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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響戰鬥的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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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的襲擊事件,剛上了上午第一節課的並盛中學生被告知課業暫停。像往常一樣告別了山本和獄寺,澤田綱吉和澤田信子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回家。

“信子,裏包恩今天是不是沒有跟著我們?”感覺不到那種隱隱被監視的感覺,阿綱詢問信子。

“嗯,他今天去調查一些事情了。”因為封印被解開過幾次,信子和阿綱一樣被封印的超直感比他稍微靈敏一點。她摹地停下腳步,一邊暗暗感受四周傳來的氣息,一邊交代綱吉。“最近並盛的學生屢屢被襲擊,你要小心一點,綱吉。”

“誒,可是這根本不關我的事吧?不是說是混混們的鬥毆和對風紀委員會的報覆嗎?”綱吉雖然對暗中的那些人的作法有些害怕,但他自覺這種事情不會找上他,頗有幾分不以為意。

“一旦發生異常,就要做好隨時會被攻擊的準備,給我重視起來!”信子嚴厲地開口,一腳踢向澤田綱吉的小腿。

暗巷裏傳來隱隱的異動,信子眼眸一沈。是那裏!眼睛掃過一臉廢柴相喊著疼的澤田綱吉,她沈思起來。如果要去那裏查看而放任著澤田綱吉自己回家的話,那麽在途中他就只有一個人了,想一想就覺得不妥。因為自信自己可以保護他,她拒絕了山本和獄寺想要護送他們回家的要求,現在她倒是有點覺得後悔了,他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必要的。但她轉念一想,經過裏包恩這些日子的鍛煉,尋常的事件綱吉大概已經能夠應付了,這一次帶上他的話,何嘗不是一種鍛煉?時間快要不夠了,她需要讓澤田綱吉早一點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強者。不去戰鬥的話,就永遠不能成長。

“閉嘴!現在安靜地跟著我。”信子將刀拔出刀鞘,邁開腿沖了進去。

“誒,等一下——”看著小女孩就這麽毫無預兆地跑進昏暗的小巷,澤田綱吉嚇了一跳,他也顧不上害怕,趕緊跟了上去。

這個巷子是條死路,幾個垃圾桶立在斑駁的磚墻角落裏,有幾個已經被掀翻了,烏黑惡臭的垃圾傾倒了一地。信子註意到上面有一些反著光的條狀物,看上去好像是針。鼻青臉腫的笹川了平躺在汙水裏,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邊一站一蹲著兩個穿著黑曜校服的人,他們也帶著些狼狽,應該是和笹川了平打了一架的緣故。那個蹲著的人長著一頭黃毛,頭上別著幾個粉色的夾子,他手上拿著一個血跡斑斑的鉗子,在他的腳邊還散落著幾顆帶血的牙齒。站著的那個帶著一個白色的毛線帽子,鼻梁上還畫著一道一道條形碼似的道道,他扶了扶眼鏡,站在了那個伸著舌頭想要撲過來的黃毛前面。

“犬,繼續。這個人我來對付。”

黃毛不慌不忙地甩了甩鉗子上的血,對信子兇惡地齜牙。“柿子,不就是個小丫頭嗎?”

“閉嘴,做你自己的事!”叫柿子的那個人似乎察覺出了信子的不同,他拿出自己的武器悠悠球,擺出攻擊的姿勢警惕地看著信子。

信子也握著刀柄一動不動地瞪著他。他們的眼神兇惡地交織在一起,像是兩只野獸一般企圖用氣勢壓制住對方。棕色的瞳孔透出一縷金紅,隨後像是化在水裏的顏料一樣染紅了她的整個瞳孔。

柿本千種能夠在眾多黑手黨的追殺下活下來並順利長大,自然不是個簡單角色。但是比起曾一眼嚇跑一個初具智能的爬行者的澤田信子,他還是差了一大截,正當他耐不住信子充滿殺氣的眼神想要進攻的時候,澤田綱吉跑了過來。這就像是導火線一樣,他們倆在一瞬間戰到了一起。

“綱吉,阻止那個黃毛!”將身體後折躲開毒針,信子一手撐地做了個後空翻,將長刀橫在胸前擋住對方的悠悠球。一只腳向後借力,她迅速拉近了與柿本千種的距離。既然是中遠距離武器的話,近距離強攻!棕色的碎發隨著迎面而來的風飄向後方,她握著刀狠狠揮過去。

“什,什麽!”澤田綱吉滿頭霧水地看著戰成一團的倆個人。

“嘿嘿,雖然看上去很弱,但是我也勉強陪你玩一玩好了。”犬扔掉鉗子,一腳把笹川了平踢向角落,興奮地對澤田綱吉吐了吐舌頭。

“笹川前輩!”這才註意到躺在地上的笹川了平,澤田綱吉大叫了一聲就沖了過去。

“送上門來了麽,bang?”眼睛一瞇,犬毫不客氣地欺進澤田綱吉踢出一腳。早已習慣信子和裏包恩的突然襲擊,澤田綱吉就地一滾,反射性地躲了過去。

“你們,是你們幹的嗎?”他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小兔子,整張臉都因為憤怒漲紅了。雖然不喜歡前輩纏著信子的行為,但是笹川前輩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廢柴看不起自己,總是一臉熱血地鼓勵著他,陪著他做出一些笨拙的傻事。不可否認,他是非常喜歡笹川了平這個前輩的。

“在為你的同伴生氣嗎?”犬歪了歪頭,像個孩子一樣對澤田綱吉做了個鬼臉。“不過沒關系啦,bang。馬上就送你去陪他。”

感受到了犬身上傳來的殺意,綱吉覺得非常害怕,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怎麽會有這種人,一臉天真地說著這麽血腥的話。而且最糟糕的是,他知道這個人不是在撒謊。可是身後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笹川了平,他已經無法退後了。澤田信子那邊戰鬥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就像是倒計時一樣,他仿佛聽見了自己的世界開始轉動的聲音。

他顫抖著站在笹川了平的前面,大睜著無辜的眼睛,像是誤入了劇本的小可憐。直到現在,他才似乎有些明白過來,自從裏包恩來到的那一刻,他的生活已經開始不同了。

如果不戰鬥的話,他也會變得和笹川前輩一樣嗎?笹川前輩和他會被他們殺掉嗎?紛紛雜雜的思緒填充了他不太清明的大腦,他的身體像是被設定好了的機器一樣躲閃,進攻……

是的,進攻。他狠狠打中了犬的眼睛,那個人哀嚎了一聲,拿出了牙套一樣的東西往嘴巴裏塞去,他直覺不能讓犬這麽做,目前正在努力阻止。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也會還擊了,甚至能和這麽可怕的人一起打架?澤田綱吉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這使得他的動作遲緩了一秒,然後犬趁機戴上了猩猩模式的牙套。

被轉換了形體的犬一掌擊飛的時候,澤田綱吉的臉上還保持著疑惑的表情,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倒飛出去的澤田綱吉沒有註意到他的背後。如果一直按照這個軌跡向後的話,他將會撞上墻角那堆被傾倒出來的垃圾。他的落點上有一把閃著寒光的餐刀。

“可惡!”一直分心註意著澤田綱吉的澤田信子發現了他的危機,顧不上即將擊中柿本千種的機會,橙色的火炎在手心裏閃了一下,她迅速地沖向澤田綱吉。雖然微弱的火炎不足以支撐高速的飛行,但是在這種狹小的巷子裏,這一下就已經足夠了。她成功地拉住了澤田綱吉,把他甩到另一個方向。

自知踢到鐵板的千種理智地拉住不服氣還想繼續打的犬,借機跳出了小巷。

刀刺入身體明明是沒有聲音的,但是,被繁雜的噪音充斥著的大腦卻奇跡般地聽見了。澤田綱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沖向躺在地上的信子。他驚慌失措地跪坐在她的身邊,伸出了雙手,卻又不敢觸碰她。縮成針尖大小的瞳孔在眼瞳中左沖右突,劇烈地顫抖著。

“信,信子……”像是被沖上岸的魚,他徒然地掀動著嘴唇,卻只吐出帶著哭意的喘息。如果不是我的話,如果不是我的話……一直以來拼命地逃跑,拼命地抗拒究竟有什麽意義?這一切都是為了不把信子和媽媽還有周圍的人牽扯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如果他能夠稍微努力一點,稍微強大一點,是不是信子就不會……

可是沒有如果,這是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事情。一旦發生,時光就會在人的心裏刻下深深的痕跡。

“只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躺在地上的信子摸索到自己身後的餐刀,從插|入的部位和深度來說,並沒有傷到主要的血管,這種深度甚至傷不到內臟——小傷。出血量應該不會太多。她眉心一緊,將餐刀拔了出來,背後的傷口泌出大量的鮮血,很快染濕了潔白的襯衣,溶入地上骯臟的汙水裏。

“別哭了,把眼淚擦幹,把笹川背上,我們離開這兒。”信子撕下襯衣的一腳,把那把被鮮血染紅的餐刀包裹起來放進口袋裏。天知道這把刀用來做過什麽,而且它被扔在垃圾推裏,就算被扔掉以前是幹凈的,現在也肯定沾了很多病菌。為了防止病變的時候找不到源頭,她要把這把刀帶回去給夏馬爾看看。那個叫“柿子”的人使用的是針,那上邊有藍色的反光,應該是抹了某種毒藥,笹川了平可能中了毒,那麽把針帶回去也能夠方便研制解藥。這樣想著,她又撕下自己的衣服包著手謹慎地取了幾根毒針。她沒有理會呆楞楞的澤田綱吉,而是走向了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書包,從裏邊取出了繃帶和礦泉水,她脫下被弄得臟兮兮的外套和襯衣,只穿著畫著小豬的兒童抹胸,扭開礦泉水的蓋子,先是把自己的手洗幹凈,然後無視了扯動傷口的痛楚將礦泉水放到背後沖洗著傷口。馬馬虎虎清洗了一下,她開始給自己纏繃帶。她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十多秒就完成了包紮。血液源源不斷地往外湧著,很快潔白的繃帶就被染紅了,滴滴嗒嗒地滴著血。

老天,只要不會流血致死,在信子的眼裏就算是出血不嚴重了。

看著澤田綱吉還是低著頭不聲不響地站在原地,信子也有些為澤田綱吉的不開竅生氣了。一直生活在太過安逸的世界裏,他根本沒有緊迫感這種東西。要是不知名的敵人還有援軍的話,以她現在這種幼小的身體,怎麽能帶著笹川和他全身而退?

“餵,澤田綱吉,給我動起來!”

澤田綱吉終於回過了神,他看著信子背後那血紅色的繃帶,狠狠咬了咬牙,將笹川了平扶起來架在肩膀上。他還試圖伸手去扶住信子,但是被小女孩一巴掌打開了。

“不用,我們走。”小女孩背對著澤田綱吉,浸透了繃帶的鮮血順著因為奔跑不斷擺動的裙擺滴落到地面上。

“對不起……”澤田綱吉在她身後無聲地開口,他扶著笹川了平跌跌撞撞地跑起來跟上信子。澤田綱吉用臟兮兮的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卻將白皙的臉龐弄成了一張大花臉。 原本清澈見底的棕眼慢慢地沈寂下來,他看著千種和犬逃走的方向,像是某種大型的野獸看著獵物一般,金紅色的火炎在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收藏過三百了,於是雙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雙更跑不了的。

來來來,小妖精們讓珠子群麽一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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