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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choice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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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站在斯帕納工作的房間門口躊躇了好久,終於還是磨磨蹭蹭地走進去。斯帕納專註地看著屏幕上翻滾得飛快的數據流,竟是沒有註意到他。

澤田綱吉看了看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不好意思地打斷他的工作:“那個,斯帕納先生……”

斯帕納叼著棒棒糖懶散地望過來,發現是綱吉,他的神態絲毫沒有變化,就跟看見了花花草草一個樣子。“有事嗎,彭格列?”他說話的時候,嘴裏的棒棒糖的小棍一上一下地搖擺著。

“唔……”澤田綱吉又猶豫了一會兒,心裏激烈的鬥爭直接反映在了臉上。

寶貴的數據已經基本收集全了,斯帕納從椅子上下來,拿過澤田綱吉手裏的吊墜。他打量著這只老舊的古董,翻開它的蓋子。

“……”嵐守小時候的照片?!斯帕納難得地吃了一驚,擡頭看向神色不安的澤田綱吉,同時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雖說意大利人都很開放,但這個時空中的彭格列十代目早已經和他的女朋友訂婚了,突然發現他是……斯帕納怎麽想怎麽覺得別扭。

“阿諾,我能請你幫個忙嗎?”綱吉伸手去拉斯帕納,卻被他躲了過去。

“咳咳,你站在那裏不要動,直接說就好。”斯帕納假意握拳咳嗽了一聲,站得更遠。

為什麽我還什麽都沒說你的眼神就這麽古怪了啊!這已經是看變態的眼神了吧我說!雖然我也覺的我現在的行為很變態但是我還沒有提出來啊不要這麽傷人好嗎!一只變態就要夭折了救命求放過!綱吉張了張嘴巴,沮喪地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我也知道這種事不好啦,但是最近總是有一種感覺,感覺她會離開我,所以我很不安。”

幸好不管是在意大利還是日本,男他女她都是不同的發音,即時拉回了斯帕納跑彎了的思路。

“她?”

“是信子。”綱吉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好似地上有一百只信子似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是陷入三角戀的節奏?斯帕納先前的棒棒糖已經因為小嵐守的相片被他不淡定地咬碎了,他又從工裝褲裏掏出一根,扯下包裝紙含進嘴裏,恢覆那副懶散的樣子。

“這個是信子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獄寺君撿到了以後就交給了我,我因為……那個……唔……吃醋……一直沒還給她。”他把“吃醋”兩個字念得得很含糊,很快帶了過去。“但是明天就要去參加choice戰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贏,所以想要把她的寶貝還回去。”

“所以說,要我做什麽手腳?”斯帕納毫無忌諱地問。他打量著這只不過麻將大小的墜子,思考著怎麽把粒子大炮完美地融入其中。

對於斯帕納直白的話,澤田綱吉像是驚弓的小鳥一樣跳了起來,他緊張地看著四周,一臉“我要和你說一個秘密”的表情神神秘秘地湊到斯帕納耳邊。

斯帕納期待的神情在聽完澤田綱吉的請求後變成了死魚眼,他嚼了幾下棒棒糖:“唔,只是裝個定位儀和竊聽器?”話音裏頗有幾分這只小雞也要讓我用牛刀的意思。

“嗯,就是這樣。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裏。”澤田綱吉點了點頭,又開始考慮起來要不要再過分一點加個監視器神馬的。

“在這裏,”斯帕納指著墜子的玻璃蓋,“我可以加一個紅外線激光槍,使用熱度和激光可以很輕易地把鋼鐵切成兩半。”他又指著墜子的背面,在花紋繁覆的金屬上畫了個圈。“在這裏我可以裝上幾只毒針,再配上最近得到的毒劑,嘖嘖。”他的眼睛變得十分明亮,已然陷入了把這個吊墜改造成大兇器的設想。

“……”澤田綱吉沈默了半天,突然彎下腰十分誠摯地說:“只要我說的那兩樣功能就好了,拜托!”

斯帕納十分遺憾地撇了撇嘴,意興闌珊地對他揮了揮手。“好吧,今天晚上來拿吧。”

“真的不需要做得那麽覆雜,斯帕納先生。”澤田綱吉不放心地叮囑他。

這次斯帕納連一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了,拿著那只吊墜就走向工作臺。

那麽厲害的武器,最後極有可能會被信子用來折騰他,如果被信子發現他動了手腳的話。所以說——斯帕納先生你千萬不要這麽熱心啊!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就在綱吉拜托斯帕納給信子的吊墜安上監控裝置的時候,信子正好奇地打開倉庫裏一個布滿塵土的盒子。這個倉庫裏裝著一部分從意大利總部搶救出來的古物,算得上傳家寶級別的了。而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盒子正是其中之一。

她被彌漫的灰塵嗆了幾下,漂亮的大眼睛變得濕潤潤的,看上去可憐又可*。信子擦了擦眼睛,卻在白嫩嫩的臉蛋上留下了一道黑乎乎的爪印,變成了一只小花貓。

箱子裏裝著幾張老舊的照片和紙張,都被細心地塑封好了,保存得很好。照片和紙張下面是一個算不得大的箱子,被一把銅鎖鎖住了。

照片上有九個人,長得和綱吉很像的金發青年摟著一個銀發碧眼的少女坐在主位上,左右坐著很像獄寺和山本的男人,身後是長得很像藍波、笹川、雲雀、六道骸的四個人,那個長得像六道骸的人攬著一名金發女子,臉上的表情溫柔得讓信子覺得惡寒。

指尖觸摸到照片後面細小的凹陷,信子翻轉過照片,上面赫然是幾行宛如宮廷花紋一般華麗的意大利文。

至親*的玫瑰:

這就是我們的永恒。

——*你的Giotto

這些東西,竟然都是初代寄給玫瑰的信件,或者叫情書比較妥當?信子放開那些東西,又拿起那個在冥冥中召喚著她的小箱子,絲毫沒有破壞古董的自覺直接用偃月破壞了箱子上的那把鎖。箱子裏裝著一塊血紅色的石頭,老實說,除了顏色以外,這東西就像是直接從路邊撿回來的一樣。但當偃月接觸到了這塊石頭,神奇的事發生了。這塊石頭就像是活著的軟體動物一樣爬上了偃月,融入了劍身。

信子一驚,神色緊張地捧起偃月,反覆查看了幾遍見偃月絲毫無損才松下一口氣,這把刀呆在她身邊遠超十年,她自然是寶貝得不得了的。她將偃月插回刀鞘中,卻不料偃月竟將刀鞘直接刺穿了。

是那塊石頭的作用?信子驚訝地拿起偃月,試探性地向裏邊灌入火焰。橙色的火焰倏地燃起,相比起以前,不但威力增大了,信子發現自己為了讓偃月燃起火炎所耗費的能量也減少了。也就是說,這把刀靠著那塊奇奇怪怪的石頭大大提高了與火炎的親和度,變成了類似於匣兵器的存在。

這塊石頭的來歷自然是十分不凡的。它來源於天上的隕石,被一個鐵匠撿了去,耗費數年打造出了一把殺人嗜血的妖刀。那把妖刀被當時的一個貴族得了去,喜歡異常。為防止再有如此傑出的刀劍出現,他竟然喪心病狂地派人去暗殺了那位鐵匠全家,並焚毀了所有的隕石。卻不料鐵匠早料到自己可能出事,偷偷摸摸將一小塊隕石托付給了他的好友Giotto代為保管。初代的妻子也就是照片中的銀發碧眼少女——玫瑰使用的武器也是刀,但由於這塊石頭染著好友的血,Giotto始終都沒想過用這塊石頭來淬煉妻子的武器,倒是讓信子撿了便宜。

信子笑彎了眼睛,她想起巴利安的斯庫瓦羅就在這裏,連忙抱上偃月一蹦一跳地去找他練刀去了,竟像是個得到了心*玩具的小孩子。

Choice戰無可避免地來臨了,信子穿著代表著後勤人員的嬰兒版紅色西裝被穿著黑色西裝的澤田綱吉抱在懷裏,一起走向那個白蘭口中的傳送裝置。

她的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著,看上去頗為可憐。但事實上呢,她臉上不但連一絲害怕的神色也無,反而透出詭異的笑容,顯然這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即將殺死白蘭的興奮。她倒是對幹掉白蘭這件事信心十足。澤田綱吉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轉而把求救的目光挪向裏包恩。

雖然白蘭已經說過他解除了非七三射線,但鬼才相信他的話。在這種危險的環境裏,裏包恩自然不會任由信子胡來,他遞給澤田綱吉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會看好她。澤田綱吉讀懂了裏包恩的意思,總算是定下心來。他摸了摸小嬰兒軟軟的額發,換來信子不解的眼神。對上那雙看似澄澈,眼眸深處卻又不斷閃爍過殺意的眼睛,澤田綱吉一點都沒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她這幅兇殘的樣子可*極了。他忍不住捏了捏信子鼓鼓的臉頰,不放心地叮囑她:“你答應過我的,不要亂來。”

信子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保父綱退散。

強忍著往虛擬的白蘭臉上扔鞋子的沖動,信子保持著略猙獰的笑容往傳送裝置裏輸入了自己的火炎,一陣光過後……

“誒?”信子站在剛才還擠滿了人現在卻只剩下她一人的原地,臉上還掛著上一刻的表情,眼睛裏滿是迷茫。

她是不被認可的存在,傳送裝置自然無法傳送她。

信子一動不動地站了很久,臉上的表情趨向於麻木。她默默地退到角落縮成一團,變成黑白的簡筆畫。幾道加粗的線條斜斜地出現在她的背後,她的背影越發顯得蕭瑟可憐。

一道微風卷著落葉飄過。信子徹底陷入了黑暗的陰影中。

好憂傷……

“信子小姐,您怎麽沒和大家一起走?”打開了地下的暗門打算透透氣的草壁驚訝地看著信子。

信子緩慢地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又面無表情地把頭轉回去,關節發出缺少機油潤滑的齒輪的幹澀聲音。草壁被信子看得毛骨悚然,連嘴裏從小叼到大的草葉都差點掉到了地上(霧)。

“那個,要來點和果子嗎?”雲雀的萬能副委員長從口袋裏拿出一盒包裝精致的點心遞過去。本來風紀財團的地下基地裏是沒有這種甜膩的點心的,這種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是在十年後的藍波和一平還有信子到來後才添置的。至於為什麽,呵呵,別忘了委員長大人的屬性——可*控。就算是過了十年,已經由中二青年變成中二怪蜀黍的雲雀大人還是這麽個無可救藥的可*控的說,喵~。→_→此乃作者君深深的惡意。當初那個對信子想摸頭就摸頭,想餵食就餵食的少年已經變成了坐在信子旁邊想要摸個頭都要猶豫半天的成熟沈穩的憂郁青年了。【誰信

“……”信子繼續蕭瑟中。

“那草莓大福?”

“金平糖?”

“巧克力?”

……

當澤田綱吉一行人附帶一個陌生的小姑娘逃回來的一瞬間,他們全部都陷進了推擠在信子身邊的糖果山裏。而草壁仍在鍥而不舍地往外掏糖果,試圖讓“望*石”活過來。他甚至都沒註意到在糖果山裏苦苦掙紮的隊友們。好吧,藍波不算,看他開心得。

“快點毀掉傳送裝置,這樣追兵就追不過來了!”身受重傷的入江正一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他頭頂著蓬松的棉花糖,彩色的彩虹糖像是項鏈一樣在他的頸間圍了一圈,悲壯的氣氛被破壞了個徹底。斯帕納在糖果山裏搜尋了一會兒,滿意地找到了喜歡的抹茶口味棒棒糖含進嘴裏,再把昏過去的入江正一隨意地一拉背到背上。

守護者們的動作很快,但敵人的速度也不慢,竟在他們毀掉裝置的同時被傳送了過來。

失敗了嗎?已經解除凝固狀態的信子皺著眉看著他們身上的血跡。

“我們先回基地裏去吧。”綱吉剛準備抱起信子,信子就躲過去了。

“有一個人離基地的距離很近,我去阻止他。你們先回去。”信子拿起刀,額頭的火炎燃燒了起來。

“可是……”澤田綱吉的話都沒說完,信子就升上了天空。他到底有了作為BOSS的覺悟,不像是上一次毫不猶豫地就追著她離開了,而是顧及著這裏眾多的傷員,留在了這裏。除了這些顧慮,更多的大概是他信任信子吧。那個人非常,非常強大,不但是他喜歡著的人,也是他最可靠的同伴。但是澤田綱吉還是有些擔心:“信子也是彩虹之子的大空,裏包恩,白蘭會不會也?”他一邊扶著重傷的獄寺走進基地的暗門,一邊看向裏包恩。

裏包恩沈默了一會兒,才用比平時稍顯低沈的童聲回答:“到了現在,只有相信她了。白蘭現在的重心是放在尤尼身上的,應該不會有閑心去抓捕信子的。”

憑借大空最為著名的機動性,信子很快便追上了前方的身影。

“啊呀,這不是彭格列的二重身嗎,喵~”鈴蘭歪了歪頭,可*地睜大了眼睛。她不慌不忙地繞著信子飛了一圈,“聽說你也是彩虹之子的大空,白蘭大人不讓我殺掉尤尼那個討厭鬼,可沒說不能殺掉你哦,所以……”天真純潔的臉蛋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你就去死好了,哈哈!”

信子在空中向右偏移了十厘米,剛好和鈴蘭射出的水箭擦肩而過。難怪和那個墨綠色長發的孩子有莫名的親近感,原來她們是一個屬性呢。鈴蘭看起來就跟一個天真任性的小姑娘一樣,但心性卻是殘忍好殺,信子本就不喜密魯菲奧雷的人,下起手來更是毫不留情。

她試探性地進攻了幾次,已經摸清楚了鈴蘭的反應速度和運動規律,出手利落地將刀砍向她胸口的匣子。

不可能,我都沒來得及變身!鈴蘭目眥欲裂地看著面無表情的信子,在心裏大喊。她到底年紀小,地位又高,仗著白蘭賜給的能力戰無不勝,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小嬰兒幹掉。

信子沒有去看她臉上猙獰的面容,反而轉動著偃月,將鈴蘭胸口的匣子破壞得更加徹底。白蘭通過無數個平行世界了解了彭格列眾人的招數,而她正是從平行世界來的,他的那些手段她也大概知道些。以前遇到這些和兵器融為一體的人她苦於無法用偃月破壞他們的匣子應對得很艱難,但現在有了經過變異過後的偃月,鬼才等他們變身完畢進化成滿級再來辛辛苦苦地放風箏(1)!

現在終於可以親手報仇了,為什麽我反而更迷茫。

正看著鈴蘭的屍體出神,信子看見彭格列地下基地的方向突然升起了硝煙。難道是敵人找到了基地!信子咬了咬唇,為自己的走神感到羞愧不已,急忙往基地的方向趕。

作者有話要說:註(1)放風箏:網游術語,只通過慢慢磨,磨掉boss超高HP的方法。

我越來越會鬼扯了,呵呵。最近看多了紅樓同人,說話間帶著一股子酸味,望親們諒解。

玫瑰和Giotto的故事在《玫瑰和她的金毛犬》中,這部同人完結以後我就會開,大概會是在十月份。【食言而肥太多次= =】因為背景是十九世紀的意大利,所以說我考據得好不痛苦,書桌上大概半米高的相關書籍,頗有些累不*。

以下是番外第六彈,Giotto寫給玫瑰的信X2。

7月3日

秘魯很熱,如果不是從小到大的禮儀約束著我,我真想脫光身上任何一件衣物。

這次的密談將會持續整整兩周,如果我回來時你還呆在我家裏,我想是那些冰塊的作用,這樣想起來有點可悲。什麽時候你能單純地只為了我而等待呢?

我在市集上找到了你說的那種花,種子附在信中。

PS:看到那些黑黢黢的“小石子”的時候請不要生氣,把它種下去你才會看到花,親*的。

2月29日 晴

玫瑰,我已到達威尼斯。這裏正在舉辦狂歡節,不久之前的起義似乎並沒有對這座美麗的城市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人們都穿著華麗而誇張的服飾擁上了街頭,我盡量選擇人少的地方行走,但還是無法避免地擦過那些雪白的羽毛和肆意的鮮花。當我穿過人群時,我多希望可以看見你。

PS:我認識一家甜點店的老板,她家的點心絕對做得比賈斯汀更好吃,所以說,離他遠點。我一直覺得他對你【劃掉】心懷不軌【劃掉】【再劃掉】別有所圖【再劃掉】總之……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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