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別扭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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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讓鐵樹開花的女孩，已經快把她的好兄弟喝趴了。
於斯然早在有意無意的餘光中發覺林嘉譯已經走了，有點失落，一條消息一通電話都沒有。
按照他的脾性絕對是會對她說，“於斯然，你真行。”
今天如此反常，難道是不準備追她了？
越想越氣，酒精也上頭，越來越覺得男人也不過如此。
把徐子恒喝的飄飄然後，於斯然去了趟衛生間。
而周宏禹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找到機會可以說了。
他在洗手間門口躊躇了很久。
於斯然出來一楞，猜到了有些話今晚必定要說了。
兩個人走到洗手間的盡頭，遠離了雜亂的背景。
於斯然雙手環胸，看著周宏禹，準備應接他的話。
“於斯然，你找到那個人了？”
於斯然的目光偏移了，看向了別處。
嘆了口氣：“周宏禹，我不想傷害你，這幾年大家變化都挺大的，我很開心看到你們變得很好。有些事情不是等著就有結果的，咱們要向前看。”
這一番話並沒有任何說服力，難道她不是等嗎？
“那你呢，你不是也在等？”
“我不是，我找到了，只不過還在證實。周宏禹，不知道你這幾年的狀況，希望你可以去尋找更優秀的女孩子，真的。”
不想把話直接挑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可以那就可以繼續做很久約一次的朋友。
“行，但是我還是要說。於斯然，和你同學一場挺開心的，實話說有今天這般模樣還是因為你，因為你太優秀了，想努力追隨到能配得上你的地步。雖然沒結果，但還是想謝謝你。”
於斯然一怔，並不清楚自己充當著什麽身份。
“你不用謝我，你有今日這般優秀要謝的是你自己，或許你喜歡的並不是我，而是你心中的執念。說不定你會發現其實我並沒有你心裏的那樣好。”
周宏禹看著眼前這個多年沒見的女孩，有一瞬間晃神。
原來時間過去很久了，久到他聽完這番話是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一種執念，不甘心。所謂的喜歡只是停留在幾年前，各自都很稚嫩的時候。
酒吧折射出來的光倒映出兩道影子，路過的人瞧這影子不免會想是哪對看上眼的男女如此迫不及待。
周宏禹望著那雙倔強的不摻一點雜質雙眼，心中忽有松了口氣的輕松感。
當年他不就是見著她的執拗，不服輸的勁才喜歡她的嗎？如果這時因著她變了，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有機會，把那個人帶給我看。”周宏禹說，“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於斯然腦海裏閃過林嘉譯的臭臉，眼底浮起一絲笑意，“沒問題。”
兩人之間的問題像是說開了，又像沒有。
那又如何？
成年人世界話不說明白，那些隱晦不明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去體會，給彼此留有餘地嗎？
結束對話。
於斯然借口去了衛生間，剛剛那番話連她自己都沒有說服。她又何時不是在心裏問，等待有用嗎？
站在洗手臺前她用力甩甩腦袋讓自己不陷入情緒，這麽令人開心的夜晚才不能浪費掉了！
補好妝走出衛生間突然被一人用力拉住手臂直接被拽到消防門後，她的背重重的撞了上去。動作行雲流水，恐懼占領了她的心頭。
還未看清眼前的人，聲音先從嘴裏叫了出來。
“是我。”一道熟悉的聲音她的耳邊傳來。
於斯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林嘉譯那張她很熟悉的臉。
“嘉譯哥，你幹嘛，嚇死我了。”於斯然的聲音還在顫抖。
林嘉譯退了兩步，與她保持點距離，讓她緩和一下情緒。
“讓你長點教訓，在酒吧要隨時警惕。”
消防通道隔絕了外面嘈雜，此刻兩人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樓道裏回響。
於斯然擡起頭，怔然的看著他，心裏竊喜。
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關心她？
便沒營養的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裏？”
林嘉譯挑眉，哼了一聲，那神情似在說：都看見他了還裝什麽？
“快回去吧，免得他們找。”
於斯然突然郁氣，就這？
一點生氣的模樣也沒有，難道一點都不在乎。
她負氣的擰開消防門把手，奈何太重，一下沒擰開。
心裏更氣了，用盡全力一拉，用力過猛，踉蹌的差點摔下去。
林嘉譯從她身後扶住，於斯然心中不悅，甩開他的手，快速的逃離了他的視線。
林嘉譯站在原地不悅嘖了聲。
感到茫然。
這是怎麽惹到她了？
“你做什麽去了，這麽晚過來？”於斯然剛坐下，徐子恒就湊上來問。
於斯然不理，心中還在負氣，彎身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徐子恒惘然，轉過頭向周宏禹使了個眼色，對口型問怎麽了，周宏禹搖搖頭。
試圖挽回於斯然的情緒笑著說：“然姐，要不要下去蹦會？”
於斯然回過神，意識到氣氛因為她的情緒而變得冷寂。便順著徐子恒的意思：“走啊，一起去？”
徐子恒側頭看了眼周宏禹，“要不你們倆去吧。”
於斯然真的想砍了他，這麽明顯的意思在座誰還看不明白？
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裏的意思，還一個勁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於斯然面無表情的對著徐子恒說：“你，跟我去。”
揪著他的衣領就往樓下走，徐子恒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危機，拼命求饒。
於斯然置之不理，待到樓下往人群裏走去時，於斯然擡手就是打他的腦袋。
“徐子恒，你是不是有病？”
被點到名的徐子恒雙手抱頭，大叫：“我怎麽了？”
“你瞎撮合什麽啊，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原來是為這事，徐子恒認真的理論：“我這不是想你多個選擇，再說了我覺得周宏禹跟那個誰的感覺差不多。”
“你有病，要是真的喜歡我，為什麽現在才與我見面？他只是記住了初中的感覺吧。”
原來他們把話說開了？到頭來白忙活裏裏外外不是人的就是他？
徐子恒意指著自己準備辯解，於斯然已經消失在他眼前，去前面蹦起來了。
第41章 他清晰的看見一滴淚水落在她的手上，也砸進了他的心裏
今晚的於斯然一改從前低調的風格，直接上了舞池中間的蹦迪臺。
酒精的麻痹開始讓她上頭，一頭烏黑的頭發下隱匿著一張臉色緋紅的臉，並笑逐顏開，大肆的展現自己的魅力。
一雙只穿著齊膝襪的腿，跟著鼓點蹦了起來。大腿露出的部分，已經紅了一片。
周圍的男人被她深深吸引住，個個挪不開眼。
對於酒吧這種眼神，於斯然可所謂見怪不怪。
起先她還會不好意思，覺得太令人矚目了，甚至為了這個有幾次還故意醜化自己。
時間久了她發現，其實他們看每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會如此。
於斯然站的位置是全場最顯眼的，不論是二層還是底下。
即使是昏暗的燈光閃爍不清，於斯然也成為是最矚目的那個。
林嘉譯在二層房間接到電話時，剛睡著。
論起煩躁今晚他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任何時候他都不會用睡覺來掩蓋自己的心理。除非他是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這種心情得到一點緩和。
手機在床頭桌上響起，旁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還有許多沒有燃盡的煙蒂在黑暗裏自顧自的燃燒著。
林嘉譯從床上坐起來，盯著手機眉頭皺的厲害，耙了把頭發。伸手撈起手機放在耳邊，又從煙盒抽出一根煙放進嘴裏。
“我的哥，你怎麽半天才接到電話。”那話那頭響起焦急的聲音。
林嘉譯握在手裏的打火機被他丟回桌上，“什麽事？”
“就是你讓我看的那姑娘，她被騷擾了。”
林嘉譯起身直出房間，“她身邊三個男的呢？”
“你快過來吧，她在蹦迪臺上跳舞，一群人圍上去，今晚人很多，他們擠不進來。”
林嘉譯焦急沖出去，卻被等待他的劉坤拉住，他不悅：“怎麽回事？”
“你先別出去，是李放那群人。”
林嘉譯走近圍欄看清那群人為首的是李放，他腦袋突突的跳起，欲要沖下去。
劉坤拉住他，“你瘋了，現在沖下去，他現在不知道於斯然是你的人，你下去了以後於斯然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林嘉譯頓住，沒有想到這一方面。
“那你說怎麽辦，我怎麽會眼睜睜看著她如此。”
劉坤看著他焦急的氣紅了雙眼，他此刻並不冷靜，要跟他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有多惡，咱們都見到過，你現在出去，讓他們知道你和於斯然有關系，不僅你努力這麽久的學業受到影響，他們還會怎麽對待於斯然你想沒想過？”
林嘉譯盯著李放要碰於斯然的手，於斯然皺著眉頭一臉抗拒的面容。
手握緊的拳頭忍不住顫抖，劉坤說的對他們有多惡，不是沒見過，出去露面的確會害了於斯然。
他努力的讓自己恢覆平靜想辦法，環顧四周，記住了於斯然的定點位置。
轉頭對劉坤說：“待會我下去，走進人群離於斯然還有三米的距離時，你把酒吧燈全關了，我帶出去你再開燈，然後去解釋因為線路問題。”
“還有，他們看見於斯然不見肯定會鬧事，你就拿性騷擾這個來威脅他們，他們應該害怕再次見到警察。”
劉坤聽懂了他說的，“你戴個帽子，別露面了。”
林嘉譯點點頭就朝樓下走去，忍住不讓自己去看於斯然，是很怕沖上去。
他側著身，一點點擠進人群，慢慢靠近，避開可以進入李放的視線的位置，距離三米的時候，酒吧整個燈光熄滅，黑暗一片，人群開始騷動。
林嘉譯幾乎在一瞬間摟住於斯然的身軀，扒開人群，原路返回。反應過來的人們已經開始拿著手機去打開燈光照射。
劉坤用著話筒解釋著：“大家稍安勿躁，由於剛剛不小心有工作人員按錯了線路，導致電停了，給大家帶來不好的體驗，表示抱歉，今晚的消費全部8.8折。”
話落燈也開了，慢慢恢覆原本的模樣。
而因為打了折，原本不耐煩的一些人，心裏也好受一點了。
但李放果不其然如林嘉譯所說，眼前的人沒了，必定要找麻煩。這會吵著嚷著要找經理理論，說什麽女朋友不見了。
劉坤上前去：“我們酒吧是有監控的，很明顯人家女孩不認識你，而是存在騷擾行為，如果你執意，那咱們可以報警。”
李放一聽到報警就沒了聲，聳了聳肩說沒意思，扭頭就走了。
而於斯然被林嘉譯帶到了房間，給她倒了杯水，輕聲說道：“給你朋友們說一聲你沒事了。”
於斯然抱著杯子結結巴巴回應，“啊……哦。”
她低頭找口袋發現自己穿的是裙子，林嘉譯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一圈。
明白過來，這是手機沒帶。
他翻出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
聲音沒一點溫度：“用我的。”
於斯然接過，“可我不記得他們的號碼。”
“你的號碼，笨。”
於斯然扣了扣頭發惱羞。
撥出她的號碼後，過了很久才被接起。
“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於斯然發現林嘉譯就坐在她的對面直直的看著她，一張臉沒任何表情。
“沒事，你們要是有事就直接回家吧。”
“我？我還不知道。”
林嘉譯不知道對面是誰接起的電話，講個沒完沒了。腦子裏響起劉坤說的那個發小的，嘖了一聲，上前就把手機抽出，掛掉了。
於斯然蹙眉，“話還沒說完呢。”
林嘉譯冷哼一聲，手撐在她兩側與她平視，雙眼猩紅。
“在我面前拿著我的手機跟別的男人講話那麽久，我還不能生氣了？”
於斯然不敢動，覺得他今晚種種行為都有點反常。
“你怎麽了？”
現在才來問他？
林嘉譯勾了勾嘴角，坐回沙發裏，“我沒怎麽，就是被騙了而已，被騙了還要救小騙子。”
於斯然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也不解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嘉譯哥，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跟他道歉了？
林嘉譯轉過頭看見床尾坐著的姑娘低著頭，怎麽看都可憐兮兮的，心中的煩躁情緒消失了一大半。
可下一瞬間他清晰的看見一滴淚水落在她的手上，也砸進了他的心裏。
他走上前，溫柔的問：“怎麽了這是？”
於斯然搖搖頭，不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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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徐子恒喝的飄飄然後，於斯然去了趟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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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斯然，你找到那個人了？”
於斯然的目光偏移了，看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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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不是也在等？”
“我不是，我找到了，只不過還在證實。周宏禹，不知道你這幾年的狀況，希望你可以去尋找更優秀的女孩子，真的。”
不想把話直接挑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可以那就可以繼續做很久約一次的朋友。
“行，但是我還是要說。於斯然，和你同學一場挺開心的，實話說有今天這般模樣還是因為你，因為你太優秀了，想努力追隨到能配得上你的地步。雖然沒結果，但還是想謝謝你。”
於斯然一怔，並不清楚自己充當著什麽身份。
“你不用謝我，你有今日這般優秀要謝的是你自己，或許你喜歡的並不是我，而是你心中的執念。說不定你會發現其實我並沒有你心裏的那樣好。”
周宏禹看著眼前這個多年沒見的女孩，有一瞬間晃神。
原來時間過去很久了，久到他聽完這番話是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一種執念，不甘心。所謂的喜歡只是停留在幾年前，各自都很稚嫩的時候。
酒吧折射出來的光倒映出兩道影子，路過的人瞧這影子不免會想是哪對看上眼的男女如此迫不及待。
周宏禹望著那雙倔強的不摻一點雜質雙眼，心中忽有松了口氣的輕松感。
當年他不就是見著她的執拗，不服輸的勁才喜歡她的嗎？如果這時因著她變了，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有機會，把那個人帶給我看。”周宏禹說，“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於斯然腦海裏閃過林嘉譯的臭臉，眼底浮起一絲笑意，“沒問題。”
兩人之間的問題像是說開了，又像沒有。
那又如何？
成年人世界話不說明白，那些隱晦不明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去體會，給彼此留有餘地嗎？
結束對話。
於斯然借口去了衛生間，剛剛那番話連她自己都沒有說服。她又何時不是在心裏問，等待有用嗎？
站在洗手臺前她用力甩甩腦袋讓自己不陷入情緒，這麽令人開心的夜晚才不能浪費掉了！
補好妝走出衛生間突然被一人用力拉住手臂直接被拽到消防門後，她的背重重的撞了上去。動作行雲流水，恐懼占領了她的心頭。
還未看清眼前的人，聲音先從嘴裏叫了出來。
“是我。”一道熟悉的聲音她的耳邊傳來。
於斯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林嘉譯那張她很熟悉的臉。
“嘉譯哥，你幹嘛，嚇死我了。”於斯然的聲音還在顫抖。
林嘉譯退了兩步，與她保持點距離，讓她緩和一下情緒。
“讓你長點教訓，在酒吧要隨時警惕。”
消防通道隔絕了外面嘈雜，此刻兩人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樓道裏回響。
於斯然擡起頭，怔然的看著他，心裏竊喜。
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關心她？
便沒營養的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裏？”
林嘉譯挑眉，哼了一聲，那神情似在說：都看見他了還裝什麽？
“快回去吧，免得他們找。”
於斯然突然郁氣，就這？
一點生氣的模樣也沒有，難道一點都不在乎。
她負氣的擰開消防門把手，奈何太重，一下沒擰開。
心裏更氣了，用盡全力一拉，用力過猛，踉蹌的差點摔下去。
林嘉譯從她身後扶住，於斯然心中不悅，甩開他的手，快速的逃離了他的視線。
林嘉譯站在原地不悅嘖了聲。
感到茫然。
這是怎麽惹到她了？
“你做什麽去了，這麽晚過來？”於斯然剛坐下，徐子恒就湊上來問。
於斯然不理，心中還在負氣，彎身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徐子恒惘然，轉過頭向周宏禹使了個眼色，對口型問怎麽了，周宏禹搖搖頭。
試圖挽回於斯然的情緒笑著說：“然姐，要不要下去蹦會？”
於斯然回過神，意識到氣氛因為她的情緒而變得冷寂。便順著徐子恒的意思：“走啊，一起去？”
徐子恒側頭看了眼周宏禹，“要不你們倆去吧。”
於斯然真的想砍了他，這麽明顯的意思在座誰還看不明白？
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裏的意思，還一個勁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於斯然面無表情的對著徐子恒說：“你，跟我去。”
揪著他的衣領就往樓下走，徐子恒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危機，拼命求饒。
於斯然置之不理，待到樓下往人群裏走去時，於斯然擡手就是打他的腦袋。
“徐子恒，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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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撮合什麽啊，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原來是為這事，徐子恒認真的理論：“我這不是想你多個選擇，再說了我覺得周宏禹跟那個誰的感覺差不多。”
“你有病，要是真的喜歡我，為什麽現在才與我見面？他只是記住了初中的感覺吧。”
原來他們把話說開了？到頭來白忙活裏裏外外不是人的就是他？
徐子恒意指著自己準備辯解，於斯然已經消失在他眼前，去前面蹦起來了。
第41章 他清晰的看見一滴淚水落在她的手上，也砸進了他的心裏
今晚的於斯然一改從前低調的風格，直接上了舞池中間的蹦迪臺。
酒精的麻痹開始讓她上頭，一頭烏黑的頭發下隱匿著一張臉色緋紅的臉，並笑逐顏開，大肆的展現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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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男人被她深深吸引住，個個挪不開眼。
對於酒吧這種眼神，於斯然可所謂見怪不怪。
起先她還會不好意思，覺得太令人矚目了，甚至為了這個有幾次還故意醜化自己。
時間久了她發現，其實他們看每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會如此。
於斯然站的位置是全場最顯眼的，不論是二層還是底下。
即使是昏暗的燈光閃爍不清，於斯然也成為是最矚目的那個。
林嘉譯在二層房間接到電話時，剛睡著。
論起煩躁今晚他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任何時候他都不會用睡覺來掩蓋自己的心理。除非他是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這種心情得到一點緩和。
手機在床頭桌上響起，旁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還有許多沒有燃盡的煙蒂在黑暗裏自顧自的燃燒著。
林嘉譯從床上坐起來，盯著手機眉頭皺的厲害，耙了把頭發。伸手撈起手機放在耳邊，又從煙盒抽出一根煙放進嘴裏。
“我的哥，你怎麽半天才接到電話。”那話那頭響起焦急的聲音。
林嘉譯握在手裏的打火機被他丟回桌上，“什麽事？”
“就是你讓我看的那姑娘，她被騷擾了。”
林嘉譯起身直出房間，“她身邊三個男的呢？”
“你快過來吧，她在蹦迪臺上跳舞，一群人圍上去，今晚人很多，他們擠不進來。”
林嘉譯焦急沖出去，卻被等待他的劉坤拉住，他不悅：“怎麽回事？”
“你先別出去，是李放那群人。”
林嘉譯走近圍欄看清那群人為首的是李放，他腦袋突突的跳起，欲要沖下去。
劉坤拉住他，“你瘋了，現在沖下去，他現在不知道於斯然是你的人，你下去了以後於斯然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林嘉譯頓住，沒有想到這一方面。
“那你說怎麽辦，我怎麽會眼睜睜看著她如此。”
劉坤看著他焦急的氣紅了雙眼，他此刻並不冷靜，要跟他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有多惡，咱們都見到過，你現在出去，讓他們知道你和於斯然有關系，不僅你努力這麽久的學業受到影響，他們還會怎麽對待於斯然你想沒想過？”
林嘉譯盯著李放要碰於斯然的手，於斯然皺著眉頭一臉抗拒的面容。
手握緊的拳頭忍不住顫抖，劉坤說的對他們有多惡，不是沒見過，出去露面的確會害了於斯然。
他努力的讓自己恢覆平靜想辦法，環顧四周，記住了於斯然的定點位置。
轉頭對劉坤說：“待會我下去，走進人群離於斯然還有三米的距離時，你把酒吧燈全關了，我帶出去你再開燈，然後去解釋因為線路問題。”
“還有，他們看見於斯然不見肯定會鬧事，你就拿性騷擾這個來威脅他們，他們應該害怕再次見到警察。”
劉坤聽懂了他說的，“你戴個帽子，別露面了。”
林嘉譯點點頭就朝樓下走去，忍住不讓自己去看於斯然，是很怕沖上去。
他側著身，一點點擠進人群，慢慢靠近，避開可以進入李放的視線的位置，距離三米的時候，酒吧整個燈光熄滅，黑暗一片，人群開始騷動。
林嘉譯幾乎在一瞬間摟住於斯然的身軀，扒開人群，原路返回。反應過來的人們已經開始拿著手機去打開燈光照射。
劉坤用著話筒解釋著：“大家稍安勿躁，由於剛剛不小心有工作人員按錯了線路，導致電停了，給大家帶來不好的體驗，表示抱歉，今晚的消費全部8.8折。”
話落燈也開了，慢慢恢覆原本的模樣。
而因為打了折，原本不耐煩的一些人，心裏也好受一點了。
但李放果不其然如林嘉譯所說，眼前的人沒了，必定要找麻煩。這會吵著嚷著要找經理理論，說什麽女朋友不見了。
劉坤上前去：“我們酒吧是有監控的，很明顯人家女孩不認識你，而是存在騷擾行為，如果你執意，那咱們可以報警。”
李放一聽到報警就沒了聲，聳了聳肩說沒意思，扭頭就走了。
而於斯然被林嘉譯帶到了房間，給她倒了杯水，輕聲說道：“給你朋友們說一聲你沒事了。”
於斯然抱著杯子結結巴巴回應，“啊……哦。”
她低頭找口袋發現自己穿的是裙子，林嘉譯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一圈。
明白過來，這是手機沒帶。
他翻出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
聲音沒一點溫度：“用我的。”
於斯然接過，“可我不記得他們的號碼。”
“你的號碼，笨。”
於斯然扣了扣頭發惱羞。
撥出她的號碼後，過了很久才被接起。
“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於斯然發現林嘉譯就坐在她的對面直直的看著她，一張臉沒任何表情。
“沒事，你們要是有事就直接回家吧。”
“我？我還不知道。”
林嘉譯不知道對面是誰接起的電話，講個沒完沒了。腦子裏響起劉坤說的那個發小的，嘖了一聲，上前就把手機抽出，掛掉了。
於斯然蹙眉，“話還沒說完呢。”
林嘉譯冷哼一聲，手撐在她兩側與她平視，雙眼猩紅。
“在我面前拿著我的手機跟別的男人講話那麽久，我還不能生氣了？”
於斯然不敢動，覺得他今晚種種行為都有點反常。
“你怎麽了？”
現在才來問他？
林嘉譯勾了勾嘴角，坐回沙發裏，“我沒怎麽，就是被騙了而已，被騙了還要救小騙子。”
於斯然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也不解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嘉譯哥，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跟他道歉了？
林嘉譯轉過頭看見床尾坐著的姑娘低著頭，怎麽看都可憐兮兮的，心中的煩躁情緒消失了一大半。
可下一瞬間他清晰的看見一滴淚水落在她的手上，也砸進了他的心裏。
他走上前，溫柔的問：“怎麽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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