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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泡溫泉那裏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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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往自己身體裏進。

謝歡頓時變了臉色。

因為主動權在言小樓這裏,他可以控制力道,加上他的身體柔軟度非常好,動作又很緩慢,倒不是太疼,只是初入時有些不適。可他因為角度問題,加上並無經驗,實在不知該如何動作,耗時許久也只進來一點點。

言小樓悲壯地看著謝歡道:“謝阿歡,我覺得還是你搞錯了,絕對不可能是這裏……”

言小樓話沒說完,謝歡突然含著他的耳垂說了聲“對不起”,挺腰便刺了進來。

言小樓當時嗷了一嗓子。要不是從小受的文化素質在那撐著,言小樓簡直就要罵臟話了!

感覺到謝歡還在進入,他扯著嗓子叫:“停停停,謝阿歡你不會是想都進來吧?你那麽長都進來會死人的!”

聽他如此說,謝歡的臉色不禁更紅了,幾乎要滴出血來。

雖然謝歡平時經常羞澀,可露出如此模樣也是第一次,言小樓看得心生歡喜,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親了親他的嘴角,明明疼得撕心裂肺,還是忍不住嘴欠道:“謝阿歡,你那麽*那麽*那麽*,肯定不可能都進來得,進一半,進一半好不好?”

他越說,只感覺到身體的尺寸更大了,他頓時投降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你別變大了別變大了!”

然而他越說,越有變化……

“真的謝阿歡,咱倆商量一下,就進一半行不行?真的會死人的!”

謝歡被他說的全身發紅,猶如一只煮熟的蝦子,最後忍無可忍地低頭封住他的口,以免他再胡說,然後一進到底。

言小樓被封著口叫不出來,只能幹瞪眼。

身下雖然撕裂般的痛,但是言小樓卻被他吻得很舒服,不禁勾住他的脖子將這個吻更加深入,雙舌糾纏,嘴角溢出了銀絲。

直到兩人都喘不上氣時,這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雙唇一分開,言小樓又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一連說了好幾聲疼。

作者有話要說: 快看快看,開先開一半,我怕都發在一章裏會被鎖,所以分成兩章發試試看。跪求不鎖啊,剩下的一半今天晚上淩晨00:00發,這樣萬一被鎖了方便修改。快看啊,不快點看一旦被鎖了,你們就只能看到刪減版的了

審核大佬,求不鎖!!!!

☆、(下)

謝歡看著他道:“對不起。”說著他就要出來。

言小樓看著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模樣,可是他可以看到謝歡的臉色通紅,滿身是汗,痛苦的表情不亞於自己。

於是他再度勾住謝歡的脖子不讓他退出,湊到他的耳邊柔聲道:“沒有啦,這事的疼痛,疼死我也是甘願的,謝家哥哥,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聽聞此言,謝歡動情地親了親他,終於克制不住地開始。

……

言小樓笑出聲,“我去,原來這才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真正含義呀,明白了明白了,果然古人的魚水之歡不是騙人的。若是這般滋味的話,謝謝哥哥,每天七十回沒問題的!”

謝歡抽著嘴角瞪他,“你能不能閉嘴?”

“為什麽呀?”言小樓一臉無辜,“難道謝家哥哥你不願意?那你出去吧出去吧,別做了別做了。”說著言小樓就要將他往外推。

謝歡恨恨地按住他的雙手在兩側,一個用力,言小樓五官都扭曲了,謝歡這才咬著牙恨道:“言小樓,剛才說的,你別後悔。”

……

那天晚上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次,總之是一個言小樓死活不願意回想的數字,反正他又成功的和太陽錯過了,待他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一身清爽,身上的粘膩一掃而空,只是白皙勝雪的皮膚上滿是青青紫紫,身上蓋著毯子,旁邊點著篝火。

他坐起身,尋找謝歡的影子,終於看到在一旁忙碌的謝歡。

他似乎在準備著什麽,言小樓披上衣服走過去,挑了挑眉,“三書?你要跟我成親啊?”

謝歡正是在寫三書,聘書禮書已經寫好,正在寫迎書。

聽到聲音謝歡沒有回頭,表情依舊淡然冷漠,只是耳垂染上的粉色出賣了他,“本該行過拜堂禮後再圓房的,可是……你我既已成夫妻,欠你的禮數自該補全,今日便是良辰。”

言小樓笑嘻嘻地歪在一邊,看著他除了準備了三書,還準備了一大堆東西,估計都是從乾坤袋裏拿出來的,想到這該不會就是聘禮吧?他清點一圈,笑道:“三書六禮不全啊,咱倆應該先合八字再下聘的。”說到這,言小樓突然噤了聲。

合八字啊……他們以前合過的,天孤之命,相克命格,註定不得善終。

謝歡卻道:“無妨,無論八字合與不合,我們都是要成親的。”

言小樓捧著新看著他,“謝阿歡,你這句情話說的真的是……”

裊裊月光,涼涼山洞,碧影雙人。

一拜天地,二拜神明,夫妻對拜。

是對是錯,現如今誰說得清呢,言小樓看著謝歡的側臉,這一次,不能再放手了。

放不下啊……

見謝歡回頭看來,言小樓換上一張笑臉,壞壞地笑哈哈道:“謝阿歡我突然想起來,你先把我幹了之後才想著要跟我成親,你這算不算先上車後給錢啊?”

謝歡臉色紅了紅。

言小樓一邊把聘禮塞進自己的乾坤袋,一邊道:“還有,拜過天地了,是不該入洞房啦?咱倆……”雖然現在腰疼的要命,走路都走不穩,但言小樓還是忍不住想調戲一番。

然而他話沒說完,謝歡突然變了臉色,執著腰鏈向外走去。

言小樓跟上。

只見山洞外一方天地中,無論空中地下,圍滿了月白色長衫的天一閣弟子,將他們團團圍住,水洩不通。

一抹藍色劍光從空中徐徐落下,是沈滄海。

沈滄海收了劍,站在眾弟子身前,看著二人笑道:“二位為何突然不辭而別,道叫沈某好找。”

言小樓在人群中沒看到花梵音和沈沐宣,怕是他們並不知道沈滄海的前來。

言小樓挑了挑眉沒說話,謝歡更加不會跟他說話。

沈滄海倒也不急,只是笑道:“知道二位本事通天,想請二位回去繼續做客怕不是件容易事,我請不動,所以便請了幫手。”沈滄海說著略一回頭,身後的弟子得到命令,架上來兩個人。

孟小白和萍姑。

孟小白顫顫巍巍的,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萍姑倒是一臉淡然,只是看著謝歡道:“老板,請您允許我自盡。”

早在被抓住的那一刻,萍姑便想自盡來著,只是未得到老板允許。

“不必。”謝歡道,然後看向沈滄海,“不知沈閣主執意要我二人留在天一閣,是為何事?”

沈滄海道:“謝老板的四十四號名動天下,傳說只要向四十四號許願,謝老板就能夠實現那個人的所有願望,如此至寶,當然不能輕易放走。而言公子則是當年以瘟疫禍連江南十三城的邪魔外道,整個道門世家都在找他,我天一閣不過是身為道門之首,出面做個代表而已。”

“是嗎?”言小樓摸著下巴施施然道:“可我怎麽覺得,你這次來抓我們倆,其他道門門派並不知情呢?是你一個人偷偷來的吧?而且……”

謝歡接上後半句,“而且你的目標並非是言小樓,而是我。”

謝歡明明從未來過天一閣,更從不認識沈滄海,可是從初見開始,他便覺得沈滄海對自己的態度有所異常。明明言小樓才是道門都想抓住的眾矢之的,但是明顯沈滄海對他更有興趣,可見他的身上確有什麽秘密。

若非如此,當日謝歡昏迷,沈滄海何必親自說要去給他找仙醫。

沈滄海冷笑,“謝老板何必裝傻呢。好了,話不多說我們快些回去吧,我此番出來帶了不少弟子,這裏聚了大批人,很容易被其他門派的人發現,我的確更感興趣的是謝老板,可是其他道門之人想誅殺的,可是言公子。”

言小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是啊,所以要在別人發現之前,我們倆得盡快離開。”說著便取下項間的骨塤。

他剛要吹奏,沈滄海看著他手中的骨塤,卻突然變了臉色,“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盜墓賊?!”

言小樓驚訝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骨塤,哎呀,忘了……

沈滄海怒不可遏,“原來就是你,是你盜了我家先人的古墓,盜走我家先人的頭骨,居然還做成了……做成了……”

沈家人因為修練道法特殊,尤其那位先人更不尋常,所以沈家人的骨骼與常人不同,旁人看不出來,沈家人卻是能夠一眼認出。

沈滄海怒火沖天,提著劍就要刺來,謝歡將言小樓護在身後,周身泛起殺氣。

看到謝歡,沈滄海這才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生生止住腳步,不過還是狠狠地瞪了眼言小樓,隨即目光在他和謝歡之前流連,道:“好,他盜墓之事我先不追究,不管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不如把話說開,言公子,我勸你還是莫要跟這位謝老板走得太近,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情愛都是沖動的,為了情愛什麽都敢做,但是這位謝老板絕非你想象中那麽簡單。看在你救了小兒一命,又是梵音師父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此刻,現在,離開謝老板。”

理論上,聽他如此說,謝歡應該要問上一問,問他自己與他並不是相識,為何他會出此言?可是謝歡卻仿佛毫不關心的樣子,閉口不問。

言小樓不再像之前那樣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知道謝歡的身份,只是漠然以對。

面對盜了自家祖墳的言小樓,沈滄海只是怒目;可是面對謝歡,沈滄海則是憎恨!

沈滄海道:“言公子既然如此維護謝老板,想必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吧?只是想著你既然愛他,自然不介意他的一切什麽的,畢竟你們年輕人的情愛都這樣,我可以理解,只是我奉勸你,莫要被情愛沖昏頭腦。”說著,他看向謝歡,“謝老板好本事,竟然能將我那幅畫毀了,不過沒關系,這樣的畫作我天一閣多的是。”

沈滄海說著,又取出了一幅卷軸,這卷軸並不是被言小樓動過手腳的那一幅,但是封口上仍然印著沈潯的私章。沈滄海想當然的以為那幅畫是謝歡毀的。

他打開手中的卷軸,只見那畫上畫的是一名少年仗劍圖,十六七歲年紀,紅衣勝火,墨發如瀑,神色張揚,眉目如星,笑容如風。

畫上之人,正是謝歡。

沈滄海看向言小樓,“言公子,你可知跟謝老板相比,你弒父殺母荼毒十三城根本不算什麽,這位,當年可是幾乎屠盡道門百家,害我天一閣幾乎滅門的大魔頭!你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小四十四號的老板?他真正的身份乃是兩百年前的喋血……”

“放肆!”

沈滄海話沒說完,言小樓突然厲聲喝道。

只見言小樓原本被謝歡護在身後,突然走到謝歡身前,重重一拂袖!負手而立,冷眉怒目瞥向沈滄海。

他那般淩厲的語氣,桀驁的神態,明明十幾歲的模樣,可那威嚴的神態宛如一位長者尊者,華貴天成!

沈滄海不禁一怔。

但見言小樓嘴唇輕啟,似是在念動咒語,忽地,只聽天空中突然傳來淩厲的破風聲,眾人看去,只見一抹黑色劍影驟然襲來!

是天一閣少主沈沐宣的佩劍藏靈!

言小樓狠戾的目光盯著沈滄海,忽然長臂一伸,空中的藏靈仿佛認主一般,被他握在手中,發出陣陣劍鳴!

仿佛,久未歸家的靈寶,突然找到主人。

言小樓劍尖一轉,長劍直指沈滄海,再次厲喝:“沈滄海,你當真是放肆至極!”

沈滄海呆呆地看著他,整個人仿佛失神般,雙膝不自覺地軟了下去,跪倒下來,輕聲喚道:“公子……”

天一閣眾弟子見自家閣主都跪了,紛紛跟著跪下,在那一方天地中,言小樓和謝歡站在中間,靜謐無聲,藏靈劍上散發著冽冽暗光。

作者有話要說: 腦海中想象言小樓喝出那句“放肆”,覺得好帥……

☆、鋒芒漸露

天空中劍影閃過,那是其他門派世家巡邏的弟子。

一張傳音符突然憑空飛來,落在沈滄海手上,上面寫著已經有其他世家弟子發現了他們在這裏,正在趕來。

沈滄海原本想拿給言小樓看,可是看了眼謝歡,想到發明這傳音符的主人是誰,又有些不好意思上前。

嘴上說著人家罪大惡極,私下裏卻用著人家發明的東西……

即使他不來,言小樓大概也能猜到上面寫著什麽,他回目光,仗劍負手,森冷道:“先回淩雲樓。”

沈滄海俯首,“是。”

言小樓想回頭看謝歡,卻先被謝歡牽住手。謝歡朝他莞爾,聲音很輕,“別怕,我在。”

言小樓的手有些細微的顫抖。

謝歡緊了緊,“信我,別怕。”

末了,他又說了一遍。

“信我。”

信我,我會一直都在。

言小樓一甩藏靈劍,只見平時桀驁難馴的藏靈,乖巧地浮在空中,甚至變大一圈。

言小樓拉著謝歡踩上去,朝淩雲樓禦劍而去,身後,是浩浩蕩蕩天一閣的弟子。

淩雲樓,九層,竹室。

沈滄海摒退左右,對言小樓道:“竹室原來是沈家一位先人的書房,後來又改成了畫室,自從那位先人故去以後,竹室就荒廢了,被沈家歷代閣主當作密室用,用來存放那位的先人的秘事和……遺物。”

聽到“遺物”那兩個字,謝歡心頭刺痛了下。

眼看沈滄海就要開門,言小樓突然抓住謝歡的手,有些顫抖地看著他。

他想說能不能不要進去,他不想讓謝歡看到裏面的東西,謝歡的身上有喋血詛咒,喋血詛咒是無法打破的,所以謝歡永遠不會恢覆記憶,那麽只要不進去,他就永遠不會知道……

可是終究,他說不出,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是他最沈痛的過去,他一直都想著不去面對,任由那段過去淡化,想著時間久了也許就會被慢慢遺忘,而謝歡永遠也不會知道。

那些苦,那些痛,只留給自己一個人……

謝歡也不問他怎麽了,只是淺笑著看著他,輕聲道:“別怕。”

言小樓深吸了口氣,身子的顫抖一下停了,由著沈滄海打開竹室大門。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鋪天蓋地的畫作!

只見偌大的竹室,裏面並沒有什麽家具擺設,只有鋪天蓋地的畫作,除墻面上掛滿了之外,還用紗幔制成了幾百張簾子,每張簾子上也都掛著一幅畫,隨著門被打開,微風吹進,簾子輕輕飄動。

而所有畫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紅衣少年——謝歡。

或靜坐、或沈睡、或站立、或舞劍、或執花、或嬉戲……千形萬態,各個不同,惟妙惟肖。

每張畫上的印章上印的都是同一個名字——沈潯。

這也就是為什麽沈滄海可以認出謝歡,卻認不出言小樓的原因。沈家那位先人的事,在天一閣是至高機密,只有閣主可知,沈滄海從小被父親教導——兩百年前,沈家有公子沈潯,偶遇喋血鬼王,念其年幼撿回天一閣教導,然鬼王不知感恩,禍亂天一閣,殘殺道門百家,更以發動黑死疫禍連天下。公子沈潯心生沈痛,與鬼王約戰泰山府奈河河畔,拼得一死終將鬼王擊敗,將其封印河底。

然鬼王雖被封印,但畢竟是喋血鬼王,沈家擔心其不會輕易死去,終有一日會卷土重來,遂沈家歷代子孫,皆以除魔衛道誅殺鬼王為己任!

沈滄海從小是看著這些畫作長大的,對於喋血鬼王是何模樣一清二楚,然而天一閣上來沒有公子沈潯的畫作,實在不知公子沈潯是何模樣。

和蘭室一樣,竹室也是用水晶石照明,且數量比蘭室還多,屋子裏隨處可見。

言小樓輕輕碰了碰手邊的那張畫,畫上紅衣謝歡笑得明媚張揚,站在杏花樹下仰首望天,肩頭站了只黑色烏鴉,寂靜安好。

言小樓以為,這些畫早該在兩百年前就該被毀了。至於天一閣的傳聞,更是離譜可笑,他明明是天一閣的恥辱,被他們篡改的,倒成了天一閣的英雄……

也許在沈家先人眼裏,沈潯曾經是天一閣的驕傲,後來是天一閣的叛徒,但是為了天一閣的面子,將他活活篡改成了英雄。

但在言小樓眼裏,沈潯曾經只是天一閣的招牌,後來是人類的中庸,直到遇到那個人,他才真的成了英雄。

天一閣眼中的叛徒,自己心中的英雄……

兩百年前,天一閣山腳下,大雨滂沱。

謝歡站在天一閣的石碑後面,旁邊沈子星在給他撐著傘,如今沈子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懂不懂就會針對謝歡的他了,而是謝歡身後的頭號迷弟。

“謝歡謝歡,先生剛才講的離魂之法我沒聽懂,你再給我講講唄,我哥他們也沒聽懂,這章太難了,你給我講講,下回下山我給你帶糖炒栗子吃。”沈子星道。

“成,再來五斤椒鹽瓜子。”

條件達成之後,謝歡又給他講了一遍。

沈子星一臉沮喪,“就算這章勉強聽懂了又有什麽用,現在要修習的道法越來越難了,師父那麽多弟子,沒辦法一對一地教,先生脾氣又不好,動不動就要打手板,眼看就要仙劍大會了,我還什麽都沒學會呢,到時候別說進入淩雲樓了,恐怕連升個階品都很難。”

沈子星又感嘆一句,“要是我能跟你一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就好了,以免先生教的我總是記不住。”

這冬天的雨還是有點冷,謝歡抱著胳膊撞了撞他,“死腦筋,非得一條胡同鉆到底,就不懂得變通嗎?你記不住,找個幫你記住的、再覆述教你的不就好了?萬事總有兩全法的。”

“哪來的兩全法?”沈子星白他一眼,“仙劍大會在即,同寢的弟子忙著自己的功課還來不及,哪有時間教我。”

謝歡道:“你沒法子我有啊,來猜拳,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你輸了我也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等開春之後去杏花村給我買壇杏花酒回來,你知道的,我不能下山。”

“成。”

謝歡掏出沈潯給他的乾坤袋,一打開,裏面的鬼氣撲面而來。

沈子星叫道:“這麽大的鬼氣,小心把其他弟子招來。”

謝歡翻了個白眼,“切,自從我來了天一閣,天一閣不到處都是鬼氣?先生還在教室裏放了幾百盆月月紅,嗆死了。”

沈子星點頭,也是,連他們這幾天整天跟謝歡混在一起的弟子,也沾的身上到處滿是鬼氣。

謝歡在乾坤袋裏翻了翻,最後翻出一只老年男鬼來!

沈子星瞪大眼睛,“怪不得你身上的鬼氣長久不散,天一閣的靈氣都凈化不了,原來你身上一直帶著鬼啊?!”而且目測乾坤袋裏還有一堆,數都數不過來。

謝歡一臉無辜,“那怎麽了?其他師兄弟不也天天下山捉鬼?誰的乾坤袋裏沒放了幾只鬼?”

沈子星抽著嘴角,人家只是先在乾坤袋暫放,回了天一閣就處理了,哪像你似的十二個時辰隨身攜帶。再說你帶的也不是幾只吧,你就說有沒有一千……

老鬼一從乾坤袋裏出來,裏面變化得更大,和成人差不多高,然後看著謝歡。

謝歡道:“李家爺爺,他功課跟不上,”謝歡指著沈子星,“您可是道門的老前輩,謝家爺爺都經常誇您厲害呢,您能不能照顧他些日子,幫他輔導一下,等先過了仙劍大會再說?”

老李頭一拍胸脯,“難得老謝頭能誇我一句,算他有良心,沒問題,反正我們跟出來也是對你不放心,怕外面的人傷害你,既然出來了就都聽你的,你說啥就是啥。”

沈子星千恩萬謝之下,老李頭進了沈子星的乾坤袋。

因為天一閣的弟子平時為了修練研究,平日裏也下山捉過鬼魅邪祟,身上帶一兩只也正常。

不過帶幾百歲的老鬼還是第一次,沈子星有些激動,覺得自己好像一下變得不得了。

遠遠的,謝歡就看到了空中禦劍回來的沈潯,朝他直招手。

一見到他,沈潯不顧身後的眾弟子,禦劍下來,將謝歡拉到自己傘下,有些苛責地看著他,“怎麽又在這等?今天下雨也在等?”說著他給他擦拭額頭上的雨水。

謝歡只是笑嘻嘻的,也不說話。

沈潯道:“這次我給你買了很多東西,吃的玩的都有。”

沈潯身後的弟子忍不住想,那些吃的玩的哪是公子買的,明明是他們買的,公子想給某人帶好吃的好玩的,又不想浪費時間去采買,想急著完成任務想回天一閣,於是把采買的任務丟給他們。

沈潯牽著謝歡上劍,還是忍不住道:“下次我出門不用來送我,也不用來接我,尤其最近雨下得很頻繁,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謝歡沒答應,而是道:“說起來沈家哥哥,你們天一閣怎麽不下雪啊?我們離恨淵下冬天經常下雪的,還能堆雪人打雪仗,雪一個冬天都不化,你們這居然冬天還下雨?!”

於是,一路上沈潯都在給他講述南北溫差問題。

下一次,沈潯受到請命下山去捉邪祟的時候,謝歡還是不聽話地來送了,以前沈潯每次出門的時候,謝歡都會把烏鴉送給他,讓烏鴉當作兩人的信差,可是這一次,謝歡沒有送。

沈潯本來想問,可是到底沒有開口。

因為嶺南的範圍很大,這次的邪祟在很遠的地方,光去就要將近兩天的路程,而且這次的邪祟有些難對付,倒不是修為高強,只是很狡猾,頗耗時間。

閑暇之餘,他忍不住想,不知道謝歡是不是又去撈魚了,他對於天一閣的河水冬季居然不結冰感到很驚奇,經常帶著眾弟子去撈魚,還把教習先生養的百年靈龜撈出來吃了,把先生氣的病了好幾天。

然而那幾天先生生病沒法上課,找了個學生代課,結果謝歡拐著代課學生一起去撈魚,先生知道後又多病了幾天。

空氣中突然一絲鬼氣湧動,自然不可能是那只邪祟主動冒頭,沈潯下意識以為是謝歡來了,驚喜地擡頭看,忽地才想起來,沈天昊怕他剛來人間生出亂子,不許他下山的。

沈潯定睛看去,原來那絲鬼氣,是一張靈符。

只見空氣中飄著一張黃色靈符,符上寫的紅色的詭異符文,整張靈符冒著森森鬼氣,而且符上符文似乎並不是用朱砂寫的,像是……血。

沈潯一伸手,那張靈符便主動送到沈潯手上,而上面的紅色符文瞬間消失,變成一行行小字。

那是謝歡的字跡,還有謝歡的聲音。

謝歡說這是他參考天一閣的《符箓記錄》、海螺的傳音功能、還有鬼怪的瞬移法術,聯合研發的傳音符,可以千裏傳音,速度比信鴿、烏鴉快得多,而且不受結界影響,消息是即時的。以後沈潯再出門,他們就可以用這個聯絡。

末了,是謝歡帶笑求誇讚的聲音。

沈潯按照他說的,給他回了張傳音符——

嗯,小阿歡,最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傳音符,可語音可文字,最初版微信啊。

古往今來,能力強者,都是眾矢之的啊,要吃刀子了。

還有,我就不是開車不小心被鎖了兩天嗎?要不要一個個取消收藏?才幾天掉了這麽多?太殘忍了!!!!!!!!!!!!!!!!!!!!!!

☆、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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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廊下溫存

弟子們一走,沈潯便拉著謝歡來到蘭室,看著華貴漂亮的蘭室布置,謝歡格外新奇。

沈潯已經拉著他來到窗前,道:“九層有許多房間,我特地選了這一間,就是因為這個窗戶。”

謝歡問道:“這窗戶有什麽稀奇的?”

沈潯但笑不語,一把推開窗。

已經過了立春,天氣還很涼,涼風撲面而來,帶著一陣淡淡的花香,還有幾片粉色的花瓣。

謝歡瞪大眼睛,原來這窗戶正對著後山,一推開窗便可以看到後山漫山遍野的粉色花海。謝歡經常去後山的,他知道後山種的也是杏樹,只是和離恨淵的杏樹不一樣,離恨淵下的杏樹被鬼氣熏陶許久,早已枯死,而後山的杏樹是活的,只是因為冬季太冷,還未開花。

如今春天已至,花海盡開。

謝歡:“杏、杏花……”

“嗯,”沈潯道:“昨夜下了春雨,杏花便開了,我答應過你要帶你看杏花的。”

謝歡處在那粉色的花海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潯撫了撫他的頭發,“杏花很普遍的,很多地方都有,春天一至隨處可見。有詩雲,小樓昨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若是在城裏的街巷中,你還能遇到賣花女,她們會拿杏花做湯羹做蜜糖,,或者釀酒,別有一番滋味。你不是想要釀杏花酒嗎?要不要下雨摘花?”

“要!”謝歡忙不疊道,然後從窗戶跳了下去。

正在一二三層收拾房間的弟子,正開著窗透氣,就看到那抹紅色身影就這麽跳了下來。他們想說淩雲樓的規矩比天一閣更甚,淩雲樓外更是有陣法限制,只能走門,想跳窗會被陣法彈回來的。然而眾弟子就眼睜睜地看著沈潯跟著他跳了下來,順手把淩雲樓的陣法限制打開了一個小缺口。

……就算這陣法主要是大公子設計布下的,也不能這麽公然走後門吧……

沈潯一個眼神看去,眾弟子忙著把窗戶都關上了。

按照老謝頭留下的方法,謝歡釀了十壇杏花酒埋在地下,這才心滿意足。

……

解決了樓層問題,接下來就是房間問題了,沈潯畢竟是天一閣大公子,如今又是少閣主,飲食起居當然是要有人照顧的,照沈天昊的意思,能讓謝歡住進第九層已經是大恩大德,因為謝歡是以陪練的身份住進去的,所以他應該跟隨侍弟子一齊住弟子舍。而平時總是跟在他後面的沈風眠,也經過仙劍大會的考核搬入了淩雲樓,住在二層,不便再上九層貼身照顧,便選了沈子月沈子星兩兄弟做隨侍弟子,於是沈天昊的意思,是讓謝歡和沈子月沈子星住一間。

其實九層的房間比西殿的弟子舍不知道大多少倍,而且原來是四人間,現在只住了三個人,著實算不得委屈。

沈潯卻要他住進梅室,因為梅蘭菊竹四室中,梅室是除蘭室外最大采光最好的,而且兩間相鄰。

沈子月道:“公子,梅菊竹三室都被鎖著,鑰匙在閣主那,咱們進不去呀。”

沈子星跟著點頭,“謝公子只能跟咱們一起住弟子舍,弟子舍臨您的蘭室還算近些,如果住別的房間就更遠了。”

沈潯想了想,道:“那就跟我一起住蘭室,反正蘭室夠大,再搬一張床榻進來即可。”

沈子月大驚,忙著躬身道:“公子,這不合規矩。”

沈潯淡淡看來,剛要說話,謝歡已笑嘻嘻地勾住沈子月的脖子,道:“有什麽不合規矩的,你們別告訴沈老頭,不就兩全其美啦?”

沈子月不敢違抗,只能求助地看向沈潯。

沈潯思忖了下,竟點頭道:“也好。”

沈子月驚恐地看著他,公子這是默許謝歡這陽奉陰違的行為?他們堂堂天一閣的大公子,天一閣的典範!名天下的翩翩君子!竟、竟陽奉陰違?!

謝歡便住進了蘭室。

沈潯命人在外間放了張床榻,用來自己睡,讓謝歡睡床。

早春的天氣有些冷,入夜,沈潯吹熄蠟燭,上塌就寢,聽到床上傳來那個人翻身的聲音,他不禁莞爾。須臾,他將要睡去,只感覺被子突然被動了動,一個鬼祟的身影慢吞吞地爬上來。

沈潯一個翻身跳下床榻,如臨大敵,“你做什麽?”他這戒備的模樣,一如他們在萬鬼城相處的第一夜。

謝歡抱著身子哆哆嗦嗦地看著他,“沈家哥哥好冷啊,為什麽淩雲樓這麽冷?凍死了,一起睡好不好?”

沈潯靜謐,心頭松了口氣。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他們在第九層,當然冷些。

“好冷啊好冷啊,”謝歡說著已經鉆進他的被窩,打著哆嗦看著他,“一起睡吧沈家哥哥,我真的好冷啊。”

“我、我去命人給你生個火盆。”沈潯說著就要出門。

謝歡抓住他,“子星子月肯定睡了,把他們叫起來給我們生火盆嗎?多折騰啊。還是咱倆下樓自己去生?更折騰。我們就抱一抱就好了嘛,多兩全其美。”

“抱……”沈潯語塞。

謝歡見他遲遲不上來,忍不住伸手去拉他。沈潯正走著神,突然被他一拉,仿佛嚇了一跳般甩開他的手。

謝歡楞了楞,這才想起來,啊!謝家爺爺教過,人類之間要發乎情止乎禮,不可太過逾越,當初在萬鬼城的時候,沈潯都不願意跟他一起睡,每天晚上都把席子讓給他,自己去窗戶邊站著,如今肯定也是不願的。

謝歡拍一下自己的腦袋,只怪他在弟子舍時跟其他弟子玩得太好了,經常擠在一起睡覺打混,忘了沈潯不喜與人接觸的事。

他拍了拍腦袋坐了起來,“沈家哥哥,對不起啊,那個……”他撓了撓頭,想要道歉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道:“我不吵你了,你睡。”說著謝歡下塌就要走。

沈潯拉住他的手。

謝歡回頭看他。

沈潯微微頷首,屋子裏沒有光亮,窗戶也關得很嚴,月光透不進來,夜色掩住他臉上的粉色,他輕聲道:“床榻太小了,我們回床上去吧。”

謝歡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一躺上床,謝歡立馬黏了過來,手腳並用地纏住他。

沈潯嘴角抽了抽,“適可而止。”

謝歡一臉無辜,“沈家哥哥你都答應我要跟我一起睡了,抱一抱又有什麽關系,別這麽害羞嘛,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點?”

沈潯:……這話的意思,怎麽聽起來那麽別扭……

謝歡整個人幾乎掛在了沈潯身上,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謝歡道:“哥哥快睡覺啊,硬邦邦的做什麽?總不至於你又想逃走去窗戶邊站著吧?上了我的床你還想走?”

沈潯僵硬著脖子看過來,“你這些話都是從哪學的?”

謝歡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下巴,道:“歡喜鴛鴦、尋花記、霸道掌門愛上嬌蠻女修……”

沈潯一向淡漠的眸子微微睜大,“我不是下令,不許有人再將外面的書帶上天一閣嗎?你這些書都是從哪看的?”

“我沒帶上來啊,”謝歡道:“我是等你的時候在顧盼亭看的,顧盼亭在天一閣和外界的交界處,我的確是沒帶上來啊。”

沈潯:……

在沈潯著實費了一番功夫之下,終於將謝歡私藏的各種書籍全部沒收。不過好在謝歡終於走上了正途,依舊愛看書,但是不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而真正看起了跟修練修行有關的書籍。

這倒是好事,九層藏書閣格外巨大,書籍千萬不計其數,他能夠學些好的好好修行,當然是再好不過。

謝歡很聰明,真的很聰明,沈潯自問從未見過比他更聰明的弟子,他的聰明不只先天天賦,甚至還有奇思妙想。自從他發明傳音符之後,因傳音符深受弟子喜愛,他又熱衷起來發明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就是這孩子看書看到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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