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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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看著笑容僵在臉上的宿主，貼心問：“宿主，用我幫忙在系統空間裏摳一座時空管理局出來嗎？我現在有點替你尷尬。”
對著面前這雙嚴肅正經的眼睛，淩初已經喪失了罵人的力氣。
此刻面前的臉和“淩初”的記憶對上了，即便嚴格意義上講，兩個小時之前她甚至不認識這個人，但並不能讓她擺脫調戲長輩，這一讓人頭皮發麻的殘酷現實。
嚴肅的男人撐著後座支起身，捂著頭沈聲問：“一一？你怎麽在這？你剛才說約什麽？”
“……約”淩初迅速從腦中翻出幾個新詞：“約車嗎？大舅你的車撞壞了，坐我車回家吧。”
男人濃眉擰起：“約車？你在做網約車司機？”
淩初巴不得對方轉移註意力，不管是不是，都先撒個謊把剛才的事繞過去，剛要點頭，腦中忽然響起一段嗚嗚聲。
【嗚嗚嗚，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睡覺打游戲，我家一一竟然要半夜打工掙錢。小妹怎麽回事？太不像話了！不行，回去就給一一卡裏打100萬！】
淩初：“？？？”
她狐疑地看著面前人，那張嚴肅的臉更冷了，英俊的相貌幾乎被那身出土古董般的冷硬氣質蓋住，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不是腦子裏那段憐惜疼愛之意幾乎要溢出來的聲音，淩初差點就信了。
皮厚如她此時也只能嘴角一抽，不知該如何接話。
大舅的臉板的更緊，腦中又傳來一道聲音：
【一一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累壞了，都怪我，小妹那麽忙，是我這個做大舅的失職！】
“……大舅，這人是你司機嗎？”淩初急忙出聲，再不說話她怕這位大舅心痛到暈倒。
腦中的聲音果然停了，大舅冰冷的視線刮在對方臉上，旁邊的宋鵬都忍不住一哆嗦，在心裏嘀咕。
這不是頌泰電器的淩先生嗎？沒想到是這姑娘的舅舅，不過看倆人關系好像一般啊。
也是，前幾年淩總這個當妹妹的還把哥哥擠出了董事會，換誰家關系都好不了。
豪門親情啊，唉！
沒人關註他的內心戲，大舅無情的眼神刮過瑟瑟發抖的司機，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宋鵬嘆口氣，和前面車裏的易總說了一聲，打電話讓家中保鏢到這來接人，他和淩初甥舅倆去警局做筆錄。
因為在生意場上見過幾面，等人的時候，易總下車過來和大舅打招呼，比起淩初這種不重要的路人甲，對方對於淩大舅的態度要好一些，清冷的臉多了幾分溫度。
打完招呼離開，易總的眼神從車門邊的淩初的身上飄過，極淡的一眼，像是某種計劃被一只突然出現的小蟲破壞。
無足輕重，但仍讓人心生不悅。
小蟲淩初無所謂地笑了下，靠在車門邊吊兒郎當揮揮手：“異種再見。”
易總：“……”
異種……哦不，易總冷著臉被保鏢接走了。
警察很快就到，先帶淩大舅去醫院檢查是否攝入不明藥物，等候期間又給淩初做了筆錄。
做筆錄的時候，大舅媽和大舅的助理趕到醫院，她的頭發散亂地披在後背，衣服也沒有搭配，像是隨手套上的，面色十分焦急。
她遠遠看到淩初，走近後松了一口氣，彎下身輕輕抱了她一下，拉著人上下打量：“我都聽你大舅說了，你受沒受傷？你大舅現在怎麽樣？”
淩初身體還僵著，在“淩初”為數不多的記憶裏，大舅媽是一個優雅、溫和的人，她的懷抱也像她這個人一樣溫柔輕暖。
她只能搖搖頭，幹幹巴巴道：“我沒事，大舅還在做檢查。”
舅媽安撫地朝她笑笑，表情很勉強，淩初剛想安慰兩句，腦子裏一聲爆吼，差點給她嚇一哆嗦。
【淩！曄！一把年紀四十好幾，一點腦子都不長，臭得瑟讓人給陰了吧。今天要是查出喝的東西有問題，看在可憐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要是沒問題，哼！老娘回家非得買一百顆榴蓮讓你跪碎膝蓋！】
“……”
淩初吸氣後仰，猛地退後一步，舅媽沒有多想，安撫地拍拍她的手：“今天多虧了你，你舅舅要是出事了，我……”
她說著聲音哽咽起來，淩初知道正常情況下自己該安慰幾句，但她……插不進話。
腦子裏充斥著大舅媽對那位不知名幕後兇手的無間歇零伴奏國罵，淩初現在只慶幸大舅還在做檢查，要不然腦子可能就被這夫妻倆徹底攻占了。
偏偏這時警察過來，把猥瑣男司機的事和舅媽說了，淩初心裏咯噔一下，再一看，大舅媽堪稱完美的表情管理黑了，下一秒，猥瑣司機在淩初的腦子裏以各種慘無人道的方式，死了一遍又一遍。
大舅媽在心裏罵完，又哄了好半天“可憐”的外甥女，冷著臉撥通律師電話，商量著把猥瑣男的刑期加到最大。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大舅體內有致昏迷藥物殘留，不嚴重，可以靠人體代謝排出，又做好筆錄，折騰到大半夜才算結束。
淩初想要回學校，淩大舅和舅媽當然不可能同意，直接把人帶回家。
晚上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淩初才倒出時間查看劇情。
這段劇情剛好和大舅有關。
原主“淩初”雖然摳，但其實是個富二代，從未對外表露過。
劇情中，明天會傳來大舅淩曄醉酒駕駛，肇事死亡的消息。
緊接著公司產品曝出問題、大舅媽的娛樂公司旗下藝人自曝遭遇潛規則、一條高三男生校園鬥毆打死同學的消息被曝到網上。
這還不算完，頌泰電器總裁淩芩將在不久後被曝出死亡，哥哥頭七剛過，就和包養的小鮮肉因為玩花樣意外窒息而亡，頌泰電器股價一路下滑，最後負債破產。
這時有人找到男主淩途，表示只要他認下打死同學的罪名，可以幫忙償還淩家債務。
男主同意了。
在整段劇情裏，男主一家幾乎沒有一個好人。
淩初想起剛才腦中聽到的心聲，笑了聲，問007：“你確定劇情沒問題？”
007很肯定：“從最終呈現出來的結果上講，是沒問題的。”
淩初挑起眉，聽出007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具體如何發生，是否有內情，甚至是真是假，劇情裏都不會解釋，它只給出最後被認定的結果。”
007猶豫了一下，道：“對，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按照規定，系統和宿主對劇情的認知是同步的。”
淩初垂下眼，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了。
劇情中原主貪婪虛榮，自大可笑，在幾個所謂的優秀男人間挑挑揀揀，被人戲耍而不自知。
可淩初看過原主的記憶，對方只是一個有些沈默、內向不太在意別人看法的女孩。
她對人吝嗇，但從不會占別人便宜，她愛錢，卻只愛自己掙的，否則一個富二代又何必到處打工，卡裏每個月固定的零花錢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如果不夠，隨便伸伸手，大舅、媽媽立馬就能打給她。
只是不想花罷了。
和劇情裏幾乎沒有半分相似。
現在淩初懂了，劇本只呈現它想要呈現的，人物性格上的偏差、是自願還是迫於無奈、一系列行為中有什麽內情，只要確保能達成最後的結果，其他都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原主是不是真的虛榮不重要，是不是真的黑蓮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發生劇本裏那些事，其他的情緒和作態，劇本會按照黑蓮花人設自動生成補足。
簡而言之，劇本就是個胡編亂造的屁，除了結果啥都不能信。
想清這些，淩初笑著閉眼，放任自己陷入夢鄉。
她並不因為發現前路迷茫，危機四伏而感到惶恐，相反甚至有些安心。
獲得的越容易，失去的就越快，如果只是簡單念念臺詞，甚至不需要一模一樣就能安穩獲得新生，她才會不放心，現在這種情況正合心意。
翌日，淩初睡醒已經九點多。
是被微信提示音叫醒的。
她不太熟練地解鎖手機點開信息，總共兩條，一條是室友，看她上午沒來上課，問她有沒有事。
另一條來自原主曾經喜歡的人。
【林學長】：淩初，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陸灃這次做的有點過分，我替他向你道歉，你……沒事吧？
這位叫林彥郴的學長在學校裏很有名，清貴溫和，待人接物周到有禮，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原主心裏也曾對他有過萌動。
陸灃是林彥郴的發小，能追上原主也有他的助攻在裏面。
其實要說陸灃多喜歡原主，也沒有，不過是原主長得好看，又沈悶不愛搭理人，多少有點挑戰性。
好笑的是他自己的感情都不純，竟然也好意思試探原主，被拒絕還反過來指責原主嫌貧愛富，感情不純粹。
淩初不信這位通透聰明的校草學長，對發小的德行一無所知。
【叮，劇情人物出現，請宿主依照以下劇本完成微信回覆。】
【淩初還沈浸在大舅車禍身亡的消息中，看到林彥郴的信息，心中的茫然酸澀齊齊湧上，勉強扯了下嘴角，點開微信回覆：沒關系學長，不用道歉，我沒事。】
淩初不熟練地點開小鍵盤，一個字一個字捅過去。
此時華大學生會辦公室。
林彥郴拿著本書靠在椅背上，陽光透過寬敞的窗撒在背後，襯得青年嘴角的淡笑越發溫柔繾綣。
聽到微信提示音，他又緩緩翻過一頁書，幾分鐘後才不慌不忙拿起手機。
【淩初】：沒關系學長，不用道歉，我沒事。
嘴角的笑意加深，多了幾分意興闌珊的意味，看著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他垂下眼，喪失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剛要放下手機，新消息蹦了出來。
【淩初】：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呵，你和那狗比脫了褲子給老娘一塊兒等著。
林彥郴嘴角笑容一僵，過了一分鐘，對方又補發過來一條。
【淩初】：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呵，你讓那狗比脫了褲子給老娘等著。
【淩初】：學長，剛才的話你看到了吧，“和”和“讓”太像了，不小心發錯了，我替我自己向你道歉，你……還沒脫褲子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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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前的臉和“淩初”的記憶對上了，即便嚴格意義上講，兩個小時之前她甚至不認識這個人，但並不能讓她擺脫調戲長輩，這一讓人頭皮發麻的殘酷現實。
嚴肅的男人撐著後座支起身，捂著頭沈聲問：“一一？你怎麽在這？你剛才說約什麽？”
“……約”淩初迅速從腦中翻出幾個新詞：“約車嗎？大舅你的車撞壞了，坐我車回家吧。”
男人濃眉擰起：“約車？你在做網約車司機？”
淩初巴不得對方轉移註意力，不管是不是，都先撒個謊把剛才的事繞過去，剛要點頭，腦中忽然響起一段嗚嗚聲。
【嗚嗚嗚，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睡覺打游戲，我家一一竟然要半夜打工掙錢。小妹怎麽回事？太不像話了！不行，回去就給一一卡裏打100萬！】
淩初：“？？？”
她狐疑地看著面前人，那張嚴肅的臉更冷了，英俊的相貌幾乎被那身出土古董般的冷硬氣質蓋住，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不是腦子裏那段憐惜疼愛之意幾乎要溢出來的聲音，淩初差點就信了。
皮厚如她此時也只能嘴角一抽，不知該如何接話。
大舅的臉板的更緊，腦中又傳來一道聲音：
【一一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累壞了，都怪我，小妹那麽忙，是我這個做大舅的失職！】
“……大舅，這人是你司機嗎？”淩初急忙出聲，再不說話她怕這位大舅心痛到暈倒。
腦中的聲音果然停了，大舅冰冷的視線刮在對方臉上，旁邊的宋鵬都忍不住一哆嗦，在心裏嘀咕。
這不是頌泰電器的淩先生嗎？沒想到是這姑娘的舅舅，不過看倆人關系好像一般啊。
也是，前幾年淩總這個當妹妹的還把哥哥擠出了董事會，換誰家關系都好不了。
豪門親情啊，唉！
沒人關註他的內心戲，大舅無情的眼神刮過瑟瑟發抖的司機，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宋鵬嘆口氣，和前面車裏的易總說了一聲，打電話讓家中保鏢到這來接人，他和淩初甥舅倆去警局做筆錄。
因為在生意場上見過幾面，等人的時候，易總下車過來和大舅打招呼，比起淩初這種不重要的路人甲，對方對於淩大舅的態度要好一些，清冷的臉多了幾分溫度。
打完招呼離開，易總的眼神從車門邊的淩初的身上飄過，極淡的一眼，像是某種計劃被一只突然出現的小蟲破壞。
無足輕重，但仍讓人心生不悅。
小蟲淩初無所謂地笑了下，靠在車門邊吊兒郎當揮揮手：“異種再見。”
易總：“……”
異種……哦不，易總冷著臉被保鏢接走了。
警察很快就到，先帶淩大舅去醫院檢查是否攝入不明藥物，等候期間又給淩初做了筆錄。
做筆錄的時候，大舅媽和大舅的助理趕到醫院，她的頭發散亂地披在後背，衣服也沒有搭配，像是隨手套上的，面色十分焦急。
她遠遠看到淩初，走近後松了一口氣，彎下身輕輕抱了她一下，拉著人上下打量：“我都聽你大舅說了，你受沒受傷？你大舅現在怎麽樣？”
淩初身體還僵著，在“淩初”為數不多的記憶裏，大舅媽是一個優雅、溫和的人，她的懷抱也像她這個人一樣溫柔輕暖。
她只能搖搖頭，幹幹巴巴道：“我沒事，大舅還在做檢查。”
舅媽安撫地朝她笑笑，表情很勉強，淩初剛想安慰兩句，腦子裏一聲爆吼，差點給她嚇一哆嗦。
【淩！曄！一把年紀四十好幾，一點腦子都不長，臭得瑟讓人給陰了吧。今天要是查出喝的東西有問題，看在可憐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要是沒問題，哼！老娘回家非得買一百顆榴蓮讓你跪碎膝蓋！】
“……”
淩初吸氣後仰，猛地退後一步，舅媽沒有多想，安撫地拍拍她的手：“今天多虧了你，你舅舅要是出事了，我……”
她說著聲音哽咽起來，淩初知道正常情況下自己該安慰幾句，但她……插不進話。
腦子裏充斥著大舅媽對那位不知名幕後兇手的無間歇零伴奏國罵，淩初現在只慶幸大舅還在做檢查，要不然腦子可能就被這夫妻倆徹底攻占了。
偏偏這時警察過來，把猥瑣男司機的事和舅媽說了，淩初心裏咯噔一下，再一看，大舅媽堪稱完美的表情管理黑了，下一秒，猥瑣司機在淩初的腦子裏以各種慘無人道的方式，死了一遍又一遍。
大舅媽在心裏罵完，又哄了好半天“可憐”的外甥女，冷著臉撥通律師電話，商量著把猥瑣男的刑期加到最大。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大舅體內有致昏迷藥物殘留，不嚴重，可以靠人體代謝排出，又做好筆錄，折騰到大半夜才算結束。
淩初想要回學校，淩大舅和舅媽當然不可能同意，直接把人帶回家。
晚上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淩初才倒出時間查看劇情。
這段劇情剛好和大舅有關。
原主“淩初”雖然摳，但其實是個富二代，從未對外表露過。
劇情中，明天會傳來大舅淩曄醉酒駕駛，肇事死亡的消息。
緊接著公司產品曝出問題、大舅媽的娛樂公司旗下藝人自曝遭遇潛規則、一條高三男生校園鬥毆打死同學的消息被曝到網上。
這還不算完，頌泰電器總裁淩芩將在不久後被曝出死亡，哥哥頭七剛過，就和包養的小鮮肉因為玩花樣意外窒息而亡，頌泰電器股價一路下滑，最後負債破產。
這時有人找到男主淩途，表示只要他認下打死同學的罪名，可以幫忙償還淩家債務。
男主同意了。
在整段劇情裏，男主一家幾乎沒有一個好人。
淩初想起剛才腦中聽到的心聲，笑了聲，問007：“你確定劇情沒問題？”
007很肯定：“從最終呈現出來的結果上講，是沒問題的。”
淩初挑起眉，聽出007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具體如何發生，是否有內情，甚至是真是假，劇情裏都不會解釋，它只給出最後被認定的結果。”
007猶豫了一下，道：“對，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按照規定，系統和宿主對劇情的認知是同步的。”
淩初垂下眼，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了。
劇情中原主貪婪虛榮，自大可笑，在幾個所謂的優秀男人間挑挑揀揀，被人戲耍而不自知。
可淩初看過原主的記憶，對方只是一個有些沈默、內向不太在意別人看法的女孩。
她對人吝嗇，但從不會占別人便宜，她愛錢，卻只愛自己掙的，否則一個富二代又何必到處打工，卡裏每個月固定的零花錢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如果不夠，隨便伸伸手，大舅、媽媽立馬就能打給她。
只是不想花罷了。
和劇情裏幾乎沒有半分相似。
現在淩初懂了，劇本只呈現它想要呈現的，人物性格上的偏差、是自願還是迫於無奈、一系列行為中有什麽內情，只要確保能達成最後的結果，其他都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原主是不是真的虛榮不重要，是不是真的黑蓮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發生劇本裏那些事，其他的情緒和作態，劇本會按照黑蓮花人設自動生成補足。
簡而言之，劇本就是個胡編亂造的屁，除了結果啥都不能信。
想清這些，淩初笑著閉眼，放任自己陷入夢鄉。
她並不因為發現前路迷茫，危機四伏而感到惶恐，相反甚至有些安心。
獲得的越容易，失去的就越快，如果只是簡單念念臺詞，甚至不需要一模一樣就能安穩獲得新生，她才會不放心，現在這種情況正合心意。
翌日，淩初睡醒已經九點多。
是被微信提示音叫醒的。
她不太熟練地解鎖手機點開信息，總共兩條，一條是室友，看她上午沒來上課，問她有沒有事。
另一條來自原主曾經喜歡的人。
【林學長】：淩初，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陸灃這次做的有點過分，我替他向你道歉，你……沒事吧？
這位叫林彥郴的學長在學校裏很有名，清貴溫和，待人接物周到有禮，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原主心裏也曾對他有過萌動。
陸灃是林彥郴的發小，能追上原主也有他的助攻在裏面。
其實要說陸灃多喜歡原主，也沒有，不過是原主長得好看，又沈悶不愛搭理人，多少有點挑戰性。
好笑的是他自己的感情都不純，竟然也好意思試探原主，被拒絕還反過來指責原主嫌貧愛富，感情不純粹。
淩初不信這位通透聰明的校草學長，對發小的德行一無所知。
【叮，劇情人物出現，請宿主依照以下劇本完成微信回覆。】
【淩初還沈浸在大舅車禍身亡的消息中，看到林彥郴的信息，心中的茫然酸澀齊齊湧上，勉強扯了下嘴角，點開微信回覆：沒關系學長，不用道歉，我沒事。】
淩初不熟練地點開小鍵盤，一個字一個字捅過去。
此時華大學生會辦公室。
林彥郴拿著本書靠在椅背上，陽光透過寬敞的窗撒在背後，襯得青年嘴角的淡笑越發溫柔繾綣。
聽到微信提示音，他又緩緩翻過一頁書，幾分鐘後才不慌不忙拿起手機。
【淩初】：沒關系學長，不用道歉，我沒事。
嘴角的笑意加深，多了幾分意興闌珊的意味，看著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他垂下眼，喪失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剛要放下手機，新消息蹦了出來。
【淩初】：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呵，你和那狗比脫了褲子給老娘一塊兒等著。
林彥郴嘴角笑容一僵，過了一分鐘，對方又補發過來一條。
【淩初】：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呵，你讓那狗比脫了褲子給老娘等著。
【淩初】：學長，剛才的話你看到了吧，“和”和“讓”太像了，不小心發錯了，我替我自己向你道歉，你……還沒脫褲子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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