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這麽長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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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世界上真的存在心靈感應，就在顧青瓷他遭難的時候，李幕遮隱隱地感覺胸口有點不舒服。
李幕遮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被那個柳一村氣到了，畢竟花了幾兩銀子卻什麽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得到，換了誰都是有些惱火的，更何況他是出了名的小氣和惜財如命。
沐堂堂看著李幕遮的樣子，調侃道：“幹嘛忽然COS起林妹妹來了？”
李幕遮：“我這是被氣得肝疼。”
湯不夠：“當家的，你捂的位置可不是肝，分明是腎啊。”
李幕遮一腳踹過去：“你的腎長在胸口啊。”
裴紅芍滿臉愁容，看著李幕遮他們打打鬧鬧，心裏更是糟成一團亂麻。
自從懂事起，她就打定主意要找到祖父的下落，要給她父親翻案，她想要證明她們裴家並不是庸醫世家，而是真真正正的仁醫家族。
這麽多年來，她費盡了千般心思都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即便知道了玄衛司的存在，她也拿這個組織毫無辦法，更別說它身後還站著擁有大明朝第二權勢的寧王。
好容易有了一點祖父的下落，結果追查到現在，居然又是一條死路，怎麽能不讓她感到氣餒。
更讓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這位管家的死亡時間實在是太蹊蹺了。
裴紅芍實在想不明白，她一家人不過都是醫生而已，究竟是誰處心積慮地對付她們家呢？
是寧王嗎？
完全沒道理啊。
沐堂堂：“我們在這裏幹耗時間也沒什麽用處，不如去別的地方再問問吧。”
李幕遮看了一眼天空，估摸著已經快下午了，他們在管家的屋子前蹲了有段時間了。
“那先回萬能客棧吧。”
李幕遮想了想，說道：“回去再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走。”
裴紅芍：“還有下一步嗎？”
沐堂堂摟著她，輕聲勸慰道：“你也別太灰心了，其實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知道了你祖父有可能出現在某個山莊。而這個山莊就在方城縣，大不了我們用笨辦法，一個山莊一個山莊的查，總會有結果的。”
李幕遮也道：“以前我們也有過一籌莫展的情況，那是幫一個姓顏的女子找她失蹤的丈夫，我們幾乎是在大海撈針，但是最後我們還真的把針給撈到了。”
湯不夠點點頭，笑道：“現在真是小意思，在江南我們什麽沒經歷過，這點狀況對我們來說，簡直小兒科。”
李幕遮：“既然如此，那為了給裴姑娘打打氣，我們就先從看看附近的山莊，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其他幾人當然沒有意見，於是一起回了馬車。
這附近沒什麽人影，剛才還是連問了好幾個路人才把那位管家的信息拼湊完整，現在要去找山莊，顯然也要再找人問問。
方城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山也只有一兩座，但是大大小小的山莊卻有不少。
李幕遮他們沿路找了不少路人打聽了一二，終於確定了大概的方向。
縣北有一座叫臨門山的人字形山峰，山的三面都有一座非常有名且十分神秘的大山莊，那就是李幕遮他們的目標。至於其他的小山莊，都是一目了然的地方，李幕遮他們就沒打算花多少時間。
李幕遮把打聽來的信息都抄在一張紙上，在馬車裏嘀咕道：“這三個山莊，都有點奇怪啊。”
裴紅芍早就把三個山莊記在了心裏：“長寧帝莊、春秋山莊，太極山莊。”
沐堂堂坐在李幕遮邊上看著：“這裏面的長寧帝莊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李幕遮聞言擡起了頭：“對啊，想起來了，之前那個乞丐提到過，這山莊以前是皇帝的私產，後來被賞賜給了某個大官。”
湯不夠：“那位大官每個月都會發放三次福利，今天是發錢的日子。”
李幕遮看向湯不夠：“你又不在場，你怎麽知道。”
湯不夠一楞：“啊？對啊，我又不在場。”
“把你劇本給我看一下。”
李幕遮翻了一下湯不夠的臺本：“分明沒有這一句，你從哪兒知道的？”
湯不夠：“不小心瞄了一眼糖糖的劇本。”
沐堂堂瞪他一眼：“好的不學，跟湯夠學偷看別人劇本。”
湯不夠：“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李幕遮：“你倒是道歉比湯夠快，那小子不逼到極點，根本不會承認錯誤。”
裴紅芍發現自己插不上話，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所以，我們先去這個長寧帝莊嗎？”
李幕遮握了下拳頭：“對，先去這裏看看。”
沐堂堂：“你不會是想去領錢吧。”
李幕遮表情一滯，尷尬地笑道：“咦，怎麽可能，我是哪種貪小便宜的人嗎？”
湯不夠點頭：“當家的，你是。”
沐堂堂：“一涉及到錢，你就會非常激動。”
“這是你們對我的誤解。”
李幕遮：“這是為了查案子，幫裴姑娘找到親人，所以別耽誤了，湯不夠，馬上出發，去長寧帝莊。”
……
長寧帝莊，此時人山人海。
從山莊門口一直到山腳下，排著長長的隊伍，其中不只有乞丐、流浪漢之類的人，還有大量普通的平民百姓，甚至有些富翁豪紳都前夾在隊伍裏，恬不知恥地等著山莊開門發錢。
李幕遮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猶如神龍擺尾似的浩大場面。
湯不夠張嘴感嘆：“這麽長的隊伍，至少也有上千人了吧？”
沐堂堂說得是：“這麽長的隊伍，人氣也太高了，有那麽火嗎？”
裴紅芍皺著眉頭：“這麽長的隊伍，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李幕遮道：“這麽長的隊伍，這山莊的主人不怕破產嗎？
“當然不怕。”
邊上有個人接話道。
李幕遮扭頭一看，這人不是之前在縣城裏遇到的那個乞丐嘛：“你不是早就來了嘛，居然還排在我們後面？”
那乞丐：“誰說來得晚就要排後面？”
沐堂堂：“啊，難道你要插隊，那太沒公德心了吧。”
湯不夠：“不怕被打？我看到前面有不好惹的人。”
那乞丐：“什麽插隊，我正兒八經花錢雇了人排隊，你以為前面排著的富翁公子真有閑心一直排隊到現在啊。”
李幕遮：“照你這意思，有的人在賣排位？”
“肯定啊。”
那乞丐像是在提點李幕遮：“只要有需求就肯定會有人做生意，所以平時多研究，這樣才能找到無處不在又隱形暗藏著的商機。”
沐堂堂看了李幕遮一眼：“你這個客棧老板太失敗了，居然讓一個乞丐教做生意了。”
李幕遮自己也很無語。
“花錢買排位，為的就是等這山莊發錢……不覺得虧嗎？”
李幕遮有些搞不懂：“這山莊要是這麽發下去，估計破產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那乞丐：“所以說你目光短淺，誰告訴你這些人是沖著錢來的。”
李幕遮：“不是你說的嗎？”
那乞丐：“我說的是這裏發錢，沒說我是沖著錢來的。”
李幕遮捏了捏眉頭，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這乞丐生活在同一時代。
那乞丐：“你要記住，這是皇帝的莊園。”
沐堂堂：“不是已經賞賜給某位大官了嗎？”
“那又怎麽樣，那位大官還敢把莊園賣了不成。”那乞丐說道：“這終究是皇帝的莊園，不管莊園想幹什麽，我們只要捧好場，說不定哪天就被皇上給記住了姓名，那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懂嗎？”
李幕遮：“這也太虛無縹緲了。”
那乞丐鄙夷地看了李幕遮一眼：“普通老百姓除了這種虛無縹緲的途徑，還有別的方法讓皇上註意到嗎？”
李幕遮默然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再說了，這山莊每次還會抽幾位幸運兒，可以向山莊提一個要求，如果不過份的話就會予以滿足。”
李幕遮：“有這個，我倒是有點理解了。”
“你現在有想法了嗎？”
那乞丐：“看在你剛在城裏給了我銀子的份上，我可以帶好你們。”
“什麽意思？”
“我一次性買了十個排位，可以勻你們幾個，當然是收費的，你們要不要？”
“要，當然要。”
“當家的，說好的公德心呢？”
“我們花了錢呢。再說這隊裏，一個窮人也沒有，公德個屁。”
沐堂堂推了李幕遮一下：“不許罵臟話。”
那乞丐：“你們跟我來吧。”
李幕遮沖湯不夠：“你去把馬車停好，我們先上去了。”
裴紅芍問李幕遮：“他誰啊？”
李幕遮：“看不出來，乞丐啊。”
裴紅芍：“除了衣服，哪點像乞丐了，這氣質也絕對不是乞丐能有的。”
李幕遮：“我們既要尊重人，也要尊重衣服，誰說乞丐就不能有氣質了。”
裴紅芍：“你人脈這麽廣，還認識乞丐？”
李幕遮：“我還認識騙子呢，改天介紹給你？”
裴紅芍沖沐堂堂：“他這樣，你居然受得了？”
沐堂堂笑道：“習慣就好了。”
李幕遮對這乞丐也是相當好奇，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還好看起來對他並沒有惡意，既然他拋出了邀請，那就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麽名堂。
裴紅芍的想法只有一個，混進這座山莊裏，看看他祖父是不是在裏面。
只是讓李幕遮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長寧山莊裏見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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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幕遮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被那個柳一村氣到了，畢竟花了幾兩銀子卻什麽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得到，換了誰都是有些惱火的，更何況他是出了名的小氣和惜財如命。
沐堂堂看著李幕遮的樣子，調侃道：“幹嘛忽然COS起林妹妹來了？”
李幕遮：“我這是被氣得肝疼。”
湯不夠：“當家的，你捂的位置可不是肝，分明是腎啊。”
李幕遮一腳踹過去：“你的腎長在胸口啊。”
裴紅芍滿臉愁容，看著李幕遮他們打打鬧鬧，心裏更是糟成一團亂麻。
自從懂事起，她就打定主意要找到祖父的下落，要給她父親翻案，她想要證明她們裴家並不是庸醫世家，而是真真正正的仁醫家族。
這麽多年來，她費盡了千般心思都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即便知道了玄衛司的存在，她也拿這個組織毫無辦法，更別說它身後還站著擁有大明朝第二權勢的寧王。
好容易有了一點祖父的下落，結果追查到現在，居然又是一條死路，怎麽能不讓她感到氣餒。
更讓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這位管家的死亡時間實在是太蹊蹺了。
裴紅芍實在想不明白，她一家人不過都是醫生而已，究竟是誰處心積慮地對付她們家呢？
是寧王嗎？
完全沒道理啊。
沐堂堂：“我們在這裏幹耗時間也沒什麽用處，不如去別的地方再問問吧。”
李幕遮看了一眼天空，估摸著已經快下午了，他們在管家的屋子前蹲了有段時間了。
“那先回萬能客棧吧。”
李幕遮想了想，說道：“回去再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走。”
裴紅芍：“還有下一步嗎？”
沐堂堂摟著她，輕聲勸慰道：“你也別太灰心了，其實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知道了你祖父有可能出現在某個山莊。而這個山莊就在方城縣，大不了我們用笨辦法，一個山莊一個山莊的查，總會有結果的。”
李幕遮也道：“以前我們也有過一籌莫展的情況，那是幫一個姓顏的女子找她失蹤的丈夫，我們幾乎是在大海撈針，但是最後我們還真的把針給撈到了。”
湯不夠點點頭，笑道：“現在真是小意思，在江南我們什麽沒經歷過，這點狀況對我們來說，簡直小兒科。”
李幕遮：“既然如此，那為了給裴姑娘打打氣，我們就先從看看附近的山莊，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其他幾人當然沒有意見，於是一起回了馬車。
這附近沒什麽人影，剛才還是連問了好幾個路人才把那位管家的信息拼湊完整，現在要去找山莊，顯然也要再找人問問。
方城縣只是一個小縣城，山也只有一兩座，但是大大小小的山莊卻有不少。
李幕遮他們沿路找了不少路人打聽了一二，終於確定了大概的方向。
縣北有一座叫臨門山的人字形山峰，山的三面都有一座非常有名且十分神秘的大山莊，那就是李幕遮他們的目標。至於其他的小山莊，都是一目了然的地方，李幕遮他們就沒打算花多少時間。
李幕遮把打聽來的信息都抄在一張紙上，在馬車裏嘀咕道：“這三個山莊，都有點奇怪啊。”
裴紅芍早就把三個山莊記在了心裏：“長寧帝莊、春秋山莊，太極山莊。”
沐堂堂坐在李幕遮邊上看著：“這裏面的長寧帝莊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李幕遮聞言擡起了頭：“對啊，想起來了，之前那個乞丐提到過，這山莊以前是皇帝的私產，後來被賞賜給了某個大官。”
湯不夠：“那位大官每個月都會發放三次福利，今天是發錢的日子。”
李幕遮看向湯不夠：“你又不在場，你怎麽知道。”
湯不夠一楞：“啊？對啊，我又不在場。”
“把你劇本給我看一下。”
李幕遮翻了一下湯不夠的臺本：“分明沒有這一句，你從哪兒知道的？”
湯不夠：“不小心瞄了一眼糖糖的劇本。”
沐堂堂瞪他一眼：“好的不學，跟湯夠學偷看別人劇本。”
湯不夠：“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李幕遮：“你倒是道歉比湯夠快，那小子不逼到極點，根本不會承認錯誤。”
裴紅芍發現自己插不上話，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所以，我們先去這個長寧帝莊嗎？”
李幕遮握了下拳頭：“對，先去這裏看看。”
沐堂堂：“你不會是想去領錢吧。”
李幕遮表情一滯，尷尬地笑道：“咦，怎麽可能，我是哪種貪小便宜的人嗎？”
湯不夠點頭：“當家的，你是。”
沐堂堂：“一涉及到錢，你就會非常激動。”
“這是你們對我的誤解。”
李幕遮：“這是為了查案子，幫裴姑娘找到親人，所以別耽誤了，湯不夠，馬上出發，去長寧帝莊。”
……
長寧帝莊，此時人山人海。
從山莊門口一直到山腳下，排著長長的隊伍，其中不只有乞丐、流浪漢之類的人，還有大量普通的平民百姓，甚至有些富翁豪紳都前夾在隊伍裏，恬不知恥地等著山莊開門發錢。
李幕遮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猶如神龍擺尾似的浩大場面。
湯不夠張嘴感嘆：“這麽長的隊伍，至少也有上千人了吧？”
沐堂堂說得是：“這麽長的隊伍，人氣也太高了，有那麽火嗎？”
裴紅芍皺著眉頭：“這麽長的隊伍，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李幕遮道：“這麽長的隊伍，這山莊的主人不怕破產嗎？
“當然不怕。”
邊上有個人接話道。
李幕遮扭頭一看，這人不是之前在縣城裏遇到的那個乞丐嘛：“你不是早就來了嘛，居然還排在我們後面？”
那乞丐：“誰說來得晚就要排後面？”
沐堂堂：“啊，難道你要插隊，那太沒公德心了吧。”
湯不夠：“不怕被打？我看到前面有不好惹的人。”
那乞丐：“什麽插隊，我正兒八經花錢雇了人排隊，你以為前面排著的富翁公子真有閑心一直排隊到現在啊。”
李幕遮：“照你這意思，有的人在賣排位？”
“肯定啊。”
那乞丐像是在提點李幕遮：“只要有需求就肯定會有人做生意，所以平時多研究，這樣才能找到無處不在又隱形暗藏著的商機。”
沐堂堂看了李幕遮一眼：“你這個客棧老板太失敗了，居然讓一個乞丐教做生意了。”
李幕遮自己也很無語。
“花錢買排位，為的就是等這山莊發錢……不覺得虧嗎？”
李幕遮有些搞不懂：“這山莊要是這麽發下去，估計破產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那乞丐：“所以說你目光短淺，誰告訴你這些人是沖著錢來的。”
李幕遮：“不是你說的嗎？”
那乞丐：“我說的是這裏發錢，沒說我是沖著錢來的。”
李幕遮捏了捏眉頭，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這乞丐生活在同一時代。
那乞丐：“你要記住，這是皇帝的莊園。”
沐堂堂：“不是已經賞賜給某位大官了嗎？”
“那又怎麽樣，那位大官還敢把莊園賣了不成。”那乞丐說道：“這終究是皇帝的莊園，不管莊園想幹什麽，我們只要捧好場，說不定哪天就被皇上給記住了姓名，那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懂嗎？”
李幕遮：“這也太虛無縹緲了。”
那乞丐鄙夷地看了李幕遮一眼：“普通老百姓除了這種虛無縹緲的途徑，還有別的方法讓皇上註意到嗎？”
李幕遮默然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再說了，這山莊每次還會抽幾位幸運兒，可以向山莊提一個要求，如果不過份的話就會予以滿足。”
李幕遮：“有這個，我倒是有點理解了。”
“你現在有想法了嗎？”
那乞丐：“看在你剛在城裏給了我銀子的份上，我可以帶好你們。”
“什麽意思？”
“我一次性買了十個排位，可以勻你們幾個，當然是收費的，你們要不要？”
“要，當然要。”
“當家的，說好的公德心呢？”
“我們花了錢呢。再說這隊裏，一個窮人也沒有，公德個屁。”
沐堂堂推了李幕遮一下：“不許罵臟話。”
那乞丐：“你們跟我來吧。”
李幕遮沖湯不夠：“你去把馬車停好，我們先上去了。”
裴紅芍問李幕遮：“他誰啊？”
李幕遮：“看不出來，乞丐啊。”
裴紅芍：“除了衣服，哪點像乞丐了，這氣質也絕對不是乞丐能有的。”
李幕遮：“我們既要尊重人，也要尊重衣服，誰說乞丐就不能有氣質了。”
裴紅芍：“你人脈這麽廣，還認識乞丐？”
李幕遮：“我還認識騙子呢，改天介紹給你？”
裴紅芍沖沐堂堂：“他這樣，你居然受得了？”
沐堂堂笑道：“習慣就好了。”
李幕遮對這乞丐也是相當好奇，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還好看起來對他並沒有惡意，既然他拋出了邀請，那就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麽名堂。
裴紅芍的想法只有一個，混進這座山莊裏，看看他祖父是不是在裏面。
只是讓李幕遮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長寧山莊裏見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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