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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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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元卻輕聲哄道:“你上次想要的風箏,我前些天就給你畫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樣子的,畫了十來個都不滿意,也就沒叫人給你送來,改天我讓人帶來給你選選,你挑個合意的,我們一起放,你看可好?”

宛宛點點頭,忍者腰上的疼痛,扭過頭去,輕輕的替舜元整理散落下來的發絲,見舜元眼中溫柔含情,便沒忍住,又湊上去吻了幾下。

舜元笑道:“怎麽?還不服氣,還想再來?”

宛宛臉紅著連連擺手,心中卻想著,如果他要再來一次,那倒也奉陪的,這麽一來,便心中一蕩,又想起之前舜元在後面撞著他的時候那種痛苦中藏著的快意,最終快活的讓他失禁了的快意,便又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舜元,嘴上說著不行,心裏卻希望他快快再來。

舜元一直盯著鏡子,臉上表情雖無變化,卻將宛宛臉上表情,所思所想猜的清清楚楚,便要把宛宛再往自己身上抱一抱。宛宛心中正在期待,不曉得他還有什麽法子沒用,又想著自己看了那麽多春畫冊子竟然還是要舜元領著、教著才體會要訣時,便咬了咬嘴唇,心道,這會兒無論如何自己是要主動些了。

卻聽見舜元在他身後微微嘆了口氣,接著便是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宛宛連忙僵著脖子,回頭看舜元:“你怎麽了?”

舜元這才嘆著氣道:“我的……我的腰,好像也扭到了……”

第二天宮中便傳遍了這扭腰也能感染的奇事,早上禦醫來的時候,見舜元和宛宛都只能趴在床上,仔細瞧了兩人的傷病,見舜元的腰是新扭到的,宛宛的病癥和昨天相比則更加雪上加霜了些。老太醫便問春雨,昨日可給宛宛抹了藥膏,春雨立刻點頭,老太醫此刻便撓了撓頭,又讓人取了十來瓶不同的藥膏,囑咐著,這次一定要抹勻,抹透,萬不可如同昨日一般,只抹一層,那到底沒什麽效果的。

春雨連連稱謝,送走了太醫,還是一模一樣,將那幾瓶藥膏往痰盂裏一丟,又拿出昨日的弄得這樓子都在搖震的法寶來,心道:“昨天是你那個情郎給你抹,今天可是你們兩個互相抹,嘖嘖嘖,恐怕今天這樓是要塌了。”便哼著前幾日聽的江南小調,給他二人送藥去了。

見張太監還在門口等著,便邀張太監一同進去,張太監心道,如此機會真是在舜元面前露臉的時候,便一把奪過藥膏,敷衍春雨道:“行了,你下去吧,這藥我來給主子送。”

春雨癟癟嘴,仔細想來倒也沒什麽,便也就轉身走了。

張太監這才急急的捧著藥進了屋子,不多久,整棟樓子便能聽到舜元那幾乎已經接近暴怒的吼聲:“好大的膽子!還敢給朕這種東西,我看你張德昌是活得不耐煩了!快滾!”

春天的海棠花花期很短,開著開著,不經意間就謝了。宮中誰都知道寧妃與皇後姐妹情深,寧妃的屋子前面也栽著一片海棠,只是花季在秋季,花朵結的更大更密,更為茂盛。一時宮中有人喜歡將宮妃們比喻為花,皇後是春海棠,遲早是要謝了,而寧妃則是秋海棠,盛放之日亦還未來。

作為當時人之一的寧妃相當不喜歡這種猜測和稱謂。下手懲治了幾個宮人,這流言蜚語也就消散了。消散的原因卻並非完全是懲治宮人的餘威在,而是眼下宮中又開始流傳起來妖狐的傳聞,傳聞總是相似的,從一個宮人看見那樓子裏有狐貍開始,然後逐漸變成看見那樓子的主子露出了狐貍尾巴,再然後就是什麽呵氣化蝶,對月長嘯之類的鬼話。宮中規矩雖嚴,但是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越是離奇的東西傳的越遠,人們都只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罷了。

寧妃還是不緊不慢的在下午時分寫字畫畫,偶爾帶著孩子去花園走走,只是有時候看到中殿上空飄著的那只肥雞風箏,不免覺得有些紮眼睛。

張太監從中殿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只肥雞風箏。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風向似乎格外配合,不管怎麽放,那只風箏總是高高在上,從來不會因為風向變化跌落,但一旦想要收了,馬上那風箏便就自己掉下來。張太監在一旁看了許久,忽的想起來,人來了大運的時候,連老天爺都賞臉,於是這便就不再去細想了。只是過來得時候難免心中惴惴,寧妃是敷衍不過去的。

走進內殿的時候,寧妃還是和往常一樣,焚著一爐香,慢慢悠悠的寫寫畫畫,但手上只是輕輕動作,仿佛那兩個字可以寫上很久很久。寫了一會兒,便就停下來了,乳母在後面的小隔間裏晃著孩子,走著調的唱著一首南方的民歌。

“陛下的腰好了嗎?”寧妃輕聲道。

“陛下的腰好的差不多了。”張太監答。

“這麽久才好……這都三個月了,那位沒讓陛下少操勞吧。”寧妃慢慢的吐著字。

張太監答不上來,只好畏畏縮縮的將頭低得更低一點。

“陛下他又開始不去其他姐妹那裏了……這樣下去……”寧妃坐在雕花椅子上,一點一點的研著墨。

張太監還是不敢答,司禮監上面的侍寢簿子已經空了三個月了,期間舜元就只是在寧妃和皇後這裏用過幾頓午膳,便就走了。

“張總管一會兒還有事兒嗎?”

“今兒陛下都在樓裏歇著,不讓奴才上去侍候,上次奴才拿錯了藥……”

“行吧,一會兒張總管陪我去皇後娘娘那裏一趟吧。”

“哪敢讓娘娘說陪呢,奴才這是榮幸、榮幸啊。”張太監臉上賣力的討好著,只是寧妃此時也興意闌珊,沒去理會了。

皇後屋外的春海棠已經快要謝了,地上飄著一些落紅,宮人們掃的不太幹凈,看上去像是石板路上沒擦幹凈的血,皇後跟過去十一年的每一天一樣,還是手上繡著花,只是身子弱,吹不得風,殿內的門窗都是緊緊鎖著的,天氣已經熱了,只是皇後宮殿裏紫檀伴著金色的器物仿佛天生就寒涼一般,也不讓人覺著熱。

寧妃是自己來的,和過去不太一樣,身後也沒帶什麽人,皇後身邊的婆子仔細的瞧了瞧才看出來竟然是寧妃來了,趕緊進去通報,還沒通報完,寧妃已經自己先走進來了。其實她已經有快一年沒有自己私下來過了。宮裏面的女人關系好,又能好到哪裏去呢?說到底是要搶一個男人的。

皇後擡眼看了看寧妃,說了一句:“快奉茶”,便又低頭在做手上的活了。

“好久沒來看娘娘了。”寧妃坐在皇後身側,還是微微的斜著身子,那是妾侍和主婦之間的禮儀。

皇後臉上淡淡一笑,她臉色看上去不大好,原本如同滿月的臉,看上去蠟黃發白,頭發也有些發黃,盤的髻子不怎麽整齊,應該是剛剛午睡醒過來。

“孩子還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皇後微微笑了笑,將桌面上的茶點向著寧妃推了推。寧妃不覺心中詫異,原來自己現在吃的用的倒是比皇後還要好了……

“娘娘手上是在做什麽呢?”寧妃湊過去瞧。

“閑的沒事兒,打個絳子玩。”皇後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娘娘的手真巧”寧妃不自覺的開始說著場面話了。

“哪裏,妹妹的字寫的才叫好看。”皇後也同樣與她客套。

場面話說完了,兩人竟一時無話。

過了好久,皇後才問道:“是為了那位的事情過來的吧?”

寧妃微微一笑。用手取了一塊兒糕點,細細嘗了起來。

“那位捅了簍子了?”

“也不是,只是陛下又專門只歇在他那裏了。”

“以前不就是這樣麽?也不稀奇。”皇後拿起小剪子,一點點的修整著絳子的垂須。

“陛下近來應該常來娘娘這裏吧?”

聽見寧妃提到舜元,皇後忽的笑起來了:“他哪裏啊,吃了飯也就走了,算不上常來,來也只是找我……辦點事兒。我跟司禮監的太監做的事兒沒什麽差別。”

“為的是那位?”寧妃接口問道。

皇後楞了一下,點點頭。

寧妃也遲疑了一下,微微嘆著氣:“那位可真受寵。”

“咱們姐妹裏面要是有長著那樣一張臉的,沒準現在也快要把我頂下去了,陛下不過礙著他到底上不了臺面罷了。”皇後還是笑著,寧妃只是覺得她笑的有點淒涼。

“娘娘對陛下真是一片真心。這絳子,倒是一直在做。”寧妃微微嘆著氣,皇後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一點一點的用手理著絲線,眼睛已經開始微微泛紅了。

“做著玩的。”皇後也在微微嘆氣。

“只是那位到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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