口了。
賀正理智的弦崩斷一半，先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鎖車往外走 ，卻在黑暗的地庫中隱入一個角落。
隨後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跟蹤他的人身後，一個鎖喉制住頭戴鴨舌帽的小嘍啰。
“呃……唔！ ”
被賀正緊緊鎖喉的青年喘不過氣了，他一個勁地拍打賀正橫在他脖子前的手背。
半分鐘過後賀正察覺出異常，他制住的人聲音有點熟悉。
一把擰著人的衣領轉過他的臉，原來是安旭的倒黴徒弟宋追馬。
“ 你跟蹤我做什麽？ ” 賀正冷冷的聲線回蕩在寬敞的地下停車場。
“咳、咳咳、賀大哥、你剛才就差掐死我了、咳咳……”
“ 安旭讓你跟蹤我的。 ”
宋追馬的咳聲戛然而止，心虛狡辯， “當、當然不是了……”
賀正在黑暗中瞇起雙眼，他這幾天倒是沒看見安旭，那家夥神龍不見擺尾的，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又在做什麽……
小劇場：
安旭：呵，我鬼鬼祟祟，嗯？ 【磨刀】
見妻慫.賀隊：不是，沒有，別瞎說【求生欲使面癱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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