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他最想做的果然還是把哈妮綁在自己床頭。哪裏也去不了，誰也看不到，眼裏只能有他，心裏也只能有他，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表情困窘地感受著脖子上哈妮的吐息。把一個地方弄濕了再去吹是什麽感覺？涼。但是白勝祖不只覺得涼，更多的是覺得燥熱。不管是身體還是大腦。

“白勝祖，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啊……你要說真話哦，如果不說真話，我就，我就，我就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了。”

這個問題略狠啊……白勝祖僵住了。

說真話怕她被嚇跑，說假話怕她把假話當真話，確定自己對她沒意思於是終於確認了好閨蜜路線，從此男友路線永久關閉……哈妮你為什麽要喝酒！不對！爸爸你為什麽要勸哈妮喝酒？差評！

“如果……如果我說我對你很有好感呢？”白勝祖吞了口口水，表情略微緊張地含蓄地回答道。雖然這不是最佳的表白時機，但是關鍵時刻管不了那麽多了。而且他說的也僅僅是有好感，這個有好感可以說很寬泛，既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只是一種可能性。畢竟好感不代表喜歡，但是喜歡的前提是有好感。他說的虛虛實實的，其實是想暫時蒙混過關。雖然他很想告訴她他的愛意，但現在絕對不是良機。他的計劃裏沒有在這個時候表白的打算。

“哦。”哈妮應了聲，聲音裏聽不出喜怒。

然後白勝祖又感覺到哈妮開始調皮了……

給個準信不行嗎哈妮？白勝祖突然有一股吐血的沖動。難道只有一個哦嗎？你難道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我都跟你說我對你很有好感了，你回答我你也喜歡我又會怎麽樣？白勝祖內心嘆了一口氣，但是不能否認，他對哈妮真是一點沒有辦法。哈妮簡直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不過至少哈妮沒有直白地排斥他的意思，不管怎麽樣，白勝祖還是安心了一點。

“那麽你呢？你對我有什麽想法？”既然表示了好感，不趁機詢問對方的心意也太虧了。白勝祖看著邊上的告示牌，心情輕松了一點，已經快要到家了。

“唔——我不喜歡不喜歡我的人。”聽到哈妮含混的回答，白勝祖忍不住楞了一下。

“是嗎？真是……自私的回答呢……”雖然嘴上的話似乎不是好話，但是白勝祖溫柔的語氣卻讓人感覺那是充滿了善意的誇獎。

“很自私吧……我也……我也這麽覺得……嗝……”哈妮打了個嗝，繼續道：“不過我本來就很自私，而且你知不知道，其實對我來說，最吸引我的男性就是喜歡我的男性，嘿嘿……”

自私嗎？或許吧。其實光看表象白勝祖真的看不大出來哈妮原來內心是這麽想的，她看上去很溫柔，偶爾還有點……聖母？對兩個女同學幾乎有些溺愛。總之是個善良的人，而且很可愛，炸毛的時候尤其。看上去充滿了人情味。不過大概外表越是溫柔的人內心越是淡漠。這樣一個人，卻說她覺得最吸引自己的男性是喜歡自己的男性。

有些意外，但是白勝祖卻又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不上失望什麽的，卻又有些緊張，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喜歡她的人她都會喜歡呢？

“是不是喜歡你的人你都會喜歡呢？”白勝祖漫不經心地問，順便把哈妮往上顛了一下防止他掉下來。

“當然不是啦，哪可能……哪可能都喜歡呢……喜歡我是前提！前提你懂嗎？不喜歡我的人我才看不上呢。當然光是喜歡我肯定不夠，要合得來才行。然後就要慢慢發展，順其自然。這你都不知道，真是，虧你還是男孩子呢。”哈妮咬了下白勝祖的脖子，似乎是對對方問出了這樣荒謬的問題的抗議。

然後白勝祖聽到了這個晚上最為動聽的話語。

“不過你倒是和我蠻合得來的，恩，沒錯，除了太優秀簡直沒有缺點。”哈妮還肯定性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鑒於對方把腦袋趴在了白勝祖的脖頸處，點頭的時候臉頰一直摩擦著白勝祖的脖子，頭發也時不時地掃過白勝祖的脖子。白勝祖脖頸發癢，連心也不知怎得癢得難耐。

“很合得來嗎？”白勝祖垂下眼瞼，臉上浮現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意。“哈妮……”他開口喚了一聲哈妮的名字。

“叫我……叫我……叫我做……做什麽……”哈妮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除了喜歡你，還有什麽要求嗎？”白勝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沒有問對方對自己的更多的看法，但問的問題也含蓄不到哪裏去。

“煙……煙……”哈妮緊了緊摟在白勝祖脖子上的手臂，斷斷續續地回答：“煙不能抽。”

“就這樣？”白勝祖挑了挑眉，對於對方的簡單的要求有些不滿意。

“當然……當然不是！這……這是前提！”哈妮說道激動了，松開了摟著白勝祖脖子的手臂，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嚷嚷道：“我最討厭煙味了！煙什麽的都去死！抽煙的男人……男人只能做朋友！”說得激動了，連大舌頭都沒了。

白勝祖費心地穩住了哈妮的亂動，心裏卻有些好笑，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小孩子嘛。不過……非常可愛……

“到家了，哈妮。”看到自家的門，白勝祖松了口氣，心裏又有些隱隱地失落。他晃晃頭，甩開失落的想法，把哈妮一步步背到了樓上，背回了她自己的房間。把哈妮放回自己的床上，白勝祖坐在哈妮的床邊深呼吸了幾下，背了這麽久，確實有點累。

看了看躺在床上半睜著眼迷茫地看著他的哈妮，白勝祖心都軟了一片，他摸了摸哈妮的頭，起身正準備走去衛生間,卻驟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不……要走。”哈妮看著白勝祖，嘟起了嘴，有些委屈地緊了緊抓著白勝祖手的手。

“……”看著這樣的哈妮，白勝祖楞了楞，最後無奈又溫柔地笑了笑，伸手又摸了摸哈妮的頭，“我不走，我去拿毛巾給你洗臉。”

“嗚……騙人是小狗……”哈妮皺了皺鼻子，放開了白勝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似乎害怕他說話不算話就這麽跑了。

白勝祖走到衛生間，扯了架子上哈妮的毛巾浸了水，擰幹後猶豫了一下，默默用毛巾洗了臉，然後把毛巾弄幹凈回到了哈妮的床邊。給乖乖躺在床上不動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哈妮洗了臉，白勝祖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放棄讓哈妮刷牙，本想把毛巾放回去，結果卻發現哈妮抓著自己的手臂就這麽睡著了。

白勝祖輕輕掙了掙，沒有掙開。

他決定放棄掙紮，他已經盡力了。

28.酒醒以後

一群人在白勝祖和哈妮回家後不久也結束了慶祝回了家。白阿姨走在前頭，盡量放慢腳步悠閑地走，極力給多爭取點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呀，兒子追媳婦，做母親的當然要多想想辦法了。

等到回了家，白阿姨想了想，往哈妮的房間走去，輕輕打開門，就看到自家兒子半趴在哈妮邊上睡著了，腳擱在外面，鞋子也沒有脫。哈妮的手還抓著勝祖的手臂。忍住即將沖出口的尖叫，白阿姨輕輕合上門，輕手輕腳卻又難掩興奮地伴隨著淩亂的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上攝像機，她興奮地再次打開哈妮的房門，湊到哈妮的床邊，給兩人各個角度拍了N張照片。

高興地拿著手上記錄著重要甜蜜畫面的照相機，白阿姨走出哈妮的房間，然後就看到另一個兒子恩祖朝自己走來。

“媽媽，哥哥在哈妮姐姐的房間裏嗎？”恩祖揉著眼睛說：“我在房間裏沒有看到他。”

“呀，說什麽呢？勝祖他啊，不是乖乖地誰在自己的房間裏嗎？總之，你快點回房間睡覺吧。”白阿姨著急地推著掙紮著的恩祖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確認他乖乖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松了口氣，認真地對恩祖叮囑道：“勝祖他是睡在自己房間裏的。記住了嗎？”

“可是……”恩祖不明所以地反駁，卻被自己媽媽捂住了嘴巴。

“好了，乖孩子，恩祖最乖了，乖乖睡覺吧。”看到恩祖安靜下來，白阿姨欣慰地笑了笑，走出本來是白勝祖的房間，順便關上了燈。

“看來好事將近啊。”想到勝祖和哈妮的親密的場景，白阿姨不由地感嘆了一句。

第二天天亮。

白勝祖一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哈妮的臉頰，他楞了楞，然後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也沒有打算起床，反而湊近了一些，又閉上眼睛開始裝睡。哈妮醒來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呢？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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