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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跳河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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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

顧及四方,一步錯,滿盤皆輸。

日後,還要想辦法讓謝臣年打消對葉家軍的猜疑,這樣?才可保護葉郡主,不枉她相幫自己。

兩人躺著躺著,顧一瑟先閉上?了眼睛,清安看著,伸手撫摸她的眉眼,她沒有醒。

清安靠過去,吻了吻她的眉眼、鼻子、唇角……盯了許久,清安並沒有下一步,而是靜靜地看著。

紅燭燃燒,燈火猩紅,這一回的成親比起前兩回,溫馨不少,兩人更為心?平氣和。

從未想過,她會與?顧一瑟成親三回,拜堂三回。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十?餘日後,書信送至京城,謝臣年打開書信,掃過一眼,氣得拍桌。

“清安、清安,可真無恥。”

“自己立後也就罷了,讓朕給她出銀子修建椒房殿,朕像冤大頭嗎?”

“無恥。告訴她,朕的銀子丟進了河裏?都不會給她。”

自己罵過一通後,她又將書信撕了粉碎,似乎告誡自己一般對著滿地碎屑說話:“朕絕不答應。”

絕不答應。

番外

新朝初立, 依偎大朝,周邊小國都不敢輕視。

立後大典過後,大朝送來許多金銀綢緞, 由重兵護送,一路上無人敢劫。

數十輛馬車停在宮門處, 領頭?的將軍朝新朝皇帝叩首行禮, 並奉上恭賀禮單。

禮單乃是布帛所寫,顧一瑟接過禮單, 眼皮子跳了跳, 悄悄問清安:“誰送來的?”

“太後與陸氏, 謝臣年、鐵公雞、一毛不拔。”清安不滿, 她都表示臣服之意了,謝臣年竟然?還無動於衷。

無妨,她有辦法呢。

顧一瑟笑道:“她恨你入骨,怎會給你銀錢。”

“且看看這些東西。”清安拉著顧一瑟去開箱,禮單上寫得再是好看,也不如?親眼所見。

太後備下?的禮都與生活息息相關, 沒有奢靡無用?之物?。

如?香爐屏風香料等,亦有數車綢緞麻布, 首飾更是裝滿幾兩車。

手?筆闊綽, 一看就對顧一瑟萬分心疼。

顧一瑟離開京城快有兩年了, 多日未見這等尋常之物?, 眼前一亮, 尤其是摸起?來極為柔軟的綢緞, 她拿著比劃一番, “適合做寢衣呢。”

不僅有綢緞,還送了制作綢緞的匠人, 各行各業的佼佼者,應有盡有。

顧一瑟不斷點點頭?,與清安咬耳朵:“一看就知曉是陸氏安排的,太後啊,享受可以,這麽細致的事?情想不到。”

太後這些年來早就沈迷溫柔鄉,要什麽有什麽,女兒孝順,情人又是江南首富,處處如?意。

清安輕嘆:“陸氏都比謝臣年大方。”

“不,謝臣年也是闊綽之人,只對你小氣?罷了。”顧一瑟揶揄道。

閑談過後,帝後接待原道而來的京城的客人。

入宴前,顧一瑟拉著將軍詢問:“你們陛下?可大婚了?”

“沒有大婚。”

“過繼子嗣了?”

將軍點點頭?。

顧一瑟又問:“多大歲數?”

算一算,謝臣年都有二十八歲了,擱在現?代不算什麽,在此刻遠遠是大齡剩女了。

將軍說道:“公主殿下?年十一,父母都死了,並無依靠。”

“十一歲,怎地不找小一些的。”顧一瑟奇怪,找那麽大的還怎麽教導啊,養起?來也不親厚。

將軍嘴角抽了抽,見這位皇後不擺架子,親切可人,便說道:“太後知曉您會問這個問題,便讓臣告訴您。十一歲的公主殿下?父母雙亡,只祖父母在世,等到陛下?歸天,祖父母只怕也早就死了,並無人會要挾於她,將來新君便會獨當一面,無分權擔憂。”

意思?就是小公主身後無靠山,將來必會親厚陛下?,親賢臣,遠使壞親戚。

顧一瑟恍然?大悟,門裏還有一個路子啊。

這時,將軍從車裏擡出一個大木箱子,哐當一聲,放在顧一瑟的面前,將軍說道:“這是太後送您的解悶物?什,說什麽、都是吃瓜的好書。”

將軍說得結巴,顯然?不懂吃瓜是何物?。

顧一瑟懂啊,迫不及待的翻開箱蓋,映入眼簾的便是數本厚厚的冊子,隨手?打開一本,竟然?不是話本子,而是八卦的料。

比如?誰對皇帝暗送秋波,誰緊追平陽不放,還有桁十三顧十六住在一起?,關系暧昧等等。

太後懶得很,自己說,宮娥記著。宮娥娟秀的字跡,清晰可見,不需找人代讀。

顧一瑟喜出望外,連忙讓人將搬入自己的寢宮,讓人哪些上等的皮毛送給將軍。

將軍大腹便便,笑呵呵地收了下?來。

晚上帝後設宴招待,清安乃是京城人氏,熟悉京城官場,問了些小事?。將軍知無不言,什麽都了出來。

平陽入朝,辦了幾件事?,女帝嘉賞,各大世家也鉚足勁想要求娶平陽。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平陽並沒有表態,並沒有接受任何一人。

將軍嘆氣?長公主性堅韌,卻無良配。

清安擡首飲酒,顧一瑟神色訥訥,兩人心思?各異。

將軍雖說是武將,可嘴皮子伶俐,將京城內各處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待散席時,都已是子時,宮娥醉醺醺地扶著將軍出殿。帝後攜手?一起?回?殿。

顧一瑟還沒有醉,拉著清安去書箱前,隨手?拿起?一本給她:“你看看,可新鮮了。”

新鮮出爐的大瓜啊。

清安深深看她一眼,意味不明,低頭?打開書,入目便是熟悉的名字。

顧一瑟也拿起?一本坐下?來,口中說道:“你說平陽與謝臣年是準備孤寡到老嗎?”

清安沒有回?應,目光黏在了書本上。書本上說兩戶人家結親,前一晚,新娘不見了。

第二天拜堂的時候,新娘突然?沖喜堂上質問夫家為何要殺她。

戲劇性的一幕讓人震驚。蓋頭?下?的新娘是誰?

喜事?辦不下?去了,後來徹查。假新娘是新郎的相好,兩人婚事?不成,被家裏人阻止,後來新郎設計殺了新娘,又鼓吹娘家人有相好替代。

娘家人做夢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是自己的郎婿安排的,聽聞真相後,羞愧不已。

因是兩個世家,鬧到了陛下?面前,陛下?裁決,殺新郎,以正律法。

但?新娘不肯,要陛下?處死假新娘與新郎完成婚姻,鬧了一番後,陛下?反而惱了,罰新郎做和尚,假新娘做尼姑,新娘回?家重新嫁人。

三人都不能如?願。

看到這裏,清安將本子遞給顧一瑟:“太後竟然?有閑情雅致給你收攏了這麽多瓜。”

“或許是覺得我枯燥罷了。”顧一瑟隨口說了一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清安聞言後,眼神深邃,細想在南撒定居後的種種,拋棄家裏,來到陌生的地方,殫精竭慮,盡心穩住朝臣百姓,想盡辦法帶動市場,提高?百姓生活水平。

百姓並不在意主君是誰,在意的是自己的生活。生活蒸蒸日上,他們怎麽會反對主君。

她問:“你覺得枯燥嗎?”

“枯燥?沒有的事?,我好忙呢。”顧一瑟埋頭?看書,突然?的寂靜似有人推她一把,她扭頭?看向清安:“你枯燥?”

清安搖首,“朕是君主,豈會枯燥。”@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忙著呢,沒時間枯燥。清安,你看這裏,當初想要用?親平陽和親的世家竟然?厚著臉皮求娶,嘖嘖嘖,打臉太快了。”顧一瑟笑吟吟將自己手?中的書塞了過去,“本來就忙,哪有時間悲傷春秋。”

一笑間,將小小的愉快吹散。

清安一掃陰沈,顧一瑟歪頭?看她,說道:“若我們在京城,是不是也會讓這些人非議。”

兩個女人成親,街頭?巷尾、茶餘飯後,都是她們。

清安卻說道:“必然?如?此。”

顧一瑟挑眉,清安笑著摸摸她的臉頰:“該就寢了,明日起?來收拾箱籠,規置一番,都是你的。”

太後所賜,都是看在顧一瑟的面上。

太後對顧一瑟的喜愛,肉眼可見,也重於旁人。

半月後,客人離開南撒,同樣帶著數糧馬車與百匹千裏良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歷經三月後,回?到京城,面見陛下?。

將軍帶了南撒國主的書信,親交給陛下?。

看過書信後,喜怒不形於色的女帝陛下?拍桌震怒,殿內諸人大氣?不敢出。

謝臣年咬牙,沈默良久後才出聲,說道:“朕知曉了,卿辛苦,回?去休息。”

書信所寫,清安以京城內埋藏的火.藥要挾,出資修建椒房殿。

過去一年內,清安還未死心。

謝臣年氣?恨,渾身如?被烈火燃燒,滿腔怒火。太後已送去諸多物?資,陸氏忙碌良久,她竟然?還不肯知足。

火.藥……是忌憚之事?,一國之君為私欲竟然?明目張膽的要挾。

厚顏無恥。

氣?恨歸氣?恨,謝臣年平息自己的怒氣?後將平陽召入宮廷,詢問此事?解法。

看到書信後,平陽傻眼了,“她當時說沒有火.藥,這封信又是何意?”

打秋風也比清安優雅。

“多半是她騙你之言。”謝臣年也是渾身無力,從未想過往日謀略風雲的人竟會如?此狡詐,厚顏無恥。

平陽也拿不定主意,躊躇半晌,“不如?,您就給她?”

“不給。”謝臣年拒絕,“以她之性子,這一回?應準,還有第二回 ?、第三回?呢。”

“那您就留存隱患?要不如?、這回?應準,若有下?回?,絕不應?”平陽也摸不準阿姐的意思?,多半是真的缺錢了。南撒土壤貧瘠,耕種之物?有限,比起?我朝,差之千裏。

謝臣年沈默不言。

平陽也不敢再說了,陛下?心中有決斷,她表達想法就行了。

謝臣年沒有立即表態,打發走平陽後,又去太後處。

她說道:“朕可以出這筆銀子,但?下?回?呢?”

太後托腮不語,斜睨她一眼,“你的帝位本就是她的,她要你些銀子,不過分。建造椒房殿也是為了國事?,你給一回?便是。”

旁人不敢說的話,太後敢說。謝臣年被說得臉色發白。

太後又說:“火.藥一事?子虛烏有,清安要銀是真,你自己掂量著辦。比起?南撒歲歲來朝,你已得了許多便宜。”

南撒俯首稱臣,便越不過謝臣年,再為小事?錙銖必較,難顯大國風範。

謝臣年深深看了太後一眼,“您是讚成送銀一事?。”

“你得了帝位,還要計較嗎?她甘願遠赴南撒,歲歲來朝,你就已經贏了。你輸的是顧一瑟的心罷了。”太後意味悠長般說了一句。

謝臣年頷首,沒有再問,轉身離開慈安宮。

踏在悠長的宮道上,她望著浮雲,無聲苦笑,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麽呢。

堅持不過是一個笑話。

可她寧願與清安交換,她寧願是南撒國君。

可這些都是虛幻。

走了許久,回?到大殿,她召來心腹,商議送銀一事?,此事?要走戶部,就當是對南撒的恩賞。

她記住了,是恩賞。

番外二

我?從?嶺南而來, 於江南書院中與一眾男子們讀書,在他們眼中,女兒家只?配存活在四?方天地中, 受他們管教。

每回聽到這裏?,我?只?嘲諷一笑。

笑這些人?愚昧無知。

終於有一日我?不想再與這些癡傻愚笨的人?做同窗, 領著小廝, 帶上行李,租賃一輛馬車前往京城。

恰逢趕考季, 路上遇到許多?同樣趕赴京城的學子。我?並?沒有與他們同行, 自己一人?前往京城。

這個決定讓人?付出慘痛代價。

路過月亮山時, 我?遇到了書中才會?見?到的劫匪。

我?從?虎口而出, 被?父母所棄,難得遇上機會?進?京,不想就要葬入狼窩。

面對匪寇,我?用盡力氣朝前去跑,奈何我?是一女子,終究是體力有限, 一陣天翻地覆後?,我?倒了下去。

等我?再度睜開眼睛, 身上覆蓋一層青草, 從?青草縫隙中看到一張白嫩的臉頰, 約莫不過十餘歲。可她消瘦的臉頰又像八九歲的孩子, 那雙眼裏?卻又似成年人?。

女孩撥開青草看我?一眼:“這個哥哥長得比姐姐還好看。”

自言自語一句話後?又撥了一束青草將我?蓋住, 腳步聲?漸漸地遠了。

我?不敢出去, 一直等著, 等到天黑,露珠浸濕我?的衣襟。

確認不會?有人?再來後?, 我?迅速從?青草堆裏?爬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從?狼窩裏?出來了……

我?活了,又一回活了過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迅速收拾一番後?,我?身上的金銀與路引良籍都在,我?還是謝臣年,有路引在,我?依舊可以?入京趕考。

趁著天色漆黑,我?立即離開了月亮山,到了鎮上,我?買了一匹馬,也不敢坐車了,一路疾馳入京。

好在接下來一路安然無恙,順利抵達京城。

到了京城後?,我?的身份已?被?人?霸著。

長街上,我?看到了那個身影,原來的清安公主?,如今的祁陽長公主?獨子玉瑉。

看著熟悉的影子,眼前浮現?父親將我?帶上戰場,卻又狠心拋棄的畫面。

宮變不是我?的錯,可為什麽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為何要這樣呢。

父親盡忠,卻讓我?去死。

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奪回屬於我?玉瑉的一切,父親死了,我?還有母親。

母親活著,就能證明我?的身份。

但眼前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趕考,以?嶺南謝家庶出子弟謝臣年的身份進?入貢院趕考。

唯有了功名,才有見?到母親的機會?。

見?到母親,我?便是玉瑉了。

我?帶著希望,進?入貢院,如願以?償地得到了探花的功名。

瓊林宴上,我?見?到了清安,而清安卻不認識我?了,數年過去,她錦衣玉食,而我?歷經生死,幾番險些喪命。

我?的痛苦,來自於她。

清安看到了我?,笑著寒暄,陰冷的面容下帶著歹毒的心。

清安說她是長公主?獨子玉瑉。

我?輕輕一笑,她是玉瑉,而我?又是誰呢。

是被?父母拋棄,被?生母棄於戰場的可憐人?罷了。

此刻,我?厭惡她、恨不得她去死,可我?知曉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她是皇親貴族,是戰神之後?,而我?只?是一個新科探花郎。

宴席過後?,我?卻不想去見?祁陽長公主?。

因為我?知曉,哪怕我?去見?了母親,告訴她,我?才是玉瑉,母親斷然不會?認我?,只?會?將清安護在身後?。

我?是一個棄子。

我?入翰林,隨侍陛下左右,我?知道宮變的原委,也更懂陛下的心思,相比較其他人?的茫然迎合,我?的建議更符合陛下心意。

在迎合陛下心意之際,我?讓人?去月亮山找那個女孩。

下屬去找姑娘,可在端午夜宴上我?見?到了同樣模樣的女孩。這一刻,我?欣喜若狂。

我?上前去搭話,而‘救命恩人?’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我?看出了些許不同。不一樣,相同的容貌,可眼神不一樣,而那個女孩消瘦極了,眼前的顧家十四?面色皎皎,穿戴錦繡,明顯就是捧在手中的明珠。

我?恍然知曉些顧家的秘密,回去後?立即去打聽。

同時下屬也回來了,說出了女孩生死,原來是她顧家的姑娘,喚顧一瑟,而顧府裏?的姑娘名喚顧一弦。

雙生不同命。如我?與清安般。

我?笑了笑,打消將女孩接過來的想法,我?勢單力薄,一旦被?顧家發現?,只?會?將自己推入火坑裏?。若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便毫無顧慮,眼下,不適合。

在除夕宮宴上,我?見?到了母親,尊貴的祁陽長公主?。

母親不認識我?了,看我?就像陌生人?一般,反而感嘆一句:“謝翰林可比人?家姑娘好看多?了。”

瞧,我?的生身母親都不認識我?了。

多?麽諷刺呀。

母親的一句話奪走我?溺水時手中攥著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忘了我?、她忘了我?。

我?的母親忘了我?。

我?回到府上,看著一輪孤月,高處不勝寒,我?此刻便又接受了。

母親不認我?,我?便放棄她,有何念想,不如不想。

我?將目光放在江南陸家,同時,一步步踏上臺階,成為陛下的左膀右臂。

陸父死後?,我?娶了陸氏。陸氏不愛我?,但我?可以?幫她穩住陸家的老東西,讓她這個女子成為家主?。

同樣,陸家給予我?銀子,助我?在京城內行走如魚得水。謝家不可能為我?這個庶子浪費錢財的,我?與陸氏,各有籌謀。

契約成親,我?有錢財助力,陸氏有朝堂相幫,我?二人?很快達成目標。

陛下有一心病,武帝的嫡長女清安公主?至今不知下落。

清安公主?就在他的面前,日日相伴於他,而他依舊在尋找。我?並?沒有洩露清安的行蹤,而是慢悠悠地欣賞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而我?要做的便是等著清安殺了陛下,而我?坐收漁翁之利。

我?也是太.祖後?嗣,也能做皇帝。

我?慢悠悠地等待著,可一人?沖入我?的視線。

顧一瑟來京城了。

她以?顧家十四?女的身份嫁給玉瑉為妻。

我?在意的都將成為玉瑉的。

愈發諷刺了。

我?看著深夜,五公主?與清安並?肩而出,我?用刺客告訴了顧一瑟:玉瑉不愛她。

果然,顧一瑟要跑。只?要她走了,我?便將她藏入府內。可事與願違,五公主?失敗了,顧一瑟成為玉家少夫人?。

五公主?並?不妥協,發起暴動,可她低估了暴民給顧一瑟的傷害。

再見?顧一瑟是在水中,她也不認識我?。

可笑至極,我?牽掛的兩人?都不認識我?,眼中只?有清安。

我?才是玉瑉,我?才是祁陽長公主?的孩子,可眼前的一切都不屬於我?。

我?告訴顧一瑟,我?是女子,我?希望她可以?記起我?。

然而,她什麽都不記得。甚至,母親知曉我?的身份後?也不與我?相認。

我?活在了拋棄中,無論是什麽身份,哪怕如丞相,都不抵清安。

殘酷至極。

我?為何還要忍呢,不該繼續忍下去。

屬於我?的,都該還給我?,不僅是屬於我?的身份,還有顧一瑟。

顧一瑟是我?最先認識的女孩,她該屬於我?的,而不是被?玉瑉欺騙後?成親拜堂。

我?從?未騙過顧一瑟,我?也不想騙她。

我?最的目的殺清安,成為新帝,奉母親為太後?。

這回,命運終於親吻了我?,讓我?達成目的。

我?殺了清安,我?卻愧對顧一瑟與母親。清安欠我?的,唯有命來還。

我?卻忘了一點,世人?皆憐憫弱者,顧一瑟便是俗氣的人?,她憐憫弱者,憐憫死去的清安。

可笑啊,我?喜歡的人?因為毀了我?的人?而與我?置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就連母親也在幫清安。

我?活到今日,都是自己拼搏而來的,沒有助力、沒有幸福。

清安好端端活著,便得到了這麽多?人?的喜歡。

我?還是成為了皇帝,隱隱知曉清安活著,我?若肯趕盡殺絕,清安必死無疑。

然而我?狠心一回便足夠了,再來一回,只?會?讓顧一瑟厭惡。

我?還是妥協了,明知她活著,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無法將顧一瑟推得更遠。

近距離看著,是最大的極限了。

一旦錯過,怎麽做都是錯。

一子慢,滿盤皆輸。

後?來,清安果然回來了,令我?意外的是清安沒有集合葉家軍反上京城。

她要攻打南撒,成為南撒之主?。

我?沈默了,南撒是多?年來的隱患,如今有人?願意除去,自然是好事。

但她要帶顧一瑟離開,我?不答應,絕對不會?答應。

我?堅持了幾日,朝堂上對和親一事議論紛紛,為江山穩固,我?只?能放棄顧一瑟。

這一回,我?再度放開她的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我?從?未牽住她的手,她也從?未屬於過我?。

我?是皇帝,擁有萬民,不可為一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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