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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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瑾笑著踱進院子，留下幾人在原地滿臉怒氣，一個稍矮的男人問向為首的那人，“王武哥，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回去報告給二少爺，把這段懷瑾的事好好說一說！”王武眼中閃過陰狠，“石家可是有個四階的高手，二少爺早晚會派人把他給收拾了！”
段懷瑾回到屋裏時，喬子瑜已讓小廝去側房換衣服了，坐在堂屋等了一會，才見哭得打嗝兒的小廝走進屋來。
“別哭，好好說話，你家少爺怎麽回事？”段懷瑾很無奈，他還沒遇到過這麽能哭的男人。
“嗝兒......謝，謝謝段大哥。”小廝用袖子慌忙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昨天早上，少爺帶二少爺和七八個手下去山裏打獵，大少爺和其中四個手下都受了重傷，回春堂的老郎中說少爺活不過幾天了...嗚......”小廝說著說著又開始哭。
“別哭！”段懷瑾揉揉太陽穴，他是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你說說石家的情況，還有你家少爺和二少爺到底怎麽回事。”
喬子瑜見小廝哭得厲害，拿了塊幹凈的布巾遞給小廝，“擦擦眼淚，慢慢說。”
接過眼前溫柔又好看的人遞來的布巾，小廝使勁咽了口氣把眼淚憋回去，“石家就是秋明鎮最富最有勢的人家，名下有幾個鋪子和一家武行，武行裏有一個全鎮最厲害的四階中期高手，其下還有三個三階巔峰的徒弟，他們都聽命於老爺和二少爺。”
“石家現在的夫人原是已故夫人的丫鬟，爬床後生了二少爺，後來夫人生了三少爺後沒兩個月就死了，老爺很快就把那丫鬟扶了正，這些年都只疼二少爺，對大少爺和三少爺不聞不問。好在兩位少爺常來秋名山打獵，賣了獵物掙的銀子也不少，不用向現在的夫人手裏討銀子。但是二少爺經常找大少爺的茬，老爺一旦知道反而罰大少爺，所以大少爺現在很少回鎮裏。前兩天老爺讓少爺帶二少爺一起去打獵，昨天早上少爺幾人就去了山裏，誰知道正午的時候少爺就滿身是血地被擡了回來......嗚......”
“石棣現在在哪裏，還有......你家三少爺呢？”這不就是低配版宅鬥麽，段懷瑾皺了皺眉。
“少爺被二少爺找人擡到鎮裏石家本宅去了，”小廝用布擦了擦臉，“前些日子三少爺去了江宇縣，過幾日才能回來，求求段大哥救救少爺。”
“你怎麽覺得我能救你家少爺，我又不是郎中。”
小廝噗通一下跪下，眼淚刷地又流了滿臉，“段大哥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我不求段大哥治好少爺，只求能把少爺從石家本宅帶出來，否則少爺一定活不過今天。”
段懷瑾有些頭疼，他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但石棣多少算得上他在這異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而且......若石棣真的出事了，只怕他在這也住不清凈。
“石家可是這秋明鎮第一富戶，怎麽也得有十幾萬銀子的家產，家裏就沒備些靈丹妙藥麽？”
“就算有那種藥，老爺也不會給少爺用的。”小廝抽抽噎噎地。
“好，我知道了，我要先和夫郎商量一下，你先回你們院子吧。”
等小廝道了謝退出門去，段懷瑾拉著喬子瑜進了裏屋，“子瑜，你怎麽想？”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能幫就幫吧。”之前段懷瑾口裏的石棣聽著就是很實在很不錯的人，現在......他更覺得這石棣是值得救的。
“嗯，雖然我嫌麻煩，但是幫也不是不行，這石家二少爺聽著就不是什麽好人，只怕沒了石棣，咱們在這會被找麻煩。”段懷瑾思考了幾秒，“但是咱們肯定不能去那搶人，只能換個辦法。”
“什麽辦法？”
段懷瑾神神秘秘一笑......
半個時辰後，把各種說辭都編好敲定了，滿眼笑意的段懷瑾拉著一臉驚詫覆雜的喬子瑜，去旁邊的院子把兩眼紅通通的小廝喊了出來。
“我可以去救你家少爺，但要你的配合。”
一聽段懷瑾同意了，小廝又要下跪，被段懷瑾眼疾手快地扶了起來，“你被你家少爺養得白白嫩嫩的，看著就知道他疼你，你可別跪我，不然救回他以後他不得找我麻煩？”
“不會的，少爺不是那樣的人，我和少爺都會記得段大哥的恩情！”
段懷瑾扶額，他本想讓氛圍不那麽緊張才這麽說的，誰知這小廝傻乎乎的，這石棣挑的貼身人怎麽一點不精明啊......許是太急了才會沒聽出來？
和小夫郎說了些話，段懷瑾就準備帶著小廝去鎮上了，畢竟現在石棣重傷垂危，他還是盡早去比較好，省得石棣熬不過。
“咱們現在就去，我會盡量把你家少爺帶出來。”
“謝謝段大哥，謝謝段大哥的夫郎。”
喬子瑜眉角一抽，“你叫我喬大哥就好。”
段懷瑾聽著心情倒是很好，“等進了石家你把我當做郎中引給石家人即可，雖然我不是，但你要切記，到時一定要說得堅定些，不可露餡。”
“我知道了，段大哥。”
在到石家本宅前，段懷瑾又和小廝串了一遍詞兒，並讓他到時務必說得冠冕堂皇些，畢竟他也不敢肯定這石老爺會不會真那麽不要臉皮地把他們轟出去。
兩人到了石家本宅時已經申時過半，敲了門後，守門的下人見到小廝後倒是沒有過多為難，想必之前和小廝的關系不錯。
段懷瑾跟著人穿過兩個庭院，拐進一個偏僻的小院子，看這位置和院裏的擺設，就知道石棣在這裏沒什麽地位。
不料剛走進院門，兩人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喝住，“你們幹嘛的？！”
小廝聞聲連忙轉過身跪下，“二少爺，我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薛知，找了一個大夫來看看大少爺。”
“這人是哪裏的大夫，你怎麽什麽人都往這帶！”
段懷瑾轉過身，見到一個穿著華服有些虛胖的男人正仰著鼻孔看他，男人懷裏依偎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看著居然有些眼熟......
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他連忙定睛一看。
王嫣然？！！！
段懷瑾連忙移過眼神低下頭，生怕被這女人壞了事，但在王嫣然眼裏就是段懷瑾自卑地不敢與她對視。
“你是哪裏的大夫？”石元昊聲音傲慢地發飄，昨天早上終於在山上成功把石棣陰成重傷，晚上又接了第八房小妾進門，一下子添了個大雙喜，他現在可是得意爽快得很。
“王家村的。”
見段懷瑾低眉順眼的樣子，王嫣然心裏舒爽不已，他之前居然敢那樣對她，絕對不可原諒，現在段懷瑾的身份比她低那麽多，只能在她面前當個奴才！
“夫君～這人我認識的。”王嫣然聲音甜得發膩，向石元昊懷裏偎得更緊了些。
“喲，那嫣然說說這人醫術如何啊。”石元昊摸了摸王嫣然的臉，油膩膩的眼神沖著領口往下瞄，這個剛迎進門的小妾可真對他胃口，他不介意多寵幾天。
註意到石元昊的眼神，王嫣然嬌笑個不停，傲然地用餘光瞥了一眼段懷瑾，“醫術如何嘛，妾身也不太清楚呢，讓他自己說一說唄。”
“好，聽嫣然的。”石元昊又親了一口王嫣然的臉，把人鬧得咯咯笑，接著又用逗狗的語氣命令段懷瑾，“那你就自己說一說吧。”
段懷瑾聞聲擡起頭，餘光瞥了一下王嫣然，朝著石元昊道：“稟二少爺，醫術究竟是好是差......只有看了大少爺才好說。”
“你不能保證你有能回春的醫術，我怎能放心你去看兄長。”石元昊裝模作樣地怒斥道：“你把我兄長的命當什麽了？！”
段懷瑾心裏不爽，但依舊恭順地垂手立在一旁，聲音卑微：“全鎮最好的回春堂的老郎中都沒有把握，一個鄉下人哪裏敢托大。”
“哦？那你既然沒把握，還看什麽？”石元昊語氣輕了下來，雖然他能肯定這全鎮沒一個郎中能治好石棣，但這鄉下郎中要敢說有把握，他也絕不會冒險把人放進去。
不過，既然這人就是個王家村的土郎中，他應當沒必要擔心什麽吧，若太刻薄地把人擋在外面，傳出去怕是不利於他的名聲。
石元昊有些猶豫要不要放人進去......
王嫣然此時心裏卻在咬牙切齒，剛剛段懷瑾擡頭回話後雖然迅速地垂下了眼，但她卻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人餘光裏一閃而過的輕蔑和嫌惡！
他一個鄉下泥腿子居然用這種眼神看她？
他怎麽敢？！
知道這段懷瑾從來就不會醫術，想必這次又是貪錢來碰死耗子，王嫣然心中冷笑，伸出手指挑逗地撫了撫石元昊的胸口，愈發甜膩的笑裏滲著陰毒。
“夫君～雖然不能確定他醫術怎麽樣，但夫君不妨讓他試試，若是治不好大少爺，再狠狠處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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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麽辦？回去報告給二少爺，把這段懷瑾的事好好說一說！”王武眼中閃過陰狠，“石家可是有個四階的高手，二少爺早晚會派人把他給收拾了！”
段懷瑾回到屋裏時，喬子瑜已讓小廝去側房換衣服了，坐在堂屋等了一會，才見哭得打嗝兒的小廝走進屋來。
“別哭，好好說話，你家少爺怎麽回事？”段懷瑾很無奈，他還沒遇到過這麽能哭的男人。
“嗝兒......謝，謝謝段大哥。”小廝用袖子慌忙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昨天早上，少爺帶二少爺和七八個手下去山裏打獵，大少爺和其中四個手下都受了重傷，回春堂的老郎中說少爺活不過幾天了...嗚......”小廝說著說著又開始哭。
“別哭！”段懷瑾揉揉太陽穴，他是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你說說石家的情況，還有你家少爺和二少爺到底怎麽回事。”
喬子瑜見小廝哭得厲害，拿了塊幹凈的布巾遞給小廝，“擦擦眼淚，慢慢說。”
接過眼前溫柔又好看的人遞來的布巾，小廝使勁咽了口氣把眼淚憋回去，“石家就是秋明鎮最富最有勢的人家，名下有幾個鋪子和一家武行，武行裏有一個全鎮最厲害的四階中期高手，其下還有三個三階巔峰的徒弟，他們都聽命於老爺和二少爺。”
“石家現在的夫人原是已故夫人的丫鬟，爬床後生了二少爺，後來夫人生了三少爺後沒兩個月就死了，老爺很快就把那丫鬟扶了正，這些年都只疼二少爺，對大少爺和三少爺不聞不問。好在兩位少爺常來秋名山打獵，賣了獵物掙的銀子也不少，不用向現在的夫人手裏討銀子。但是二少爺經常找大少爺的茬，老爺一旦知道反而罰大少爺，所以大少爺現在很少回鎮裏。前兩天老爺讓少爺帶二少爺一起去打獵，昨天早上少爺幾人就去了山裏，誰知道正午的時候少爺就滿身是血地被擡了回來......嗚......”
“石棣現在在哪裏，還有......你家三少爺呢？”這不就是低配版宅鬥麽，段懷瑾皺了皺眉。
“少爺被二少爺找人擡到鎮裏石家本宅去了，”小廝用布擦了擦臉，“前些日子三少爺去了江宇縣，過幾日才能回來，求求段大哥救救少爺。”
“你怎麽覺得我能救你家少爺，我又不是郎中。”
小廝噗通一下跪下，眼淚刷地又流了滿臉，“段大哥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我不求段大哥治好少爺，只求能把少爺從石家本宅帶出來，否則少爺一定活不過今天。”
段懷瑾有些頭疼，他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但石棣多少算得上他在這異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而且......若石棣真的出事了，只怕他在這也住不清凈。
“石家可是這秋明鎮第一富戶，怎麽也得有十幾萬銀子的家產，家裏就沒備些靈丹妙藥麽？”
“就算有那種藥，老爺也不會給少爺用的。”小廝抽抽噎噎地。
“好，我知道了，我要先和夫郎商量一下，你先回你們院子吧。”
等小廝道了謝退出門去，段懷瑾拉著喬子瑜進了裏屋，“子瑜，你怎麽想？”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能幫就幫吧。”之前段懷瑾口裏的石棣聽著就是很實在很不錯的人，現在......他更覺得這石棣是值得救的。
“嗯，雖然我嫌麻煩，但是幫也不是不行，這石家二少爺聽著就不是什麽好人，只怕沒了石棣，咱們在這會被找麻煩。”段懷瑾思考了幾秒，“但是咱們肯定不能去那搶人，只能換個辦法。”
“什麽辦法？”
段懷瑾神神秘秘一笑......
半個時辰後，把各種說辭都編好敲定了，滿眼笑意的段懷瑾拉著一臉驚詫覆雜的喬子瑜，去旁邊的院子把兩眼紅通通的小廝喊了出來。
“我可以去救你家少爺，但要你的配合。”
一聽段懷瑾同意了，小廝又要下跪，被段懷瑾眼疾手快地扶了起來，“你被你家少爺養得白白嫩嫩的，看著就知道他疼你，你可別跪我，不然救回他以後他不得找我麻煩？”
“不會的，少爺不是那樣的人，我和少爺都會記得段大哥的恩情！”
段懷瑾扶額，他本想讓氛圍不那麽緊張才這麽說的，誰知這小廝傻乎乎的，這石棣挑的貼身人怎麽一點不精明啊......許是太急了才會沒聽出來？
和小夫郎說了些話，段懷瑾就準備帶著小廝去鎮上了，畢竟現在石棣重傷垂危，他還是盡早去比較好，省得石棣熬不過。
“咱們現在就去，我會盡量把你家少爺帶出來。”
“謝謝段大哥，謝謝段大哥的夫郎。”
喬子瑜眉角一抽，“你叫我喬大哥就好。”
段懷瑾聽著心情倒是很好，“等進了石家你把我當做郎中引給石家人即可，雖然我不是，但你要切記，到時一定要說得堅定些，不可露餡。”
“我知道了，段大哥。”
在到石家本宅前，段懷瑾又和小廝串了一遍詞兒，並讓他到時務必說得冠冕堂皇些，畢竟他也不敢肯定這石老爺會不會真那麽不要臉皮地把他們轟出去。
兩人到了石家本宅時已經申時過半，敲了門後，守門的下人見到小廝後倒是沒有過多為難，想必之前和小廝的關系不錯。
段懷瑾跟著人穿過兩個庭院，拐進一個偏僻的小院子，看這位置和院裏的擺設，就知道石棣在這裏沒什麽地位。
不料剛走進院門，兩人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喝住，“你們幹嘛的？！”
小廝聞聲連忙轉過身跪下，“二少爺，我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薛知，找了一個大夫來看看大少爺。”
“這人是哪裏的大夫，你怎麽什麽人都往這帶！”
段懷瑾轉過身，見到一個穿著華服有些虛胖的男人正仰著鼻孔看他，男人懷裏依偎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看著居然有些眼熟......
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他連忙定睛一看。
王嫣然？！！！
段懷瑾連忙移過眼神低下頭，生怕被這女人壞了事，但在王嫣然眼裏就是段懷瑾自卑地不敢與她對視。
“你是哪裏的大夫？”石元昊聲音傲慢地發飄，昨天早上終於在山上成功把石棣陰成重傷，晚上又接了第八房小妾進門，一下子添了個大雙喜，他現在可是得意爽快得很。
“王家村的。”
見段懷瑾低眉順眼的樣子，王嫣然心裏舒爽不已，他之前居然敢那樣對她，絕對不可原諒，現在段懷瑾的身份比她低那麽多，只能在她面前當個奴才！
“夫君～這人我認識的。”王嫣然聲音甜得發膩，向石元昊懷裏偎得更緊了些。
“喲，那嫣然說說這人醫術如何啊。”石元昊摸了摸王嫣然的臉，油膩膩的眼神沖著領口往下瞄，這個剛迎進門的小妾可真對他胃口，他不介意多寵幾天。
註意到石元昊的眼神，王嫣然嬌笑個不停，傲然地用餘光瞥了一眼段懷瑾，“醫術如何嘛，妾身也不太清楚呢，讓他自己說一說唄。”
“好，聽嫣然的。”石元昊又親了一口王嫣然的臉，把人鬧得咯咯笑，接著又用逗狗的語氣命令段懷瑾，“那你就自己說一說吧。”
段懷瑾聞聲擡起頭，餘光瞥了一下王嫣然，朝著石元昊道：“稟二少爺，醫術究竟是好是差......只有看了大少爺才好說。”
“你不能保證你有能回春的醫術，我怎能放心你去看兄長。”石元昊裝模作樣地怒斥道：“你把我兄長的命當什麽了？！”
段懷瑾心裏不爽，但依舊恭順地垂手立在一旁，聲音卑微：“全鎮最好的回春堂的老郎中都沒有把握，一個鄉下人哪裏敢托大。”
“哦？那你既然沒把握，還看什麽？”石元昊語氣輕了下來，雖然他能肯定這全鎮沒一個郎中能治好石棣，但這鄉下郎中要敢說有把握，他也絕不會冒險把人放進去。
不過，既然這人就是個王家村的土郎中，他應當沒必要擔心什麽吧，若太刻薄地把人擋在外面，傳出去怕是不利於他的名聲。
石元昊有些猶豫要不要放人進去......
王嫣然此時心裏卻在咬牙切齒，剛剛段懷瑾擡頭回話後雖然迅速地垂下了眼，但她卻清清楚楚地看到這人餘光裏一閃而過的輕蔑和嫌惡！
他一個鄉下泥腿子居然用這種眼神看她？
他怎麽敢？！
知道這段懷瑾從來就不會醫術，想必這次又是貪錢來碰死耗子，王嫣然心中冷笑，伸出手指挑逗地撫了撫石元昊的胸口，愈發甜膩的笑裏滲著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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