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池水蕩漾入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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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冰璃沫猛然睜開雙眼，呼吸急促，手腳無力，就好像全身脫了水一般。
心中警鈴大作，冰璃沫知道這又是自己無法控制的沖動，就好比那時她在長安客棧吃燒鵝一樣，突然間就對某件事上癮，自己根本無法控制。
昨夜也是這般，她拿著藥回來的時候，腦袋好似被打了一記悶棍，眼花繚亂，全身無力。她硬撐著走上九曲回廊，耳朵裏像塞了團棉花聽不清聲音，腳步虛浮著好像喝醉了似的。
當時的她看著滿池子的水，內心像是受到了召喚般情不自禁的跳了下去。
她慌亂地奪門而出，直接從三樓跳下院前的池子。鋪天蓋地的池水將她淹沒，涼意襲來，意識總算清醒了一點。
她將自己泡進水裏感受著清水緩緩流動，身體仿佛變成一尾小魚，自由自在。
“呼~”冰璃沫從水底探出腦袋大口呼吸，眼前蒙上一層水霧。
“撲通！”又一聲入水的響聲。
“誰？”冰璃沫回神，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向聲音的源頭。
水裏的人兒重新漂浮出水面，墨色的褻衣貼在他身上，長發流淌著清水，寒冷如冰的面容，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墨染塵？”冰璃沫驚異道：“我以為你和東方他們去參觀比武場了，怎麽在這？”
明日正式開始的比賽場地已經準備就緒，這些弟子們可以提前去參觀一下比賽場。
墨染塵沒好氣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麽在這？”
他的房間正好在冰璃沫的下方，一聽到樓上的聲響他就跑了出來，卻沒想她直接跳進了水裏。那一刻，他慌了，想也不想地就跟著跳了下來。
“我？”冰璃沫拿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嫣然笑道：“我在抓魚呢。”
抓魚？她說得倒是輕巧，昨夜剛剛醉酒倒在池子裏泡了一夜，今天又來抓魚？墨染塵狐疑地看著她。
二人之間隔著約莫三步左右的距離，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肌膚，墨染塵將她的身材盡收眼底。說不出是好是壞，也沒有多誘人的曲線，但是他就是莫名地渴望看著她。
“說實話！”墨染塵多了幾分不耐。
“抓魚！”
墨染塵一步步緊逼：“你昨晚剛剛在池子裏泡了一夜，今天又來這裏抓魚？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愛玩水？”
冰璃沫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一點一點往後挪去，道：“我樂意，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修煉方法不行麽？”
“哼，冰璃沫，這樣裝有意思嗎？”
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墨染塵怒氣上上升，跨步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問她：“你感受到了什麽？”
結實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冰璃沫這才發現幾年時間，他的個子已經比她高出了半個頭，他的手很溫暖也很有力，緊緊地箍著她，怎麽掙脫了逃不開。
冰璃沫羞紅了臉，他躲避著墨染塵的視線，咬牙道：“濕的……”
墨染塵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倆人都泡在水裏當然是濕的！他這般炙熱地望著她，看見她有危險就忍不住沖出來保護她，她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對他很重要！她難道就不知道，他也會為她牽掛，怕她受傷嗎？
“還有呢？”
“沒了……”
“冰璃沫，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為什麽以為她有危險的時候會跳下來和她一起？為什麽在海底面對夜魅的時候死死護著她不放手？為什麽寧願放棄他苦苦追尋多年的過去而留在塵雲仙山？他為什麽始終不肯開口叫她師父？她，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腦海裏產生這樣的想法墨染塵自己也楞了楞，但是依舊無法克制內心的沖動，得不到確切的回答，他的內心無比焦躁。
冰璃沫揚起嘴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道：“有，但我的心早在七年前就冰冷了，它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也不會有任何情感。”
“那我們之間算什麽？”墨染塵激動地拽著她，將她拉進自己的胸膛。
他知道自己現在很激動，但是他想無所畏懼地瘋一次。
冰璃沫心底也被他莫名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臉頰被他胸前強硬的肌肉震得生疼，但是她面上依舊雲淡風輕。
他救她，他以為他們之間是不同的，他和她之間有別人沒有的默契，他以為自己懂她。
冰璃沫笑意更甚：“師徒啊，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徒兒。就好比東方和紫妍，你們都是我的傻徒兒，我對你們都抱著同樣的心思。”
他們倆人只是師徒，也只能是師徒關系。再者，她從不認為自己該對一個比她小上百歲的男子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我從未承認過！”墨染塵怒。
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從來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嗎？
“你承不承認無所謂，於我而言，師徒也好，師兄妹也好，不過只是一種身份的束縛罷了，我的心不會因為你們而跳動。”
她波瀾不驚地看著墨染塵，不是平日裏嬉笑怒罵的模樣，而是正正經經地看著他，不帶一絲情緒，也沒有任何偽裝。
墨染塵憤怒甩地開她的手！
她明明就知道，他想說的是：我的心臟此刻正因為你而跳動著！
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認，還說出那樣的話來刺他。
“你當真沒有覺得你我之間的特別嗎？”
“沒有”冰璃沫並沒有做過多解釋，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墨染塵笑了，是自嘲的笑，他怎麽忘了冰璃沫是孤身百年的高冷上仙？又怎麽會輕易動了凡心？
不對，他是在奢求什麽，上仙的愛嗎？幼稚！
他晃了晃自己亂如麻的頭腦，暗自催動本源石去窺探冰璃沫的秘密。他忍不住了，原本想等到她自己願意開口的那一日，但是現在，他帶著報覆的快意，想要去撕破她的偽裝！
在長安客棧的時候他就懷疑冰璃沫是否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以前覺得沒什麽，現在的他只想靠近她，離她更近一點點。
神識肆意湧入本源石，樸素的石子頓時間在他體內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一點一滴撲向冰璃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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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警鈴大作，冰璃沫知道這又是自己無法控制的沖動，就好比那時她在長安客棧吃燒鵝一樣，突然間就對某件事上癮，自己根本無法控制。
昨夜也是這般，她拿著藥回來的時候，腦袋好似被打了一記悶棍，眼花繚亂，全身無力。她硬撐著走上九曲回廊，耳朵裏像塞了團棉花聽不清聲音，腳步虛浮著好像喝醉了似的。
當時的她看著滿池子的水，內心像是受到了召喚般情不自禁的跳了下去。
她慌亂地奪門而出，直接從三樓跳下院前的池子。鋪天蓋地的池水將她淹沒，涼意襲來，意識總算清醒了一點。
她將自己泡進水裏感受著清水緩緩流動，身體仿佛變成一尾小魚，自由自在。
“呼~”冰璃沫從水底探出腦袋大口呼吸，眼前蒙上一層水霧。
“撲通！”又一聲入水的響聲。
“誰？”冰璃沫回神，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向聲音的源頭。
水裏的人兒重新漂浮出水面，墨色的褻衣貼在他身上，長發流淌著清水，寒冷如冰的面容，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墨染塵？”冰璃沫驚異道：“我以為你和東方他們去參觀比武場了，怎麽在這？”
明日正式開始的比賽場地已經準備就緒，這些弟子們可以提前去參觀一下比賽場。
墨染塵沒好氣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麽在這？”
他的房間正好在冰璃沫的下方，一聽到樓上的聲響他就跑了出來，卻沒想她直接跳進了水裏。那一刻，他慌了，想也不想地就跟著跳了下來。
“我？”冰璃沫拿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嫣然笑道：“我在抓魚呢。”
抓魚？她說得倒是輕巧，昨夜剛剛醉酒倒在池子裏泡了一夜，今天又來抓魚？墨染塵狐疑地看著她。
二人之間隔著約莫三步左右的距離，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肌膚，墨染塵將她的身材盡收眼底。說不出是好是壞，也沒有多誘人的曲線，但是他就是莫名地渴望看著她。
“說實話！”墨染塵多了幾分不耐。
“抓魚！”
墨染塵一步步緊逼：“你昨晚剛剛在池子裏泡了一夜，今天又來這裏抓魚？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愛玩水？”
冰璃沫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一點一點往後挪去，道：“我樂意，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修煉方法不行麽？”
“哼，冰璃沫，這樣裝有意思嗎？”
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墨染塵怒氣上上升，跨步走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問她：“你感受到了什麽？”
結實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冰璃沫這才發現幾年時間，他的個子已經比她高出了半個頭，他的手很溫暖也很有力，緊緊地箍著她，怎麽掙脫了逃不開。
冰璃沫羞紅了臉，他躲避著墨染塵的視線，咬牙道：“濕的……”
墨染塵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倆人都泡在水裏當然是濕的！他這般炙熱地望著她，看見她有危險就忍不住沖出來保護她，她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對他很重要！她難道就不知道，他也會為她牽掛，怕她受傷嗎？
“還有呢？”
“沒了……”
“冰璃沫，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為什麽以為她有危險的時候會跳下來和她一起？為什麽在海底面對夜魅的時候死死護著她不放手？為什麽寧願放棄他苦苦追尋多年的過去而留在塵雲仙山？他為什麽始終不肯開口叫她師父？她，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腦海裏產生這樣的想法墨染塵自己也楞了楞，但是依舊無法克制內心的沖動，得不到確切的回答，他的內心無比焦躁。
冰璃沫揚起嘴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道：“有，但我的心早在七年前就冰冷了，它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也不會有任何情感。”
“那我們之間算什麽？”墨染塵激動地拽著她，將她拉進自己的胸膛。
他知道自己現在很激動，但是他想無所畏懼地瘋一次。
冰璃沫心底也被他莫名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臉頰被他胸前強硬的肌肉震得生疼，但是她面上依舊雲淡風輕。
他救她，他以為他們之間是不同的，他和她之間有別人沒有的默契，他以為自己懂她。
冰璃沫笑意更甚：“師徒啊，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徒兒。就好比東方和紫妍，你們都是我的傻徒兒，我對你們都抱著同樣的心思。”
他們倆人只是師徒，也只能是師徒關系。再者，她從不認為自己該對一個比她小上百歲的男子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我從未承認過！”墨染塵怒。
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從來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嗎？
“你承不承認無所謂，於我而言，師徒也好，師兄妹也好，不過只是一種身份的束縛罷了，我的心不會因為你們而跳動。”
她波瀾不驚地看著墨染塵，不是平日裏嬉笑怒罵的模樣，而是正正經經地看著他，不帶一絲情緒，也沒有任何偽裝。
墨染塵憤怒甩地開她的手！
她明明就知道，他想說的是：我的心臟此刻正因為你而跳動著！
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認，還說出那樣的話來刺他。
“你當真沒有覺得你我之間的特別嗎？”
“沒有”冰璃沫並沒有做過多解釋，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墨染塵笑了，是自嘲的笑，他怎麽忘了冰璃沫是孤身百年的高冷上仙？又怎麽會輕易動了凡心？
不對，他是在奢求什麽，上仙的愛嗎？幼稚！
他晃了晃自己亂如麻的頭腦，暗自催動本源石去窺探冰璃沫的秘密。他忍不住了，原本想等到她自己願意開口的那一日，但是現在，他帶著報覆的快意，想要去撕破她的偽裝！
在長安客棧的時候他就懷疑冰璃沫是否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以前覺得沒什麽，現在的他只想靠近她，離她更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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