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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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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將鞋擺放在玄關位置,我退下肩頭的網球包,剛進門,就被端坐在客廳一臉嚴肅看樣子早已等候多時的的弦一郎嚇了一大跳。

餵餵,這家夥一般情況下不都會是吃完飯後就會去劍道室或者是去網球場訓練嗎?為什麽居然會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坐在客廳看電視?雖然他看的內容確實是很正規很古板很枯燥很沒有娛樂趣味的歷史評說,但是,單單是他會這樣子坐在電視前,就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奇跡了耶!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從沙發上轉過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確定沒有發生什麽事之後,順手拿過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接著站起來,整了整領結,對我說:“雅,才回來。”

聳聳肩,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點點頭笑著說:“嗯,是。回來的晚了一些,讓大家擔心,對不起了。”

他微微皺起眉頭,並沒有說什麽,於是我就很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

本來,回來時正正撞上弦一郎就已經讓我很抑郁了,而且人家看樣子還好像是專門卡在客廳等我回來好守株待兔,就讓我更加抑郁了。

撓撓頭,雖然對於他特地在客廳等我這種舉動是有一些小小的感動,但是,我說,兄弟,盡管您總是強調藤原學姐危險啊恐怖啊不要接近啊,而且也表現出了應有的警覺性和采取了相應的防禦措施,可是您能不能舉例說明以表真實啊?您這樣一邊警覺一邊又不肯對我明說,這樣模棱兩可真是讓我一頭霧水。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我只好笑著對弦一郎說:“嗯,那啥,要是沒有是的話,我就先上樓了?”

弦一郎立刻看了我一眼,嚇得我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又將今天下午臨走時對我說的那番話說了出來:“她是個危險人物,一定要小心。不要松懈!”

我不由得抑郁的把頭一偏,伸開雙手嘆口氣說:“弦一郎,其實,為什麽你要這麽註意藤原學姐呢?我感覺她其實不是壞人啊!”

“外表越絢麗的事物其內在毒性越大。”弦一郎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接上一句,“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苦笑一下,我挑挑眉,不想與他在爭論下去。

他好像有些察覺我的不悅,略帶歉意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看著我,聲音變得稍微柔和:“對不起,我不希望你夾雜進這些不幹凈的事裏。”

我立刻警覺的挑高眉梢:不幹凈的事裏?難道說,這裏面還有我所不知道的內幕嗎?

直直望著他,我承認我現在已經有些好奇。

若是說弦一郎懷疑藤原學姐那副與世無爭的平和樣子是裝出來的,我倒是不會有什麽疑惑。但是,若說她那種安靜、純明、柔美的恬靜優雅的氣息,和眼角眉梢溫和恬靜,清麗脫俗不沾世事的氣質若是也能偽裝的話,我只能說,好吧好吧,那她的偽裝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連非洲的變色龍都要向她好好學習。畢竟,以我閱人的眼光,很少有出錯的。

弦一郎卻明顯不想多言,對我點點頭後就想上樓。

我有些著急,被挑起的好奇心蠢蠢欲動,我不假思索的使用了我常用來對付我哥哥的一招: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阻止他繼續走。

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第一感覺就是:弦一郎的腰,比起哥哥來粗多了。不過,好像柔韌性還不錯。

結果,還沒等我產生什麽第二感想的時候,弦一郎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掰開我的手臂,將我掀的向後踉蹌了一下,然後以我所見過的最為匆忙的語氣說:“我先睡了,晚安!”說罷飛一般的跑上樓,甚至還在樓梯上絆了一腳,差點摔倒。

我晃晃身子站穩,莫名其妙的撓撓頭,我習慣性的又聳聳肩:這家夥怎麽突然間激動成這個樣子?他今晚不會又吃興奮劑了吧……

時間過的神不知鬼不覺。自從柳給我了一張訓練加強表之後,我一直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

今天已經星期五了,到了我和幸村約定的時間,他卻為什麽遲遲沒有來呢?

不由得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不會是病情又加重了吧?還是仍然在老師的辦公室裏補課?還是,班裏有事耽誤了?唉,但願不是前者。

輕輕嘟囔著,我聽見身旁的同學有些喧鬧起來了。正跑著呢,我奇怪的回頭望去,卻不由得停下腳步呆楞當場。

網球部門口有兩人正結伴向這裏走來,左邊那人一頭柔順的紫色秀發在陽光下閃著光,一眼便可知是幸村部長。

幸村精市還是那副總是讓新生shock到的閃閃發光的微笑,雙手抱臂平靜的走了過來。但問題是,他身邊跟了一個基本上不應該在男網出現的人。那個人我想大家都很熟悉——

藤原音無。

看清了來人,我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轉過頭,直直的看著弦一郎。

果不出我所料,弦一郎的臉色現在已經黑的猶如熬湯的瓦罐的底部,經過了無數次烈火的灼燒和小火的微烤,已經黑的印堂發亮紫裏透紅,顏色純正無比。不過他的臉色扭曲了一會兒後終於成功的變了回來,恢覆正常之後他就像沒事兒一樣若無其事的向幸村走去。

心下暗自為這家夥感到可憐,這下子可好,兩個他惹不起的人湊在了一塊兒,看來他也只好忍一忍了。

聳肩,其實我承認我有一點小小的高興。唉,真是近朱者赤,受到我身邊那些不純潔的家夥的影響,我已經開始變得腹黑了。

轉過身繼續跑步,我的心情變得很high。時不時回頭望一下站在門口對著弦一郎和幸村有說有笑的藤原學姐,心下暗自揣測她來的意圖。

那一次的晚餐,讓我對她的感覺大為好轉。對於她落落大方,溫文爾雅的風度,和文質彬彬,雍容閑雅的舉止,我心裏是大為敬佩。畢竟,平日裏習慣了大大咧咧舉止的我是怎麽也做不到像她這樣子完美的。神態從容不迫,舉止文雅大方,從容自若卻又溫潤而平易近人,那種溫潤而澤的感覺確實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卻不會讓人感到拘束不安。

所以,無奈聳肩,雖然弦一郎已經再三警告過我,我卻總是有些半信半疑。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和她走得很近。

“龍雅。”正在自己邊想邊汗的時候,弦一郎突然出聲叫我。莫名其妙的回頭,我看見幸村和弦一郎正並肩向我這裏走來,看起來氣氛和睦友愛。

不過,問題是,為什麽藤原學姐會跟在他們身後呢?

看到學姐在幸村背後對我探出頭眨了眨眼睛,我只好回她一笑。結果不知為何弦一郎狠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聳聳肩表示我是無辜的,害得藤原學姐抿起嘴偷偷笑。

奇怪,我為什麽要怕他啊?我並沒有做錯事啊?

回過神來的我撓撓頭,抑郁不已。

弦一郎看看幸村,後者點點頭。於是弦一郎指揮現在正選球員都進入室內網球場進行對打訓練,其餘網球部球員結束訓練計劃後就可以各自返家。

“小雅,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幸村和我走在並排,側著頭對我微笑著說。

雖然這家夥的話語還真是詭異,不過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大家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包括思想從來就沒有純潔過的仁王狐貍前輩,真是奇哉怪也(您這是什麽思想……)。

待我點頭表肯定後,幸村接著說:“這一次把大家召集來,就是要進行一場觀摩比賽,我和越前君的比賽。希望大家都能有所體會,有所感悟,同時也希望大家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有參考性的意見,當然,主要是針對龍雅君,希望大家多多關註。”

對於這家夥毫不客氣的點名,我苦笑不已。的確,在人家面前,我也的確是個需要指教的新手。這家夥的自信心還真是強啊……

不過,就算我的能力還沒有達到,您也還真是……直白幹脆啊。

放心吧,這一次,就算會輸,也決不會叫你好過!

挑挑眉,我勾了勾嘴角。

“而高一年級的學姐藤原音無則是希望能夠觀摩一下我們的部活訓練,大家歡迎。”突然,幸村笑瞇瞇的加了一句。

大家都楞了楞,露出不解的表情。丸井張嘴想問些什麽,卻被幸村越來越燦爛的微笑給硬生生逼了回去。

雖然同樣感到驚訝,我也不由得冷汗。

居然能跟幸村統一戰線,我不由的對藤原學姐又高看了一眼。

後者湊上前來,對我悄悄耳語道:“小雅,你的膝蓋沒事了嗎?”

我不由的挑眉一楞:“學姐,您怎麽知道我以前受傷過?”

“我說了,叫我音無就好。”藤原對我微微一笑,“我記得我們沒見過面的時候,我還曾托玉雯給你帶過話。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拍拍頭,我想了起來,不由得對她歉意一笑。

“難為我擔心,還特意來看了你的晉級比賽。”藤原學姐帶著笑容,一聽這抱怨就沒多少責備意。

我卻不禁又楞了楞,很失禮貌的詫異的指著她叫道:“原來,那次在室內球場門口的白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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