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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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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常霽哥哥把季萌死亡的真想告訴我了,”元初夏推拒了片刻,見宇翰墨仍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賴在她的身上。元初夏便放棄了掙紮,反正,她又鬥不過宇翰墨。

微微沈吟了片刻,元初夏垂下眼簾,輕輕的張口對宇翰墨說著。

宇翰墨的呼吸有一些沈重。

元初夏心裏頓時就慌張起來,“可是……肯定不是你幹的對不對?肇事逃逸是怎麽樣的罪名,你是再清楚不過的,你不可能知法犯法的,對不對?”

元初夏一心求證的道,其實她心裏也沒譜。無論再理智的人在最最慌亂的情況下,那一瞬間就好像是靈魂出竅一般,所有的行動指揮都由不得自己,所有的情緒反應都不是大腦控制。那一刻,那個人的任何行動,都沒有條理可循。她怕,怕宇翰墨在撞死人那樣的驚慌之下,手忙腳亂的選擇了逃跑。

而監控錄像上的結果也像是鐵證一般的積壓在元初夏的心頭。

只是,常霽手中的監控錄像時覆本,元初夏覺得只有看到原本才能定事情的真偽。因此,視頻在覆刻過程中,很可能會流逝掉幾幀的畫面,而那些畫面卻恰好是至關重要的。

元初夏不希望宇翰墨是那個殺了季萌的人。

如果宇翰墨真的做了這件事情,那麽這一次,她不會站在法律的那一邊。她想自私一次,保全自己愛的人。為了季萌,將自己心愛的人送進監獄實在是不劃算。季萌那樣的人,有了這種結局,旁觀者出了一句咎由自取又還能有什麽其他多餘的評論呢?

“不是我。”宇翰墨親吻著元初夏的頭發,聲音很輕,帶著某種猶豫。

可是,元初夏知道宇翰墨這句話絕對不是在騙她,雖然宇翰墨說話的時候語氣帶了一絲可疑的猶豫,可是這句話卻著著實實是真的。

元初夏咬了咬牙,卻是主動地抱住了宇翰墨的脖頸,有些哽咽的道,“不是你就好。”

不是宇翰墨幹的,她就沒有了那麽多的思想掙紮,沒了那麽多對自己良心的譴責。而且,她愛宇翰墨,自然是希望宇翰墨沒有任何汙點的。

“可是,我看了監控錄像……”元初夏奇怪的問道。

最初知道那件事情和宇翰墨無關的喜悅平靜下來之後,元初夏就想到了監控錄像,監控錄像上的人是宇翰墨,這可是鐵證如山。可是,宇翰墨為什麽要說那不是他幹的呢?

那麽那件事情是誰幹的?元初夏突然想到了宇翰墨一開始用墨狐貍的身份欺騙她的事情,難不成,宇翰墨還真有一個孿生兄弟?

“別亂想,”宇翰墨輕輕將元初夏的頭發揉亂。看元初夏的眼神,宇翰墨就猜得出,元初夏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麽。

“哦。”元初夏從幻想中回過神,她剛剛覺得自己的推測很是合理可行啊!只是,還沒多久,身體上傳來的異樣,就讓元初夏明白,宇翰墨這家夥躺在床上是絕對不會想什麽好事的。

“我們先把這件事情解決再做其他事情嘛,”元初夏推著宇翰墨,哪有人大白天的……就宇翰墨這人精力旺盛的不分晝夜,不分場合。

宇翰墨在元初夏耳邊輕輕吹著氣魅惑的道,“你也很高興啊。”

“我……”元初夏試圖狡辯,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宇翰墨吞進了肚子裏。

算了,喪失理智之前的一刻,元初夏心中想著,就由著宇翰墨吧,反正她也奈何不了他。最好,等結婚那天她挺著個大肚子,看宇翰墨到時候怎麽收場。

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宇翰墨決定帶元初夏去見一個人,衛陽宇。

三人相約在一家隸屬於宇氏旗下的高級會所見面,只是,剛到會所,宇翰墨就留下了元初夏和衛陽宇兩個人,自己借口出去忙公司的事了。。

而衛陽宇竟也是奇異的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

要知道在平時,衛陽宇是最頭疼和她單獨相處的,原因就是宇翰墨那無孔不入的吃醋氣場。平日,衛陽宇總是挑著人多的時候才和元初夏一起,可是,今天確實衛陽宇主動對宇翰墨提出想和元初夏單獨談談。

宇翰墨知道衛陽宇想說的是什麽,自然是爽快的一口答應了。

坐在元初夏的對面,衛陽宇靜靜的點了一口煙道,“我記得你不介意我抽煙?”

元初夏點點頭,衛陽宇抽的是特制的煙,淡淡的薄荷味夾著一點寧靜的煙味,這味道奇異的好聞,而且,這又是宇氏公司研制的新式產品,不會有二手煙的危害,元初夏自然是無所謂了。

“我以前不抽煙的,”衛陽宇只抽了一口就將煙掐滅了,雖說對人體無害,可畢竟是煙。如今元初夏又是宇翰墨捧在手心中寵著的女人,他還是收斂些好。“我以前喝酒,卻不抽煙。”

元初夏看出衛陽宇是想講故事,便靜靜地坐在一邊聽著。

“後來有一次,我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撞死了一個女孩,還讓我的好朋友替我背上了這罪名之後,我就再也不敢碰酒了。”衛陽宇微微的嘆道。

元初夏回想一下,似乎的確有這回事,衛陽宇每次都是笑吟吟的接過別人遞給他的酒,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動過一口。外人只當是衛陽宇酒量太淺,不適合喝酒,卻不知當中還有此一層的變故。

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元初夏卻心驚膽戰,她聽得懂衛陽宇話裏的喻意。

是衛陽宇撞死的季萌,卻是宇翰墨主動背的黑鍋。

“你怎麽會?而且常霽哥哥手上的監控錄像裏並沒有你的身影。”元初夏不信,衛陽宇是謫仙一般的人,他就算是離譜也不會離譜到撞死人的程度。

“常霽手上的錄像是宇翰墨假造的,關於為什麽我會開車撞季萌,我一直也在想這個問題,”衛陽宇眸子有些深沈的道。他的酒品,他知道。每一次喝完酒他都是昏昏欲睡,睡上個整整一晚上,或者更長時間,就自然好了。

“那天,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撞死了季萌,”衛陽宇頓了頓才道,“我本想去看看季萌的狀況,可是當時我敵對的家族追我追的緊,宇翰墨那時候正好趕過來,就做主先將車子開離了事發地點。因為那段時間,我敵對家族一直在抓我們家族的缺點,若是被他抓到我,我們家一定會垮掉一大半,那個時候,緊急萬分,宇翰墨便就替我背下了這個撞死人的黑鍋。”

後來他有悄悄地給了季萌父母好多方便,心中的愧疚才稍稍放下。

可是,那畢竟是一個已逝的死者,每一次,想起這件事情,衛陽宇就覺得不可思議。監控錄像裏面他開著車子,沒註意看紅綠燈,一下子就撞在了季萌的身上。

可他記得那日,他喝酒喝多了,全身都軟綿綿的,恨不得癱軟在當場,就算進了車子,他最大可能是躺著睡覺,急著開車回家這種事情一般不會發生,但是那日卻發生了。

這麽多年的回想,愈發讓衛陽宇覺得那日的不同尋常。

而平白背了黑鍋,雖然是自願的,可是宇翰墨卻也更痛恨,那個設計陷害衛陽宇的人。因此,這麽多年,宇翰墨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追查。而那個衛陽宇撞了季萌的視頻,也漸漸被他豢養的那一群頂尖技術精英的研究下,參透了些門路,至少,這些人無比肯定,這個視頻肯定是被人處理過,而且處理人應該是相當的謹慎,也因此才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自從游戲裏遇見常霽之後,衛陽宇的心就更加的愧疚。他知道常霽之所以和宇翰墨敵對的原因,全都是因為他。原本,常霽的直接敵人只有一個人,就是他,是他撞死了季萌。

“那到底是不是你撞的季萌?”元初夏試探性的問道。

“自然不是我,”他酒品一向很好,“我在後來看到夏侯立軒對常霽的態度中,逐漸悟出了一些門道。”

他和常霽長得很像,是真的像是孿生兄弟一般的像。可是他們之間又的的確確沒有血緣關系,這就是件巧事了。而夏侯立軒對常霽的巧取豪奪,更是讓衛陽宇想起了一件事情。

當年出事後和出事前,夏侯立軒都沒有出現過,所有人都覺得是夏侯立軒是絕對無辜的。可是,衛陽宇心中卻有另一番想法。

夏侯立軒隱隱也有對他示好過,不過他身後的勢力讓夏侯立軒卻忌憚無比。而且,自從他懷疑之後他便查了查夏侯立軒當年的行蹤,在專業調查人員大量的調查之下,資料顯示,夏侯立軒那段時間根本就不在國內,至於在哪,卻被夏侯立軒自己給遮掩了。

“這才是真正的真相。”衛陽宇將手中的碟片交給元初夏道,“我手上那份我出車禍的記錄也是假的,是夏侯立軒開著車出了車禍,後來他便在視頻中將他的身影抹去,並且讓人覺得是我駕駛著車撞了季萌。”

這碟片是從海月那裏要來的,海月是智腦,本就屬於計算機,想要侵入計算機系統更是輕而易舉。而宇翰墨便和海月交換了條件,以永不關閉幻為代價,從海月那裏換來了這份碟片。

衛陽宇這時候才霍然開朗,夏侯立軒開車的時候,他恐怕已經睡著了,因此才會對夏侯立軒的行蹤毫不知情。

元初夏手中拿著碟片,奇怪道,“可是,你現在不應該把這個交給律師,讓律師幫你嗎?”

“你也是律師。”衛陽宇笑笑。

……

半年後,這場和夏侯立軒的較量,終於以夏侯立軒的失敗告終。

而元初夏也因為在這次案件中的優秀表現,在業界逐漸打響了知名度。

夏侯立軒被當庭宣判死刑立即執行的時候,元初夏終於松了一口氣。

等走出法院,一幹人卻發現,原本晴朗的天,不知為何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只能打車回了,”甘藝皺著一張苦瓜臉,隨後才笑著道,“好不容易贏了,咱們先去聚會吧。”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只有元初夏沒有說話。

甘藝順著元初夏的視線看去,卻在馬路對面看見了一手插兜,另一手打著傘的宇翰墨正緩緩朝他們走過來。

“天哪,是總裁。”甘藝驚呼,隨後又趕緊捂住了嘴,生怕在宇翰墨面前丟了面子。

可是宇氏公司一向和律師所的聯系不緊密,這次他們是打了個勝仗,但是宇翰墨也不至於親自前來吧?

而且,為什麽她總覺得宇翰墨的視線是在元初夏的身上呢?

感覺到甘藝的驚訝,元初夏轉過頭對甘藝笑了笑道,“我說過了,我就是初夏。”

“哎?”甘藝大腦當機,沒反應過來。

宇翰墨已經走到了元初夏的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將手中的傘輕輕偏向了元初夏的一邊,聲音中帶著沈靜的愉悅,“恭喜。”

“恭喜什麽?”被宇翰墨用如此正式的眼光看著,元初夏不禁紅了臉。

“恭喜你的案子勝訴,也恭喜我們終於要結婚了。”宇翰墨輕輕勾起唇角。

三個月前,大家就知道宇翰墨要結婚了,可是婚期沒定,新娘倒是很確定,就是那個初夏。

如今,這一對游戲裏的人卻活生生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群人驚訝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元初夏羞惱的看了眼宇翰墨,在看看旁邊的眾人,不禁扶額。她原本是打算慢慢的澄清這件事情,如今被宇翰墨這麽直接的說出來,這群人事後肯定會吃了她的。

哼!她才不要嫁宇翰墨呢。

元初夏想要甩開宇翰墨的手,可是卻被宇翰墨以十指相扣的姿態緊緊握住。嫁不嫁,可由不了元初夏,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就等著元初夏穿上婚紗了。

宇翰墨眼中一時盛滿了柔情。

他手中的傘始終是偏向元初夏那邊,就好像以後的日子裏,對元初夏的無邊寵溺一般,從來都只是希望元初夏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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