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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維卡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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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發現在那個臥室裏。

那裏面看著是個小姑娘的臥室,但是有隊員發現了它的大小和外面隔出來的大小不對,於是再次檢測,果然發現了一個墻壁後的密室。

密室是個治療工作室,比外間的臥室要大。一半是和陳兵那裏的小房間一模一樣的布置,只是器材和藥品更多了。另一半是個工作區,有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櫃,在書桌前的墻上還掛著一個木屑板,上面釘著一些紙張和照片。

照片都是那個小女孩的,從小女孩在繈褓裏的照片,到她背著小書包的照片,完整的記錄了小女孩的成長軌跡。

同時,照片也充分地證明了小女孩的確是個感染者——小女孩在城堡裏的那張照片裏,她伸出的雙手是鰭,脖子上還有腮的痕跡。

但是之後的照片裏,張鴻似乎特意避免了暴露小女孩兒的異化體征,往往都是局部的照片,拍的還都是小女孩最像人類的部分。

但是讓裴鉞他們驚訝的是,隨著小女孩的成長,她身上的異化體征反而逐漸消失了。

當她開始上學後,已經完全看不出她是個感染者了。

“感染者還能這樣的?”

裴鉞詫異,他六歲進ES,10歲開始跟進特戰組任務,對惡生和感染者他也算是半個專家了。迄今為止,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感染者。

簡愛國也很驚訝,他把照片又看了兩次,蹙眉道:“我沒聽過這種案例。”

“這後面還有照片。”

一旁站著的溫故突然出聲,指著小女孩的照片後面露出的一個邊角說道。

裴鉞把後面的照片取出來,發現是一張合影——馬戲團的合影。

合影裏,張鴻和陳兵都在,看著還很年輕。他們站在人群的邊緣,穿著普通的工作服。

裴鉞立刻認出來:“這是十年前的照片,我認得這個團長,他是我逮捕的。”

而這也證實了溫故之前看陳兵日記內容的猜測——陳兵和張鴻的確都在十年前的惡生馬戲團裏工作過。

“還有一張。”

溫故指著裴鉞手裏的照片的背面。

裴鉞翻過來一看,果然背面還粘著一張照片,這是一張惡生的照片。

照片裏是一只惡生人幼崽,通體藍色。很小的一只,很可愛,像是動畫裏跑出來的精靈一樣。

這只小惡生人手裏拿著一個棒棒糖,正沖著鏡頭甜甜的笑著,全然的信任和喜愛——顯然,它和拍照的人關系很好。

裴鉞看了一眼照片,評價道:“這長得跟阿凡達似的。我怎麽沒印象當時有這東西?局座,你記得嗎?”

簡愛國白他一眼:“任務是你出的,現場是你去的,報告是你寫的。你來問我?”

裴鉞理直氣壯:“當時我只顧著抓人和惡生,哪兒有閑心看它們長啥樣啊。”

簡愛國不想理他了。他抽走裴鉞手裏的照片交給檢測人員,自己去了書架邊查看。

裴鉞聳聳肩,也翻起了書桌上的東西。

而溫故只站在一邊,若有所思。

沒過一會,裴鉞就又有了發現。

他拿著一個可愛的粉紅色本子,念著上面的字。

“維卡沙的成長日記?維卡沙?這貼的不是他女兒的照片嗎,怎麽起個外國名字?”

旁邊沈思的溫故忽然擡起頭,看著裴鉞,“維卡沙?”

裴鉞也看他,“你知道?”

溫故湊過去看裴鉞手裏的本子,一邊回答道:“這是一種惡生的名字。它們愉悅的時候會發出類似‘維卡沙’的聲音,所以就被這樣稱呼了。

剛才的那只惡生,就是一只維卡沙。”

裴鉞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溫故說的惡生,就是剛才照片裏的惡生。

裴鉞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兩者之間的不尋常,他神色一斂,快速翻看起了手裏的成長日記。

看了兩頁裴鉞就發現,這不只是一本成長日記,也是維卡沙的病歷。

於是裴鉞就先只看病歷,然後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都記的是什麽玩意兒?”

病歷記錄的語句一點都不專業,而且神神叨叨,還有很多貌似張鴻臆想出來的詞語。

不過病歷的進程展示了張鴻的“醫療”是有效的——如同那些照片展示的那樣。

最後一張病歷的時間是上周,而記錄的話只有一句。

【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裴鉞的精神一振,立刻就想起了那晚馬戲團團長給張鴻的藥水。

果然,他女兒病了。

“我能看看嗎?”

溫故忽然問道。

裴鉞扭頭,鼻尖堪堪擦著溫故柔軟的黑發。

裴鉞一楞,然後稍微後仰了腦袋,把手裏的書遞過去,不著痕跡地抽了抽鼻子,“嗯。”

溫故接過來,再次展示了他一秒一頁的特技,一會就把手裏的成長日記看完了。

“怎樣?有什麽線索?”

簡愛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過來了,見溫故看完,有些期待地問道。

溫故點點頭,還真有。

溫故說道:“張鴻對他女兒的治療手段,不是人類的手段,而是惡生的——就像他在上面的墻上用的方法一樣。”

裴鉞和簡愛國都是一驚,“你確定?”

自從仙人家族問世後,軍研所對惡生界的研究就突飛猛進,這類“惡生的方法”也被廣為人知。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要去做,還要做準確就是另一回事了。

溫故點點頭,指著本子裏的一頁說道:“這裏,他治療的主要材料是血。還有一些儀式,你們可以讓軍研所去確認。”

簡愛國:“血?冰箱裏的那些?”

“嗯。還有一件事。”

溫故合上本子,說道,“維卡沙就是任雨那個流產的女兒。”

簡愛國還不知道他們當時和任雨的談話,聞言只是點頭記下。

裴鉞卻蹙眉道:“可是任雨否認了。而且看她的態度,她似乎很不喜歡維卡沙。”

溫故笑了笑:“任雨的態度我不清楚原因,但是這個本子裏都寫得清清楚楚。

張鴻很期待這個女兒的到來,所以得知女兒流產後,他不接受這個事實,於是用了一些方法救回了他的女兒。

——這些方法,他說是從十年前的馬戲團裏得知的。那時候馬戲團裏有個‘老師’,對惡生的事很了解,每次醉酒都會告訴他們一些知識。”

溫故:“而且,張鴻用的這個方法,需要的血必須是至親的血。”

如果那血是任雨的,就說明她和維卡沙的確有血緣關系。

簡愛國說道:“之前檢查已經出來了,任雨的確在定時長期抽血。”

說著,他話鋒一轉,問溫故:“之前發現的那個藥水,真的能治療張鴻的女兒?”

溫故搖搖頭,“不能。飲鴆止渴而已。不過我想張鴻現在也別無他法了。”

簡愛國眼神深沈:“所以,張鴻現在有殺陳兵的動機了。——帶回去的那個藥水已經檢測出來,那個藥水是臨時裝進那個藥瓶的,藥瓶都沒有清理過。

陳兵是刻意把藥水藏起來的。而張鴻很可能因此和他起了沖突。”

“不過這樣的話,還是有個疑點。”

裴鉞補充道,“陳兵提前給自己註射了血,但被殺害的時候卻完全沒有反抗的痕跡。”

“對,這兩點是矛盾的。”

簡愛國點點頭,接著說道,“註射的血說明他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並想要指出兇手。但是有這些時間,他完全可以呼救、或者留下更清晰明確的線索,但是他沒有。

甚至在被殺的時候,他一點掙紮反抗的痕跡都沒有,——從被襲擊到死亡,他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

簡愛國說著又搖搖頭,“兇手到底是馬戲團還是張鴻,暫且放到一邊,現在主要是張鴻的行蹤。

從陳兵家的現場來看,張鴻沒有找到陳兵藏的藥水,所以他一定會再去找藥的。”

“馬戲團!現在只有馬戲團有藥水。”

裴鉞擡頭看著簡愛國,問道,“局座,馬戲團那邊如何了?”

“已經逮捕了馬戲團的人,地方還在搜查,我問問現在的進度。”

簡愛國立刻聯系了那邊。

很快,簡愛國拿到了答案,臉色失望。

“沒有發現張鴻的痕跡,也沒有發現你們去過的那個高級卡會所。只在一棟廢棄的大樓裏,發現了低級卡會所的展覽廳,裏面沒有找到藥水。

審問也沒有結果,那些人嘴巴緊得很,一個字都不說。”

裴鉞皺眉,“沒找到?但我確定當時我們是回到了那個馬戲團的小鎮的。——會是也用了惡生的法子來掩飾入口嗎?”

簡愛國:“已經查了,沒有。不過我申請了軍研所B級援助,讓他們再來掃一遍。”

“不如讓我去吧,我大概知道那個會所在什麽地方。”

溫故聽完他們的話,突然插嘴道。

裴鉞和簡愛國看著他,然後都是一喜——對啊,這可是個大專家!

簡愛國:“行,咱們現在就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溫故:為何你們總是忘記我是個金大腿。(霸總式微笑.jpg)



雖然這個文獻祭了,但我還是希望它能長壽到80w字……

——不太可能,還是50……30w吧,對,30w!

足足30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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