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地悠悠誓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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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諾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姑要收他做徒弟嗎？我好怕他的眼睛哦，感覺要把人吸進去吃掉一樣！”
冰璃沫勸道：“子諾乖，有姑姑在他不敢吃你。”
“那姑姑不在的時候怎麽辦？”
“姑姑不在的時候你就洗白白地等著他把你吃掉，煮熟的小娃子最可口了……”
“……”
二人的交談輕易被人聽了去，東方祈淵換上一副好看的笑臉，柔聲道：“我是人，怎麽會輕易吃人呢？”
既然不會吃人，子諾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壯著膽子問道：“那你是不是想拜我姑姑為師？”
“是啊”
“啊，不行，姑姑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
說話間，子諾已經縱身撲向東方祈淵，手腳並用地纏上他的身體，小嘴大張，逮到哪兒就順勢咬上一口。他的身子看上去不過三歲小孩的模樣，想要推開他卻下不去手，東方祈淵疼得齜牙咧嘴卻無計可施。
“噗嗤”冰璃沫掩嘴而笑，似乎並不打算阻止子諾。
緣千言也在猶豫過後才厲聲道：“胡鬧，還不趕快把子諾拉回來！”
臺下眾人強忍笑意……
緣千言最後選擇了衛菱兒作為他的關門弟子。她是瀛洲仙島島主的獨生女，膚如凝脂，身形闊綽，精致的五官，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一身華麗的粉紅色刺花廣袖裙神采奕奕。
瀛洲仙島和塵雲仙山兩地相隔甚遠，但因都是仙家大派所以私交甚好，這次瀛洲島主之所以忍痛將女兒送來塵雲仙山也是抱著聯姻的目的。在此競爭激烈弱肉強食的時代，能借助的力量要懂得把握。
至於冰璃沫，她站起來在人群中左顧右盼，眾人回避著她的眼神，心中百味雜陳。
“我決定了，我就要他做我的首徒！”冰璃沫纖手一指，目標正是隊尾的墨染塵。
緣千言心中明了，剛剛冰璃沫對若掌門說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呃……”守雲不明所以，道出了眾人心中疑問：“他在這次考核中的成績最差，您真的要收他？”
冰璃沫義正言辭道：“他那般不言棄，不選他選誰啊？而且試煉只是想看看這些人資質如何，又沒說我們要收會試煉的弟子，更沒說我們要選那些花枝招展的人入門！”
“……”
強詞奪理！
她這話擺明了就是在刺激仗著自己英俊瀟灑又是試煉第一名就敢在這提異議的某人。
不過某人並沒有被她刺激到，而是厚著臉皮笑嘻嘻道：“哦，原來師父是想讓我當小師弟啊，沒問題！反正越小越受寵！”
“我……”冰璃沫頓了頓，露出好看的笑容，咬牙切齒道：“對，就是這樣的！”
緣千言不覺間一滴冷汗滑落，神識傳音給冰璃沫：“師妹，你是不是想從祈淵身上坑錢？你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
“好啦！”冰璃沫胸有成竹地打斷他：“我有分寸的。”
好吧，緣千言似信非信地從了她。
“你說到底是女兒身，縹緲閣位置又偏遠，你收了兩個男徒弟難免為人詬病。”
冰璃沫隨手一指，用自己清麗而不失優雅的聲音道：“那我便多收一個吧，就她了。”
被選中的紫妍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再說什麽。
她當日的豪言壯語猶言在耳：我們打賭，要是我能在塵雲仙山的試煉中拿到第一名的話那你就得向我磕頭認錯，並且承認塵雲仙山不如白蓮教！
紫妍不過是以為當時在場的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小門小戶，絕對不可能和他們白蓮教相提並論。
也難怪當時的冰璃沫會直接拒絕她的賭約，因為作為塵雲仙山上萬眾寵愛的小十一，她根本沒有必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也沒必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麽。
塵雲仙山上管事的長老們大多數早已不理凡塵俗世一心修道，所以這次收徒的除了珍文殿的齊修長老之外便無其他長老。年輕一輩的全都選好了徒弟以後就是按照師父的輩分舉行收徒儀式。
所有新入門的弟子必須在全體塵雲仙山人員的見證下行完拜師儀式，才能算真正成為入門弟子。
緣千言居高臨下地將信物遞給衛菱兒，轉身對著朗朗乾坤而跪，殿內所有弟子無論長幼都跟著他跪了下去。就連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冰璃沫此時也是一臉嚴肅。
衛菱兒接過緣千言遞過來的代表掌門徒弟身份的月光禦獸手鐲，眼角瞥見神情肅穆的緣千言，面色一紅，低下頭，郎聲道：“塵雲仙山列仙在上，師父在上，弟子衛菱兒雖資質平庸但誠心向道，承蒙師父不棄，悉心教導收我為徒。弟子必定潛心修煉，不愧於師父教導， 不愧於父母養育，不愧於天地靈氣！今生今世，弟子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塵雲仙山的事，違者，散去全身靈力化作塵雲沙土一片！”
緣千言低頭看她，冷若冰霜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 想不到她看上去那般脆弱，像是水面上的雨花，轉瞬即逝，卻說出如此堅定的毒誓。若是人人都抱有這樣的決心，何愁塵雲仙山不覆往日風采？不過，江山風景獨好，他是一個男人，沒理由將這種重擔推脫到女子身上啊，他的小師妹不該承受這種壓力，他的徒兒……也不必！
“起來吧，今日起，你便是我緣千言的關門弟子。本尊必定悉心教導你，不求你能振興本門，只願你能記住今日再這裏說的一番話！”
拜師大典上說的話都是束縛一生的契約，輕易違背不得。
他在下定決心開門收徒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將來面對怎樣的困境都要以一己之力承擔。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將未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內都可能發生的事都計劃好。
緣千言收徒立誓完畢，冰璃沫走到眾人面前，對著郎朗乾坤盈盈一拜。
紫妍，東方祈淵和墨染塵則跪在她身後，墨染塵早已氣息奄奄，稍有不慎就會栽倒下去。
大致的過程和緣千言收徒一樣，只是冰璃沫拿不出什麽值錢的東西，只隨便從懷裏掏出了三顆不知名的珠子給他們當是收徒的信物，而墨染塵由於體力不支也沒有親自向天地宣誓，只是簡單地向冰璃沫行了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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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沫勸道：“子諾乖，有姑姑在他不敢吃你。”
“那姑姑不在的時候怎麽辦？”
“姑姑不在的時候你就洗白白地等著他把你吃掉，煮熟的小娃子最可口了……”
“……”
二人的交談輕易被人聽了去，東方祈淵換上一副好看的笑臉，柔聲道：“我是人，怎麽會輕易吃人呢？”
既然不會吃人，子諾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壯著膽子問道：“那你是不是想拜我姑姑為師？”
“是啊”
“啊，不行，姑姑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
說話間，子諾已經縱身撲向東方祈淵，手腳並用地纏上他的身體，小嘴大張，逮到哪兒就順勢咬上一口。他的身子看上去不過三歲小孩的模樣，想要推開他卻下不去手，東方祈淵疼得齜牙咧嘴卻無計可施。
“噗嗤”冰璃沫掩嘴而笑，似乎並不打算阻止子諾。
緣千言也在猶豫過後才厲聲道：“胡鬧，還不趕快把子諾拉回來！”
臺下眾人強忍笑意……
緣千言最後選擇了衛菱兒作為他的關門弟子。她是瀛洲仙島島主的獨生女，膚如凝脂，身形闊綽，精致的五官，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一身華麗的粉紅色刺花廣袖裙神采奕奕。
瀛洲仙島和塵雲仙山兩地相隔甚遠，但因都是仙家大派所以私交甚好，這次瀛洲島主之所以忍痛將女兒送來塵雲仙山也是抱著聯姻的目的。在此競爭激烈弱肉強食的時代，能借助的力量要懂得把握。
至於冰璃沫，她站起來在人群中左顧右盼，眾人回避著她的眼神，心中百味雜陳。
“我決定了，我就要他做我的首徒！”冰璃沫纖手一指，目標正是隊尾的墨染塵。
緣千言心中明了，剛剛冰璃沫對若掌門說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呃……”守雲不明所以，道出了眾人心中疑問：“他在這次考核中的成績最差，您真的要收他？”
冰璃沫義正言辭道：“他那般不言棄，不選他選誰啊？而且試煉只是想看看這些人資質如何，又沒說我們要收會試煉的弟子，更沒說我們要選那些花枝招展的人入門！”
“……”
強詞奪理！
她這話擺明了就是在刺激仗著自己英俊瀟灑又是試煉第一名就敢在這提異議的某人。
不過某人並沒有被她刺激到，而是厚著臉皮笑嘻嘻道：“哦，原來師父是想讓我當小師弟啊，沒問題！反正越小越受寵！”
“我……”冰璃沫頓了頓，露出好看的笑容，咬牙切齒道：“對，就是這樣的！”
緣千言不覺間一滴冷汗滑落，神識傳音給冰璃沫：“師妹，你是不是想從祈淵身上坑錢？你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
“好啦！”冰璃沫胸有成竹地打斷他：“我有分寸的。”
好吧，緣千言似信非信地從了她。
“你說到底是女兒身，縹緲閣位置又偏遠，你收了兩個男徒弟難免為人詬病。”
冰璃沫隨手一指，用自己清麗而不失優雅的聲音道：“那我便多收一個吧，就她了。”
被選中的紫妍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再說什麽。
她當日的豪言壯語猶言在耳：我們打賭，要是我能在塵雲仙山的試煉中拿到第一名的話那你就得向我磕頭認錯，並且承認塵雲仙山不如白蓮教！
紫妍不過是以為當時在場的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小門小戶，絕對不可能和他們白蓮教相提並論。
也難怪當時的冰璃沫會直接拒絕她的賭約，因為作為塵雲仙山上萬眾寵愛的小十一，她根本沒有必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也沒必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麽。
塵雲仙山上管事的長老們大多數早已不理凡塵俗世一心修道，所以這次收徒的除了珍文殿的齊修長老之外便無其他長老。年輕一輩的全都選好了徒弟以後就是按照師父的輩分舉行收徒儀式。
所有新入門的弟子必須在全體塵雲仙山人員的見證下行完拜師儀式，才能算真正成為入門弟子。
緣千言居高臨下地將信物遞給衛菱兒，轉身對著朗朗乾坤而跪，殿內所有弟子無論長幼都跟著他跪了下去。就連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冰璃沫此時也是一臉嚴肅。
衛菱兒接過緣千言遞過來的代表掌門徒弟身份的月光禦獸手鐲，眼角瞥見神情肅穆的緣千言，面色一紅，低下頭，郎聲道：“塵雲仙山列仙在上，師父在上，弟子衛菱兒雖資質平庸但誠心向道，承蒙師父不棄，悉心教導收我為徒。弟子必定潛心修煉，不愧於師父教導， 不愧於父母養育，不愧於天地靈氣！今生今世，弟子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塵雲仙山的事，違者，散去全身靈力化作塵雲沙土一片！”
緣千言低頭看她，冷若冰霜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 想不到她看上去那般脆弱，像是水面上的雨花，轉瞬即逝，卻說出如此堅定的毒誓。若是人人都抱有這樣的決心，何愁塵雲仙山不覆往日風采？不過，江山風景獨好，他是一個男人，沒理由將這種重擔推脫到女子身上啊，他的小師妹不該承受這種壓力，他的徒兒……也不必！
“起來吧，今日起，你便是我緣千言的關門弟子。本尊必定悉心教導你，不求你能振興本門，只願你能記住今日再這裏說的一番話！”
拜師大典上說的話都是束縛一生的契約，輕易違背不得。
他在下定決心開門收徒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將來面對怎樣的困境都要以一己之力承擔。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將未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內都可能發生的事都計劃好。
緣千言收徒立誓完畢，冰璃沫走到眾人面前，對著郎朗乾坤盈盈一拜。
紫妍，東方祈淵和墨染塵則跪在她身後，墨染塵早已氣息奄奄，稍有不慎就會栽倒下去。
大致的過程和緣千言收徒一樣，只是冰璃沫拿不出什麽值錢的東西，只隨便從懷裏掏出了三顆不知名的珠子給他們當是收徒的信物，而墨染塵由於體力不支也沒有親自向天地宣誓，只是簡單地向冰璃沫行了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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