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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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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杯。”三個杯子在空中碰了一下,然後一口飲盡酒杯的酒。

今天是傑森、王家聲和阿John三個男人背著女人的聚會,以後大家要常常相處了,現在當然得好好聯絡聯絡感情了。

“恭喜你們倆啊,終於抱得美人歸。”做為第一個抱得美人歸的王家聲,首先開了口。

“是啊,小蝶可真難追啊。為了她我從英國跑到香港啊。但是果實甜美,我甘之如飴啊。”傑森想到自己一路的裏程,搖搖頭,也不知道怎麽小蝶突然就相通了,答應自己了。不過管他的,反正他是回好好珍惜的。

“是啊,小蝶還好。特別是蓮茜啊,我為她上頭了腦筋啊。”傑森緊接著說。

“哎,不管怎麽說大家都得償所願了。來,再喝一杯,以後大家互相照應一下吧。”

“好,幹杯。”

“幹杯。”

“小蝶和蓮茜姐,肯定有男朋友了。”在姚小蝶幾人不斷的訓練下,飛飛終於練就了一口流利的國語。

“是啊,上次我還看到她們約會了呢。那個男人好帥啊。”飛飛很是向往,她也想要個又帥又多金的男朋友。除了露露還有男朋友以外,鳳萍、小蝶和蓮茜姐的男朋友都很不錯呢,讓人好是羨慕啊。

“你們剛剛說什麽?小蝶有了男朋友?”打算回麗花皇宮裏拿東西的沈家豪很是意外自己聽到的這個消息。小蝶有男朋友了,怎麽會這麽快。

翩翩和飛飛從來沒見過沈家豪如此嚴肅的樣子,二人心裏有些怕怕的點點頭:“是啊,就是前段時間老是來聽歌的那個男人,叫傑森。”

“沒事了。”沈家豪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麗花皇宮,就連想找的東西也忘記了。

他們倆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什麽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我還以為我有機會贏回小蝶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愛膩在我身邊練歌的人不見了。似乎是從英國旅游回來,又似乎是從更早,可到底是什麽時候呢?為什麽我記不清了。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往家趕去,沈家豪卻似無知覺般慢慢的行走著行走著。

“家豪,你快啊,Donny醒了。”昨晚好不容易才入睡的沈家豪一大清早就被電話吵醒,也顧不得心中的傷痛,匆匆往醫院趕去。

“出去,你們出去。”枕頭、花瓶,凡事能摔的東西統統被人從屋裏扔到了屋外。

沈家豪感到醫院時,看到就是這一幕,師兄弟和醫生、護士都站在病房門口,沒人敢進去。

“怎麽了?”

“今天看到Donny醒來,我們都很高興的。一時沒註意和醫生談話的事被Donny聽見了,按後就變成這樣了。”

好久,終於沒有東西再從屋子裏扔出來了,也許是扔完了吧。沈家豪阻止了眾人,自己獨身進屋。那個往日英俊的少年此刻就跟一個做落魄的流浪漢一樣佝僂著身體,紗布幾乎包裹完他的全身。窗外清風吹過,卷起了沒有手的袖子,讓人有一種格外淒涼的感覺。

爛兄爛第,除了這個詞,沈家豪找不到什麽來形容Donny和自己。一個身體受傷嚴重,一個心理受傷嚴重。走到Donny所坐的墻角,沈家豪也慢慢坐了下來,沒說一句,就那麽靜靜的坐著。

“大雞,你叫我出來幹嘛啊。”金露露接到陸達聲的電話就趕了過來。

臉色通紅、雙眼迷蒙的陸達聲很是明顯,是喝多了酒的表現:“露露,小蝶真的有男朋友了嗎?”

金露露有些不忍心,可是也不能說話吧:“大雞你別這樣,沒有小蝶還會有其他人的,你看開點兒吧。”

是啊,是會有其他人。可是那些人都不是姚小蝶啊,陸達聲又灌了一大口酒,“他倆什麽時候認識的?”

“聽小蝶說是在英國,已經認識很久了。”

看來自己晚了不只一步而是很多步,“謝謝你啊,露露。老板買單。”陸達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沒走兩步都‘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金露露沒有法子,總不能視而不見吧。很是無奈的她,只好把醉死過去的陸達聲扛了起來,歪歪斜斜的朝著陸家趕去。

“你沒事吧,沒事吧。”

“啊,大少爺回來了?”一個身穿白色傭人服的中年女子打開大門,把陸達聲從金露露手上接了過來。

以為終於大功告成的金露露正準備離開,就被喊住了:“誒,這位小姐幫幫忙吧,幫我把大少爺扶進去吧。”

金露露沒有法子,只好倒轉回來再次扛起陸達聲往屋裏走去。好不容易把陸達聲弄傷了樓,眼見客廳沒人的金露露順勢就往沙發上躺去:“啊,真是舒服啊,太舒服了。”

“咳咳。”

享受的正爽的金露露在聽見咳嗽聲後,擡頭往樓上一看,立即端正了坐姿。要死了,這位肯定是大雞的父親,我的老板,啊這下要死了。“對不起啊,我以為沒有人呢,不好意思啊,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坐。”陸父倒是挺和藹的失意金露露坐下。“是你把大雞送回來的嗎?”

“是啊,不知道怎麽搞的就喝了這麽多,所以我就把他送回來了。”金露露拘謹的坐著,就像個陶瓷娃娃般。

陸父沒有生氣,只是說自己兒子麻煩了金露露,邊說還邊看,弄得金露露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找了個借口才離開了陸家。

想象剛剛陸父說的話,總是覺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怪在哪裏,想不出頭緒就不願再想的金露露,甩甩頭,打了個車回家去了。

還沒走進餐廳,姚小蝶就看到了沈家豪的背影,以前以為會是陪伴自己一輩子的人,現在看來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姚小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成天都在瞎想些什麽呢,神神叨叨的。

"嗨,家豪。"抽出沈家豪對面的椅子,姚小蝶坐了下來"你心情不好啊,似乎在發呆呢。"

沈家豪動動唇角,往日燦爛的微笑在今日看來格外僵硬,姚小蝶也只當沒有看到:"給我來杯檸檬茶吧。"

"好的。"

服務員訓練有素的退了下去,沒多久就端上來一杯新鮮的茶水。姚小蝶喝了一小口,感受著檸檬在嘴裏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唇角溢滿了笑容。

"小蝶,聽說你交男朋友了。"沈家豪雙手合十,終於開了口。

放下手裏的被杯子,姚小蝶:"嗯"了一聲。

"什麽時候開始的?"

"英國,在英國事他就開始追求我了,只是我最近才答應而已。"想到自己正是答應後,對自己更盛從前的傑森,姚小蝶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那笑容中的燦爛讓路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那笑容卻格外的刺激著沈家豪的心臟。到底是從什麽什麽時候開始,小蝶的笑容不是因為我了。以前覺得事業最重要的沈家豪氣,頭一次的後悔了,後悔的滋味可真是苦澀啊。心裏難熬的她端起面前的咖啡狠飲一口,卻猶如雪上加霜一般,更加苦不堪言了。

"小蝶,為什麽不是我。"不願再看姚小蝶臉上的幸福,沈家豪開口打斷。

"什麽意思?"姚小蝶有些詫異的瞪大了雙眸。

"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為什麽你的男朋友不能是我。"已經豁出臉面的沈家豪打算一次問個清楚,他要知道答案。

姚小蝶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弄懵了:"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

"以我們之間的默契你該明白的??????"

"我不明白,沈家豪,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麽默契。"沈家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姚小蝶打斷,"我們也從沒互相說過什麽,現在我有了男朋友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如果讓我男朋友聽到期,產生什麽誤會就不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請便。"

望著姚小蝶離去的背影,沈家豪很想叫住她,可是卻不知道用什麽理由。他只知道她正在一步步走出自己的生命,這讓他有種剜心之痛,但也只能痛著,因為他無能為力。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要出去玩,可能不能更新了,所以先奉上半章,明天獻上一章半沒想到回來時還早,就把後面半章補齊了,沒看完的就繼續哦

☆、番外 沈家豪的自白

我叫沈家豪,從小沒有父母,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和師兄弟一起在師傅O'CAMPEL那裏學習樂器。其中我和Donny的感情最好,基本什麽都在一起。師傅不但教我們音樂,還告誡我們不能談戀愛,因為對於一個玩音樂的來說愛情就跟毒藥一樣,在沒有自己的事業前他是不讚成我們碰那個玩意的。

從小耳濡的教育小,我的身邊基本上沒有女孩子的出現。但是Donny就不一樣了,不管師傅怎麽教育他還是教了許多女朋友,但都是背著師傅的。可他從來不瞞著我,為什麽呢?因為他老說我是他最好的哥們,哥們嘛就是要互相保守秘密的,我懂的。

我原以為Donny會一直在女孩世界裏兜兜轉轉,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很是興奮的把握叫到天臺說是自己喜歡上了一個涼茶鋪的女孩,他覺得她就是她的追求。我切笑了一下,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這個人就是那個樣子,三分鐘的熱度。我敢保證過幾天他就會轉移目標的,所以我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其實有時候我也很是搞不懂他,他怎麽能把一個女孩子時時刻刻的放在心上呢,那到底有什麽是好吸引的他。知道我遇見了她,一個叫姚小蝶的女孩子。

還記得那天晚上六點我就到麗花皇宮了。我喜歡提前到,做一些準備,調試下音樂什麽的,這樣會讓我在臺上表演時不至於手忙腳亂。就在那天保叔帶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介紹說她叫姚小蝶,以後會在麗花皇宮上班,讓我們線熟悉下,畢竟以後都是同事了。姚小蝶很有禮貌,我對她的印象也比較好。結果當天晚上的表演出了一個狀況,她在上臺前我問她一般唱什麽K,她似乎很懵懂。我的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那天晚上演砸了。那是她在麗花皇宮的第一場秀,盡管和我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我還是挺內疚的,和她道歉時,她居然比我更不好意思,一點兒也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劈頭蓋臉就把責任怪到別人身上,這讓我對她的印象很是不錯。

也格外願意教她,她學得很努力。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感覺變了,變得時時刻刻都想關註她。開始我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直到Donny和我講起了他坎坷的情史,我才明白自己居然也開始有了喜歡的人。Donny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這次卻遇上了大鐵板,那個涼茶鋪的女孩子一點兒都不買他的賬,這讓他很苦惱,還說什麽藥繼續努力什麽的。這次我沒有向以往那樣認真聽他講,因為我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姚小蝶,一點兒都聽不見其他的語言。可想到師傅對我們說的話,我又壓下了自己的感情,我想反正我們都年輕有的是機會。如果我早知道後來會變成那樣,我一定不會壓抑自己的情感。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姚小蝶對我開始冷淡起來,最開始我能感受到她心中定然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可是後來我感覺她在疏遠我。我的心中很是焦慮時,師傅的話又浮現在了腦海,我再次壓下焦慮感。我對自己說,沈家豪,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的事業還沒起色。我就這麽一遍一遍的麻痹自己,直到姚小蝶出國旅游,我居然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我從開始的郁悶,到後來的放心。因為我認為讓她出去玩玩也好,這樣我也比較好發展工作,等有了甜美的果實,我就有了追求她的實力。於是我放下心來的等她回來。

幾個月後,姚小蝶回來了。我很開心的和她打招呼,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感到自己被她排除在生活之外了,我不願相信,就短短的幾個月怎麽會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我把這歸結為自己的神經過敏。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聽姚小蝶的好姐妹藍鳳萍說,那是姚小蝶在英國的朋友。我從那個男人身上感到了威脅,他看姚小蝶的目光就跟狼一樣,有著勢在必得的感覺。想想我和姚小蝶的默契,雖有危機,卻並沒有很把他放在心上。

我的一次又一次的大意,終於把姚小蝶給遺失了。她和那個男人好上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在促成他們好上的那段時間,我正在醫院、家裏和麗花皇宮三頭跑。Donny住院了,因為賭博後還不了錢,又想跑路,被人打斷胳膊,丟在後街巷了。晴天霹靂的是,我們從醫生那裏得知Donny以後都不能當一個正常的男人了,在這風雨交加時,姚小蝶有了男朋友這一消息,給我的心口來了一個致命的打擊。

我從不敢相信,她居然這麽快就有了男朋友。我以為我們還有機會的,卻沒想到我還在原地,而她已經不見了。我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痛恨過自己,沈家豪,如果不是你的優柔寡斷你怎麽能遺失掉她呢,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我只能獨自品嘗著失去摯愛的痛苦。

不死心我的,那天一大早就約了她去一家茶餐廳。我還想爭取爭取,也許他們的感情並沒有那麽深刻。但我終歸是失望了,姚小蝶連話都不讓我說完,就走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多想要緊緊抓住她,告訴她,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對你好的。

我的舉動在看到那個男人時,徹底破滅了。我從沒見過姚小蝶笑得那麽燦爛過,就跟得到全世界一樣。那個男人也是一臉寶貝的摟著她,就跟摟著摯寶一樣。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出了我的世界。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身上傳來的刺骨的涼意,沈家豪你除了還毫無所稱的音樂,你還剩下什麽,還剩下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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