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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VS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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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敘述者:越前龍雅——越前龍馬

碼文的時候一不留神把哥哥的名字打成了越前孔明,突然感覺,毫無違和感?

“你們的做法,實在是讓人無法認同!”就在我將要和她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個可愛的女孩子紅腫著的眼睛目光堅毅的看著我,擲地有聲地說。

我搖晃了一下手裏的瓶子,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出聲。

“打球應該也是讓人快樂的,而不是為了勝利成為傷害別人的工具吧!”橘杏幾乎是在沖著我指責,“而你們立海大,作為切原學長的立海大眾人,對於切原的作為,只是冷眼沈默,而不是阻止。你們……你們不覺得殘忍嗎?”

默默地停頓片刻,我從兜裏掏出手絹,遞給了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的橘杏。

她後退一步,搖搖頭幹脆利落的拒絕了我這個對手“假惺惺的憐憫”。

“殘忍啊。”我低聲說,“他們對於自己不愛的人,果真是殘忍的可以。”

橘杏擡起頭來,目光不解而又訝異的看著我。

“反正因為我們不是站在正義的那一方,那麽不管我說出什麽話,都是在辯解就對了。”我聳聳肩,帶著點無所謂的語氣說,“我不希望你理解在你們流淚流血流汗的艱苦訓練中,立海大又付出了怎樣艱辛的過程,背負著怎樣的壓力和責任,但是,還是那句老話。”

我轉動著瓶身,低聲說:“一切為了勝利。”

“你!”橘杏氣急敗壞的瞪著我,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

“至於小海帶,”我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那是小海帶自己的一種個性,或者說變身的這種特性,會因為一些刺激就惡魔化。我把他看作一種天生的氣質類型,一種天生的生理反應,所以沒有原諒不原諒的考量,因為我沒有把這種行為歸於價值觀的範疇。”

側過頭去遙望了一下場內壓倒性的賽事,我幾不可聞的嘆口氣:“那是他自己的網球,除了他的別人都沒有資格去代替他做評價。”

“不可否認,你們隊伍充滿了人情味,如果這些東西能幫助你們取勝的話。”我故作冷漠的說,手在身側握得緊緊的,“但是,憐憫和同情並不能幫你們取得勝利。就像我可以遞給你手絹,因為你在哭一樣。勝利是結果,敗北是沒有借口的。輸了就是輸了,眼淚和自責悲傷後悔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結果的。你們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橘杏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最後咬緊牙關狠狠的說:“你們!一定會有別人來打敗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敗北的滋味了!”

我不置可否的苦澀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賽場上,小海帶嘴角一揚,露出惡魔樣的微笑。“喝!”揮拍間卷起的血腥之氣似乎遮蔽了白日青天。

盯緊橘那慢鏡頭移動的右腳,耳中恍惚響起那聲熟悉的玻璃摔碎的巨響。

橘摔倒在地,小海帶的笑臉異樣的囂張猙獰。

“比賽結束,立海大切原赤也勝!局數6-1!”

我站在立海大眾人背後,看著呼嘯而來的急救車把不動峰的部長橘吉平擡上擔架,看著不動峰的眾人滿眼含淚焦急地隨著急救車而去,看著蒼白了臉色的伊武深司和懊悔的捶著自己膝蓋的神尾,看著捂著眼睛聳動著肩膀不支的哭泣著橘杏,沈默地接過來弦一郎遞給我的背包,轉身離去。

弦一郎背著背包,兩手插兜走在最前,我則默默地跟在後面,手裏還晃蕩著那一瓶喝了一半的芬達。身邊走著面容平靜不興波瀾的柳前輩,右手邊則是挎著背包吹著泡泡的丸井。丸井身後,桑原和仁王附耳交談,隊伍的最後則是打贏了比賽一臉單純的滿足著的小海帶和柳生。柳生說了句“恭喜”,擡起他的左手,和小海帶碰了一下拳。

我收回掃視的目光,突然渾身一震,腳下的腳步停頓了瞬間。

哥哥正單手插兜,背對著我,默默地註視著空蕩蕩的場內,留下來的那群混亂的不動峰眾人。

場地裏面,比分牌上醒目的“6-0,6-0,6-1”立在他的視線前。

“怎麽了,越前?”柳前輩頭也不回的問道。

我看見哥哥聽見這聲叫聲,身子微不可見的震動了一下。

“啊,沒事。”我維持著表情上的風平浪靜,跟著我的隊友一起,與哥哥擦肩而過。

下次再見,就是對手了吧。

“大石代理部長。”我回到青學的比賽場地時,還是有些魂不守舍。

“怎麽了,越前?”他好脾氣的望了過來。

他的背後,菊丸前輩和桃前輩在沖著我大笑:“小不點你回來晚啦!我們已經贏了哦!你沒有看到!”

“我們贏啦!打進決賽了!”

沒有理會菊丸前輩和桃前輩,我對著大石代理部長說:“不動峰的部長橘……他是全國選手級別的嗎?”

“那當然!”頭上綁著“必勝”字樣的白布條的大石前輩不假思索地說。

不二妖狐回過頭來,眼睛微微睜開一瞬:“他的實力和手冢相當,是真的很強哦。”

腦海中又回放出剛才的那一幕。

那個臉上滴著汗珠的海帶頭伸出手來,他的對面,橘部長滿臉是汗,氣喘籲籲,身形不支。

6-0。

6-0。

6-1。

立海大的部員們背著網球袋若無其事的從我身旁走過。

那個海帶頭和身邊的人碰拳:“哈,小菜一碟!”

隊伍裏有人說:“怎麽了,越前?”

那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平靜的回答:“啊,沒事。”

背著網球袋,一行人的身影走遠了。

比賽結束後的場地很空曠。

不動峰絕望的神色——

“咦,越前?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站在原地,我什麽也沒有說。

“哦拉~哦拉~哦拉~今天熱血燃燒,發布免費招待宣言!大家一起上吧!死也要給我吃下去,你們這些渾蛋!”舉起球拍(球拍是哪裏來的?),河村隆前輩氣勢如虹地一手叉腰,一手團團揮舞那球拍,背景恍惚卷起魚、蟹、壽司的狂潮。

“與其說是燃燒。”“不如說像江戶組。”乾和大石掉下大汗。

掏出那張免費招待券仔細一看,我嘀咕,“原來是這麽回事。”票子上顯眼地印著燃燒的河村的大頭照,下面是不顯眼的小字:主廚,河村隆。

“唰——”店門忽然被人拉開,接著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大家好~”

“那女生好象是……”“不動峰橘的……”

“是。”走進來關上店門,戴發夾的女生大方地自我介紹,“我是他的妹妹杏。”

“嗨~這裏這裏~”席上的桃城熱情地沖她揮手招呼。

“說起來,不動峰應該和進入決賽的立海大打過比賽了吧?”“恩。”

“沒什麽有趣的內容。”杏暗淡的語氣讓喧鬧聲一下停止。

停頓半晌後,低著頭的杏緩緩開口,“那樣子太殘忍了。”

“殘忍?”大石疑惑。

“本來想吃完了再讓大家看看的。”乾埋頭從包袋裏掏摸出一樣東西,“立海大對不動蜂的半決賽錄像。”

盯著那卷錄像帶,杏的眼神驚恐覆雜。

“快放來看看吧。”桃城迫不及待地站起身。

“恩。”乾轉頭,“阿隆,借一下錄像機。”

我端坐在原地,不置一詞。

“什麽?這場比賽到底怎麽了!”熟知不動峰伊武和神尾兩人實力的菊丸忍不住驚訝。

“他們竟連一局都沒拿下!”桃城也難以相信。

“出乎意料吧?”乾冷靜發言。

“力量相差太遠了。”不二說出無情事實。

“是的,這樣根本不像是比賽吧?”杏閉目不看屏幕,“所以他們才那麽威風!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知道,他們那個眼神,從一開始就不準備發揮真正的實力!”

“說起來,職業網球月刊的芝小姐曾經說過,立海大的正選都是手冢級別的。”大石臉旁淌汗。

“正選都是手冢?!”菊丸大叫一聲,“哇——這也太厲害了吧!”

托了托眼鏡,乾擡頭看屏幕,“接下來的第三單打,不動峰是橘吧。對手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屏幕上,橘在拼命接球時不慎摔倒,引起眾人一陣驚呼。

“太過分了!以切原的實力,即使不這樣做也可以在橘受傷的情況下取得比賽的勝利!”桃城憤怒地握拳。

“卑鄙的家夥!”海堂少見的與桃城意見統一。

場上,橘已是氣喘籲籲。

“比賽結束,立海大切原赤也勝!局數6-1!”

屏幕隨之一暗。

“那個橘竟然以6-1輸掉比賽。”好久,響起不二緩緩的聲音。

“橘現在怎樣了?”乾詢問。

“因為身體損傷住院了。”杏低低的語音如一粒水滴濺入平靜的湖泊,在眾人心內泛出層層覆雜難名的漣漪。

“等一下,”菊丸突然打開錄像機,倒帶回去到其中一個場景,突然按下靜止鍵,指著場邊的一個人影說:“發現啦!小不點的妹妹~我就說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誒誒?還真的是耶!”桃城湊過去,“居然還一臉無聊的坐在教練席上,哈哈,越前,那個表情和你簡直一模一樣啊!真不愧是兄妹!”

“等等!”橘杏搶過錄像機,看到那個畫面臉色變了一瞬,“這個家夥……是越前君的妹妹?”

“你竟然會一口氣弄斷三支球拍的拍線,真少見啊,越前。”

呼呼喘氣地蹲在我扔場邊的三支球拍跟前,背後傳來乾一本正經的聲音。

“說的也是。”最近球拍的質量都下降了嗎? “我現在可以去換拍線嗎?”

“可以。不過,附近沒有能一口氣換好三支球拍拍線的店,這麽一來——”

真的嗎?回轉頭,正看到乾的鏡片白光一閃。

“你就只能到距離這裏23.8公裏的一家大型體育用品店去換了。”他順手用食指和無名指夾了張地圖給我,“用跑的話,四個小時就可以輕松來回了吧~”

……“啥?!”我頰旁掉下一顆大汗,“23.8公裏?那是要開車的距離吧!”

“是嗎?原來越前你的身體虛弱到連跑步的力氣都沒有啊?”乾變戲法般捧出一大杯黑色的粘稠汁液,“那麽,就喝下我這杯增強體力的最新版飲料……”

“不,不用了!我馬上出發!”我決然說道。拔腿就跑。

球場外拐角處,碰到迎面走來的大石。

“越前,你要用跑的去嗎?”他關心地問。

大石學長,你也說句公道話吧。不能讓那個四眼田雞這麽胡作非為啊!

沒等我開口,大石溫柔一笑,兩片嘴唇輕輕一碰,“既然如此……”

——三秒後,我的雙腳上各箍了一個裝有鉛塊的腳踝套。

“千萬不要硬撐喲~”大石學長滿臉擔憂地在我身後慢鏡頭揮手。

為什麽最近總覺得這些家夥們開始聯手變本加厲地惡整我?是我多心嗎?

終於換好拍線。跑到一架天橋下時,疲累至極的我一下靠到墻根。垂頭喘氣,背順著壁沿就要往下滑。不,不行了,再不歇口氣,會死人的。

“對青學之戰?唉~我一點也提不起勁。”

“赤也,你一定大失所望吧?因為手冢被人搶先一步幹掉。”

“就是嘛~剩下的全是三腳貓了。青學中能打出真正網球的,大概只有手冢一個嘍~真想親手毀掉他啊~”

我猛然擡頭。

眼看那兩個家夥背著包袋正悠然從階梯往天橋上走,我拉長了腔調,“餵~”

二人奇怪地轉頭。

“能不能也教教我,什麽叫真正的網球啊~”我從帽檐下擡眼睨向他們。

“這小鬼是誰啊?赤也,你認識他嗎?”其中一個光頭疑惑。

看向我,那個海帶頭先是一楞,繼而意味不明地嘴角一彎,居高臨下地仰起下巴,“代價可能會很高哦——越前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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