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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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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著那個一臉驚喜拉著我的人,莫名其妙的眨了眨大眼睛。“這位……學姐,我們似乎……不太相識吧?”

“小雅,你怎的能將我忘了呢?真是太過分了!”來人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亞麻色的頭發微微卷起,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雖然因為假裝生氣,而將嘴微微撅起,卻顯出了幾分可愛。奇怪,看情況她還與我很熟,這樣的美女,我要是認識為什麽會認不出來呢?

“你是……”我猶疑的看著她,又順便向她四處看了看,突然發現她身邊那個溫柔羞澀的的女孩兒,貌似於是我撞到的那個!啊,世界真的太小了……

“小雅!”她略帶著些許不滿的叫著我,又一把將我拉近了些許說:“小雅,我是玉雯啊!你在美國的的中國朋友,玉雯!”

哦……感情是她,想起來了。我拍了拍腦袋,在美國,除了那幫子打網球的可供欺負對象之外,我好像還交了幾個華裔的朋友。不過這個玉雯……那時還是個有些可愛的俏皮小姑娘,怎麽女大十八變啊?

“記起了吧?”她滿意的把嘴抿了起來,帶著些笑意的說,“吶,公主殿下,怎麽最近還在打網球嗎?你的王子呢?”

……雖然咱很想說姐姐你這話實在太暧昧了聽得我是熱血沸騰但是請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的傷口撒鹽了好不好?我微微嘆口氣,聳聳肩說:“在青學。”

“啊?天啊,你們兩個絕代佳人,珠聯璧合,上天安排的配對兒,怎麽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散了呢?”她驚訝的拔高了聲調,惹得旁邊走的學生都紛紛側頭張望。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家夥一驚一乍的性子還是沒改掉,而且還越說越離譜了。“好了好了,再說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都要出來了。我們只是打……”

“根據可靠數據顯示,越前龍雅有61.5%的可能性為真田的表妹,其餘因素不可預測。劉玉雯同學所說的人,有高達84.2%的可能性為越前同學的前任男友,其餘情況……”不知何時差過來一個人絮絮叨叨的念著,“由於真田在場,不可預測。”

我有些僵硬的回過頭,看到我們身後,居然站了一群人……

領頭的一人有著河童一樣的發型,閉著的眼睛,卻有著一股沈靜的氣質。手裏捧著筆記本,猜都知道是柳蓮二,立海大的軍師。後頭一排站了四個,左手起第一個人,有著粉紅色的眼睛和頭發,可愛到不行的吹著泡泡眨著眼睛的小男孩兒肯定是丸井文太。身邊頭光的像是節能環保電燈泡的巴西蜜柚絕對是傑克桑原。那倆,雖然現在看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一只壞笑著卻又帥氣的銀毛狐貍可身份還有待遇進一步確認的就是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了。再看看隊伍後頭黑著一張臉的弦一郎,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好恐怖的陣型……

“雅,”弦一郎出聲道。

“……哎。”我有些怯怯的回答。他想說什麽呢?該不會是想給我介紹諸位王子吧?哦,難不成現在就是我的命運之輪開始旋轉的時候嗎?我望了望天,怎麽還沒有開始打雷下雨刮風地動山搖海嘯,出現一些天兆地兆人兆之類的啊?

“……文藝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他依舊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

全體沈默片刻。

“Hayi!”我立刻立正點頭,接著向後轉,起步走,走時還不忘拖上楞在旁邊都快風化了的兩位。蒼天啊,大地啊,請快保護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啊!

後面隱隱傳來議論聲:“弦一郎,就是她麽?”

就是誰?是什麽?我頗有些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卻正好對上弦一郎那雙深沈不見底的黑色眼睛。我立刻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立馬扭頭快步走開。唉,就算是心理年齡實際上已經很大了,可我為什麽還是會怕一個初中生呢?我第N+1次責怪自己。算了,我自我安慰道,大概是因為弦一郎長得很像怪叔叔的緣故吧……

真是奇怪的文藝表演。先不說主持人都身著和服——男的就算了,清秀的月白底色上蔓延著淡藍花邊的“色留袖”雖不常穿著但也能經常看到,但那位女主持就然穿著振袖和服,而且那艷麗的色澤:淡紫色的小團花地的刺繡大團花圖案的和服,看起來真的是——效果出類拔萃卓爾不凡啊。就是未免太誇張了一點……

搖頭嘆氣期間,文藝表演再次顛覆了我對於它的理解。一開場,就是劍道部的對決。身穿靛藍色劍道服的兩位選手就技術方面,動作俐落姿勢優美,氣勢及精神飽滿,顯現強而有活力。臨場情緒表現冷靜,交戰中敏銳正確的判斷力,以及“先發制人”,“反擊致勝”的戰術運用,看的出習劍者的智慧與修練。功底不錯。我細細的看著,覺得比起不少30多歲的大叔叔們的功夫都好。呵呵,沒想到立海大倒還藏龍臥虎啊。

接著,我想改放松一下了,來點兒表演吧!結果“呼”的搬上來一個靶子,弓道部一位短發帥哥強勁出場……

就算立海大體育的確非常優秀,可也用不著這麽展示啊。我抑郁的捂住額頭,思索著自己來這兒的選擇著的對嗎?

在經過了籃球部的帶球過人,相撲社的“即興表演”等等一系列體育活動後,我終於看到了文藝的樣子……不過得承認,每一個表演的銜接都很巧妙,表演也非常有趣,看得出是用心了的。挺有意思呢。

不過——第一個文藝表演,是鋼琴獨奏,李斯特的《嘆息》,還見不到人?我疑惑的皺起眉頭。這立海大在打什麽鬼主意?

清清淺淺的音樂聲響起,輕靈的仿佛是九天之中傳出的吟唱。點點滴滴的樂聲蕩漾開去,好像是在水面上滑行,濺起層層漣漪。

後屏幕徐徐拉開,露出巨型屏幕背景。碧綠的海面像絲綢一樣柔和,微蕩著漣猗而不一會兒,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就有一道道波浪不斷湧來,撞擊在巖石上,噴濺著雪白的泡沫陽光照在波光細細的河面上,像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又像被揉皺了的綠緞。

曲子的開始,是一大段往覆連綿的琶音,那聲聲忽強忽弱的琴聲,如同初春殘冰未消的河流下面汩汩地水流聲,那水中還帶著一片片晶瑩的冰片一般,帶給人們一種清亮透明地感覺。

這一段如流水般的音樂,如同一陣清流。流淌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裏。每一個音,都是那麽輕柔而通透。

音樂進行到中段,漸漸地由一開始的安靜平緩變成了高亢激動的情緒,琴聲跌宕起伏,時而如春蕾綻放,時而如溪流奔海,華美絢麗,時而又如大海上的粼粼波光,動靜交錯,呈現出一副極美的圖畫。

身邊的人們不由得都被這琴聲描繪出的美妙世界而深深地迷住了,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間或卻帶有一絲茫然或失落,仿佛是被琴聲帶出了兒時的幻想,但轉瞬卻被時光不可追的現實帶出了陣陣傷感,只有任那琴聲帶著思緒任意飄蕩,期望再從記憶深處拾取幾片遺落的美好。但終於,琴聲變得遠了,淡了,仿如大海的波濤也終於沈睡了過去,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輕柔的尾聲,就那麽從鋼琴中流淌出來,帶著一絲留戀與不舍,漸行漸遠。

一曲終了,偌大的音樂廳寂然無聲,所有人都沈浸在琴聲帶給自己的回憶裏,不能自拔。

莫名的,我想起了媽媽。她的聲音也是這麽恬然寧靜,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有著安穩人心的力量。那麽的和諧,那麽的悠然,那麽的淡定自若,有著含蓄的自信和自豪,內含著強大的堅定。

好熟悉,好親切的懷想……

我轉過頭去輕聲詢問著:“玉雯,彈琴的同學是誰?”

“啊,她啊,”玉雯看起來很激動,一臉崇拜的說,“她就是我的偶像,高中部鋼琴社的社長兼高中部學生會主席,高一年級的藤原音無學姐啊!”

看著她熱血沸騰的樣子,我摸了摸下巴,沒敢繼續再問下去。

“小雅,感覺怎麽樣?”精彩紛呈的文藝演出盛大落幕,玉雯一臉驕傲的扭過來問我。

“唔,很好。”我點頭。

“太敷衍啦!”她表示強烈不滿,“怎麽說也是很難的見到的盛大的表演,應該表示出更加興奮地樣子出來才行啊!”

我苦笑著搖搖頭:“咱的表達能力不行,不能讓你滿意,真是抱歉了。不過,”我在她叉著腰發火之前,語調輕巧的轉了一個彎說,“我覺得文藝演出最棒的就要數開場的鋼琴獨奏了。很完美,也很唯美——雖然我不是很懂鋼琴這方面的東西。”可惜沒有看到人,我暗中補了一句。

“嗯!”她激動的點頭附和,臉紅撲撲的,“我也是這麽覺得呢!”

你這樣一說我好想把你和你的偶像YY到一起哦。

“那小雅,你開學打算幹什麽?我在鋼琴社,有空來坐坐哦!我知道你肯定會去加入網球社的對不對?”玉雯挽住我,很親切很隨意的問。

“啊,暫時還沒打算呢。因為要先請假一個星期。”我猶豫了一下,說。

“什麽?請假?你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吧?”玉雯震驚的拉住我上看下看,“沒事吧?難道你的心力衰竭還沒有控制好麽?真是太冒失了!病還沒好就到處亂跑!”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我在心裏又是狠狠的咒罵了那個什麽管理者一頓——我平白背負上多少讓我覺得愧疚的別人的關心——笑著說,“已經好多了。真的,沒事的。請假是因為家裏還有些事要處理,沒什麽要緊的。”

“哦……”她略微放心的點點頭,接著囑咐我一定要小心。

離別立海大,看著身邊昨天才接我過來今天又要送我回去的苦命的弦一郎,我深吸一口氣:啊,我快樂的逃課生涯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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