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殺意

“怎麽都準備好了？”平原君對早已等候在此的幾十個士兵道，“是，我們已經將周府包圍，只待公子發號施令！”領頭兵道，徐若揭問，“可曾被人察覺？”，“沒有，今日周府大喜，我們混在賓客之中，不曾被人察覺！”“那就好，你們繼續隱藏，聽我發號施令！”平原君道，“是！”打完話後領頭兵已湮沒在人群中了。

平原君帶著徐若揭走進了周府的大門，門口的小廝急忙喊道：“平原君大人！是什麽風把您老吹來了，快快有請！”說著又向門裏喊道：“老爺，平原君大人來了！”正在接受道和的周川緣和仇冰聽了急忙出府相迎，道:“平原君駕臨小人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周川緣急忙賠禮，仇冰道：“請兩位大人入座！”正說著，平原君、徐若揭被迎進了周府，入座後，周川緣向平原君敬酒道：“多謝公子肯參加小女的婚禮，周府上下倍添榮幸！”平原君一飲而盡，徐若揭借機問道：“周老弟我不記得你在邯鄲有個女兒？”周川緣聽後心中一驚，暗下思忖，“今日怕是來者不善啊！若是徐若揭一人前來，可能是為了當年之事，如今平原君到來事情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難道是因為——政兒！”想到這的周川緣不由得汗毛豎起，平原君冷笑了一聲，問：“周老爺子，想必是天氣太冷，你我挪至暖閣一敘，你看可好？”周川緣忙道：“公子之令，小人豈有不從之理！請！”周川緣邀平原君先行，隨後對仇冰說道：“仇冰照顧好遠道上來的客人！”仇冰暗度，明白了周川緣的意思，對徐若揭道：“大人，我去照顧客人，您隨意！”徐若揭笑著點頭，看著仇冰訕訕敬酒的身影，思道：“有些不耐煩了！”正在徐若揭尋思之際，仇冰環顧四周，假借不勝酒力，向後院廂房走去，徐若揭笑著捋著胡須道：“好戲要上演了！”

回廊廂房

仇冰焦急的跑進道：“先生，不好了！平原君來了！”呂不韋、趙蕭翎聽後一驚，趙蕭翎望著呂不韋問道：“他——怎麽回來？”呂不韋對仇冰道：“你先別急，究竟是怎麽回事？”仇冰喘息著道：“先生怕是不好了，周伯父已被平原君帶走了，與他一同前來的門客問及若水的來歷，恐怕是懷疑到我們了！”呂不韋聽後立即濾清思緒，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趙蕭翎問：“我們走了周府上下一群人怎麽辦啊？”“只要我們走了，平原君就抓不到任何的證據，自然不會難為周伯父一家。”呂不韋續道：“來不及了，你先帶著政兒上馬車，若真為仇冰所言，他們怕是有備而來了！”“好！”趙蕭翎轉身進屋收拾細軟，呂不韋問：“你們如何打算？”仇冰焦慮地道：“我和若水都來自秦國，若真往下調查，恐怕周伯父也難辭其咎啊！”正商議著，突然趙蕭翎推門而出，滿眼帶淚地抓著呂不韋的袖袂，道：“政兒不見了！”“什麽！”即使鎮靜如呂不韋，也難免震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呂不韋問，“我也不知道啊，我在收拾東西，我以為政兒就在屋內，可是怎麽就沒有了呢？”趙蕭翎已泣不成聲，呂不韋見此道：“政兒很有可能出府了，你沒有發覺嗎凝雪也不見了！所以政兒眼下還是安全的，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如何出去，蕭翎你且放寬心。”趙蕭翎頷首，仇冰問道：“現在如何能出去啊？況且若水與周伯父還在堂前！”“仇冰你來後院的時間也不短了，只怕是被人盯上了，你繼續裝醉然後進入洞房告訴若水，想辦法避開徐若揭，千萬不能被他看到，若我們都能逃走的話，想來周伯父也就能平安無事了。”呂不韋平緩又清晰的話語使他二人都平靜了不少，“好，我即刻前去！”仇冰似飛般跑出，趙蕭翎問：“那我們怎麽出去啊？”呂不韋道：“在我們這一行人裏，平原君不認識的只有我，我先去後門看看，你躲在屋子內別出來！”趙蕭翎聽了拽著呂不韋的袖子，道：“你不能去太危險了！平原君不是要找我嗎？我出去便是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找到政兒，一定要保全自己！”說著她便踏著滿地的落花向外奔去，紅梅隨著她的紅衫翩翩落下，絕望與肅殺已將她的心填滿，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保全她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不——蕭翎等等！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呂不韋抱緊了她的腰身，他發覺她比以往清瘦了不少，“你終於擁抱了我，我還以為我再也感覺不到你懷抱的溫暖了。”此刻的趙蕭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他松開了手扳過她的肩膀，與她形成對視，道：“蕭翎，相信我！”趙蕭翎眼中噙著淚水，她咬緊紅唇默默頷首，透過淚眼那白色的身影已漸行漸遠。

暖閣

平原君坐在火爐旁烤火，問道：“周老先生，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麽嗎？”周川緣只覺後背發涼，侵肌裂骨，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平原君笑道：“周老先生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不習慣趙國的氣候啊！說來也是這趙國怎會有秦國的天氣好，秦國就不會有像趙國這麽冷的天氣，你說是不是？”周川緣忙賠禮道：“豈敢豈敢！我只是偶感風寒，近日才有所不適。”平原君道：“既然不敢言秦國比趙國好，那為何要私藏秦國要犯！”正說著平原君目光一現殺意，周川緣盡量保持者平靜，道：“我們周府之人都是地道的趙國人，並沒有窩藏秦國要犯啊！”“是嗎？半月前我手下的人曾目睹趙蕭翎路過西市，而且在當天、在西市有自稱趙蕭翎之子的孩子出現，更何況在那孩子出現的當口，只有你們周家派人找過丟失的孩子，你告訴我這難道都是巧合嗎？”平原君的話擲地有聲，周川緣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道：“天下無巧不成話、無巧不成書，沒有證據公子此話怕是不能服眾啊！公子一定是多慮了！”周川緣小心翼翼地應付著，而此刻的平原君卻不顯的焦慮，幽幽地道：“是嗎？誰說明有證據，證據就擺在你面前！”平原君手指著用布絹剪成的囍子，道：“你說你不曾藏有秦國來客，那我問你這場婚禮又是為誰所辦？你只有一個幼女常年在秦國生活，這難道不算是證據嗎？”周川緣暗道：“平原君真是有備而來，看來我要多為他們爭取些時間！”隨後道：“公子這次的婚禮不是為若水所辦，正如公子所言，若水客居在秦國，她怎麽能通過層層把守的一道道關卡啊！”平原君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是啊，這正是我疑惑之處，是什麽人有如此的神通能在我眼下瞞天過海？既然你不說那我也沒辦法了，來人！”周川緣看著湧入的士兵道：“平原君，你這是做什麽！”“做什麽？周川緣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本想在私下裏解決此事，可你竟然如此不識擡舉，那我也就無法了！”隨後他對等候在側的士兵道：“去，把洞房內的新娘子抓來！”“是！”幾個士兵領命而下，周川緣想要攔住他們，道：“你不能這麽做！”“攔住他，不要讓他叫喊，以免走漏了風聲！”平原君擺手道，走向了周川緣，對他道：“如果徐若揭認出那蓋頭下的女孩是周若水，那你們全家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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