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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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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那便要有一些自己的根基。但如她這樣的情況,卻是不可能有一點發展的。進紀府,得到庇護是最好的。

可是,紀府怎麽可能會讓她回到府裏,也許這次能回去見上一面那紀老夫人,可前腳進去,說不定後腳就又被送了出來。

紀慧嫻想著這些,神色卻是無一絲激動。

那楊媽媽見狀,卻是似乎明白紀慧嫻的擔憂,她卻是又道:“在府裏,大爺卻還是念著姑娘的。雖說沒有來探望,但每年裏的衣著吃食,總忘不了姑娘,以前還請了女先生來教了姑娘三年書字。早先年,姑娘身子不好,大爺甚至每年還會來上這麽一兩次。近年姑娘身子好了,大爺雖沒有再來,但大爺的心裏還是有姑娘的。所以姑娘不用擔心,進了府見到了大爺,奴婢自會前去求上一求,到時說不定姑娘便可得留在府中。”

紀慧嫻沒有見她所謂的父親,但聽楊媽媽口中時不時說上的一些話語當中,卻是知道了一些她這位父親的樣子。他是如今身為太傅的紀老爺的嫡親長子,名喚紀海康。他是俊郎的男子,性情溫和,為人也是極是聰慧的,聽說,卻是當年汴京城裏極大數待嫁閨秀心裏,最是想嫁的兒郎。他更是在太宗十五年時,中了探花。當時,太宗皇帝在大殿見了他一面後,卻是比起狀元來,對他更是讚賞。若不是當時他已和紀慧嫻的母親成了婚,太宗卻是極想把他配與太宗最小的女兒宣慈公主的。

這樣的人兒,對紀慧嫻的母親方氏也很是愛護。於是,連著紀慧嫻的母親當時也成為了汴京城裏所有士大夫的夫人眼中最是羨慕的婦人。只是這樣的好景只是持續了三年,紀慧嫻的母親從人人羨慕的人一夜間成了罪人,再過沒有多久,便就離開了人世。

聽楊媽媽說過,紀海康與方氏的感情應很是要好,所以,紀海康才會惦記著紀慧嫻。若是看再死去的方氏面子上,也許紀海康還真會留下她。

只是如今紀海康已經另娶,這再娶的夫人是正五品東閣大學士韓士傑之嫡女韓氏。聽說也是性情極好的一人,這些年為紀海康先後生下了一子兩女。看樣子,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是要好的。雖說紀海康也許還對方氏有一些情感,但究竟還有多少卻是不得而知了。不過從這幾年從未踏入這小宅子來看,怕也剩不了多少了。若是只把註放在他身子,怕是並無楊媽媽想得那般樂觀。

看著楊媽媽激動的神情,紀慧嫻卻是不忍心打落她,只是也陪笑道:“若真是那樣,卻是極極好的。”

楊媽媽拍著紀慧嫻的手背,讓她安心:“只要姑娘進了府,奴婢就是把這老命拼了進去也要讓姑娘留在府中。只有進了這紀府,姑娘嫡親的身份才能更好的保住。”

不管如何,聽了這話,紀慧嫻也是感動的,她點點頭。然後又搖頭道:“媽媽拼命卻是不能的,你還得陪著我呢。”

迎平在這裏也有些激動的開了口:“那,如此一來,姑娘要送什麽禮給老夫人才好?”

8絞盡腦汁備壽禮

送什麽禮才好呢。這個問題在主仆四人的腦海中盤踞了好幾日,都得不到好的主意。

紀老夫人自小便錦衣玉食,嫁入夫家幾十年,也是過得一日比一日好。在她眼中什麽沒有見過,在她嘴中什麽沒有嘗過。一般的東西怕還真是入不了她的眼,若是身在紀府,卻是隨意送些東西略表孝心便也足夠了。但,紀慧嫻不一樣,她第一次進府,第一次見這個從未謀面,對她並不看重的祖母。不說能夠一舉得到青眼,最起碼不能讓她反感。再說,又是不打自招就進去的,這禮若是再送得不好,便肯定一下子就打了回來的。

這個問題也是難倒了紀慧嫻,她雖有現代的思想,可那些思想除了能讓她活得舒心一些之處,並不能再帶來更多的好處。這一份禮,就把她有些為難住了。

後來還是楊媽媽無意中說了一句,說紀老夫人是信佛的。

但信佛又能送些什麽,相信知道紀老夫人這個愛好的人怕是不再少數。所以,什麽金佛玉佛相,送得人怕也是多了去。紀慧嫻若再送這些,就顯得有些不入流了。再說她也沒有什麽積蓄可以讓她送那些貴重的金器。可送禮,能投其所好是最保險而又最能發揮作用的。

紀慧嫻就在這佛相上又打了幾日的主意,想起在現代倒是送禮很流行送十字繡的。不如就繡一幅觀音相送去。

這主意一出來,卻是再也揮散不去。這怕定是頭一遭的。就算以往有人送過,但定也不會多。到時在繡像上再費些功夫相信也能出彩。還有就是,也能體現出她的繡藝來。再古代的大家閨秀,可以允許你不識字,但繡藝不會卻是絕不允許的。有很多人家娶媳婦,除了看人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繡品。

紀慧嫻對自己的手藝倒是有些信心的,平日裏沒有什麽娛樂休閑,除了練字,還有的就是繡些東西。她腦子比較活,繡出來的花樣卻是很受楊媽媽的讚賞。

紀慧嫻把這想法跟楊媽媽幾人一說,倒是得到了讚同。

楊媽媽還道:“姑娘去白月庵裏借幅觀音娘娘的畫像來,那裏的菩薩最是莊嚴慈善,繡出來的菩薩定也是最好的。”

於是,這借畫像的事,卻是讓采吉前去了。本來紀慧嫻想去的,楊媽媽卻是再也不肯。頭次從庵來回來便發熱的事,讓楊媽媽卻是一直心有餘悸。連帶著,對迎平也有些不放心下來。

采吉去了大半日才回來,楊媽媽見到她便劈頭問道:“你這小蹄子莫不是偷了懶去,怎麽這天都要黑了才回來?”

采吉被凍得臉頰有些發紅,聽了楊媽媽的話,便把手中用油紙包好的一幅卷軸塞進了楊媽媽的手中,回道:“庵裏多了許多香客,庵裏的師傅們都很忙碌,等了半日才再招呼我呢。”說著,便掀起氈簾進了東間向坐在炕榻上的紀慧嫻行了禮。

紀慧嫻自也是聽到了她的話的,便有些疑惑問道:“白月庵裏香火並不旺,這若說忙到無人招呼人,這卻是頭一遭。”

采吉把手放在火盤上烤了下,然後又接過迎平替過來的一杯熱茶喝了下過,人這才緩了緩,回道:“奴婢也是奇怪的,這不,便問了那比較熟悉些的悟靜小師傅,姑娘猜,她都說些什麽了?”

楊媽媽把畫軸正放在炕桌案上正拆著外面的那屋油紙,聽了采吉的話,回頭就沒好氣的道:“在姑娘面前還弄得這些虛假做什麽,有話便直說罷。”

采吉嘴一撇:“媽媽也是的,就不能我賣弄下不成?”說完才又笑吟吟的對紀慧嫻道:“悟靜小師傅說,卻是那周王妃上次來庵裏上了香後,那先天有些不足一直不肯開口說話的小郡主,自庵裏回到王府後的當天晚上,卻是開口喚了爹娘。卻是喜得周王爺與王妃,直嚷著白月庵的菩薩靈驗。這一消息,卻是第二日裏便傳遍了整個汴京城。以往周王妃為了這個小郡主卻是踏遍了不少數寺院,一直無效,卻是不想在這名不經傳的白月庵裏如了願。這不,這事一傳開,這白月庵的大門卻是要被香客踏破了去。”

楊媽媽聽了這話,也是直念阿彌陀佛:“小郡主能開口說話,卻是好事啊。周王妃是個和善之人,菩薩理應保佑的。”

紀慧嫻也是一笑,想著那日在庵房裏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很快又想到了小郡主的兄長,那個有些傲氣的世子。心裏莫名的又有些郁郁,卻是對著楊媽媽展開的那幅觀音相,一瞬間失去了興趣。

對紀慧嫻的情緒轉變,楊媽媽等人也只當她累了,並未多想。

第二日,天氣很好,陽光早早的便照進了宅子裏的院裏,不多時,青石板上便散出淡淡的熱氣。似乎覺得這院子暖和,卻是不知從哪飛來兩只小雀,唧唧喳喳的在那有些光枯的桂樹上上下蹦跳著。

楊媽媽推開窗看到這院中情景,卻是笑著回對正在梳妝的紀慧嫻道:“姑娘,看來今日是個好日子。”

收拾好心情的紀慧嫻梳好妝,吃了食後,這才細細的打量了從白月庵裏借來的觀音像。在開始把畫像臨摸有繡帕上前時,卻是把畫像掛了起來,然後上了一柱香表示敬意。

紀慧嫻住的小宅子,坐落在白月庵的西面。附近都是大片的田地,而這些田地百分之九十都是屬於紀府的。當然田地裏的收成,紀慧嫻是沒有份的。除此,卻也還有些農家散落在周邊。但卻很少來往,那些農夫卻是對紀慧嫻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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