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語成讖契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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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他們來到緣千言面前。他依舊是一副淡薄的模樣，寡性的薄唇輕抿，濃眉如豎劍，墨藍色的長發梳得一絲不茍，一身青衣飄逸在風中，隨意灑脫。
緣千言神色覆雜地看著冰璃沫道：“感覺好些了？怎麽會遇見金鱗蟒？”
冰璃沫搖了搖頭不想多說，自己被那麽低等級的靈獸攻擊還落敗了，這樣丟臉的事，不提也罷。
子諾仰頭問道：“金鱗蟒是什麽？比藥園裏的小青蛇還可怕嗎？上次姑姑都被小青蛇嚇得跑丟了鞋呢。”
原諒守雲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來，冰璃沫怕蛇的事眾所皆知，只是沒人敢像子諾一樣在眾人面前揭穿她。
冰璃沫趕忙捂住他的嘴，略帶威脅地警告道：“不許胡說，姑姑可是塵雲仙山第一美女，人美修為高，什麽都不怕！”
“……”
臺下有各門派前來圍觀的人，緣千言在看臺上設置了屏障，一般人輕易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緣千言看向冰璃沫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惜和無奈，道： “你沒什麽事就好，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次你偷後山的靈藥去換酒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冰璃沫驚喜道：“那我可不可以去靈藥殿取些靈藥來提升修為？”
“你只管去”
“真的？”冰璃沫難以置信地搖晃著緣千言的手臂，激動之情難以言喻。
“自然是真的！”緣千言頓了頓，眼裏出現一抹溫柔的笑意，道：“反正靈石我會從縹緲閣的供奉裏面扣。”
“啊？”冰璃沫不禁仰天長嘯：“師兄你太坑了吧，我都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雖是抱怨，冰璃沫臉上卻帶著絲絲暖意，她知道她能這般肆無忌憚地撒嬌的，只有他了。
緣千言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佯裝怒道：“平日裏你藏的靈丹靈藥還少嗎？要不是靈藥閣搬不走的話，整座藥殿恐怕早就跑到你的乾坤袋裏去了。”
冰璃沫矢口否認：“哪有，那些藥放著也是放著，我只是拿了一小部分給真正需要它的人。”
最需要靈石的人就是她，拿靈藥可以換靈石，所以……最需要靈藥的人就是她。
“喏，這是最後一瓶還元丹。你剛剛昏迷醒來，這個有助於你恢覆身體。”嘴裏抱怨歸抱怨，緣千言還是心甘情願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丹藥給她。
冰璃沫嘿嘿一笑，討好道：“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
精致的玉瓶握在手裏有種溫潤的觸感，冰璃沫扯著苦澀的笑意，仰頭望向藍天。
父親，你看到了嗎？女兒過得很好呢，你不在的時候，師兄就像你以前一樣慣著我……
微風拂過，臉上傳來濕濕的痛意。
子諾輕聲問道：“姑姑，你哭了嗎？”
“沒有！”冰璃沫回過神來，笑得花枝亂顫：“該死的風，居然把小蟲子吹到我臉上了，子諾寶寶快點過來幫我抓蟲子。”
“啊，我才不要抓蟲子……”子諾驚叫著跑到緣千言旁邊。
緣千言端坐在主位上主持大局，守雲站在他身邊以便處理一些緊急事物。冰璃沫坐在右上第二個位子，第一個位子是逍遙無憂的。只是他今日因為身體不適，並沒有出席。
時間越來越接近規定的時辰，從陣法裏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多數人身上都帶了傷，但是臉上都帶著倨傲的神情。
通過了這次試煉就相當於有機會踏入塵雲仙山拜師學藝，以後出去面對世人的時候總能高人一等。
緣千言不緩不慢地開口： “師妹你看，這次通過試煉的能人似乎不少呢，你可有看上那些比較有資質的？”
冰璃沫對此充耳不聞，在她心裏是拒絕承擔做師父的責任的。她怕，有朝一日和陌生的人產生師徒情之後又要面對慘痛的訣別。可是，她也想為塵雲仙山盡自己的一份力。
“咳咳，關於你欠我的那三萬九千九百七十二顆靈石的事……”緣千言若無其事道，這話說得就好像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冰璃沫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面孔：“那些靈石都不用還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
緣千言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今日收幾個徒弟，我就免去幾顆靈石。”
“啊？”冰璃沫不滿道：“師兄你也太小氣了吧？收幾個徒弟才免去幾顆靈石，那我豈不是要收三萬九千九百七十二顆靈石才能還清欠你的靈石？那我還不如跑去後山找靈藥下山去賤賣呢，不出兩個月就能把欠你的錢還清。”
“……”
終於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緣千言憤憤地看著她，不清算還不知道後山的靈藥被她糟蹋了多少。後山那些很多都是有價無市的神品靈藥，她居然還打算低價賤賣！簡直令人發指！
“嘿嘿”冰璃沫見氣氛冷卻下來，不禁厚著臉皮幹笑道:“不然這樣吧，我收一個徒弟師兄就免了我一萬顆靈石怎麽樣？”
緣千言甩過去一記冰冷的眼神，一人一萬靈石？要知道每座殿每月的供奉也只六百靈石。她這一來就獅子大開口一人一萬，萬一她再收上百八十個徒弟，那他還不得賠上整座塵雲仙山？
“不行，最多一人一百靈石……”緣千言還是很有原則的，只是稍微人性化地加了一點點。
“太少了，一人一萬！”
“最多兩百……”
“不行，就得一萬！”
“最多五百！”
“不行，就是要一萬！”
“……”
“……”
“好，一萬就一萬，不過你得答應我，等三年後的仙盟會，你的徒弟必須都具備參賽資格。否則的話……”
“好，一言為定！”話還沒說完，冰璃沫就樂滋滋地答應，看著臺下的眾人仿佛都像是在看金光閃閃的極品靈石。
一語成讖，說話間緣千言已經偷偷運轉靈力，一道契約在神識中緩緩結成。在冰璃沫答應的那一刻，嗡地一聲，那道契約便傳到了她腦海裏，冰璃沫這才意識到契約末尾那句小得幾乎令人忽略的隱藏條件：“若是乙方違背契約則十倍賠償甲方損失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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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千言神色覆雜地看著冰璃沫道：“感覺好些了？怎麽會遇見金鱗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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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諾仰頭問道：“金鱗蟒是什麽？比藥園裏的小青蛇還可怕嗎？上次姑姑都被小青蛇嚇得跑丟了鞋呢。”
原諒守雲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來，冰璃沫怕蛇的事眾所皆知，只是沒人敢像子諾一樣在眾人面前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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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沫驚喜道：“那我可不可以去靈藥殿取些靈藥來提升修為？”
“你只管去”
“真的？”冰璃沫難以置信地搖晃著緣千言的手臂，激動之情難以言喻。
“自然是真的！”緣千言頓了頓，眼裏出現一抹溫柔的笑意，道：“反正靈石我會從縹緲閣的供奉裏面扣。”
“啊？”冰璃沫不禁仰天長嘯：“師兄你太坑了吧，我都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雖是抱怨，冰璃沫臉上卻帶著絲絲暖意，她知道她能這般肆無忌憚地撒嬌的，只有他了。
緣千言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佯裝怒道：“平日裏你藏的靈丹靈藥還少嗎？要不是靈藥閣搬不走的話，整座藥殿恐怕早就跑到你的乾坤袋裏去了。”
冰璃沫矢口否認：“哪有，那些藥放著也是放著，我只是拿了一小部分給真正需要它的人。”
最需要靈石的人就是她，拿靈藥可以換靈石，所以……最需要靈藥的人就是她。
“喏，這是最後一瓶還元丹。你剛剛昏迷醒來，這個有助於你恢覆身體。”嘴裏抱怨歸抱怨，緣千言還是心甘情願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丹藥給她。
冰璃沫嘿嘿一笑，討好道：“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
精致的玉瓶握在手裏有種溫潤的觸感，冰璃沫扯著苦澀的笑意，仰頭望向藍天。
父親，你看到了嗎？女兒過得很好呢，你不在的時候，師兄就像你以前一樣慣著我……
微風拂過，臉上傳來濕濕的痛意。
子諾輕聲問道：“姑姑，你哭了嗎？”
“沒有！”冰璃沫回過神來，笑得花枝亂顫：“該死的風，居然把小蟲子吹到我臉上了，子諾寶寶快點過來幫我抓蟲子。”
“啊，我才不要抓蟲子……”子諾驚叫著跑到緣千言旁邊。
緣千言端坐在主位上主持大局，守雲站在他身邊以便處理一些緊急事物。冰璃沫坐在右上第二個位子，第一個位子是逍遙無憂的。只是他今日因為身體不適，並沒有出席。
時間越來越接近規定的時辰，從陣法裏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多數人身上都帶了傷，但是臉上都帶著倨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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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千言不緩不慢地開口： “師妹你看，這次通過試煉的能人似乎不少呢，你可有看上那些比較有資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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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關於你欠我的那三萬九千九百七十二顆靈石的事……”緣千言若無其事道，這話說得就好像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冰璃沫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面孔：“那些靈石都不用還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
緣千言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今日收幾個徒弟，我就免去幾顆靈石。”
“啊？”冰璃沫不滿道：“師兄你也太小氣了吧？收幾個徒弟才免去幾顆靈石，那我豈不是要收三萬九千九百七十二顆靈石才能還清欠你的靈石？那我還不如跑去後山找靈藥下山去賤賣呢，不出兩個月就能把欠你的錢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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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緣千言憤憤地看著她，不清算還不知道後山的靈藥被她糟蹋了多少。後山那些很多都是有價無市的神品靈藥，她居然還打算低價賤賣！簡直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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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千言甩過去一記冰冷的眼神，一人一萬靈石？要知道每座殿每月的供奉也只六百靈石。她這一來就獅子大開口一人一萬，萬一她再收上百八十個徒弟，那他還不得賠上整座塵雲仙山？
“不行，最多一人一百靈石……”緣千言還是很有原則的，只是稍微人性化地加了一點點。
“太少了，一人一萬！”
“最多兩百……”
“不行，就得一萬！”
“最多五百！”
“不行，就是要一萬！”
“……”
“……”
“好，一萬就一萬，不過你得答應我，等三年後的仙盟會，你的徒弟必須都具備參賽資格。否則的話……”
“好，一言為定！”話還沒說完，冰璃沫就樂滋滋地答應，看著臺下的眾人仿佛都像是在看金光閃閃的極品靈石。
一語成讖，說話間緣千言已經偷偷運轉靈力，一道契約在神識中緩緩結成。在冰璃沫答應的那一刻，嗡地一聲，那道契約便傳到了她腦海裏，冰璃沫這才意識到契約末尾那句小得幾乎令人忽略的隱藏條件：“若是乙方違背契約則十倍賠償甲方損失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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