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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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介所的夥計真是一個熱心腸，給李幕遮找房子的狀態就帶著一種我要不幹成這一單我就投河自盡的決絕。李幕遮到最後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只好應承下來和夥計一塊去看房子。
“你叫什麽名字？”
李幕遮問。
夥計回答：“我叫顧青瓷。”
李幕遮一楞：“這麽唯美的名字下面，竟然是你這樣一個……火辣辣的人。人都說世事無常，我信了。”
顧青瓷道：“老板你還別說，我們家是書香門第，一直到我爹那輩還是鄉裏有名的大戶。後來因為我爹被人騙了，結果家道中落。我小時候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卻不得不靠自己打拼養活自己。”
“怎麽會被騙了？”
李幕遮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青瓷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他一邊走一邊聲情並茂的說道：“有人告訴我爹說在我們家不遠處的青鞍山下面有鐵礦，按照朝廷的規矩，發現鐵礦是要上報朝廷的，但是朝廷會給予一大筆獎勵，至少一百兩銀子。我爹心說這是個好買賣啊，於是就去了。到地方山下有人賣炸藥，五兩銀子一炮。那人說看起來有五炮必然出礦，我爹就崩了五炮。可是屁都沒出來，後來就騎虎難下了，崩了六百多炮終於崩出鐵礦了。”
李幕遮：“你爹沒和那個人相擁而泣啊。”
“泣了唄，我們家銀子花光了，最後得了一百兩銀子的獎勵，還分給那家夥五十兩。後來我爹拿著這五十兩銀子回家，打算東山再起。他覺得以後地產會值錢，就用五十兩銀子買了三百畝山地，打算建一個山莊來招攬游客。可是五十兩銀子就夠買地的，後來融資又失敗了，所以家道就敗了。”
“五十兩銀子三百畝地，你們家賺了啊。現在地價比原來最少翻了五倍了，而且想買都買不到。”
“話是這麽說，不過我爹買的地稍微有點偏，雖然也算是京城附近吧，但……離京城還有七十多裏呢。”
李幕遮算計了一下，七十多裏外，連城鄉結合部都算不上，已經出六環了。然後他忍不住想到，顧青瓷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就因為小時候家裏出了這麽大變故以至於腦袋壞掉了……所以李幕遮看向顧青瓷的時候，眼神裏多了幾分關愛智障兒童的溫柔。
皇天終負有心人，顧青瓷帶著李幕遮在京城裏看了好幾個鋪子都失敗了。之前他說的那個什麽獨院有門臉房的院子，到了才知道就是一大坑。說是門臉房，其實就是門洞加了個頂子，那門洞的面積要是按個馬桶坐下之後膝蓋就能撞墻。至於院子就別說了，後面的院子已經全都分租出去了，就剩下一間的四分之一那麽大。
顧青瓷負責任的說大哥咱走吧，這地方實在委屈了你，那個小院子裏住了不下五六十口人，一間房子分四份的往外租。什麽人都有，還包括國際友人，黑臉的白臉的還有打東邊來的個頭還沒有老板你乳-頭那麽大……不是，是那麽高的什麽東洋人。顧青瓷說你要是租了這個門店，在那馬桶上拉泡屎太臭了的話都能引起國際糾紛。
兩個人圍著京城裏走了一大圈，屁收獲都沒有。眼看著已經夕陽西下，兩個人坐在小橋流水人家的旁邊石墩子上，一人一份炒冷面看著過往的大長腿當菜吃。
“那個不錯。”
“你那是什麽審美，怪不得你沒有業績。”
“老板你這麽說就不公平了，算了誰叫你是客人呢，要不這樣，你再請我吃一份我晚上繼續帶著你轉吧。”
看著顧青瓷那個吃相，李幕遮忍不住悲從心來：“你都吃三份了……算了，最後一份啊，我讓你帶著我找房子，怎麽感覺跟我自己領養了一個孩子似的。”
“對了！”
顧青瓷一拍腦門：“那個……你看，現在京城裏各行各業的競爭壓力都太大了，想要找房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鋪子簡直是大海撈針。要不這樣吧……大哥你去我們家莊園看看唄，房子雖然不好，但能住啊。你住店不也要錢嗎，你在我家莊園住下來，我暫時也不要你租金了，你管我一天三頓飯就行了唄。”
“就你這飯量，我還是給你租金吧。”
“這麽說大哥你是同意了？走吧走吧咱去看看，看看不行不是還能回來嗎。這樣，你要是真租下來，我白給你幹。”
李幕遮嚇得往後縮了一下：“你白給我幹？”
顧青瓷也楞了一下，然後連忙解釋道：“大哥你想什麽呢……你要是個漂亮妹子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怪不得前幾次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家都跑了，原來還有這個意思啊，哈哈哈……老板路有點遠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
李幕遮把剩下的一口炒冷面剛要扔了，顧青瓷一把抓過來：“就看不慣你們這浪費糧食的。”
李幕遮從這一刻決定，以後絕對不做顧青瓷這樣的人……
顧青瓷勸李幕遮：“老板，你看你也不差那幾個錢，要不咱們打個車吧，不然到我家莊園得走一夜，明天天亮能到就是好事。萬一咱們倆這玉樹臨風的樣子再遇到什麽女流氓……豈不……”
李幕遮：“豈不快哉？”
說歸說，李幕遮算計了一下，七十多裏地走下去，估計能把腳腕走斷。於是決定還是打個車吧，伸手攔了一輛，那趕車的一晃而過，根本沒聽。
李幕遮道：“你們京城的出租馬車司機都這麽屌嗎？”
顧青瓷：“不，一看這就是預約車。最近這個行業不好做，所以推出了新業務，預約上門服務。”
正說著，一輛馬車在他們身邊吱的一聲停下來，司機叼著個煙鬥問：“坐車嗎？”
“怎麽收費的？”
“兩文錢一公裏，超過五公裏加價。”
“還算公道！”
顧青瓷不由分說拉著李幕遮就上了車，這司機也是厲害，在人潮洶湧的都市裏穿梭如電，沒有他不別的車，沒有他不鉆的空子。李幕遮坐在後面看了看，馬車前邊有個輪盤，轉一圈正好一公裏。上車的時候司機把指針歸於正上方紅線位置，一跑起來指針就轉。他看到司機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捏一下，指針嗖的一下就是一圈。
李幕遮看著那轉的飛起的輪盤對司機說道：“師傅咱這車配置挺高啊。”
“怎麽說？”
“你這個風扇轉速不低。”
“你要是這麽說，我就不拉你了啊，誰不知道我是業界楷模。”
“師傅我看著呢，咱們走了一共不到五百米，你這輪盤轉了三十多圈了，過分了啊。”
“啊……手太快了，我應該兩公裏之後再下手的。然而你敢不給我錢嗎，你不給我我就呼喚同伴把你揍一頓。”
“算了，師傅咱們都是實誠人。你也別繞路了，你也別捏你手裏拿個玩意了。一口價，到七十裏鋪八十文錢幹不幹？”
“你打發要飯的呢？八十文，還不夠我加草料的錢呢。看你們也面善，這樣，一百五十文，不能少了。”
“九十。”
“一百三。”
“一百。”
“行吧。”
司機師傅倒也爽快，把手裏那東西隨便一扔，李幕遮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小方塊，上面有個按鈕。這個小方塊有一根小細管連著那個輪盤，一捏，氣流吹過去，輪盤就轉一圈。
司機的道德品質放在一邊，這開車的速度是快的飛起。七十多裏路，楞是兩個小時就到了。馬車能有這個速度已經殊為不易，看到七十裏鋪的路牌司機停車，李幕遮和睡的迷迷糊糊的顧青瓷下了車。李幕遮一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裏來的莊園。
“你家莊園在哪兒？”
“還沒到呢。”
“你不是說在七十裏鋪嗎？”
“沒有啊，我說是在七十九裏鋪。”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還得走九裏？”
“嗯，九裏就到村口了。我家莊園在山腳下，出了村再走十五裏就到了。”
“你每天都是從家裏出發去京城上班的嗎？”
“你當我傻啊，我住店裏。我操……說到住店裏，我的東西還都在那呢。”
“沒事你別急，我不一定租你們家房子，就這個距離，我做什麽生意能有人？！”
李幕遮感覺自己就跟上了賊船似的，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別的什麽想法了，趕緊到地方趕緊睡覺，又累又困。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又走了二十多裏終於到了顧家莊園，別說，規模還真不小，籬笆墻一眼看不到頭，但是裏面哪裏有房子？
“房呢？房呢？房呢？！”
李幕遮戳著顧青瓷的腦門問。
顧青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房子有，就是稍顯破舊了些。老板你跟我過來吧，不遠了。”
他伸手把李幕遮的行禮拿過來，頭前帶路。三百畝地啊，雖然不都是山地，但也不好走。好不容易走到裏面，李幕遮借著還算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一排小木屋。那房子簡直就是木頭臨時拼湊起來的，風到五級就能倒下，要是到了六級就能把房子當風箏放起來。
“就這，你好意思跟我說莊園？”
“老板，人生要有理想。”
顧青瓷認真的說道：“你想想，你站在繁華的巨人肩膀上增加繁華，不過是眾人眼裏的一粒沙。但你在這麽貧瘠的土地上如果能造就繁華，你就是人生贏家！”
“下一句是你是最棒的對嗎？”
“……老板你也經常聽課啊……“
“先睡覺！”
李幕遮決定什麽都不想了，最起碼有個地方安身，先睡一晚上再說。天亮之後再想別的辦法，這破地方要是能開店，我就不叫李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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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麽名字？”
李幕遮問。
夥計回答：“我叫顧青瓷。”
李幕遮一楞：“這麽唯美的名字下面，竟然是你這樣一個……火辣辣的人。人都說世事無常，我信了。”
顧青瓷道：“老板你還別說，我們家是書香門第，一直到我爹那輩還是鄉裏有名的大戶。後來因為我爹被人騙了，結果家道中落。我小時候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卻不得不靠自己打拼養活自己。”
“怎麽會被騙了？”
李幕遮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青瓷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他一邊走一邊聲情並茂的說道：“有人告訴我爹說在我們家不遠處的青鞍山下面有鐵礦，按照朝廷的規矩，發現鐵礦是要上報朝廷的，但是朝廷會給予一大筆獎勵，至少一百兩銀子。我爹心說這是個好買賣啊，於是就去了。到地方山下有人賣炸藥，五兩銀子一炮。那人說看起來有五炮必然出礦，我爹就崩了五炮。可是屁都沒出來，後來就騎虎難下了，崩了六百多炮終於崩出鐵礦了。”
李幕遮：“你爹沒和那個人相擁而泣啊。”
“泣了唄，我們家銀子花光了，最後得了一百兩銀子的獎勵，還分給那家夥五十兩。後來我爹拿著這五十兩銀子回家，打算東山再起。他覺得以後地產會值錢，就用五十兩銀子買了三百畝山地，打算建一個山莊來招攬游客。可是五十兩銀子就夠買地的，後來融資又失敗了，所以家道就敗了。”
“五十兩銀子三百畝地，你們家賺了啊。現在地價比原來最少翻了五倍了，而且想買都買不到。”
“話是這麽說，不過我爹買的地稍微有點偏，雖然也算是京城附近吧，但……離京城還有七十多裏呢。”
李幕遮算計了一下，七十多裏外，連城鄉結合部都算不上，已經出六環了。然後他忍不住想到，顧青瓷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就因為小時候家裏出了這麽大變故以至於腦袋壞掉了……所以李幕遮看向顧青瓷的時候，眼神裏多了幾分關愛智障兒童的溫柔。
皇天終負有心人，顧青瓷帶著李幕遮在京城裏看了好幾個鋪子都失敗了。之前他說的那個什麽獨院有門臉房的院子，到了才知道就是一大坑。說是門臉房，其實就是門洞加了個頂子，那門洞的面積要是按個馬桶坐下之後膝蓋就能撞墻。至於院子就別說了，後面的院子已經全都分租出去了，就剩下一間的四分之一那麽大。
顧青瓷負責任的說大哥咱走吧，這地方實在委屈了你，那個小院子裏住了不下五六十口人，一間房子分四份的往外租。什麽人都有，還包括國際友人，黑臉的白臉的還有打東邊來的個頭還沒有老板你乳-頭那麽大……不是，是那麽高的什麽東洋人。顧青瓷說你要是租了這個門店，在那馬桶上拉泡屎太臭了的話都能引起國際糾紛。
兩個人圍著京城裏走了一大圈，屁收獲都沒有。眼看著已經夕陽西下，兩個人坐在小橋流水人家的旁邊石墩子上，一人一份炒冷面看著過往的大長腿當菜吃。
“那個不錯。”
“你那是什麽審美，怪不得你沒有業績。”
“老板你這麽說就不公平了，算了誰叫你是客人呢，要不這樣，你再請我吃一份我晚上繼續帶著你轉吧。”
看著顧青瓷那個吃相，李幕遮忍不住悲從心來：“你都吃三份了……算了，最後一份啊，我讓你帶著我找房子，怎麽感覺跟我自己領養了一個孩子似的。”
“對了！”
顧青瓷一拍腦門：“那個……你看，現在京城裏各行各業的競爭壓力都太大了，想要找房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鋪子簡直是大海撈針。要不這樣吧……大哥你去我們家莊園看看唄，房子雖然不好，但能住啊。你住店不也要錢嗎，你在我家莊園住下來，我暫時也不要你租金了，你管我一天三頓飯就行了唄。”
“就你這飯量，我還是給你租金吧。”
“這麽說大哥你是同意了？走吧走吧咱去看看，看看不行不是還能回來嗎。這樣，你要是真租下來，我白給你幹。”
李幕遮嚇得往後縮了一下：“你白給我幹？”
顧青瓷也楞了一下，然後連忙解釋道：“大哥你想什麽呢……你要是個漂亮妹子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怪不得前幾次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家都跑了，原來還有這個意思啊，哈哈哈……老板路有點遠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
李幕遮把剩下的一口炒冷面剛要扔了，顧青瓷一把抓過來：“就看不慣你們這浪費糧食的。”
李幕遮從這一刻決定，以後絕對不做顧青瓷這樣的人……
顧青瓷勸李幕遮：“老板，你看你也不差那幾個錢，要不咱們打個車吧，不然到我家莊園得走一夜，明天天亮能到就是好事。萬一咱們倆這玉樹臨風的樣子再遇到什麽女流氓……豈不……”
李幕遮：“豈不快哉？”
說歸說，李幕遮算計了一下，七十多裏地走下去，估計能把腳腕走斷。於是決定還是打個車吧，伸手攔了一輛，那趕車的一晃而過，根本沒聽。
李幕遮道：“你們京城的出租馬車司機都這麽屌嗎？”
顧青瓷：“不，一看這就是預約車。最近這個行業不好做，所以推出了新業務，預約上門服務。”
正說著，一輛馬車在他們身邊吱的一聲停下來，司機叼著個煙鬥問：“坐車嗎？”
“怎麽收費的？”
“兩文錢一公裏，超過五公裏加價。”
“還算公道！”
顧青瓷不由分說拉著李幕遮就上了車，這司機也是厲害，在人潮洶湧的都市裏穿梭如電，沒有他不別的車，沒有他不鉆的空子。李幕遮坐在後面看了看，馬車前邊有個輪盤，轉一圈正好一公裏。上車的時候司機把指針歸於正上方紅線位置，一跑起來指針就轉。他看到司機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捏一下，指針嗖的一下就是一圈。
李幕遮看著那轉的飛起的輪盤對司機說道：“師傅咱這車配置挺高啊。”
“怎麽說？”
“你這個風扇轉速不低。”
“你要是這麽說，我就不拉你了啊，誰不知道我是業界楷模。”
“師傅我看著呢，咱們走了一共不到五百米，你這輪盤轉了三十多圈了，過分了啊。”
“啊……手太快了，我應該兩公裏之後再下手的。然而你敢不給我錢嗎，你不給我我就呼喚同伴把你揍一頓。”
“算了，師傅咱們都是實誠人。你也別繞路了，你也別捏你手裏拿個玩意了。一口價，到七十裏鋪八十文錢幹不幹？”
“你打發要飯的呢？八十文，還不夠我加草料的錢呢。看你們也面善，這樣，一百五十文，不能少了。”
“九十。”
“一百三。”
“一百。”
“行吧。”
司機師傅倒也爽快，把手裏那東西隨便一扔，李幕遮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小方塊，上面有個按鈕。這個小方塊有一根小細管連著那個輪盤，一捏，氣流吹過去，輪盤就轉一圈。
司機的道德品質放在一邊，這開車的速度是快的飛起。七十多裏路，楞是兩個小時就到了。馬車能有這個速度已經殊為不易，看到七十裏鋪的路牌司機停車，李幕遮和睡的迷迷糊糊的顧青瓷下了車。李幕遮一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裏來的莊園。
“你家莊園在哪兒？”
“還沒到呢。”
“你不是說在七十裏鋪嗎？”
“沒有啊，我說是在七十九裏鋪。”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還得走九裏？”
“嗯，九裏就到村口了。我家莊園在山腳下，出了村再走十五裏就到了。”
“你每天都是從家裏出發去京城上班的嗎？”
“你當我傻啊，我住店裏。我操……說到住店裏，我的東西還都在那呢。”
“沒事你別急，我不一定租你們家房子，就這個距離，我做什麽生意能有人？！”
李幕遮感覺自己就跟上了賊船似的，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別的什麽想法了，趕緊到地方趕緊睡覺，又累又困。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又走了二十多裏終於到了顧家莊園，別說，規模還真不小，籬笆墻一眼看不到頭，但是裏面哪裏有房子？
“房呢？房呢？房呢？！”
李幕遮戳著顧青瓷的腦門問。
顧青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房子有，就是稍顯破舊了些。老板你跟我過來吧，不遠了。”
他伸手把李幕遮的行禮拿過來，頭前帶路。三百畝地啊，雖然不都是山地，但也不好走。好不容易走到裏面，李幕遮借著還算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一排小木屋。那房子簡直就是木頭臨時拼湊起來的，風到五級就能倒下，要是到了六級就能把房子當風箏放起來。
“就這，你好意思跟我說莊園？”
“老板，人生要有理想。”
顧青瓷認真的說道：“你想想，你站在繁華的巨人肩膀上增加繁華，不過是眾人眼裏的一粒沙。但你在這麽貧瘠的土地上如果能造就繁華，你就是人生贏家！”
“下一句是你是最棒的對嗎？”
“……老板你也經常聽課啊……“
“先睡覺！”
李幕遮決定什麽都不想了，最起碼有個地方安身，先睡一晚上再說。天亮之後再想別的辦法，這破地方要是能開店，我就不叫李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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