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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他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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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合格的咒靈操使,?要擁有犧牲味覺變強的覺悟,更要拋棄顏狗的尊嚴,因為咒靈界,?沒有一張能看的臉。

被諸多長相隨意的咒靈辣眼睛已成習慣,?阿音乍一眼看到醜寶的顏值,?心裏竟泛起了一絲絲感動。

醜寶已經很努力了.jpg

看它,?土黃的膚色,多像肥沃深厚、包容萬物的大地母親,?那胖胖長長的軀幹,猶如勤勤懇懇吐絲織物的蠶寶寶,軟糯的手感讓人聯想到史萊姆水晶泥,?任你揉圓搓扁,依舊好脾氣地纏在你腰腹,蹭蹭你的臉。

一只大眼萌,?臉上是皺巴巴的紋路,?這個不要緊,人類幼崽剛出生時也都是皺巴巴的,阿音表示接受良好。

她的醜寶,?簡直能冠以“咒靈界顏值冠軍”的稱號。

最最重要的是——醜寶的能力。

五條悟不知何時走到了阿音的身側,好奇地拿扇子戳戳咒靈醜寶,?催促道:“快阿音,讓你家醜寶表演一下那個!”

堪稱鳳毛麟角的空間系能力,?足以讓醜寶一出生就穩坐阿音家的“正宮”地位。

阿音饞了禪院惠的影子術法很久了,能隨時隨地存儲取放,異次元的影子空間未免太過方便了一點。

想起自己之前還因為抹布味道想要拒絕五條悟的饋贈,阿音痛心疾首,她差點錯失了一個億!

“五條閣下,?你對我真好。”真心實意,感激涕零。

五條悟眨了眨嬰兒藍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音調不禁上揚,徒添了幾分微不可聞的甜膩:“是嗎~那阿音有沒有想法,來我家呀?”

“這就不必了。”阿音笑著拒絕,她摸了摸醜寶的腦袋,蠶寶寶咒靈艱難地蠕動了幾下,接著忽然張大嘴巴,嗷嗚一口把阿音的紫傘吞了進去。

阿音:“……哇哦。”

阿音的視線微微下移,只見醜寶吞下了比它還長的紫傘,它的下腹卻絲毫不見鼓起,仿佛它的嘴連接著宇宙的黑洞,機器貓的口袋。

她把一整條的醜寶都托了起來,略微苦惱地歪頭:“這樣存放是方便了,可我如果想取出來該怎麽辦?總不會要我伸手進去拿吧……”

阿音想象了一下那幅畫面,臉色精彩紛呈。

五條悟的紙扇合攏,“啪”地敲打醜寶的後腦,像是按到了某處開關,醜寶再次張開黑黝黝的大嘴巴,紫傘被它吐出,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幾圈。

阿音謹慎地扭頭去觀察那把紫傘,確認了上面沒有沾到唾液胃酸,幹燥如初,她略松了一口氣。

她讓醜寶纏好自己,把紫傘撐開遮在頭頂,正想轉頭和五條悟道別時,她突然被他塞了一個荷包。

阿音垂眸看去,荷包布料絲綢,刺繡精致,正中央繡著五條家的家紋,手感硬邦邦的,裏面疑似裝了一個扁平硬質的小物件,她心下好奇,用眼神詢問五條悟。

五條悟卻在這時候賣起了關子,拍拍阿音的肩膀:“回去再拆開來看啦。另外,註意最好不要被禪院家的人看到荷包裏的東西哦。”

五條悟把阿音送到了先前偶遇的市街旁側的小巷裏,在這裏和她分道揚鑣。

白發青年對她揮手作別,伴隨著歡快的喊聲:“阿音一路順風~我們新年祭典再見!”

“嗯,五條閣下再見。”

阿音作別了五條悟,沿著捷徑的那條小道,拐了幾道彎,再利索地翻越一面磚砌的圍墻,往裏走,就是禪院家外圍分家的領地了。

時至今日,禪院家的守衛侍從基本和她混了個臉熟,阿音便一路暢通無阻,即使身上還纏了只蠶寶寶咒靈,也頂多惹來奇異的目光,並沒有人貿然上前質問。

她越過宗家的結界,心想禪院甚一應該已經回去了,她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她的宅院隔壁就是禪院主屋,在最初這個安排會讓她有些許拘謹,但如今也能漸漸放下適應,而且安全感十足。阿音能在禪院家享受到如此快活的日子,很難說禪院惠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她喜歡有禪院惠在的禪院家,不願給他們添麻煩。

因而,五條悟牛頭不對馬嘴的那一句“最好別讓禪院家的人看見荷包”,阿音是牢牢記在了心裏的。

這幾個月惡補常識,她可還記著禪院家與五條家的關系其實說不上融洽。既然她拿了五條閣下的東西,又被他交代了那麽一句話,出於謹慎還是遵從的好。

阿音輕吹出一口氣,撲滅了燭光,便從醜寶的嘴裏取出五條悟的荷包,借著從紙窗透入的日光,輕手輕腳地拆開了荷包,將裏面那個扁平的硬質物品取出。

初一入手,傳來的第一感官是冰涼。

她將那小巧的物什倒入掌心,日光落在表層的鏤刻紋路上,流光溢彩,玉質的剔透澈明與躍動的鎏金色相映成輝,手感光滑,核心內蘊藏的咒力對人體無害,反而提神醒腦,靈臺清明。

阿音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正面凹凸的紋路,莫名感覺這塊玉石的樣式眼熟。她將玉佩豎放展露於陽光下,倏爾,她的眼眸微睜,掠過一絲恍然大悟。

她看清了玉佩上的鏤刻花紋,和五條閣下的腰間懸掛的那塊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小。想來是非常重要的、類似於身份證明一樣的東西……

阿音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覺手中的東西重若千斤。

五條閣下為什麽會把這麽重要的玉佩送給她?難不成就是她無意間提了一嘴“進不去五條家的結界”的緣故嗎……

難怪會告誡她最好別讓禪院家的人看見。阿音滿臉無奈地想。

阿音摸著荷包的手一頓,這裏頭好像還有東西?

她把荷包的開口扯大,將裏面小小的信箋掏了出來。

這一封險些被她錯過的迷你信箋,阿音將折疊的紙張展開後,不出所料在上面看見了龍飛鳳舞的字跡,出自五條悟之手。

【敬啟阿音:

收到我給你的玉佩了嗎?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反正這東西放我家裏也就是閑置落灰的。阿音你拿著,把它當作五條家的通行證就好。有事記得來找我,沒事也可以找我玩。

另外,這裏有一個不情之請……】

信箋的大半篇幅,都是五條悟平鋪直敘的話語,有關於他專門找上阿音的“不情之請”的具體內容。

換言之,就是來自於五條悟的“邀約”。

信箋的用紙不大,即使五條悟已經把字跡放小,還是寫了滿滿兩面的紙。

【不知禪院閣下有沒有和阿音提過,就在不久之前,天皇陛下收到了一位咒術師的匿名情報。

這份情報,牽連到了禦三家自平安京時期便廣為流傳、卻失跡千年的“聖物”。

流失了太久,如今已無人知道這個“聖物”是活是死,是真是假,唯一確鑿的只有一句傳說般的形容:“聖物”可以實現一切心願。

當然,我是不大相信這個。但架不住禦三家的一些老頭子們,簡直是把“尋找聖物”當作了畢生的追求,甚至天皇陛下都有意無意地暗示此物,讓我們盡快將其尋回。

我本人是消極怠工主義者,直到不久之前,一位不知姓名的咒術師傳回了它的消息,消息精準到連封印“聖物”的地點都在地圖上標明了。

很可疑對不對,但把這明晃晃的誘餌擺在前面,禦三家的人又不可能放過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即使是陽謀陷阱也要闖一闖。

所以這個爛攤子就到我頭上來了。

唉沒辦法,誰讓我是最強的五條悟呢,只有我出馬他們才放心,這也是最強的苦惱啊。】

阿音:“……”

這時候都不忘記浪費筆墨自誇一句,不愧是你。

她接著往下閱讀。

【“聖物”牽扯到太多繁覆糾雜的陣營勢力,禦三家家主的身份過於敏感,光我一個人去,總會遇到些絆腳的麻煩。偏偏偌大的禦三家,我能信得過的,只有那麽寥寥數人。

所以阿音,我想邀請你和我同行。

阿音和我不同,你才來咒術界不久。除了“禪院家的式神”這個頭銜外,基本稱得上身世清白,無牽無掛。

而且阿音算是代表了禪院家的勢力,和我同去的話,就多了一分牽制的味道,也能堵住某些老家夥的嘴吧。】

看到這裏,阿音的眼眸裏浮上了淡淡的疑惑。

五條閣下最後給出的理由,略有一點牽強。

如果說五條閣下是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拉一個同伴避嫌,那他為什麽不選擇禪院閣下?

不論是身份、實力,還是信賴程度而言,禪院惠都是最佳的選擇吧?

阿音在信箋的末尾處,終於找到了五條悟給出的寥寥幾筆的解釋。

【對了阿音,這封信箋最好不要讓禪院閣下見到,也別讓他知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尋找“聖物”。這件事涉及到禪院閣下的過去……】

阿音心無旁騖地閱覽信紙,她太過入神,以至於對周邊環境的警惕稍稍下降。

一只手從上方探來,抽走了她的信箋,伴隨著一聲含笑的男性嗓音:“喊你好多遍了。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禪院惠狀似無意地往信箋上掃了一眼。

阿音被嚇得心臟驟停!

她猛地一竄三尺高,忙撲過去按住他的手,訕訕笑著,擋住了禪院惠的視線:“不好意思,我沒聽見……禪院閣下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啊?”

她眼神誠懇地直視著他,雙手卻悄咪咪地摸過去,想取走他手裏的信箋。

“五分鐘之前。”

阿音的這點小動作哪裏瞞得過他的眼睛,禪院惠微微揚眉,笑意在眼底稍縱即逝,他故意擡起手,是一個阿音夠不到的高度。

“阿音都對我有小秘密了。”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禪院惠的眉宇間染上了微小的哀傷,“雖然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但我還以為我們關系親密、無話不談……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著,他便又朝信紙上看去,只是一眼,他便認出了那熟悉的字跡。

禪院惠遲疑地:“……五條?”

他蹙著眉,將目光轉向了阿音。

阿音: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禪院:失策了。

禪院:我還以為是家族裏一些看上了阿音的小蝦米……沒想到是最麻煩的那個競爭對手,嘖。

五條:都讓阿音住你隔壁了還不滿足?我和阿音的獨處你也要來打擾嗎,你個無處不在的電燈泡。

禪院:原話奉還,謝謝。

阿音:重點是這個嗎!我快要嚇死了啊五條閣下!你不是說別讓禪院閣下看到這封信嗎,我該怎麽辦啊救命!!

五條:哦沒事,我就提醒一句,是阿音的話問題不大。

五條:反正他舍不得對你怎麽樣,心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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