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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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試探
陳士允再次行禮退出，皇帝看著陳士允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內侍已經恭敬地道：“陛下，那個流言，照奴婢看來，陛下不如去問問貴妃。”
“誰是貴妃？哪個又是貴妃，你們啊，全是胡說。”皇帝的口氣雖然帶有一絲微怒，但眼裏卻已經有笑容閃現，那內侍是從小服侍他的，怎不明白他的心情，笑著道：“是，是，是奴婢嘴快了，不過蘇貴妃，遲早都會是貴妃的。”
提到自己的愛妾，皇帝的眼中柔情更深了，守孝一個月，和妻妾們見面，也只有說上幾句閑話，許久都沒領略軟玉溫香了。不過皇帝很快收起心中的綺思，這會兒要做的事兒還很多，非常多，這件事也就不要去想了。
“今日午膳時候，招蘇良娣來吧。”皇帝淡淡地吩咐，內侍眉開眼笑地應了，吩咐人去對蘇良娣傳召。
蘇良娣聽到天子的吩咐，心中的不安終於被咽下去，太子順利登基，蘇良娣知道，會有更多更年輕更美麗的少女充盈後宮，那時蘇良娣就只有名分沒有寵愛，而這會兒天子下詔命自己和他共進午膳，這是代表了天子的寵愛。
到了午膳時候，蘇良娣精心打扮過，第一眼卻又看不出來，只覺得她依舊穿著孝服，仔細檢查過後，蘇良娣這才往皇帝那邊行去。
一走進殿內，蘇良娣對皇帝行禮，皇帝這些日子看見的，都是白花花的孝服，所有的人都不能化妝打扮，這會兒第一眼看見蘇良娣見她穿著的也是孝服，可再第二眼看去，又覺得她臉龐之上和別人似乎有些不同，眼睛雖也紅腫的，可更水汪汪的。
“竟覺得許多日子沒見你了。”皇帝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來，再仔細看第二眼才扶起蘇良娣對她笑著道。
“妾算來，已經三天沒見到陛下了。”蘇良娣小心翼翼地想著應對，千萬要留給皇帝一個特別好的印象，若能在皇帝守孝之後，拔得頭籌得以侍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果真皇帝笑著道：“你啊，果真還是和原先一樣仔細。”
“妾再仔細，也比不上過些日子要進宮的人。”蘇良娣起身後，在宮內服侍下洗手，要親自服侍皇帝用膳。
皇帝剛拿起筷子，聽到這句話就笑了：“原來你也會吃醋？”
“妾也是平常人，怎會不吃醋？”說著蘇良娣為皇帝布一筷菜。皇帝笑著把那筷子菜吃了，才對蘇良娣道：“我想起一件事，臨淄王妃，是你的表妹，是不是？”
“是，妾是出身鎮國公府的。表妹當年住在鎮國公府，很得祖母的寵愛。”蘇良娣沒想到皇帝會問素真的事，雖感驚訝還是如實回答。
“那我問你，你可曾聽過你表妹的命批？”皇帝的話讓蘇良娣更覺奇怪了，素真的命批，所有的人都知道啊，克父克母，不祥之人。怎麽這會兒皇帝又特意問出來？於是蘇良娣笑著道：“陛下說笑呢，臨淄王妃的命批，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呢？”
“話不是這樣說，我聽說，聽說臨淄王妃有另一命批，說她本是鳳臨天下，貴不可言的人！”蘇良娣的筷子都差點掉在地上了，看著皇帝竟說不出話來，皇帝瞧著蘇良娣：“怎麽，你也感到驚訝。”
“妾只是在想，若是這樣的命批，那豈不是……”蘇良娣不敢說出口，豈不就是皇後命格，那該配的就是現在的皇帝，而不是臨淄王，除非，臨淄王有一天能成為皇帝。
皇帝的臉漸漸黑下去：“你說，這個，你聽沒聽過。”
蘇良娣這時候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她的腦子在飛快地轉著，這是個好機會，這個機會，會讓素真萬劫不覆，從此沈淪。於是蘇良娣對皇帝跪下：“妾不敢說！”
皇帝擡頭看了一眼，內侍已經帶著眾人退下，殿內只剩下他們倆和貼身內侍。
“你說吧！”皇帝淡淡地說，蘇良娣這才對皇帝道：“妾在家中時候，所知道的也只有表妹的這個命格。當時還曾聽說，大伯母不願意讓堂兄娶了表妹，那時候妾只以為大伯母是對祖母不滿。後來隱約聽到，聽到，”蘇良娣努力地在編謊話，自然要顯得難以啟齒冥思苦想。
果真皇帝已經沈聲道：“聽到什麽？”
“陛下恕罪！”蘇良娣對皇帝磕頭下去，然後才敢擡頭緩緩地道：“妾聽到，大伯母曾說過，表妹的命格其實並非眾人皆知的這個，若真能被人知道，整個鎮遠侯府，甚至鎮國公府，都會完了。”
說著蘇良娣渾身顫抖：“妾後來也曾問過妾的母親，可是母親說這是妾睡迷糊了，聽錯了，還說大伯母如此疼愛表妹，怎麽會不願意表妹嫁給堂兄？”
蘇良娣邊說邊開始哭泣：“如此想來，定然是什麽了不得的秘密，才會讓表妹被祖母如此疼愛，又會被大伯母如此忌憚。”
皇帝的手開始握成拳，蘇良娣知道，這是皇帝開始思考，因此蘇良娣並沒站起身，還是跪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皇帝對蘇良娣道：“起來吧！”
“陛下！”蘇良娣擡起頭，臉上淚痕沒幹，一副不敢起來的樣子，內侍已經上前扶起蘇良娣：“貴妃，您先起來吧，您這樣跪著，陛下心疼呢！”
蘇良娣聽到貴妃兩個字從內侍口中說出，心中大為歡喜，但還是對皇帝憂心忡忡地道：“陛下，妾也不曉得，這事說出來有沒有什麽用，還有，表妹她……”
“你不用想那麽多！”皇帝打斷蘇良娣的話，又對她招手示意坐到自己身邊來：“過來坐下吧，好好吃飯，看你，似乎又瘦了。佑兒好不好？”
佑兒是蘇良娣兒子的小名，皇帝很看重自己這第一個孩子，希望給他選一個足以匹配上的名字，到現在也只有這個先帝賜下的小名叫著。
“佑兒很好呢，能吃能睡的。陛下若有空，也可以到妾那邊，看看佑兒。”孩子當然也是這個後宮之中，最有利的武器之一。果真皇
帝已經點頭：“很好，我會去看他的，先用膳吧。”
看來，顧素真，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蘇良娣太清楚自己丈夫的心了，他沒有當場發怒，證明他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而經過安平王的這一次攪合，皇帝對幾位兄弟的忌憚加重，雖說臨淄王的功勞太大，皇帝一時無法處置他，但要處置顧素真，那就太簡單了。
這個流言自然也傳進陳士允耳中，陳士允聽的大驚，自己的妻子怎麽會有這樣的流言？他抓住一個內侍，問流言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可是內侍怎麽敢告訴他呢？而能放出這樣流言的人，在這宮中地位必然不低，是貴妃，還是安平王，還是別人？陳士允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誰，但妻子面臨著危險，如果流言傳到皇帝耳中，陳士允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
於是陳士允命楚念德設法去把這些流言消弭，有了這個心事的陳士允，回家時候，自然表現的心事重重，素真敏感地認出丈夫有心事，但又不知該怎麽和丈夫說，只能溫言相詢。陳士允對著妻子，自然不能說出究竟為何。
轉眼又是一個七，素真入宮守靈，例行的事情都做完後，素真正想歇息，就有小內侍走來：“王妃，陛下召見！”
這讓素真有些奇怪，雖說皇帝召見應該算常見的事兒，可是這會兒突然召見自己，實在有些奇怪。素真已經感覺到眾人的眼都聚攏在自己身上，於是素真對小內侍道：“請內侍前面帶路。”
素真剛走出殿，就有人在那驚訝地問：“為何陛下會突然召見臨淄王妃？”
畢竟要召見，也是該全部的人一起召見，慰問辛苦才是。石氏站在那裏，聽著眾人議論了兩句才對眾人道：“陛下想來體恤諸位辛苦，召見臨淄王妃，也當是召見了你們大家一樣。”
這解釋聽起來有些別扭，然而石氏這會兒的話是沒有人敢反對的，於是眾人都齊聲應是，石氏的眉頭卻微微皺著，皇帝只怕是為了那件事，才召見臨淄王妃的。要按石氏的意思，這流言也很多，就當沒有這回事就好，可石氏更明白丈夫的心思，他這會兒因為安平王的事兒，顯得有些猜疑，若是說出這樣的話，定然會被斥責。這會兒，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石氏的猜測並非沒有理由，素真走進殿內，對皇帝恭敬行禮後，就聽到上方命其起身，素真起身後規矩站在那裏，感覺到皇帝的目光一直不停地打量著自己。就算是天子，這樣的目光都可以稱得上無禮。素真的雙手在袖子中握成拳，在那猜測皇帝到底要做什麽的時候，聽到皇帝終於開口：“臨淄王妃，你和臨淄王，夫妻恩愛？”
這到底是什麽話？素真覺得皇帝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素真還是恭敬答道：“妾和王爺之間，夫妻之情……”
素真的話還沒回答完就被皇帝打斷：“朕若問你，臨淄王尚且可以納次妃，朕有意賜下一位次妃，以犒賞臨淄王，你當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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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允再次行禮退出，皇帝看著陳士允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內侍已經恭敬地道：“陛下，那個流言，照奴婢看來，陛下不如去問問貴妃。”
“誰是貴妃？哪個又是貴妃，你們啊，全是胡說。”皇帝的口氣雖然帶有一絲微怒，但眼裏卻已經有笑容閃現，那內侍是從小服侍他的，怎不明白他的心情，笑著道：“是，是，是奴婢嘴快了，不過蘇貴妃，遲早都會是貴妃的。”
提到自己的愛妾，皇帝的眼中柔情更深了，守孝一個月，和妻妾們見面，也只有說上幾句閑話，許久都沒領略軟玉溫香了。不過皇帝很快收起心中的綺思，這會兒要做的事兒還很多，非常多，這件事也就不要去想了。
“今日午膳時候，招蘇良娣來吧。”皇帝淡淡地吩咐，內侍眉開眼笑地應了，吩咐人去對蘇良娣傳召。
蘇良娣聽到天子的吩咐，心中的不安終於被咽下去，太子順利登基，蘇良娣知道，會有更多更年輕更美麗的少女充盈後宮，那時蘇良娣就只有名分沒有寵愛，而這會兒天子下詔命自己和他共進午膳，這是代表了天子的寵愛。
到了午膳時候，蘇良娣精心打扮過，第一眼卻又看不出來，只覺得她依舊穿著孝服，仔細檢查過後，蘇良娣這才往皇帝那邊行去。
一走進殿內，蘇良娣對皇帝行禮，皇帝這些日子看見的，都是白花花的孝服，所有的人都不能化妝打扮，這會兒第一眼看見蘇良娣見她穿著的也是孝服，可再第二眼看去，又覺得她臉龐之上和別人似乎有些不同，眼睛雖也紅腫的，可更水汪汪的。
“竟覺得許多日子沒見你了。”皇帝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來，再仔細看第二眼才扶起蘇良娣對她笑著道。
“妾算來，已經三天沒見到陛下了。”蘇良娣小心翼翼地想著應對，千萬要留給皇帝一個特別好的印象，若能在皇帝守孝之後，拔得頭籌得以侍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果真皇帝笑著道：“你啊，果真還是和原先一樣仔細。”
“妾再仔細，也比不上過些日子要進宮的人。”蘇良娣起身後，在宮內服侍下洗手，要親自服侍皇帝用膳。
皇帝剛拿起筷子，聽到這句話就笑了：“原來你也會吃醋？”
“妾也是平常人，怎會不吃醋？”說著蘇良娣為皇帝布一筷菜。皇帝笑著把那筷子菜吃了，才對蘇良娣道：“我想起一件事，臨淄王妃，是你的表妹，是不是？”
“是，妾是出身鎮國公府的。表妹當年住在鎮國公府，很得祖母的寵愛。”蘇良娣沒想到皇帝會問素真的事，雖感驚訝還是如實回答。
“那我問你，你可曾聽過你表妹的命批？”皇帝的話讓蘇良娣更覺奇怪了，素真的命批，所有的人都知道啊，克父克母，不祥之人。怎麽這會兒皇帝又特意問出來？於是蘇良娣笑著道：“陛下說笑呢，臨淄王妃的命批，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呢？”
“話不是這樣說，我聽說，聽說臨淄王妃有另一命批，說她本是鳳臨天下，貴不可言的人！”蘇良娣的筷子都差點掉在地上了，看著皇帝竟說不出話來，皇帝瞧著蘇良娣：“怎麽，你也感到驚訝。”
“妾只是在想，若是這樣的命批，那豈不是……”蘇良娣不敢說出口，豈不就是皇後命格，那該配的就是現在的皇帝，而不是臨淄王，除非，臨淄王有一天能成為皇帝。
皇帝的臉漸漸黑下去：“你說，這個，你聽沒聽過。”
蘇良娣這時候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她的腦子在飛快地轉著，這是個好機會，這個機會，會讓素真萬劫不覆，從此沈淪。於是蘇良娣對皇帝跪下：“妾不敢說！”
皇帝擡頭看了一眼，內侍已經帶著眾人退下，殿內只剩下他們倆和貼身內侍。
“你說吧！”皇帝淡淡地說，蘇良娣這才對皇帝道：“妾在家中時候，所知道的也只有表妹的這個命格。當時還曾聽說，大伯母不願意讓堂兄娶了表妹，那時候妾只以為大伯母是對祖母不滿。後來隱約聽到，聽到，”蘇良娣努力地在編謊話，自然要顯得難以啟齒冥思苦想。
果真皇帝已經沈聲道：“聽到什麽？”
“陛下恕罪！”蘇良娣對皇帝磕頭下去，然後才敢擡頭緩緩地道：“妾聽到，大伯母曾說過，表妹的命格其實並非眾人皆知的這個，若真能被人知道，整個鎮遠侯府，甚至鎮國公府，都會完了。”
說著蘇良娣渾身顫抖：“妾後來也曾問過妾的母親，可是母親說這是妾睡迷糊了，聽錯了，還說大伯母如此疼愛表妹，怎麽會不願意表妹嫁給堂兄？”
蘇良娣邊說邊開始哭泣：“如此想來，定然是什麽了不得的秘密，才會讓表妹被祖母如此疼愛，又會被大伯母如此忌憚。”
皇帝的手開始握成拳，蘇良娣知道，這是皇帝開始思考，因此蘇良娣並沒站起身，還是跪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皇帝對蘇良娣道：“起來吧！”
“陛下！”蘇良娣擡起頭，臉上淚痕沒幹，一副不敢起來的樣子，內侍已經上前扶起蘇良娣：“貴妃，您先起來吧，您這樣跪著，陛下心疼呢！”
蘇良娣聽到貴妃兩個字從內侍口中說出，心中大為歡喜，但還是對皇帝憂心忡忡地道：“陛下，妾也不曉得，這事說出來有沒有什麽用，還有，表妹她……”
“你不用想那麽多！”皇帝打斷蘇良娣的話，又對她招手示意坐到自己身邊來：“過來坐下吧，好好吃飯，看你，似乎又瘦了。佑兒好不好？”
佑兒是蘇良娣兒子的小名，皇帝很看重自己這第一個孩子，希望給他選一個足以匹配上的名字，到現在也只有這個先帝賜下的小名叫著。
“佑兒很好呢，能吃能睡的。陛下若有空，也可以到妾那邊，看看佑兒。”孩子當然也是這個後宮之中，最有利的武器之一。果真皇
帝已經點頭：“很好，我會去看他的，先用膳吧。”
看來，顧素真，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蘇良娣太清楚自己丈夫的心了，他沒有當場發怒，證明他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而經過安平王的這一次攪合，皇帝對幾位兄弟的忌憚加重，雖說臨淄王的功勞太大，皇帝一時無法處置他，但要處置顧素真，那就太簡單了。
這個流言自然也傳進陳士允耳中，陳士允聽的大驚，自己的妻子怎麽會有這樣的流言？他抓住一個內侍，問流言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可是內侍怎麽敢告訴他呢？而能放出這樣流言的人，在這宮中地位必然不低，是貴妃，還是安平王，還是別人？陳士允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誰，但妻子面臨著危險，如果流言傳到皇帝耳中，陳士允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
於是陳士允命楚念德設法去把這些流言消弭，有了這個心事的陳士允，回家時候，自然表現的心事重重，素真敏感地認出丈夫有心事，但又不知該怎麽和丈夫說，只能溫言相詢。陳士允對著妻子，自然不能說出究竟為何。
轉眼又是一個七，素真入宮守靈，例行的事情都做完後，素真正想歇息，就有小內侍走來：“王妃，陛下召見！”
這讓素真有些奇怪，雖說皇帝召見應該算常見的事兒，可是這會兒突然召見自己，實在有些奇怪。素真已經感覺到眾人的眼都聚攏在自己身上，於是素真對小內侍道：“請內侍前面帶路。”
素真剛走出殿，就有人在那驚訝地問：“為何陛下會突然召見臨淄王妃？”
畢竟要召見，也是該全部的人一起召見，慰問辛苦才是。石氏站在那裏，聽著眾人議論了兩句才對眾人道：“陛下想來體恤諸位辛苦，召見臨淄王妃，也當是召見了你們大家一樣。”
這解釋聽起來有些別扭，然而石氏這會兒的話是沒有人敢反對的，於是眾人都齊聲應是，石氏的眉頭卻微微皺著，皇帝只怕是為了那件事，才召見臨淄王妃的。要按石氏的意思，這流言也很多，就當沒有這回事就好，可石氏更明白丈夫的心思，他這會兒因為安平王的事兒，顯得有些猜疑，若是說出這樣的話，定然會被斥責。這會兒，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石氏的猜測並非沒有理由，素真走進殿內，對皇帝恭敬行禮後，就聽到上方命其起身，素真起身後規矩站在那裏，感覺到皇帝的目光一直不停地打量著自己。就算是天子，這樣的目光都可以稱得上無禮。素真的雙手在袖子中握成拳，在那猜測皇帝到底要做什麽的時候，聽到皇帝終於開口：“臨淄王妃，你和臨淄王，夫妻恩愛？”
這到底是什麽話？素真覺得皇帝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素真還是恭敬答道：“妾和王爺之間，夫妻之情……”
素真的話還沒回答完就被皇帝打斷：“朕若問你，臨淄王尚且可以納次妃，朕有意賜下一位次妃，以犒賞臨淄王，你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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