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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零章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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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零章兩戰

黃欣黛是個離異了的人,在家族中的重要性跟武雲在武家的重要性是有很大差別的。說得誇張一點,她是屬於被黃家當家人無視的人,而武雲,那可是武家老爺子和主母的心頭肉!

所以,黃欣黛對於自己家裏,並不是很擔心。她更擔心,三哥和武雲會打出真火。

武雲和黃三哥打沒打出真火旁人還真不清楚,但絕對打得不輕松。

二人只過了三招便停手了,黃三哥吐了一口血,武雲臉色潮紅汗如雨下,看上去黃三哥輸了,但武雲也贏得不輕松。

旁人看不明白,張文定卻是看懂了,這二人三招分出勝負,幾乎都盡了全力,一上場就調動全身氣血,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別看只三招,可這三招過後,再遇上實力相當的對手,不管是黃三哥還是武雲,勝算都相當小了。

而且,黃三哥雖然吐了口血,可實際上傷得並不太重,武雲這時候氣血翻滾,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跡象,這種狀態下,就算是尚有餘力再戰第二場,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行。

“長江後浪推前浪。”黃三哥看著武雲,面沈似水,“還有兩場。”

武雲站了個不丁不八步,點點頭,沒有說話,她這時候要抓緊每一秒鐘來調息,多恢覆一分體力就多一分勝算。

這時候,跟著黃三哥一起來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男人擡步往前走去。張文定盯著他的身影,眉頭跳了跳,體力差不多耗盡了的武雲對上這個人,勝算太小,縱然險勝,恐怕也會受重傷。

張文定可不願看到那種情況,便朝武雲道:“武雲你過來。”

武雲都不記得張文定以前是不是正經地叫過她的姓名,聞言剛想反對,可目光和張文定一接觸,馬上就想到現在的處境,最終點了點頭,一步步走了過來,和那男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也沒有說話。

“你們有三個人,我們兩個人。”張文定看向黃三哥,淡淡地說,“這一場,我上。武雲是我侄女,我不能看著她受傷。”

黃三哥眼皮一陣跳動,看了看那個男人,然後才轉向張文定,點點頭道:“好。”

張文定等著武雲走到黃欣黛身邊,這才過去站在了那個男人對面。兩個人四目相對,氣勢相當。

張文定雙手一擡行了個禮,對方也雙手一搭,就在這時候,張文定緊閉著的嘴突然張開,一聲暴喝從口中沖出,伴隨著這暴喝的還有一道氣勁,氣勁中還裹著唾液,直奔那人面門而去。

張文定玩了偷襲。還是奇招偷襲。

這一聲吼,是張文定的道家功夫,以丹田氣發聲,出口形成氣勁,具有很強的攻擊力,還兼具震懾心神的效果。再加上,他並不是單純的氣勁,還夾著口水呢,這就算偷襲不著,也能夠把對手惡心個半死。

就算是對手早有準備,也不得不退閃,誰願意被人把口水吐到臉上?

那人其實也早就防備著張文定會不會不講規矩不要臉到不打招呼就動手,甚至在張文定拱手的時候他也沒有放下警惕。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張文定會直接吐口水。

他下意識地退,並且一只手擋向臉前,另一只手防備在胸前。

張文定要的就是這個機會,直接欺身而進,一手立掌直戳他左肋,另一手捏拳堂堂正正地直搗他的臉面。這一式搶攻,張文定走的卻是光明正大的路子,跟偷襲時的風格截然不同。

那人被張文定搶了先機,這時候也只能繼續退繼續守了。他雙手分別去封張文定的手,卻不料張文定這兩招看似剛猛,卻是虛招,下面的一手相交就相互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而上面的手,張文定直接變拳為掌,五指並緊直奔那人右眼而去,那人手上變招再封已經來不及,只能頭往後仰開躲避。

就在這時,張文定猛地一低頭撞在了那人的胸口,緊接著整個人就靠了過去,這一靠,讓那人如同被頭牛撞了一下,原本抓著張勁的手松開了,然後就被撞出了三米多遠,連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連著幾聲咳嗽,臉色相當難看。

張文定沒練過鐵頭功,只不過他以道家丹法的真氣聚於頭前,那一頭也夠普通高手好好享受的了;他對八極拳的鐵山靠並不精通,但沾衣十八跌還是玩得相當順手的。

所以,他取了個巧,偷襲過後再耍無賴,幾個眨眼的工夫,便贏了一場——他都聲明了武雲是他侄女,就是欺負那人不敢對他下狠手,而他則相對可以放得開手腳一些。

想到自己越來越無恥了,張文定就有點郁悶,再次朝那人拱拱手,頗有點瀟灑地說道:“承讓。”

那人被他這一搞,就要沖上來再比一番,黃三哥說話了:“你們贏了,第三場不用比了。”

說著,他深深地看了黃欣黛一眼,似乎想說點什麽,最終卻只是搖搖頭,當先往門外走去。

看著黃三哥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張文定一臉沈郁,武雲也不說話,酒吧內其他人都被這場面鎮住了,一時之間也沒人開口。

他們看不懂剛才的兩場比試有何驚心動魄之處,卻也知道張文定和武雲是高手了,不說武雲先前那踩著桌子過去所展示出來的輕身術,單就三招打得別人吐血,那真是太刺激了。而張文定的沾衣十八跌,身子一靠就把人靠飛了三米多遠,還差點沒站穩,怎麽看怎麽像武林高手。

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就這麽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這讓他們有一瞬間的失神。失神過後,便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叫好聲,這叫好聲傳進剛剛走到門外的三個人耳中,讓黃三哥身形一晃,受了點不大的刺激。

張文定微笑著對四方拱拱手,道:“諸位,多謝了。”

眾人又是一陣起哄,這一刻,張文定就像個英雄似的,反倒把武雲的風頭給比了下去,畢竟,武雲那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張文定,卻是替別人出頭。

性質不一樣,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一樣,至於張文定和武雲的關系是不是很親近,親近到什麽程度,這就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了。

原本只是熱鬧的氣氛變得熱烈了起來,出現了今天晚上第一個喝酒的高朝,許多人向張文定敬酒。

張文定這時候不好掃別人的興,跳上一張桌子大聲說:“諸位,酒你們先喝著,我要等到新人拜過天地才能喝,今天我任務很重呀,可不能因酒誤事。到時候再向大家賠罪。”

眾人樂呵呵地回應著,也有人笑著說喝酒了才更厲害之類的話,但都沒有再要敬他的酒了。張文定今天只是幫著武雲出頭,可在他們心裏,張文定的舉動,未嘗不是對他們這種與世俗格格不入的情感的一種認可。

這種認可,讓他們很開心。

在眾人並不整齊的歡樂叫喊聲中,張文定關心著武雲:“恢覆得怎麽樣?”

武雲道:“還能再拼一場。”

張文定有點懷疑她現在的狀態,拼倒是能夠拼一場,可是拼過之後,會不會留下太重的暗傷,這個就有點說不好了。甚至,有些暗傷是屬於那種基本上沒可能消除的,相當嚴重。

武雲對張文定眨眨眼,張文定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這時候,不管武雲的體力恢覆了多少,張文定都不能拆她的臺,因為還有黃欣黛在一旁呢,只要他稍稍問一句,黃欣黛都會擔心。

黃欣黛對於武道不精,見武雲只出了一身汗而三哥吐了口血,直接就認為三哥受了傷武雲沒有什麽事。張文定覺得,黃欣黛能夠和武雲相愛,倒也是一種福氣了。

在心裏嘆息了一聲,張文定對武雲道:“你先去休息一下。”

武雲苦笑著搖頭,道:“今天晚上,大哥可能會來,我這做小妹的,總要迎一迎的。”

武雲口中的大哥,那是武家的嫡長孫,在武家很有份量的。

武家主母所出的一兒一女,兒子這邊只得一女,那就是武雲,女兒那邊還沒動靜,就算有動靜,那也是外人了,不姓武。所以說,武家主母這邊,雖然肯定也會對自己親生的子女稍有不同,但卻不至於去壓制嫡長孫。

家族的延續,由不得她亂動私心。

武玲曾對武賢齊說,武家第三代已經不堪入目,難以延續家族的輝煌。這話多少還是有點過的,是她個人偏激的看法。

武家這麽大的家族,子弟之中良莠不齊是肯定的,而就算再怎麽差的人,在這個環境下長大,耳濡目染之下,怎麽可能會一無是處?

比如說,武家的嫡長孫,那就是個厲害人物,據說很得武家老爺子看重,武家二代三代人之間,對於那位也是相當看好。這樣的人物,張文定見過幾面,卻是沒有深交。

人家比他大了差不多二十歲,卻比他低了一輩,這還真不好深交。

另外,以武家第三代領軍人物的身份,和他這麽一個草根出身的家夥,也還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啊。疏遠和客氣,那肯定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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