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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妥協?(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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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該怎麽辦呀?“兩人中比較小的一個問道。

“如果我是你們,就按他說的去完成訓練。不然明天可不好受。”林妍望著酋離去的方向,目光逐漸冰冷,口中卻道。

“完成訓練,然後交出元命盤成為化生魔,再與我們的師門戰鬥?”年長的男子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他兩相互攙扶著往囚室走去。

林妍慢慢挑起唇角。當然不是。不過,果然……看到這種人,就仿佛看到了大荒的希望啊。

她轉身回到了囚室,阿沼正躺在床上發呆。她見到林妍回來就擡起頭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那四個家夥還活著嗎?”

聽了林妍的講述,她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道:“你們凡人真是奇怪,對於我們魔來說,為了活下來沒有什麽事是不可以去做的。畢竟,只有活在這世上才會不斷的變強,只有不斷的變強,才能活在這世上。不過,你們這些人真是運氣好,前些年的選撥中,可從沒聽說過,有人將轉化為化生魔的好事。”

她的語氣裏,仿佛帶著一些羨慕。

“化生魔?”林妍追問。

阿沼有些恍然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在我們北溟,妖魔被分為‘無承天化’四個部眾。其中無就是無極魔,是北溟最強大的生命,幽都王所分封的諸侯,就是九位無極魔。承就是承影魔,是最為擅長法術的高級魔,是無極魔最為忠實的部下。天就是天屠魔,是數量最多也是最平凡的魔族,比如說我。化就是化生魔,是與其他魔族簽訂契約,血誓元命盤,繼而化生成魔,墮入魔道的生物,多受元命盤持有者控制。”

林妍忽然想起了什麽,不由得微微皺眉。

阿沼似乎是弄錯了什麽,偏過頭來看著她,語氣帶了一絲傲嬌的威脅:“餵,我說你可不能因為懼怕成為化生魔,就在訓練中故意放水啊,否則就算槐江大人不找你算賬,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她又轉回了頭,像是呢喃自語般的說道,“再說了做一個魔有什麽不好的,不用像人類一樣計較一些繁文縟節,也不像神一般受盡束縛,只要變得足夠強大,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擔心了,快樂而自由。”

“沒有人能夠控制我,魔也一樣。”林妍微微冷笑了一下,在那張還留著一絲稚嫩的臉龐上顯得分外冷凝。“我覺得人類的身份挺好的,不打算換一個。”

“那太古銅門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我倒很有興趣。”阿沼似乎是以為她堅持不願成為化生魔的原因是留戀外界,就忽然來了興趣,一臉興奮的望著林妍,催促她講述。

“那裏啊……是個很美的地方。”林妍想起了紅木林,想起了太古銅門前的祭禮,想起了成王和國士的爭吵,不由得微微帶了一絲笑意。但說著說著,就講到了可盈。

那個狐族少女出乎意料的得到了阿沼的鄙夷,但似乎也參雜著同情。她說,在北溟沒有哪個魔會傻到這種地步。她還說,那個女孩、可惜看上了個懦夫。

懦夫?林妍咀嚼著這個詞。

阿沼滿臉的理所當然:“不靠自己去追求力量,利用一個弱女子,當然是懦夫!”

那一天,她們聊了很久。林妍算是徹底明了,為什麽墨綾軒對這個身為魔族的少女如此不同。她實在是這北溟之中,唯一純凈的光芒。

因為這盡興的暢聊,次日林妍差一點就起晚了,她和阿沼剛剛及時趕到,槐江就已經出現。

“不錯,今天來得還比較整齊。”槐江滿意的點點頭,問道,“昨天的訓練結果如何?”

飛駁恭敬的走到槐江面前,跪下回答,“回稟大人,除了四十三號四十四號外,每個雜碎都完成了訓練。”

“不錯,那這兩個沒用的雜碎就交給你們處置吧。”槐江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妍再也忍不住反抗的沖動,卻是被阿沼死死拉著,甚至禁錮了她的靈力。在她有些驚怒的轉過頭看她時,只聽她低聲道:“別輕舉妄動。”

這一耽擱,那兩人就已經被活活撕碎。

槐江滿意的笑著,“看來你們已經明白了,在這困獸刑牢之中活下來的方法,既然如此,今日的訓練就獎勵你們一些新的東西。雜碎們,想要活下來就努力成為主人有用的東西吧。”

獄卒擡來了什麽東西,飛駁樹立起了石人標靶,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獄醫酋。

“今日起,你們除了要完成每日的訓練外,還要應對槐江大人為你們準備的怪物,若有人受傷,自有獄醫前去診治,但若像四十三號和四十四號那樣,連如此簡單的訓練都無法完成,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飛駁厲聲說道。

“這就是你昨天與我說的獄醫?他的衣服可真好看,在我們北溟,可是很熟能見到擅長治療之術的人呀。”阿沼和林妍竊竊私語。

林妍不答,望著酋的眼神掩去了寒意,顯得分外平淡。

飛駁拿出來一副畫卷,“此畫卷記錄了各種戰鬥方式,乃北溟大能所造,你們兩人一組上來學習上面的招式,可不要浪費主人辛苦準備的材料!看完了就去把那籠子裏兩只怪物幹掉,別在這磨磨蹭蹭的!”

阿沼十分興奮的試著新學的招式,林妍卻覺得冰心堂溫和的靈力竟然卻是帶上了魔族的一絲嗜殺之氣,不由得微微皺了眉。

“如果每天都有這畫卷學習,不出半年,我一定能成為不弱於槐江的魔將,為無寐候大人效力。”阿沼信誓旦旦的說著,然後收起腰刀興高采烈的帶著林妍去了天井。“快跟我來!”

“聽說這困獸刑牢的正上方就是角鬥場,無寐候大人端坐其上,欣賞將士的英姿,只要能繼續變強,我們也一定能夠成為最強大的戰士,接受眾人的歡呼的。”阿沼樣子很是興奮的擡頭看著天井上方。

這個時候,林妍聽到酋又在救治其他人了。但……為何感到他眼底的光芒如此的妖邪?

阿沼面色微微一緊,拉著她回到居住的囚室,才說道,“看獄醫的手段,恐怕不是什麽簡單的人。你身為人類想在這裏活下去、變強下去的話,還是不要管其它人的事為好……我阻止得你一時,阻止不了你一世,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真的做出什麽連累我的事,就算槐江大人饒你性命,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在這個地方,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回想一下,這個獄醫出現的時候,每次都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他絕非善類。”

“我知道了,謝謝你。”雖然阿沼的語氣十分不善,但是她知道這也算她的一種關心,所以林妍誠懇的道謝。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訓練的。”阿沼翹著腿,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次日,又有人受傷,在治療中發出慘叫。那是人類,林妍知道。

她忍不住發問:“不知……為何先生的治療手段與我冰心堂,如此不同?”

“我也聽說過冰心堂的救助之法,是由草藥配合法術,而在北溟這苦寒之地,藥材缺乏,為了加快這恢覆速度,這痛苦就難免了,不過你們人呀,還真是脆弱,這點小小的痛苦都不能忍受。”酋不屑的說道。突然他表情變了,顯得殘忍而惡毒。

“哈哈哈,如果不用這種治療方法,我又如何才欣賞到這等美景——扭曲而痛苦的表情,慘痛卻美妙的呻吟,這是何等至高的享受。痛苦吧,絕望吧,在這刑牢中沈淪腐朽吧。”酋大笑起來,這樣的笑容與剛才的虛假溫柔相比,反而更加適合他,與他的纖細與美麗變成了詭異和陰冷。他得意的笑著,起身離開。

林妍向阿沼做了個手勢,跟了上去。

“這是,出口?”

她跟著酋來到了校場旁邊的一個小門裏面,在這小小的通道盡頭是無盡的夜空,以及離開這裏的希望。但那裏有一堵墻,一堵沒有實體卻散發著讓人絕望氣息的墻。林妍皺了皺眉,伸手觸碰著那墻,估量著打破它需要的力量,卻只能徒然一嘆。

她不知道的是,林菲猶豫了再三,一再進行各種方式的推演,卻是只能輕輕搖頭。

不行,不能大範圍的更改一切……即使有人自願承擔因果變更帶來的時空逆流,但幅度有限。這個世界又是極為排斥外來者的。連一個龐大的教派入侵,都與本土勢力同歸於盡了……只希望能在林妍體會太多無能為力之前改變這一切。

林菲默默的想著,加速了推衍過程。

一條路不行就十條,十條不行就百條!

就算沒有任何捷徑可循、即使只能使用窮舉的方式,她又有何懼?!她當然能夠在無論什麽時候尋找到方法與脈絡進行破局——至高理性一向是屬於他們一族的驕傲。

這份榮耀、絕不容許任何東西挑釁!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今天要回家的原因趕得太快了,部分別字和錯處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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