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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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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對異性戀自己膩歪後,歸餘便上了街去,他目標明確,跟著人群往裏湊,瞧見說書的便往暗處拽,起初對於他這打擾了自己賺錢的說書人很不樂意,等他拿了銀子出來這些人的態度就大變樣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為三鬥米折腰的,他把人拽去茶樓喝了杯茶,添油加醋的把韓悅兒及惠陽長公主的事兒這麽一說,那沒被金銀打動的說書人也被他的腦補的愛恨情仇打動了。

不僅如此那原本在茶樓喝茶的人也紛紛湊了過來,跟著唏噓了一把,歸餘覺得他要是競選直播神失敗就改行當個說書的算了,對了,他們說書人信奉哪路神仙?要不要來個說書神?

想想這畫面他還有點激動,新行業啊,可等他轉了一圈,發現他們信奉的還是錦鯉後,歸餘就呸了,能不能有點志氣,靠自己的努力不好嗎?

他一邊埋汰著一邊又聞著酒香走到了酒鋪跟前,良平鋪子……

歸餘插著腰打算順手帶點回去埋上,凡人不經凍,以後給湘君喝。

這新開的酒鋪帶著一股子木香,就是沒瞧見個人,他伸手敲了櫃臺,那人才從地上竄了起來,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又異口同聲掐上了。

“你不呆在月宮出來轉悠啥?”

“你個賣酒郎縮櫃子下面做啥?”歸餘心生疑竇踮起腳尖往櫃下看了看,然後便看見李良辰蹲在炭盆旁邊舉著個小木棍在掏烤地瓜。

這對狗男男的小日子過得還挺美,啊呸。

光線被擋了擋的李良辰擡頭見是他又忙笑,“好巧啊。”

巧個大頭鬼,早知道是他倆開的酒鋪他就不來了,歸餘轉身要走,隨即又皺了皺鼻子,回頭就見李良辰掰著地瓜放在了桌上,“我剛好烤了三個一起吃嗎?”

他吞著口水瞥了兩眼,“既然你這麽熱切的邀請我了,那就勉為其難的吃點吧,顧長平打點桂花酒備點小菜塞。”

顧長平:我恨!

歸餘自覺的捧著地瓜上了一旁的木桌子,李良辰室斯文的給他遞了個小鐵勺過來,還挺講究,沒把他話放進耳朵裏的顧長平大刺刺往凳子上一坐,李良辰就轉身去開壇打了壺酒,“我放爐子裏熱一下,花生米下酒可以嗎?”

他真的好□□啊……

歸餘咬著勺子想了想湘君的樣子,算了吧,湘君不是這種款的,他也不喜歡這種的。

顧長平清了清嗓子,“看什麽看,那是我的人。”

“嘖,我有對象。”

他挑眉擠眉弄眼道:“你說燕王嗎?”

歸餘抽了勺子瞇眼指了過去,“這事兒李良辰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說漏了嘴的顧長平忙塞了一勺地瓜進嘴裏。

“我總覺哪裏不對勁,你是個殺手,這麽爽快的答應做護衛太不可思議了,那日我又撞見了你和湘君說話,總不會有這麽巧的事兒,難道……”

顧長平將滾燙的地瓜吞了下去,“你想太多了吧,我就瞧上良辰的美色了不行?”

這個可能還是挺高的,歸餘收了勺子,算了他不承認也罷了,反正他不關心,“你個色令智昏的家夥。”

顧長平本想還嘴說他也是,但一想到程景然的樣子又沒臉把這話說出口,誠然,人家看中的是心靈美,他悻悻的調轉了話題,“韓悅兒落榜之事我看見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爭取覆活名額嗎?那可只有一個,會很難的。”

“廢話,不難我能拋棄我家湘君跟她出來嗎?”

“說正事兒秀什麽恩愛。”

“狗屁,那是你先秀的!”

“放屁,我什麽時候秀了,你故意找不痛快是吧?”說著就一副要打架的模樣,李良辰不緊不慢的塞了顆花生進他的嘴裏,顧長平這才安分了,他斜坐在一旁,給歸餘倒了杯酒又給顧長平斟了一杯,這二人互看生厭哼了一聲便把頭給轉開了。

葉良辰搓了搓手,那顧長平生怕他凍了又忙取了個湯婆子來,歸餘看得真真切切就想走人了,怎麽走哪兒都能吃狗糧,過分了啊。

搓著手的葉良辰忙叫住了他,“韓姑娘的事兒,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

歸餘看了看顧長平,讓他去把其他競爭者砍了嗎?他掉頭看見了那貼著櫃臺上的價單,忽也有了主意,“行,我明日來找你。”

晚上他又找芙蓉打印了一疊畫像,作為交換的是他順手從良平鋪子帶回來的一壺桂花釀,顧長平摳門吧唧的不肯給又強行問他要了塊金元寶。

第二日他提著畫像準備送出去的時候便看見了舉著把傘站在門口的錦鯉,歸餘探頭往外看了看,這天雖說陰沈沈的但沒落下,這麽早撐傘太做作了,“你不在月宮守著你家小主,來此作甚?不怕有人暗算他。”

錦鯉笑不露齒道:“他有燕王守著我怕什麽。”

介人是故意來膈應他的吧,歸餘沒耐心了,“那麻煩你讓讓,我要出門發傳單了。”

錦鯉便將他手中布袋搶了過去,“你有什麽力氣,給我吧。”

歸餘不服氣,“我扛不起還不能雇個人?蠢貨。”

“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夠讓韓悅兒搶到覆活名額?你知道盯著這名額的都是些什麽人嗎?”

歸餘將他打量了一番,這麽說他是好心來幫忙的?

“你要幫我?”

“我可錦鯉,你確定不要我幫忙?”他拋出了殺手鐧,歸餘一聽雙眼放光,他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忙雙手合十,念念有詞道:“轉發這個錦鯉,我們要拿到覆活名額!”

那站在他跟前的人又忍不住笑了。

兩人一道將畫像送去了良平鋪子,李良辰興致勃勃的幫他張貼得滿鋪都是,那往來的客人拿一份畫像便可省一文錢,當然這羊毛還是出在歸餘的身上,李良辰雖沒好意思問歸餘要,顧長平卻不是個能吃虧的。

喝了兩杯酒後,歸餘順道又去茶樓天橋監督了一下說書人有沒有消極怠工,意外的是皇室的舊聞大受歡迎,聽書的人比昨日還要多些,就這節奏恐怕這些說書人也不願意換掉這個故事。

那經過編排的故事中,惠陽長公主是個深明大義又愛國愛民的好公主,她眼見民不聊生,加之救了不少的傷員,終是於心不忍,主動同皇帝提出了和親換降的提議,自此百姓也過上了好日子。

再然後便是一部先婚後愛,以及霸道藩王愛上善良公主的狗血偶像劇。

眾人還就愛吃這一套,特別愛那種曾經的我你阿愛答不理後來的我你高攀不起戲碼,兩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眼看生下女兒要HE的時候,公主就病了,病重中的公主遙望故土什麽話也不說,魏王愛妻心切欲將人送回南陵,魏州百姓們十裏長街相送,惠陽公主還是病逝在了路途中,合眼前還握著小郡主的手念念不舍的說想要看看月人大賽。

那說書人舌燦蓮花,說得是繪聲繪色再配個助手拉了把二胡,引得聽眾紛紛落淚。

歸餘看得十分感慨,“我也好想回九襄啊……”

錦鯉點頭心有感觸,“我也是……”

“九襄現在是春天,蟠桃該熟了吧,這麽大一個。”說著伸手比了比。

錦鯉:“……”

算了,他沒心沒肺慣了。

聽完書喝了壺白毫銀針後歸餘慢悠悠的領著錦鯉入了院子,介於他今日沒有找茬,也幫了不上忙,順道同他感懷了一下在九襄的美好歲月,歸餘勉為其難的賞了碗飯順道給他安排的住宿,反正管家的房間還空著。

韓悅兒特別敬業的扮演了一個幫哥哥盯嫂嫂的好妹妹形象,歸餘置若罔聞的問她有無將自己準備好的臺詞背好,韓悅兒心虛的縮了脖子,不是她不聽話,而是歸餘準備的那些臺詞實在過於羞恥,她自己絞盡腦汁的修了半晌,還沒改好。

歸餘就把她噴了回去。

天漸入冬,院子裏的銀杏落了一地,小環不厭其煩的掃了一遍又一遍,歸餘搬了椅子坐在院子總結他收集來的炒作大法,錦鯉便搬著椅子坐在了他旁邊,哢擦哢擦的拍了幾張銀杏落葉照,然後將屏幕遞來問道:“天博怎麽發圖的?”

歸餘鄙夷的看了他兩眼,“你比我還小幾百歲,這麽落後的嗎?”

他心虛的點了點頭,“我平日比較忙。”

一說到忙歸餘就不平衡了,氣勢洶洶的將他的手機奪了過去,“你看著啊,點這個地方,然後再點這兒,這不就直接跳到相冊了……”他又將手機轉過去仔細瞥了兩眼,那照片的人不是程景然嗎?另一個自然是周雪深,兩人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錦鯉眼也不眨的看著他,歸餘卻像個沒事兒似的選了幾張銀杏照片,“喏這不就好了嗎?”

屋內的韓悅兒偷悄咪咪的將腦袋從兩人之中擠了過去,怕被她看見的錦鯉忙將手機收了起來。

“你們在幹嘛,看來很好玩的樣子。”

歸餘心情不快,靠在椅子上看天也不說話。

錦鯉卻添油加醋,“沒什麽,我們說了點悄悄話。”

韓悅兒默默的將此事寫進了信封,並言詞犀利的控訴了錦鯉這不壞好意的行為,他好好的月宮不呆,好好的人不守著,非要跑來幫忙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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