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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不要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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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失去焦點的瞳孔楞楞地看著信子,他纏住她的脖頸,像是一只飽受驚嚇的幼崽一樣把自己的頭顱埋進信子的胸膛。“噗通——噗通——”信子的心跳有力而平穩,她還活著……淚眼汪汪地擡起頭看著臉色紅潤的信子,澤田綱吉又扭頭去看躺在地上的那個信子,眼睛變成蚊香眼。“這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你和信子醬的靈魂起了共鳴,你把我們都拖進了她的記憶裏。”六道骸雙手交叉支撐在下顎下,歪著頭溫柔和藹地解釋。

“咿咿,骸!”澤田綱吉指著六道骸,遲鈍地反應過來。他猛地張開雙臂站起來擋在信子的面前,緊張地看著他。“你為什麽在這裏?”

“這個問題……”對面的倆個人都睜大了天生的純真大眼看著他,像是兩只無辜的小鹿,謊言在嘴邊繞了一圈,六道骸不自覺地說出了真相。“kufufu,那是因為我對信子醬很感興趣啊……”信子醬和彭格列你很相似呢~

未說完的話被打斷,澤田綱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來你也是戀童癖。”他用一種非常微妙的語氣說道,像是十分欣慰,又帶著點戒備。

那個“也”是什麽回事!我才不是戀童癖這種低級的變態生物(啊,當然,菠蘿你可是高級的變態)!六道骸的笑臉一僵,他捂著嘴巴看向澤田綱吉,異色的瞳孔閃過一道不懷好意的光芒。“哦呀哦呀,忘了說一句,靈魂的共鳴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成功的,它的實現需要的是非常親密的接觸哦~也就是說……”

咿!糟糕,要暴露了!澤田綱吉的臉唰一下紅了,鮮艷的紅色一下子從脖子蔓延到了衣服領口以下的地方,他的頭頂噴出一股白氣,轉過身手足無措地想要給信子解釋。

“那個,信子……”

“可是,以前我們天天都在一起睡呀?”信子疑惑地歪了歪頭。

Lucky,信子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澤田綱吉松了一口氣,露出慶幸的笑容。

六道骸將澤田綱吉的反映收進眼底,蕩漾地晃了晃自己的菠蘿葉,唯恐天下不亂地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kufufu……看你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信子醬似乎猜錯了呢~~”他彎下腰,寫有“六”字的鮮紅眼眸透出隱隱的深藍色。他捏著澤田綱吉的下巴,低頭貼近澤田綱吉的臉,用輕柔得像是情人之間耳語的語氣開口:“撒,告訴我吧,你對信子醬都做了什麽?”

澤田綱吉驚慌的眼瞳變得空白,他木然地看著六道骸那只詭異的眼睛,機械而乖巧地回答:“我對信子……”

澤田信子捂住澤田綱吉的眼睛把他拉回自己懷裏退後了幾步,她看著六道骸,眼神變得危險。“你催眠他幹什麽!”

六道骸若無其事地直起身,無辜的對上信子的眼睛攤了攤手,委屈地說:“哦呀,我只是想讓信子醬知道真相而已嘛~”

“……不要像個小孩子似的。”信子對這樣的骸似乎非常無奈,她的眼神又重新變得柔軟。“催眠這種事情很危險,尤其又是在這種情況下。”

深藍色劉海遮住那只詭異的眼睛,六道骸“kufufu”地笑了幾聲,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讓人不舒服的嘲諷。“你似乎……並沒有把我當成敵人?這樣子一點都不防備我真的可以嗎?你和彭格列真是相似呢,都有著讓人惡心的天真。”

可是,你的身上並沒有惡意呢。信子看著六道骸那副陰郁的樣子,將答覆吞進肚子裏。總覺得,如果真的說出來了,他會更加生氣。雖然說她不了解他在氣什麽。中二什麽的,她果然理解不能。信子心裏的小人攤了攤手,將不斷掙紮的迷你版六道骸塞進標簽是“中二病”的玻璃瓶裏,瓶子裏面的迷你版雲雀恭彌默默地和六道骸大眼瞪小眼,然後拿出了浮萍拐。

澤田綱吉清醒了過來,他從信子的懷裏探出頭,看看六道骸又看看不發一語的澤田信子,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信子,我剛才怎麽了?”

信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他笑了笑。“沒事,骸剛才和你鬧著玩呢。”

“才不是鬧著玩!”

“我才不屑做那種事!”

倆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信子將寵溺的目光落到他們倆人身上,這個動作讓倆個人的臉同時黑了。“似乎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了呢,阿骸和綱吉的默契很好哦~”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倆個人這次異口同聲了。

信子包容地看著他們,像是看著倆個鬧別扭的小朋友。“你們看吧~”

泥煤!六道骸憔悴捂臉。他看向同樣露出廢材吐槽臉的澤田綱吉,竟然真的生出了同病相憐的感覺。等他意識到自己想法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萬頭草泥馬兇殘地踩了過去。

“信子!”獄寺隼人的大喊在煙塵中響起,他趔趔趄趄地跑向倒在地上的澤田信子,雙腿一軟,就這麽跪坐在她身邊。冷硬的臉孔露出幾分不知所措,他顫抖著將手指伸向她的動脈。雖然微弱,但是還在跳動。真是……太好了。他擦拭著信子那張布滿汗水和血水的臉頰,卻越擦越臟,越擦越花,他看著花貓一樣的信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將昏迷的信子擁進懷裏,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黏膩的血液將銀發和棕發粘連在一起,他用帶著顫音的聲音輕聲說道:“太好了,你沒事,蠢家夥……”

他完全不知道有三個人正在默默地看著他。是啊,他們早已存在於不同的時空中了。

“獄寺君為什麽和信子在一起?”澤田綱吉握緊信子的手,對獄寺隼人的動作非常的在意。他們都流了好多血,如果不快點治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為什麽,信子的記憶裏,她的模樣比現在的她的年紀大了好多?對於這段記憶眾多的不解,讓他本就不算聰明的大腦糾結成一團。

信子沒有回答澤田綱吉的問題,她貪婪地註視著獄寺隼人,像是要將他刻進自己的眼睛裏。“骸,有辦法把綱吉送回去嗎?你能和他一起離開嗎?”接下來的內容……不適合讓綱吉看到,她也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記憶。但是,她想要看下去,只有在這淒慘的回憶裏,她才能看到她的隼人,那個陪伴著她整整十年的少年,哪怕每多看他一秒,她的心就會更痛一份。

“kufufu……完全沒辦法呢~”原本打算調侃一番澤田信子,但看清她臉上表情的時候,六道骸卻突然沒有了興致,他流暢地說出了謊言。怎麽了,今天是澤田家的哭泣表演大會嗎?

“是嗎……”信子面無表情地看著獄寺隼人機警地環視四周,抱起昏迷的自己開始離開,心臟猛地一縮。來了……那個結局……

“信子……”察覺到信子悲傷的心情,澤田綱吉有些不知所措,他說不出什麽好話,只好更緊地握著她的手,給予她微不足道的安慰。

白色通道裏的燈光不斷閃動著,剛才的爆炸似乎影響到了基地的動力系統。

“三十分鐘沒有檢測到白蘭sama的生命跡象,自毀系統開始啟動,現在開始倒計時:60,59,58……”冰冷而機械的女生在基地的各個音響系統中響起。獄寺隼人轉過身,緊緊地盯著身後那個音響,蒼涼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他定了定心神,腦海中浮現出這座基地的平面圖,從其中選擇出最便捷的道路,他瘋狂地向前跑去。

白色的通道仿佛沒有盡頭,在搖晃的視線裏,白色的墻壁漫無邊際,似乎是在預兆著某種不祥的結局。

“呼——呼——”因為傷重而體力不支的身體搖搖晃晃地抱著懷中完全失去意識的人,獄寺隼人拼命地喘著氣,胸腔像是著了火一般燥熱疼痛。“可惡,這裏被堵住了!”狠狠地一皺眉,他連猶豫都沒有,將信子單手抱住拔出槍一陣狂射,將障礙物擊成碎片。大群的喪屍在障礙物的後面撲了過來,獄寺隼人腳下一點,跳到墻壁上,他傾斜著身體在墻壁上跑了十幾米,然後長腿一邁,落到在喪屍群中突出的雜物上,嵐之火炎點燃了他的指環,子彈帶著氣勢洶洶的火炎飛向腳下的喪屍群,原本密密麻麻的屍體瞬間化為湮粉。他顧不上喘氣,不帶停頓地向前跑去。他的火炎早在對戰白蘭的時候就已經用盡了,他剛才使用火炎所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

一路邊跑邊用嵐之火炎清道,他很快跑近了出口。出口的玻璃門正在緩緩合攏,他抱著信子和出口僅僅只隔著大概10米的距離,但是,他卻已經沒有了力氣。止不住的鮮血從嘴角留下,他再也抱不住信子,和她一起跌倒在地上。一塊礫石正好處在信子腹部的傷口下方,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

“隼人……”她的聲音像是小貓一樣微弱。

“咳咳……信子……馬上……”獄寺隼人艱難地爬起來,將信子的身體向前推,赤紅的血液不斷滴落到她的臉上。“馬上……就送你出去……”

昏眩的視線不能視物,她只模模糊糊地看見了頭頂上不斷晃動的帶著紅色的銀色發絲。

“7,6,5……”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獄寺隼人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氣,他大吼一聲,將信子推出了那道快要合攏的玻璃門。信子咕嚕咕嚕的滾了出去,玻璃門落到地上,發出沈重的嘆息。

“!”信子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了什麽,朝他伸出手,卻被透明的玻璃所阻隔,在玻璃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汙濁的血手印。“隼人……隼人……”她張著嘴巴,卻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就這樣無聲地叫喊著獄寺隼人的名字。淚水不斷從她的眼睛裏流出來,在她滿臉的血汙上沖出一道又一道粉色的小溪。

“信子……”獄寺隼人趴在地上,也是滿臉的血汙。他看向已經安全了的澤田信子,碧綠色的眸子閃閃發光,就像是他們初見的那個夜晚,像是一只忠誠的小狼。

“2,1.倒計時結束,自毀程序啟動。”無情的女生響起,一股震蕩波至基地的中心擴散開。一路上不管是喪屍還是更高級的進化者,都化作了浮塵。

獄寺隼人望著一臉驚恐痛苦的澤田信子,微微一笑。“撒喲娜拉——”

然後,沒有了然後……

他消失了……

那個對她微笑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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