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82兄弟情深秋姨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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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82 兄弟情深 秋姨是個好人
施澎用過早飯便尋了個空和阿茹聊了會, 因是避著人，蘇秋她們並不知道談話的內容。
不過一刻鐘時間，施澎就帶著小廝離開了，只走之前還專門提醒蘇秋晚上他會去館子吃飯, 讓她別忘記做東坡肉。
蘇秋已經大致了解了這位的性子, 點頭道好後才把人送走了。
家裏收拾好了, 蘇秋才準備去飯館子, 只走之前交代莊青別忘了去小樁家一趟，蘇秋見他有些心不在焉, 便問到：“怎麽了？”
莊青看著她頗為認真的問道：“端午是不是太晚了？你覺得清明怎麽樣？”
蘇秋：“……神經病啊！你見哪家清明成親啊？”
莊青原本也就這麽一說，要真讓他清明成親，他也不幹呢。
忙哄道：“端午好, 端午好！我從小樁家回來就去找劉嬸問問。”
“這還差不多。”蘇秋給他擺擺手才提著籃子去了飯館子。
這是阿丁過完年第一天來飯館，之前他陪著莊青出去了一趟，蘇秋便給他放了兩天假, 讓他好好歇一歇，他在家早就待的煩了, 一大早就來到了飯館裏。
見到蘇秋趕緊給她打招呼：“掌櫃的來了？”
“來了, 菜都送來了嗎？”
“剛送的, 新鮮著呢！”
“那就好，楊嫂呢？”
阿丁朝廚房努努嘴笑道：“做糕點呢，老早就來了。”
蘇秋聞言笑了笑，打簾子進了廚房。
“掌櫃的來了, 你來看看這山藥泥, 怎麽總是弄不細膩呢？”
蘇秋洗了手上前，邊操作邊說：“勁兒太大了，要緩緩使勁, 猛地下手出來的效果就不好，看，這樣……”
楊嫂子笑了：“嗨！我說呢，跟它打了一早上擂臺了，就這麽簡單啊！”
“熟能生巧，有些東西做多了自己就琢磨出來了。”
蘇秋洗了手又跟她說到：“阿桃在家閑得無聊，也想來幫忙，我想著糕點鋪子幹凈些，就想讓她過去給你打個下手，成麽？”
“成啊，咋不成？”楊嫂手上未停，扭頭看著蘇秋道，“阿桃妹子手腳利索，有她幫忙指定能多做些糕！”
“我也是這麽想的，只她在家飯做得多，糕卻不常做，鋪子開張後我不一定能天天過去，你多教她些就是了。”
“行，我記下了。”
***
莊青憑著蘇秋給他的地址，來到小樁家：“有人在家嗎？”
“誰啊？”周老爹步履蹣跚的來開門。
莊青臉上掛著一抹笑道：“周叔好，我來找周大哥有些事，他在家嗎？”
“找武子啊，他出去了，估計快回來了，你進來等吧。”周老爹說著測過身子讓莊青進院。
“好，謝謝周叔。”
周家的小院並不大，但收拾的也還算利索，莊青見周老爹在院子裏編竹筐，便搬了個在旁邊坐下。
周老爹給莊青倒了杯水，坐下編筐的手不停，問道：“後生找武子有什麽事啊？”
“周叔叫我青子就行了，是有個營生，想找周大哥過去幫忙。”
周老爹呵呵笑了起來：“虧得還有人想起他，自從病了之後，就沒人來探望嘍……”
莊青正色：“周大哥見多識廣，這些見識才最值錢。”
周老爹聽他這麽說，不由擡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這後生……是個明白的……”
“爹，家裏來客了？”周武進門看到生臉，不由開口問道。
莊青見他走路確實有些跛，倒也不妨礙日常生活，若是隨他出門，應是沒什麽問題。
“武子回來了，青子是來找你的，說是有些事，你們說吧，我回屋歇一會。”周老爹說著便放下竹筐回了屋，年輕人的事，他不懂，便讓他們自己談吧。
“周大哥，我是莊青。”
“坐，有什麽事？”
莊青坐下頓了頓直接道：“是這樣，聽說周大哥以前是跑碼頭的，想必是見多識廣，在下這邊有些生意有時需要出些遠門，身邊有個見識廣的人總是好些，不知道周大哥有沒有這個意願？”
周武眼神有些詫異，似是不敢相信地問道：“鎮上跑碼頭的人不少，我現今這副模樣，為什麽找上我？”
莊青失笑，還真是敏感，也不隱瞞：“周大哥隔壁的楊嫂在內人店裏做工，寶兒叫內人一聲姨母，她隨寶兒見過小樁，覺得頗合眼緣，跟楊嫂談起來才知道周大哥以前的營生，正巧在下也需要周大哥這樣的人幫襯，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下便來問問周大哥的意思。”
周武倒沒想到還有這個內情，一時失語。
半晌才又開口：“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我如今行動不便，怕是出門會耽誤事，便罷了吧。”
莊青勸道：“這個倒沒什麽關系，便是出門也是車馬代步，也不會耽誤什麽，不需要擔心。”
周武有些心動，自從受傷之後家裏便沒什麽收入，只能靠他做些小工，父親編竹筐竹籃子換銀子，本來日子還過得去，可父親身體不好藥不能斷，小樁以後也要念書，便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莊青見他一臉糾結，安慰道：“周大哥不必糾結，我既然來肯定是知道情況的，我這邊不用擔心，主要是看你的意思，你也不必著急給我答覆，若是想好了，來柳邊巷告訴我一聲就行，河邊岸大門側對著橋的那個宅子就是了。”
周武忙道：“那多謝莊老弟了。”
莊青走後，周武去了他爹的屋子。
周老爹磕磕煙鍋子問道：“什麽事？”
周武照實說了，又問他爹：“您看成嗎？”
周老爹沈默了一會兒：“等小樁家來，問問他是怎麽回事。”
周武點頭。
小樁今日又去了書院，他是喜歡念書的，可也知道爹受傷後家裏銀子不夠使，便沒鬧著非要來，他是在書院外面等寶兒的，每天寶兒下學後兩人回家的路上，寶兒都會教他識字，他現在已經認識六十八個字了！
他拿著樹枝在地上練字，一筆一劃寫得認真。
“小樁！”寶兒從書院裏探出一個頭喊他。
小樁轉身就瞧到他了，趕緊跑過去：“你怎麽出來了？”
“上午的功課結束了，該用午飯了，快來，我娘今天做了紅燒肉，可好吃了！”
小樁連連擺手：“我不餓，你吃吧，我等會兒家去吃。”
“快來吧，我娘做的多，我也吃不完的，趕緊吃了飯，我還能再教你兩個字。”小寶拉著他的手在門口坐下，他在門檻裏頭坐著，小樁在門檻外頭坐著，沒辦法，他只有晚上下學了才能出書院，小樁不是這裏的學生，又不能進來。
小寶的飯盒也是蘇秋給他做的，自從他來了書院，蘇秋就備上了，楊嫂整天都在忙，沒功夫給他送飯，總不能讓孩子吃冷飯。
“你看，這是秋姨給我做的，加了水等一會，飯就變成熱的了，厲害吧！”
小樁看著飯盒下面冒出的白煙，驚奇的點點頭：“厲害！”
“秋姨人可好了，她昨天說你，其實並不是不喜歡你，是為了幫你。”
“我知道。”小樁點點頭，蒸汽上飄，襯得他的小臉有些朦朧，“她是個好人。”
寶兒抿抿唇，看了一眼小樁：“我可能快要搬走了。”
“什麽？”
“我娘說以後要去正街的店裏做工了，那店裏有住的屋子，秋姨說讓我娘住在店裏就好了，不然來回跑太麻煩。”
小樁垂了垂眼睫：“那以後，我是不是不能來等你下學了？”
“當然要來！”寶兒激動道，“我只是搬走了，可你還是我好兄弟！我們說好了要教你認字的！”
小樁聞言笑了笑：“好，我還來！”
“飯好了。”小寶掀開蓋子一陣香味撲鼻，兩個小家夥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快嘗嘗。”
“好，真香……”
“……”
他們吃的正香，沒發現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的夫子瞧他們多時了。
丘夫子擺擺手喚來一個門童，小聲問道：“怎麽回事？”
門童心裏登時一跳，趕忙答道：“門裏頭的那個是楊齊，外頭那個……是他的鄰居，聽楊齊叫他小樁，沒錢來書院念書，便日日來等著楊齊，聽說楊齊回家後當小夫子，在教他認字呢。”
丘夫子思襯片刻：“怎得坐在門口用飯？”
“書院不是有規定，不是咱們書院的學生不能進來麽，他倆趁著午憩時間便在門口認字，我想著……站在門口也不算進來，便……”
丘夫子撇了他一眼，門童心下有些慌，以為夫子要罵他玩忽職守，卻聽到他說：“現下不足三月，外頭寒涼，他們坐在地上若是生病了如何是好，那側門有個耳房空著，讓他們進屋去吧。”
說罷扭頭走了，門童琢磨了一瞬，一拍腦殼跑到門口道：“哎呦，別在這兒吃了，丘夫子說了，讓你們去耳房吃呢！”
小樁一臉無措，寶兒問道：“我們？”
“可不是嘛，夫子說外頭冷，讓你們進去。”
寶兒一臉驚喜：“小樁也可以進去嗎？”
門童笑道：“可以可以，快走吧，等你午憩結束了他再走。”
寶兒牽著一臉迷茫的小樁，跟著門童朝耳房走去：“小樁，我們走。”
兩人在耳房坐定，門童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門，關門前囑咐道：“別誤了時辰，午憩結束可得記得去上課。”
“好，謝謝安叔。”
小樁坐在凳子上顯得有些局促，怎麽……這就進來了？
寶兒拍拍他的肩膀：“丘夫子人很好的，以後你來書院就知道了。”
“嗯。”小樁低頭，擡手抹了把臉，“我知道。”
秋姨，丘夫子，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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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澎用過早飯便尋了個空和阿茹聊了會, 因是避著人，蘇秋她們並不知道談話的內容。
不過一刻鐘時間，施澎就帶著小廝離開了，只走之前還專門提醒蘇秋晚上他會去館子吃飯, 讓她別忘記做東坡肉。
蘇秋已經大致了解了這位的性子, 點頭道好後才把人送走了。
家裏收拾好了, 蘇秋才準備去飯館子, 只走之前交代莊青別忘了去小樁家一趟，蘇秋見他有些心不在焉, 便問到：“怎麽了？”
莊青看著她頗為認真的問道：“端午是不是太晚了？你覺得清明怎麽樣？”
蘇秋：“……神經病啊！你見哪家清明成親啊？”
莊青原本也就這麽一說，要真讓他清明成親，他也不幹呢。
忙哄道：“端午好, 端午好！我從小樁家回來就去找劉嬸問問。”
“這還差不多。”蘇秋給他擺擺手才提著籃子去了飯館子。
這是阿丁過完年第一天來飯館，之前他陪著莊青出去了一趟，蘇秋便給他放了兩天假, 讓他好好歇一歇，他在家早就待的煩了, 一大早就來到了飯館裏。
見到蘇秋趕緊給她打招呼：“掌櫃的來了？”
“來了, 菜都送來了嗎？”
“剛送的, 新鮮著呢！”
“那就好，楊嫂呢？”
阿丁朝廚房努努嘴笑道：“做糕點呢，老早就來了。”
蘇秋聞言笑了笑，打簾子進了廚房。
“掌櫃的來了, 你來看看這山藥泥, 怎麽總是弄不細膩呢？”
蘇秋洗了手上前，邊操作邊說：“勁兒太大了，要緩緩使勁, 猛地下手出來的效果就不好，看，這樣……”
楊嫂子笑了：“嗨！我說呢，跟它打了一早上擂臺了，就這麽簡單啊！”
“熟能生巧，有些東西做多了自己就琢磨出來了。”
蘇秋洗了手又跟她說到：“阿桃在家閑得無聊，也想來幫忙，我想著糕點鋪子幹凈些，就想讓她過去給你打個下手，成麽？”
“成啊，咋不成？”楊嫂手上未停，扭頭看著蘇秋道，“阿桃妹子手腳利索，有她幫忙指定能多做些糕！”
“我也是這麽想的，只她在家飯做得多，糕卻不常做，鋪子開張後我不一定能天天過去，你多教她些就是了。”
“行，我記下了。”
***
莊青憑著蘇秋給他的地址，來到小樁家：“有人在家嗎？”
“誰啊？”周老爹步履蹣跚的來開門。
莊青臉上掛著一抹笑道：“周叔好，我來找周大哥有些事，他在家嗎？”
“找武子啊，他出去了，估計快回來了，你進來等吧。”周老爹說著測過身子讓莊青進院。
“好，謝謝周叔。”
周家的小院並不大，但收拾的也還算利索，莊青見周老爹在院子裏編竹筐，便搬了個在旁邊坐下。
周老爹給莊青倒了杯水，坐下編筐的手不停，問道：“後生找武子有什麽事啊？”
“周叔叫我青子就行了，是有個營生，想找周大哥過去幫忙。”
周老爹呵呵笑了起來：“虧得還有人想起他，自從病了之後，就沒人來探望嘍……”
莊青正色：“周大哥見多識廣，這些見識才最值錢。”
周老爹聽他這麽說，不由擡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這後生……是個明白的……”
“爹，家裏來客了？”周武進門看到生臉，不由開口問道。
莊青見他走路確實有些跛，倒也不妨礙日常生活，若是隨他出門，應是沒什麽問題。
“武子回來了，青子是來找你的，說是有些事，你們說吧，我回屋歇一會。”周老爹說著便放下竹筐回了屋，年輕人的事，他不懂，便讓他們自己談吧。
“周大哥，我是莊青。”
“坐，有什麽事？”
莊青坐下頓了頓直接道：“是這樣，聽說周大哥以前是跑碼頭的，想必是見多識廣，在下這邊有些生意有時需要出些遠門，身邊有個見識廣的人總是好些，不知道周大哥有沒有這個意願？”
周武眼神有些詫異，似是不敢相信地問道：“鎮上跑碼頭的人不少，我現今這副模樣，為什麽找上我？”
莊青失笑，還真是敏感，也不隱瞞：“周大哥隔壁的楊嫂在內人店裏做工，寶兒叫內人一聲姨母，她隨寶兒見過小樁，覺得頗合眼緣，跟楊嫂談起來才知道周大哥以前的營生，正巧在下也需要周大哥這樣的人幫襯，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下便來問問周大哥的意思。”
周武倒沒想到還有這個內情，一時失語。
半晌才又開口：“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我如今行動不便，怕是出門會耽誤事，便罷了吧。”
莊青勸道：“這個倒沒什麽關系，便是出門也是車馬代步，也不會耽誤什麽，不需要擔心。”
周武有些心動，自從受傷之後家裏便沒什麽收入，只能靠他做些小工，父親編竹筐竹籃子換銀子，本來日子還過得去，可父親身體不好藥不能斷，小樁以後也要念書，便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莊青見他一臉糾結，安慰道：“周大哥不必糾結，我既然來肯定是知道情況的，我這邊不用擔心，主要是看你的意思，你也不必著急給我答覆，若是想好了，來柳邊巷告訴我一聲就行，河邊岸大門側對著橋的那個宅子就是了。”
周武忙道：“那多謝莊老弟了。”
莊青走後，周武去了他爹的屋子。
周老爹磕磕煙鍋子問道：“什麽事？”
周武照實說了，又問他爹：“您看成嗎？”
周老爹沈默了一會兒：“等小樁家來，問問他是怎麽回事。”
周武點頭。
小樁今日又去了書院，他是喜歡念書的，可也知道爹受傷後家裏銀子不夠使，便沒鬧著非要來，他是在書院外面等寶兒的，每天寶兒下學後兩人回家的路上，寶兒都會教他識字，他現在已經認識六十八個字了！
他拿著樹枝在地上練字，一筆一劃寫得認真。
“小樁！”寶兒從書院裏探出一個頭喊他。
小樁轉身就瞧到他了，趕緊跑過去：“你怎麽出來了？”
“上午的功課結束了，該用午飯了，快來，我娘今天做了紅燒肉，可好吃了！”
小樁連連擺手：“我不餓，你吃吧，我等會兒家去吃。”
“快來吧，我娘做的多，我也吃不完的，趕緊吃了飯，我還能再教你兩個字。”小寶拉著他的手在門口坐下，他在門檻裏頭坐著，小樁在門檻外頭坐著，沒辦法，他只有晚上下學了才能出書院，小樁不是這裏的學生，又不能進來。
小寶的飯盒也是蘇秋給他做的，自從他來了書院，蘇秋就備上了，楊嫂整天都在忙，沒功夫給他送飯，總不能讓孩子吃冷飯。
“你看，這是秋姨給我做的，加了水等一會，飯就變成熱的了，厲害吧！”
小樁看著飯盒下面冒出的白煙，驚奇的點點頭：“厲害！”
“秋姨人可好了，她昨天說你，其實並不是不喜歡你，是為了幫你。”
“我知道。”小樁點點頭，蒸汽上飄，襯得他的小臉有些朦朧，“她是個好人。”
寶兒抿抿唇，看了一眼小樁：“我可能快要搬走了。”
“什麽？”
“我娘說以後要去正街的店裏做工了，那店裏有住的屋子，秋姨說讓我娘住在店裏就好了，不然來回跑太麻煩。”
小樁垂了垂眼睫：“那以後，我是不是不能來等你下學了？”
“當然要來！”寶兒激動道，“我只是搬走了，可你還是我好兄弟！我們說好了要教你認字的！”
小樁聞言笑了笑：“好，我還來！”
“飯好了。”小寶掀開蓋子一陣香味撲鼻，兩個小家夥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快嘗嘗。”
“好，真香……”
“……”
他們吃的正香，沒發現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的夫子瞧他們多時了。
丘夫子擺擺手喚來一個門童，小聲問道：“怎麽回事？”
門童心裏登時一跳，趕忙答道：“門裏頭的那個是楊齊，外頭那個……是他的鄰居，聽楊齊叫他小樁，沒錢來書院念書，便日日來等著楊齊，聽說楊齊回家後當小夫子，在教他認字呢。”
丘夫子思襯片刻：“怎得坐在門口用飯？”
“書院不是有規定，不是咱們書院的學生不能進來麽，他倆趁著午憩時間便在門口認字，我想著……站在門口也不算進來，便……”
丘夫子撇了他一眼，門童心下有些慌，以為夫子要罵他玩忽職守，卻聽到他說：“現下不足三月，外頭寒涼，他們坐在地上若是生病了如何是好，那側門有個耳房空著，讓他們進屋去吧。”
說罷扭頭走了，門童琢磨了一瞬，一拍腦殼跑到門口道：“哎呦，別在這兒吃了，丘夫子說了，讓你們去耳房吃呢！”
小樁一臉無措，寶兒問道：“我們？”
“可不是嘛，夫子說外頭冷，讓你們進去。”
寶兒一臉驚喜：“小樁也可以進去嗎？”
門童笑道：“可以可以，快走吧，等你午憩結束了他再走。”
寶兒牽著一臉迷茫的小樁，跟著門童朝耳房走去：“小樁，我們走。”
兩人在耳房坐定，門童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門，關門前囑咐道：“別誤了時辰，午憩結束可得記得去上課。”
“好，謝謝安叔。”
小樁坐在凳子上顯得有些局促，怎麽……這就進來了？
寶兒拍拍他的肩膀：“丘夫子人很好的，以後你來書院就知道了。”
“嗯。”小樁低頭，擡手抹了把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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