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真是酒神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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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板陪著鐘馗又喝了十碗酒，突然轉頭哇哇大吐。
鐘馗喝下最後一碗酒，問那夥計：“算算多少錢吧，這回我們要走啦。”
夥計面紅耳赤：“小爺你真是酒神，我算是服啦。老板說他請客啦，你們不用付錢。”
鐘馗搖搖頭：“開玩笑是開玩笑，我們不能白吃東西。”
他留下一錠銀子：“這是十兩，夠不夠今天的酒菜錢？”
估計忙說：“用不了這麽多的。”
俞心笑著依靠鐘馗：“小鐘哥哥，這酒越喝越甜，我能不能再喝兩碗？”
鐘馗對夥計一笑：“用不了的你記賬，我們下次再來喝酒。”
濃墨和淡墨急忙出去牽馬車。
那夥計和酒客們送鐘馗到飯莊門口。
他們見鐘馗扶著俞心上車，腳步絲毫不亂，不禁都挑著拇指讚揚：“酒神，酒神，這可真是酒神啊。方老鏢主當初也是醉了，他這可是一點也沒醉啊。”
濃墨駕車奔馳，淡墨不時地回頭從車窗觀看車廂裏的情況。
鐘馗笑問：“你看什麽呀？心兒睡啦。”
淡墨幹笑一下：“主人，我是想告訴你。你要是想吐，我們停車，你
吐出來就好受多了。”
鐘馗搖頭而笑：“你說什麽呢？這麽好喝的酒，我怎麽舍得吐出來？”
白馬突然嘶鳴著放緩了腳步。
原來，前面街市間一大群人正在舞刀弄槍地廝殺亂鬥著。
濃墨及時調轉馬頭，轉向另外一條道路。
俞心被喊殺慘叫聲驚醒，問：“怎麽了？怎麽了？”
鐘馗摟著她：“沒事，沒事。”
俞心聞聞他的衣服：“小鐘哥哥，你身上怎麽沒有酒臭味？”
鐘馗一臉笑嘻嘻：“是你也有酒臭味，就聞不出我的酒臭味了吧？”
俞心大驚：“我真的很臭嗎？”
鐘馗笑著安慰她：“你不臭，你香香的。”
俞心嘆氣：“我怕你喝多了，才幫你喝酒的。現在好像是我喝多了，真是丟人。”
濃墨大叫：“糟啦！這條路上也有人打架！”
淡墨叫：“沖過去吧！慕仙閣拉貨的車！慕仙閣拉貨的車！讓開！讓開！”
打鬥的人群果然閃開了道路，讓馬車通過。
一個渾身浴血，揮舞雙刀的少女突然滾身進入馬車之下。
濃墨駕車飛奔，前面道路空曠，少有人影。
淡墨催促濃墨：“不能慢下來！他們在後面追著我們呢。”
濃墨大吃一驚：“追我們幹什麽？”
淡墨看著車旁獵獵舞動的黃布招牌：“是不是這塊招牌呀？他們以為我們是冒充慕仙閣騙他們？”
他起身向後面揮舞雙手，大叫：“我們真是慕仙閣的！”
濃墨氣惱：“你叫有什麽用？把招牌解下來呀。”
鐘馗哼了一聲：“我的招牌不能解！停車！我讓你停車！”
濃墨不敢不聽話，急忙拉閘停車。
鐘馗推開車廂後門，看著後面的人群潮水一樣沖上來。
他的手一伸，燃出一個大火球。
大火樹擴散出去，追來的人們在熾熱中四散奔逃。
濃墨趕車進入後院，四外響起幾聲犬吠。
淡墨關好後院門：“我的媽呀，總算是到家啦。今天可真是鬧玄。”
鐘馗扶著俞心下車。
濃墨引他們到慕仙閣裏許武之的房間裏：“你們就在主人的房間裏休息吧。”
鐘馗見這房間裏頗為幹凈整潔，還擺放這一些名貴器皿，便覺得不自在：“我們還是回馬車裏睡吧，那裏比較舒服。”
濃墨笑了笑：“主人，你們去睡馬車，我們做仆人的睡房間，天下間哪有這個道理呀？”
淡墨摸摸癟癟的肚子：“我也沒吃幾口菜，現在搞點飯吃，你們吃不吃？”
濃墨立刻響應：“我吃。”
鐘馗將俞心放倒在床榻上，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我吃得太飽了，恐怕吃不下啦。”
濃墨失笑：“我的小爺，你再能吃進去東西，我都要哭啦。”
鐘馗也笑了：“東西是吃不下啦。如果有那個桂花酒，還能喝上幾碗。”
淡墨拉著濃墨往外走：“天哪，他可真是酒神。”
鐘馗見俞心小臉紅撲撲的睡得香甜，便輕輕解開紗帳，走出房間。
柏大牙四鬼守在門旁：“鐘法師，你怎麽不在房間裏睡？”
鐘馗靠著門坐下：“酒後亂性，你們不懂嗎？”
柏五牙嘿嘿笑：“你一個小孩兒，會亂什麽性了？”
柏大牙摸摸紅發，神色悠然：“就算你想亂性，我們也會把你們分開的。”
鐘馗哼了一聲：“你們幾個守著俞心，到底是為了什麽？”
柏大牙微笑：“當然是保護她啦。誰要想欺負她，我們可不答應。”
鐘馗心裏一動：“在南山上，那個因達是你們殺的吧？”
柏大牙搖頭：“我們可沒那個本事。”
柏二牙湊近鐘馗：“鐘法師，我們今天沒有生意，你想到了原因沒有？”
鐘馗嘆氣：“就是我的年紀小唄。”
柏二牙笑嘻嘻：“張道陵作法捉鬼時，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這和年紀大小沒關系，你的本事若在那裏，誰也說不出二話。”
鐘馗郁悶：“可是他們一見我是小孩，都不肯請我啊。”
柏大牙用肩膀撞了鐘馗一下：“那還是他們家裏的邪氣不夠重。我們老二想了個辦法。我們去一家富戶家裏鬧鬼，鬧得兇了，他們病急亂投醫，自然會請你啦。你前來作法，我們自然離開，那銀子不是雪花一樣落入你的腰包？”
鐘馗搖頭：“那不是騙人嗎？”
柏大牙一臉正色：“我們一開始人氣不夠，自然要用些欺騙的手段。等我們人氣足了，財源滾滾而來，那就可以逐漸洗白，一切回到正道上來。”
鐘馗還是搖頭：“沒本事才騙人。我有本事幹嘛要騙人？”
柏大牙嘆氣：“可是你這樣老老實實地下去，一年半載都未必有生意可做。”
鐘馗笑了：“我才十歲，一年半載還等不起嗎？”
柏二牙咳嗽了一聲：“反正主意是我想的，哥幾個都覺得挺高明。法師你用不用，你再考慮考慮。我們先退下啦，您休息。”
鐘馗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他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真是無比舒服。
後來，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沙沙，噠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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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馗喝下最後一碗酒，問那夥計：“算算多少錢吧，這回我們要走啦。”
夥計面紅耳赤：“小爺你真是酒神，我算是服啦。老板說他請客啦，你們不用付錢。”
鐘馗搖搖頭：“開玩笑是開玩笑，我們不能白吃東西。”
他留下一錠銀子：“這是十兩，夠不夠今天的酒菜錢？”
估計忙說：“用不了這麽多的。”
俞心笑著依靠鐘馗：“小鐘哥哥，這酒越喝越甜，我能不能再喝兩碗？”
鐘馗對夥計一笑：“用不了的你記賬，我們下次再來喝酒。”
濃墨和淡墨急忙出去牽馬車。
那夥計和酒客們送鐘馗到飯莊門口。
他們見鐘馗扶著俞心上車，腳步絲毫不亂，不禁都挑著拇指讚揚：“酒神，酒神，這可真是酒神啊。方老鏢主當初也是醉了，他這可是一點也沒醉啊。”
濃墨駕車奔馳，淡墨不時地回頭從車窗觀看車廂裏的情況。
鐘馗笑問：“你看什麽呀？心兒睡啦。”
淡墨幹笑一下：“主人，我是想告訴你。你要是想吐，我們停車，你
吐出來就好受多了。”
鐘馗搖頭而笑：“你說什麽呢？這麽好喝的酒，我怎麽舍得吐出來？”
白馬突然嘶鳴著放緩了腳步。
原來，前面街市間一大群人正在舞刀弄槍地廝殺亂鬥著。
濃墨及時調轉馬頭，轉向另外一條道路。
俞心被喊殺慘叫聲驚醒，問：“怎麽了？怎麽了？”
鐘馗摟著她：“沒事，沒事。”
俞心聞聞他的衣服：“小鐘哥哥，你身上怎麽沒有酒臭味？”
鐘馗一臉笑嘻嘻：“是你也有酒臭味，就聞不出我的酒臭味了吧？”
俞心大驚：“我真的很臭嗎？”
鐘馗笑著安慰她：“你不臭，你香香的。”
俞心嘆氣：“我怕你喝多了，才幫你喝酒的。現在好像是我喝多了，真是丟人。”
濃墨大叫：“糟啦！這條路上也有人打架！”
淡墨叫：“沖過去吧！慕仙閣拉貨的車！慕仙閣拉貨的車！讓開！讓開！”
打鬥的人群果然閃開了道路，讓馬車通過。
一個渾身浴血，揮舞雙刀的少女突然滾身進入馬車之下。
濃墨駕車飛奔，前面道路空曠，少有人影。
淡墨催促濃墨：“不能慢下來！他們在後面追著我們呢。”
濃墨大吃一驚：“追我們幹什麽？”
淡墨看著車旁獵獵舞動的黃布招牌：“是不是這塊招牌呀？他們以為我們是冒充慕仙閣騙他們？”
他起身向後面揮舞雙手，大叫：“我們真是慕仙閣的！”
濃墨氣惱：“你叫有什麽用？把招牌解下來呀。”
鐘馗哼了一聲：“我的招牌不能解！停車！我讓你停車！”
濃墨不敢不聽話，急忙拉閘停車。
鐘馗推開車廂後門，看著後面的人群潮水一樣沖上來。
他的手一伸，燃出一個大火球。
大火樹擴散出去，追來的人們在熾熱中四散奔逃。
濃墨趕車進入後院，四外響起幾聲犬吠。
淡墨關好後院門：“我的媽呀，總算是到家啦。今天可真是鬧玄。”
鐘馗扶著俞心下車。
濃墨引他們到慕仙閣裏許武之的房間裏：“你們就在主人的房間裏休息吧。”
鐘馗見這房間裏頗為幹凈整潔，還擺放這一些名貴器皿，便覺得不自在：“我們還是回馬車裏睡吧，那裏比較舒服。”
濃墨笑了笑：“主人，你們去睡馬車，我們做仆人的睡房間，天下間哪有這個道理呀？”
淡墨摸摸癟癟的肚子：“我也沒吃幾口菜，現在搞點飯吃，你們吃不吃？”
濃墨立刻響應：“我吃。”
鐘馗將俞心放倒在床榻上，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我吃得太飽了，恐怕吃不下啦。”
濃墨失笑：“我的小爺，你再能吃進去東西，我都要哭啦。”
鐘馗也笑了：“東西是吃不下啦。如果有那個桂花酒，還能喝上幾碗。”
淡墨拉著濃墨往外走：“天哪，他可真是酒神。”
鐘馗見俞心小臉紅撲撲的睡得香甜，便輕輕解開紗帳，走出房間。
柏大牙四鬼守在門旁：“鐘法師，你怎麽不在房間裏睡？”
鐘馗靠著門坐下：“酒後亂性，你們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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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大牙摸摸紅發，神色悠然：“就算你想亂性，我們也會把你們分開的。”
鐘馗哼了一聲：“你們幾個守著俞心，到底是為了什麽？”
柏大牙微笑：“當然是保護她啦。誰要想欺負她，我們可不答應。”
鐘馗心裏一動：“在南山上，那個因達是你們殺的吧？”
柏大牙搖頭：“我們可沒那個本事。”
柏二牙湊近鐘馗：“鐘法師，我們今天沒有生意，你想到了原因沒有？”
鐘馗嘆氣：“就是我的年紀小唄。”
柏二牙笑嘻嘻：“張道陵作法捉鬼時，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這和年紀大小沒關系，你的本事若在那裏，誰也說不出二話。”
鐘馗郁悶：“可是他們一見我是小孩，都不肯請我啊。”
柏大牙用肩膀撞了鐘馗一下：“那還是他們家裏的邪氣不夠重。我們老二想了個辦法。我們去一家富戶家裏鬧鬼，鬧得兇了，他們病急亂投醫，自然會請你啦。你前來作法，我們自然離開，那銀子不是雪花一樣落入你的腰包？”
鐘馗搖頭：“那不是騙人嗎？”
柏大牙一臉正色：“我們一開始人氣不夠，自然要用些欺騙的手段。等我們人氣足了，財源滾滾而來，那就可以逐漸洗白，一切回到正道上來。”
鐘馗還是搖頭：“沒本事才騙人。我有本事幹嘛要騙人？”
柏大牙嘆氣：“可是你這樣老老實實地下去，一年半載都未必有生意可做。”
鐘馗笑了：“我才十歲，一年半載還等不起嗎？”
柏二牙咳嗽了一聲：“反正主意是我想的，哥幾個都覺得挺高明。法師你用不用，你再考慮考慮。我們先退下啦，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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