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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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先
姜眠繃緊神經，努力聽腳步辨識人，因為這聲音過於熟悉。
迫於想扭頭的她，但礙於穿的太厚，怎麽也扭不過去。
“誰？”
她能感覺到來人越來越近，但同時步伐越來越慢。
“嚇死我了。”
身後突然有一個年邁老人發聲。
距離她實在太近，還把她嚇了一跳。看來她還高估了自己，還以為來人離自己還有點距離，怎麽也想不到已經到自己身後。
“是姜家小姑娘呀。”
姜眠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隔壁院的劉奶奶。視線往下看，她手裏還緊緊握著搟面杖。
姜眠：“……”
那麽粗的搟面杖，一棍子下去她能進ICU。
“劉奶奶好。”她朝劉奶奶笑了笑，道：“這麽冷的天，您出來遛彎？”
“害，遛什麽彎。”劉奶奶擺擺手，示意了手中的東西，“這不在樓上看到你，一開始奶奶還沒看清，就以為小偷。”
“沒什麽人，就我一個。”她解釋道。
許是有些尷尬。她看到劉奶奶把搟面杖往身後藏了一點。
“眠眠，你怎麽坐輪椅了？”劉奶奶上前一步，輕輕碰了下她的腿。
“就不小心崴腳，醫生讓在家休養幾天。”說著，她晃了晃自己的腿，示意自己沒問題。
劉奶奶心疼的望了她一眼，感嘆地搖了搖頭，“你還小，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
“好，就奶奶您也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我能有什麽事，身體好著呢。”
說話間，劉奶奶表情突然頓住，附身在她耳邊說道：“跟奶奶說，你是不是想紀家那小子了？”
“啊？”
她現在慶幸付瓊林給她穿了那麽多，臉深深地埋在圍巾裏，仿佛把自己的秘密也埋進去。
“長大了，還知道害羞了。”劉奶奶突然感慨道：“知道你們三個人感情好，你哥這幾天也經常來這。”
“姜也？”
“瞧你這話，不是姜也還是誰”她指著不遠處，“喏，一站就是好長時間，也不說話。”
她朝劉奶奶指的方向望去，不免有點失神。
原來姜也也是，一直以為男孩子的感情不像女孩子那麽細膩。今天看來，不是不細膩，而是他們不說，藏在心裏。
“唉～”
劉奶奶嘆口氣，繼續說道：“也不知道紀殊怎麽回事，連夜搬家，要不是我出門碰見，這孩子指定想偷偷走。”
連夜搬家？
“奶奶，殊姨走的時候您看見了？”
“是啊，黑燈瞎火的，當時你媽也在，你不知道？”
姜眠搖頭，“太晚，我都睡了。”
“那…”
話說到一半，她停頓了下。
“怎麽？”
“那…奶奶您有看到紀賢嗎？”
她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想問一下。
有一個人知道，就有一線希望。
過了會，劉奶奶認真想了想，道：“有，好像有，那孩子還跟我打招呼。對沒錯，他在。”
“他在？”
“對啊，他…”察覺到面前人有些不對勁，道：“眠吶，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怎麽可能。”姜眠笑了笑，“他怎麽可能和我鬧別扭，他走當天我還發微信那。”
是啊，走當天還發微信。
是收東西太忙了嗎，就算沒有來看他，連回覆的時間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了沒有，應該…已經痊愈了吧。
“他不會和我鬧別扭…”
“你這孩子怎麽了？”僅是回頭的功夫，姜眠本身紅腫的眼睛流出了一滴眼淚，“哭什麽，你還小不懂，人分離很正常，再說了等你們上大學還能在見面，他們不過就搬家罷了。”
“風太大，吹得。”姜眠抹了下臉，淚水早被冷風吹幹。
“會嗎…”
她望著那間屋子，那是紀賢的臥室，他連走都悄無聲息，那她們大學時會再見面嗎？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麽會突然消失，還是這件事和張深有關系…
寒風再一次吹來，地上的浮雪隨風飄起。
“奶奶，挺冷的，您回去吧。”
“好。”
走了兩步，老人又回過頭，“姜家姑娘，我推你回去吧。”
“不用了奶奶。”姜眠說：“我在待一會。”
老人就是個心意，推輪椅很麻煩的，更何況是在雪地裏。
老人點頭，最後道一句，“冬至來陪奶奶吃餃子。”
“好，您路上小心。”
周圍突然安靜，只剩下她一個人。
剛剛還沒有察覺，此時莫名覺得有些孤獨。開始她還想著一個人好好想想，劉奶奶來的時候心裏迫切想讓她離開，這突然一走，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麽。
時間不早了，出來至少有十幾分鐘。
她答應媽媽，只在外面待一會，再不回去，以後出來的機會就會減少。
說動就動，她雙手搭在輪椅的輪子上，推了下，確怎麽也推不動。
姜眠：“……”
不是吧？？？
她又嘗試推了一下。
還是推不動…
側過身，想看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可…
前面慶幸的早了，現在穿這麽厚，彎腰也彎不下更別說看輪子。
糾結了片刻，她也想過站起來，可裏三層外三層的，腿根本彎曲不了。
OK，現在就看哪位好人能發現她。
等了大概五分鐘，還是沒有人過來。
她已經在後悔為什麽不拿手機出門！
又等了幾分鐘，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腳步。
她眼前一亮，應該是劉奶奶發現她不對勁。
“劉奶奶，還是要麻煩…”
“啊！”
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猛地往後躺。不用猜，就知道是姜也。
“姜也！快放我下來。”
身後發出爽朗的笑聲，姜也慢慢地把她放下來。
走向前，蹲下去，“在這看什麽？”
“沒什麽…”
那一巴掌她還記得，本來沒感覺，現在看著他莫名覺得臉生疼。
她說：“你不是也在這站著。”
“小姑娘，別嘴硬。”
姜眠沒搭理他，賭氣般的別過臉。
兄妹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片刻，姜也突然說道：“還疼嗎？”
聲音很輕，大概就是此時路過一個人僅是腳步聲就能把他的聲音完全蓋住。
她伸手摸了下臉，“疼。”
“對不起。”
？？？
姜眠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他剛剛跟她說對不起嗎？他還是姜也嗎？
姜也見她沒反應，繼續說道：“哥不是故意的。”
“算了...”
姜眠垂下頭，沈悶道：“只是紅了點，其他沒什麽。”
“不生氣了？”
“嗯。”
“真不生氣了？”
“不生氣。”
“真真真的不生氣了？”
姜眠有點煩，就算現在真不生氣，也要被姜也煩生氣。
“不！生！氣！”
她擡起頭，氣哄哄地瞪著姜也，顯然對他剛剛的行為不滿。
但她並沒有看到姜也本人，反而被面前不知道什麽東西擋住視線。
“這是什麽？”
面前這個東西方方正正的，是一個扁扁的盒子，而且還是後期包裝的。
姜也把東西隨手扔到她腿上，道：“你拆開看看。”
姜眠：“......”
她帶著厚厚的手套，拿起來都費勁，更別說拆這種東西。
把東西遞給姜也，晃了晃自己的手。
姜也不耐煩的‘嘖’了聲，接過東西，邊拆邊說道：“就不能把手套脫了？”
“不能！媽媽不讓脫。”
“哼。”姜也說：“現在聽媽媽的話，之前怎麽不聽。”
“哎呀。”姜眠瞥了他一眼，“你拆個東西怎麽這麽費勁。”
聽到這句話，姜也拆到一半突然停下動作，看著她，剛想說什麽。但他始終沒說出口，嘆了口氣便繼續拆。
該說不說，這盒子還真的難弄。
“看你挺抗凍，下次就別讓咱媽給你套這麽多衣服，到時候累的還是她。”
這句話看起來是對她關心，可聽起來，卻是滿滿地嘲諷。
！！！
“要你管！”姜眠鄙視地說道：“咱媽願意給我穿。”
“在給我犟嘴！”姜也說道：“東西不想要了吧？”
“你能送我...”
話說到一半，姜眠擡頭看到他手裏的東西楞了片刻。
“這這這！！！”
過於激動的下場，就是話也說不利索。
“這這這。”姜也拿這那個東西，舉得高高的，“這是什麽？”
“那誰的專輯！我想了好長時間，你從哪弄的？”
她驚呼道。
她眼神一直盯著專輯，姜也手晃哪，她視線朝哪看。
每個人收到驚喜都是如此，眼裏冒著光，發出由內而外的笑容，只是看著就很快樂。
她頭仰的很高，天上飄著小雪花，不註意看跟沒下一樣。好巧不巧，其中一片小雪花正好落到她的長睫上。
姜也也不逗她，把專輯遞給她，“好好拿著。”
“謝謝哥。”
姜眠接過專輯，左看右看，簡直愛不釋手。
“哥在跟你說一句...”
姜也話還沒說完，她擺擺手，“行了哥，我知道。”
姜也嘆口氣，見她不想聽，便也沒有強迫她去聽。
人都是循環漸進的，如果這時候他一直強迫她，指不定姜眠下一步會幹出什麽事。
“行了回家。”
他走到後面去推輪椅，想著拐個彎，卻怎麽也推不動。
他不就不信了，堂堂七尺男兒會推不動一個輪椅。莽足了勁兒，甚至還用腳蹬了下地用來助跑。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姜也：“......”
“你胖了多少？”
平常也沒有這樣，今天怎麽也推不動。
姜眠：“......”
她輕‘哼’一聲，“別以為你送我這個就可以說我胖，你沒力氣就沒力氣，少說我。”
“行。”
“啊！”
她剛剛還在納悶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下一步自己就被壓了起來。
把自己送回家後，姜也又獨自一人背著書包上學。
望著姜也孤獨的背影，她覺得自己過於自私。
劉奶奶說得對，不止有她一個人難過，比她還難過的是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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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
身後突然有一個年邁老人發聲。
距離她實在太近，還把她嚇了一跳。看來她還高估了自己，還以為來人離自己還有點距離，怎麽也想不到已經到自己身後。
“是姜家小姑娘呀。”
姜眠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隔壁院的劉奶奶。視線往下看，她手裏還緊緊握著搟面杖。
姜眠：“……”
那麽粗的搟面杖，一棍子下去她能進ICU。
“劉奶奶好。”她朝劉奶奶笑了笑，道：“這麽冷的天，您出來遛彎？”
“害，遛什麽彎。”劉奶奶擺擺手，示意了手中的東西，“這不在樓上看到你，一開始奶奶還沒看清，就以為小偷。”
“沒什麽人，就我一個。”她解釋道。
許是有些尷尬。她看到劉奶奶把搟面杖往身後藏了一點。
“眠眠，你怎麽坐輪椅了？”劉奶奶上前一步，輕輕碰了下她的腿。
“就不小心崴腳，醫生讓在家休養幾天。”說著，她晃了晃自己的腿，示意自己沒問題。
劉奶奶心疼的望了她一眼，感嘆地搖了搖頭，“你還小，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
“好，就奶奶您也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我能有什麽事，身體好著呢。”
說話間，劉奶奶表情突然頓住，附身在她耳邊說道：“跟奶奶說，你是不是想紀家那小子了？”
“啊？”
她現在慶幸付瓊林給她穿了那麽多，臉深深地埋在圍巾裏，仿佛把自己的秘密也埋進去。
“長大了，還知道害羞了。”劉奶奶突然感慨道：“知道你們三個人感情好，你哥這幾天也經常來這。”
“姜也？”
“瞧你這話，不是姜也還是誰”她指著不遠處，“喏，一站就是好長時間，也不說話。”
她朝劉奶奶指的方向望去，不免有點失神。
原來姜也也是，一直以為男孩子的感情不像女孩子那麽細膩。今天看來，不是不細膩，而是他們不說，藏在心裏。
“唉～”
劉奶奶嘆口氣，繼續說道：“也不知道紀殊怎麽回事，連夜搬家，要不是我出門碰見，這孩子指定想偷偷走。”
連夜搬家？
“奶奶，殊姨走的時候您看見了？”
“是啊，黑燈瞎火的，當時你媽也在，你不知道？”
姜眠搖頭，“太晚，我都睡了。”
“那…”
話說到一半，她停頓了下。
“怎麽？”
“那…奶奶您有看到紀賢嗎？”
她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想問一下。
有一個人知道，就有一線希望。
過了會，劉奶奶認真想了想，道：“有，好像有，那孩子還跟我打招呼。對沒錯，他在。”
“他在？”
“對啊，他…”察覺到面前人有些不對勁，道：“眠吶，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怎麽可能。”姜眠笑了笑，“他怎麽可能和我鬧別扭，他走當天我還發微信那。”
是啊，走當天還發微信。
是收東西太忙了嗎，就算沒有來看他，連回覆的時間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了沒有，應該…已經痊愈了吧。
“他不會和我鬧別扭…”
“你這孩子怎麽了？”僅是回頭的功夫，姜眠本身紅腫的眼睛流出了一滴眼淚，“哭什麽，你還小不懂，人分離很正常，再說了等你們上大學還能在見面，他們不過就搬家罷了。”
“風太大，吹得。”姜眠抹了下臉，淚水早被冷風吹幹。
“會嗎…”
她望著那間屋子，那是紀賢的臥室，他連走都悄無聲息，那她們大學時會再見面嗎？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麽會突然消失，還是這件事和張深有關系…
寒風再一次吹來，地上的浮雪隨風飄起。
“奶奶，挺冷的，您回去吧。”
“好。”
走了兩步，老人又回過頭，“姜家姑娘，我推你回去吧。”
“不用了奶奶。”姜眠說：“我在待一會。”
老人就是個心意，推輪椅很麻煩的，更何況是在雪地裏。
老人點頭，最後道一句，“冬至來陪奶奶吃餃子。”
“好，您路上小心。”
周圍突然安靜，只剩下她一個人。
剛剛還沒有察覺，此時莫名覺得有些孤獨。開始她還想著一個人好好想想，劉奶奶來的時候心裏迫切想讓她離開，這突然一走，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麽。
時間不早了，出來至少有十幾分鐘。
她答應媽媽，只在外面待一會，再不回去，以後出來的機會就會減少。
說動就動，她雙手搭在輪椅的輪子上，推了下，確怎麽也推不動。
姜眠：“……”
不是吧？？？
她又嘗試推了一下。
還是推不動…
側過身，想看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可…
前面慶幸的早了，現在穿這麽厚，彎腰也彎不下更別說看輪子。
糾結了片刻，她也想過站起來，可裏三層外三層的，腿根本彎曲不了。
OK，現在就看哪位好人能發現她。
等了大概五分鐘，還是沒有人過來。
她已經在後悔為什麽不拿手機出門！
又等了幾分鐘，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腳步。
她眼前一亮，應該是劉奶奶發現她不對勁。
“劉奶奶，還是要麻煩…”
“啊！”
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猛地往後躺。不用猜，就知道是姜也。
“姜也！快放我下來。”
身後發出爽朗的笑聲，姜也慢慢地把她放下來。
走向前，蹲下去，“在這看什麽？”
“沒什麽…”
那一巴掌她還記得，本來沒感覺，現在看著他莫名覺得臉生疼。
她說：“你不是也在這站著。”
“小姑娘，別嘴硬。”
姜眠沒搭理他，賭氣般的別過臉。
兄妹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片刻，姜也突然說道：“還疼嗎？”
聲音很輕，大概就是此時路過一個人僅是腳步聲就能把他的聲音完全蓋住。
她伸手摸了下臉，“疼。”
“對不起。”
？？？
姜眠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他剛剛跟她說對不起嗎？他還是姜也嗎？
姜也見她沒反應，繼續說道：“哥不是故意的。”
“算了...”
姜眠垂下頭，沈悶道：“只是紅了點，其他沒什麽。”
“不生氣了？”
“嗯。”
“真不生氣了？”
“不生氣。”
“真真真的不生氣了？”
姜眠有點煩，就算現在真不生氣，也要被姜也煩生氣。
“不！生！氣！”
她擡起頭，氣哄哄地瞪著姜也，顯然對他剛剛的行為不滿。
但她並沒有看到姜也本人，反而被面前不知道什麽東西擋住視線。
“這是什麽？”
面前這個東西方方正正的，是一個扁扁的盒子，而且還是後期包裝的。
姜也把東西隨手扔到她腿上，道：“你拆開看看。”
姜眠：“......”
她帶著厚厚的手套，拿起來都費勁，更別說拆這種東西。
把東西遞給姜也，晃了晃自己的手。
姜也不耐煩的‘嘖’了聲，接過東西，邊拆邊說道：“就不能把手套脫了？”
“不能！媽媽不讓脫。”
“哼。”姜也說：“現在聽媽媽的話，之前怎麽不聽。”
“哎呀。”姜眠瞥了他一眼，“你拆個東西怎麽這麽費勁。”
聽到這句話，姜也拆到一半突然停下動作，看著她，剛想說什麽。但他始終沒說出口，嘆了口氣便繼續拆。
該說不說，這盒子還真的難弄。
“看你挺抗凍，下次就別讓咱媽給你套這麽多衣服，到時候累的還是她。”
這句話看起來是對她關心，可聽起來，卻是滿滿地嘲諷。
！！！
“要你管！”姜眠鄙視地說道：“咱媽願意給我穿。”
“在給我犟嘴！”姜也說道：“東西不想要了吧？”
“你能送我...”
話說到一半，姜眠擡頭看到他手裏的東西楞了片刻。
“這這這！！！”
過於激動的下場，就是話也說不利索。
“這這這。”姜也拿這那個東西，舉得高高的，“這是什麽？”
“那誰的專輯！我想了好長時間，你從哪弄的？”
她驚呼道。
她眼神一直盯著專輯，姜也手晃哪，她視線朝哪看。
每個人收到驚喜都是如此，眼裏冒著光，發出由內而外的笑容，只是看著就很快樂。
她頭仰的很高，天上飄著小雪花，不註意看跟沒下一樣。好巧不巧，其中一片小雪花正好落到她的長睫上。
姜也也不逗她，把專輯遞給她，“好好拿著。”
“謝謝哥。”
姜眠接過專輯，左看右看，簡直愛不釋手。
“哥在跟你說一句...”
姜也話還沒說完，她擺擺手，“行了哥，我知道。”
姜也嘆口氣，見她不想聽，便也沒有強迫她去聽。
人都是循環漸進的，如果這時候他一直強迫她，指不定姜眠下一步會幹出什麽事。
“行了回家。”
他走到後面去推輪椅，想著拐個彎，卻怎麽也推不動。
他不就不信了，堂堂七尺男兒會推不動一個輪椅。莽足了勁兒，甚至還用腳蹬了下地用來助跑。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姜也：“......”
“你胖了多少？”
平常也沒有這樣，今天怎麽也推不動。
姜眠：“......”
她輕‘哼’一聲，“別以為你送我這個就可以說我胖，你沒力氣就沒力氣，少說我。”
“行。”
“啊！”
她剛剛還在納悶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下一步自己就被壓了起來。
把自己送回家後，姜也又獨自一人背著書包上學。
望著姜也孤獨的背影，她覺得自己過於自私。
劉奶奶說得對，不止有她一個人難過，比她還難過的是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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