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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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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鬼花。

無葉,花艷似血,常開不敗。花汁可令人神志不清,任人擺弄,有成癮性。長久接觸者欲|望強烈,易聲怪癖。

看著艷麗無害的花朵,一旦碰觸到汁液就是極其危險的毒藥。張德義在地下室弄了這許多的奢靡鬼花,想來那一次次升官,都是用著這玩意兒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也因為接觸多了這東西,使得張德義在欲|望上頗為強烈。

紓解欲望的手段也大多充滿著暴|力,色|欲。接觸這鬼花的時間愈發,心理上問題就會愈大。

就連一開始,培育這些花也不輕易,需要實打實的人血澆灌土地,灌上三三九日方能讓種子破土而出。

驅邪符沖擊過的地方,血紅色的花朵紛紛炸開,不少汁液沖著趙雪槐身上衣上而來。

粉色的汁液飛濺向趙雪槐的方向,但卻在半米之外自己落地,好似受到了來自地面強大的吸引力。

趙雪槐蹙著眉,看著炸開的紅花很頭疼。好好的首都之地,怎麽會冒出這種東西,而且是一片,還是瞧著年份不久的。

要知道四九城早就是國之重地,一國氣運就在地下龍脈之中。前些年雖說真龍已死,國運漸衰,但近些年發展迅猛,國運早就轉換過來成為新的一方巨物。有國運相護,邪祟應當少生才是。

不過這些知識讓趙雪槐覺得奇怪,思索間,她找放出了一大把的真火,將一片奢靡鬼花燒得沒了根,無奈地化作一陣陣粉紅汁液噴灑在地上。

那些紅色的花消失,地面上的赤褐色土地剛露出個樣子,就又被粉色汁液汁液染成一種讓人心驚的紅色。

無形的黑氣逸散在空中,朝著地面上飄出。

一時間地面上的花草都變得無精打采,好些草木從根子裏就被腐蝕,顯得詭異得很。

不過張家會被封著,過個幾個月變得荒涼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趙雪槐解決了地下室,領著程旭和張媽出來。

陸家兩姐妹見了連忙上來問道:“怎麽樣了?裏面那些東西解決了嗎?”兩姐妹只是好奇那種沒見過的花,不過看著就能想到是不好的東西。

“解決了。”趙雪槐掃過陸家兩姐妹一眼,多提了一句:“那個花可以控制人,想來張德義手裏會有些東西,可以讓人仔細找找。”

那些藏東西的事,趙雪槐就不精通了,專門的事交給專門的人去做。陸家兩姐妹能廢功夫來一躺,最後那點事想必也不會推辭。

聽著趙雪槐的話,陸家兩姐妹點頭,態度積極。

張媽看著陸家兩姐妹點頭了,剛剛被趙雪槐吊起的心才放了下去。她只希望,惡人能得到惡人的果。至於張德義不正常的地方,張媽倒是只發現了地下室一處。

忙完事情,幾人走出張家。

陸家兩姐妹上了自己的車,程旭和趙雪槐在後面一點。

見著有些怔楞的張媽,趙雪槐遞給對方一串桃木小手串。

“您拿著吧,是個靜心的小東西。”對方在張家待久了,怎麽說都是有些中招的,身體方面不大好。趙雪槐看對方面相早事父母雙亡,青年喪夫,中年喪女,實在有些不忍。

而且就趙雪槐得來的消息,她能從張德義的行為中猜測他身上產生的怪癖。再從淵源來看,這中年女人喪女的原因就能猜出個幾分。

給了東西,趙雪槐坐上副車位,坐在程旭的身側。

車子慢慢加速,然後快速離開。

張媽捏著那手串看了看,塞進了口袋裏。心想這閨女真是個好人,希望她往後的日子都過得好。

……

卻說後事,陸家和杜家頂著壓力找了一段時間的證據。找的過程發現動手的人不止他們一方。只是如同心有默契一般,兩方在找到東西之後,對著張德義下了狠手。

張玉百方求援,但是能幫得上忙的人卻是沒有。

反倒是一紙離婚書放到了張玉的面前,她老公要和她離婚。

張玉覺得難堪不已,面色憤紅。

她對面的男人卻是敲著腿,自在地道:“快簽吧,簽了了事。反正你之前也老想著離婚,我現在成全你。”

張玉氣得沒說話。

男人繼續叨叨:“這婚我早就想離了,你說說你一個女人,給我戴的綠帽子千百個,早丟得沒法看了。”說到這事,男人臉色不怎麽好。

張玉哼一聲:“你以為你又是什麽好東西!我頭上的綠帽子只會多,不會少!”

“我可不像你。”男人看張玉一眼,“我睡的都是出來混的人,可從不會和結婚的人搞在一起。你以為這回就是你爹的事,那些你得罪的女人可不好惹,墻倒眾人推,你也莫要覺得我無情。”

張玉刷刷刷大力地翻看著協議書,發現這份倒是沒占自己便宜,於是爽快地把字簽了。簽完後,張玉放下狠話:“等我爸出來,你就等著後悔吧!”

“什麽出來?你做什麽夢呢。今兒結果都出來了,多罪判無期!”男人丟下一句話,不回頭地直接離開。

留下張玉有些發楞,怎麽會……怎麽會是無期……

她當然知道今天判刑,可她不敢去。她爸爸怎麽會出事呢,不過是睡了個小姑娘,誰還不睡覺了!

張玉有些崩潰地趕去了張德義在的監獄,要求見上一面。

在等候室等了很久,張玉才看到隔著玻璃的父親張德義。

前些日子,張德義還是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今天的他卻是連大肚腩都小了一圈,掛著大大的眼袋,整個人頹靡不已。

張玉撲在玻璃上哭:“爸!那個男人要和我離婚!他就仗著你不在欺負我……”

張德義聽了心裏既不是滋味,又有些不耐煩。

“我不是說了,讓你先不要離婚。”

“可是他要離,我又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張玉擦了擦眼淚,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張德義吊著兩個大眼袋,根本不想聽這些牢騷,但張玉一直嘮叨到探監時限到了,也沒關系這個入獄的父親一兩句,只一味抱怨著自己生活的不如意。

到了點,張德義被帶回裏面,一進牢房,就聽到嘿嘿兩聲笑,一個大腳板踢翻了張德義,踩在他肚子上不停晃蕩。

痛、難受、惡心、想吐……

“聽說這人渣欺負小孩!還是個大貪官!”

第二日的報紙,張德義的消息占據了一個小方塊,帶了一個正臉圖。

諸陽拿著報紙,心裏的大石頭徹底落下。

“果然是這個下場!活該,為啥不給判死|刑!”諸陽昨天沒去聽審判現場,只是從妻子嘴裏聽到消息。眼下看到報紙上白紙黑字寫著,就知道做不得偽了。聽見是一回事,看見鐵證又是一回事,而且是在這種地方,想必那張德義也會聲名狼藉!

諸陽笑出淚花來。

杜夢蓉給他擦擦眼角:“哭還是笑呢?”

“笑!我高興。”諸陽接過妻子遞過來的帕子,自己擦起臉。擦完後,將帕子遞給妻子,諸陽道:“事情弄完就放心了,國外那邊大學和醫院都聯系好了,我們去那邊去乖女看看,一定會好的。”

“會的呢,我們去國外看看,看不好再等等,現在科技發展得快!”杜夢蓉洗著帕子,擡頭望沙發上看了一眼。

皮膚白皙的女孩乖巧地坐著,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感覺到杜夢蓉的目光,女孩擡頭沖她笑了笑,嘴裏喃喃:“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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