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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好像在叫小太監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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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不怕啊,我不吃人!”少女不光人長的美,聲音更是甜美動人,如黃鶯出谷。

若櫻被她逗笑了,戲謔的話脫口而出:“可我吃人啊!”

蕭冠泓似笑非笑的看著若櫻,不說話。

少女一怔,隨後馬上醒悟過來,沖著若櫻又是盈盈一笑,恰如美玉生暈,明珠瑩光,就連若櫻都被她的笑靨晃的失神。

她拉著若櫻的手不停的搖著,嘴裏嘖嘖有聲:“嘖嘖!這妹妹真是美,還會說笑話逗趣,並不是那些個木頭美人,甚得我心。”

說著又歪著頭,調皮的問蕭冠泓:“蕭蕭,在哪找這麽個美人兒?先前是怕我看到搶了美人兒就跑,所以藏起來是吧?”

若櫻見那少女一派可愛之極,卻把蕭冠泓喊“蕭蕭”,頗覺好笑,不禁低著頭,抿了嘴兒偷笑。

蕭冠泓從頭至尾只是看著兩女含笑不語,此時不由分說的就從少女手中把若櫻的小手奪過來,不容若櫻掙紮,自已緊緊握著,對著那少女一本正經地道:“她可不比你,你見人三分熟,她卻是個怕生的,還有,警告你幾百次了,要麽叫王爺,要麽叫兄長,切不可再像小時那般胡叫,小時是念著你開口晚,如今多大的人了!”

說罷他側頭看著若櫻,嘴角含著一絲寵溺笑容道:“平日這裏都沒個陪你說話解悶的,這倒是來了一個。”

那少女可愛的跺了跺腳,微嘟著嬌艷的唇瓣道:“叫你蕭蕭又怎麽啦,王爺多生份啊!兄長我家裏有好幾個,煩人的緊。”

蕭冠泓不理少女那茬,只是指著她對若櫻介紹:“孔安婕,乃是豐潢州節度使孔大人的掌上明珠,因孔夫人正好有事來西呈,便帶著安婕一起來了,我年少時孔大人曾救過我一命,娘親便和孔夫人結成了姐妹,此後來往甚密,安婕性子很是活潑脫跳,天真爛漫的很,可以逗你開開心。”

若櫻耳裏聽著,恰好擡眼,覷見孔安婕眼波流轉,正瞧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竊笑,臉便微微有些發熱。

在她看來,蕭冠泓和孔安婕兩人之間很是自然熟稔,可蕭冠泓卻拉著她的手不放,使她越發有些羞赫,便悄悄用力把手掙脫出來,同孔安婕見禮:“孔小姐好,叫我若櫻即可,我是來看看遠山的傷勢如何了。”

“呀!看我這腦子。”孔安婕頗為懊惱地伸掌一拍自己的額頭,動作自然隨性,絲毫不做作:“來,來,他在內室,這會子應該醒了。”

遠山臉上的膚色原本是健康的古銅色,此時躺在床榻上的他,臉色卻是奇異的青白色,乍一看,還以為他是中了毒,所以才會如此。他虛弱的闔著眼睛,靜靜的養著神,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勉強睜開了眼睛,見到是王爺和若櫻,還有孔安婕,忙掙紮的想要起身。

“哎!你別動!”若櫻急忙上前制止他,滿是歉意地道:“都是我帶累了你,害你受這麽重的傷。”

遠山虛弱的笑笑,低聲道:“是屬下學藝不精,碰到一個厲害的蒙面人……沒能把夫人從那裏救出來……真是慚愧!”

冷洌走後,他留在那裏保護若櫻,卻在棲雁閣湖水那一面碰到一個蒙面人,那個人似乎在那裏搜尋什麽,見到遠山便想殺人滅口。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遠山的功夫極好,非尋常人能比,蒙面人功夫高深莫測,走的是剛猛一路,雖把遠山打傷卻一時殺他不得。

蒙面人怕時辰久了被人發現蹤跡,出了狠招把遠山打成重傷後逃逸了。

幸虧遠山為救若櫻不但放了兩個霹靂彈,還把求教的信號也發出去。這才撐到王爺帶人來把他救回,若非如此,要是在耽擱久一點,他的小命指不定就交待在南宮府了。

若櫻見他平日裏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卻傷成這樣,便知他內傷極重,心下內疚不已,怕擾他休息,便偕著蕭冠泓和孔令婕出來,正好碰到柳生拓了一個缽子大的獸爪在外廳研究。

柳生一直跟隨著蕭冠泓,明月等人既使不稍帶上魯廚子也必是會帶上他。這次蕭冠泓抓到若櫻,柳生的醫術便正好派上了用場,繼續為若櫻調理體質略寒的身體,同時也防著王爺春情頻繁勃發,在國喪期間弄出了小包子被禦史彈賅。咳,還有就是助紂為虐,順代幫著王爺做做壞事。

三人上前,若櫻看著那獸爪有些眼熟,便“咦!”了一聲。

“怎麽了?”蕭冠泓見她驚奇,不免要跟她解釋:“這就是遠山右肩上的傷痕,忒像是個藍色的虎爪印,大小跟柳生畫的這麽大,芳菲右肩上的那個獸爪跟這個並無二致,似乎是同一個人所為。”

若櫻微微頜首,沈吟片刻,有些不太確定地道:“你還記得那個白無常嗎?那日他要殺我時使的那一招黑虎掏心,我當時看到他的手有微微的藍光,隱隱是個獸爪形,和這個有點像……不只是像,是很像。”

蕭冠泓俊眉一挑,如寒潭一樣眸子精光閃現:“當日急著救你,未曾留意到,猶記得他手上套有金光燦燦的金護指,招式剛猛帶有罡風,內息深厚,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可惜未能看到他的臉。”

孔安婕不知他們說的什麽,瞪大眼睛一臉迷茫。

柳生在一旁聽了半晌兒,突然盯著若櫻道:“夫人中毒了……”

“什麽?”蕭冠泓被柳生的話唬了一跳,臉色遽變,急忙拉著若櫻的手道:“怎樣?可有不適?”

孔安睫一驚,頃刻間嚇白了一張小臉。

柳生安撫道:“王爺莫緊張,不是甚要緊的。”見王爺鳳眸微瞇,幽深的墨瞳更冷了,極度不悅地看著他,覆又解釋道:“王爺,夫人只是內力暫消,但於行動無礙,行事也與常人無異,這毒對於沒有內力的人不起作用,僅是轄制武功高強之人。”

“屬下替夫人診治診治。”

蕭冠泓頜首,面色沈凝如陰雲濃罩,眉宇間帶著擔憂,也不講究那麽多規矩,直接讓柳生診脈。

孔安睫美眸流轉,嘟著嘴白了柳生一眼,拉著若櫻的手安慰道:“妹妹你別怕,這柳生就會大驚小怪,記得有一次在我們府中,我臉上只是長了一個小痘痘,他壞心眼的嚇我,說是出天花,沒得把我嚇死,哭得我眼睛都腫了。”

她放柔了聲音說著話,本就甜美的聲音越發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若櫻反握她的手笑了笑,很是感激她給自己寬心,旋即便伸出手腕讓柳生診脈。

須臾,柳生收手。

蕭冠泓沈聲問道:“如何,對夫人身子可有妨害?”

若櫻卻道:“是不是化功散?我先前就懷疑中了化功散,那會兒是一點內力也無,後來還逐漸恢覆了一些,要不然我今日非得被冤個死罪不可。”

蕭冠泓漆黑的眸子裏幽光一閃,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心說,叫你去見舊情人,可不就該讓你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柳生搓著光溜溜地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這可就是怪事了,夫人中的並不是化功散,是‘日息香’和‘月息香’,這兩種香料單獨嗅到就跟平日裏的熏香一樣,沒甚奇特之處,但若是兩種香一起聞到,有功夫在身的人暫時就會功力全消……可怪就怪在這裏,按說這息香使用起來雖然麻煩,卻比不得化功散那樣霸道,用不了幾日一身功力自會恢覆,可……”

說到這,他停住了,思索片刻後道:“夫人的功力現在怕是恢覆了一半有餘吧!”

若櫻黛眉微蹙,提氣試了試,肯定地點點頭:“正是,柳生你好厲害。”聽柳生說是兩種香,她心裏便漸漸有些明了,安氏內室那有熏香,自己去給她祝壽時聞到過,後來棲雁閣二樓雅室點著熏香,這兩種香合在一起便讓自己的功力消散了,難怪當時她雖懷疑那香有問題,卻感覺不出任何異樣。

被人誇誰都高興,柳生笑了笑:“這就是屬下覺得怪異的地方,中了息香卻這麽快恢覆功力的,怕是只有夫人了,只是不知是甚原因?待屬下好好想想。”

“不用開方子吃藥嗎?”蕭冠泓倒不擔心旁的,只關心會不會傷到若櫻的身子。他心裏巴之不得若櫻沒有武功,那樣就可以跟他早點回去,省得她胡亂折騰。

柳生沈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雖說可吃點藥,但如今夫人本就吃了調養身子的溫養之藥,藥性相生相克,還是不要吃混了的好。”

他這樣說,蕭冠泓便放下心來。孔安婕也舒了一口氣笑了。

突然,院子裏響起一陣爽朗明媚的笑聲,一道帶著笑意的溫婉女聲傳來:“你們快去叫小泓子,睫兒,還有柳生來,本夫人親自下廚做的點心,包管讓你們這幫混小子吃的把舌頭都吞下肚。”

這道聲音一落,院子裏便響起明月和冷洌幾人開心的笑聲。

“啊,是我娘。”孔安婕喜滋滋地道:“我娘做的點心可好吃了,只可惜遠山沒口福咯!”末了拖著若櫻的手就往外走:“走,妹妹,我帶你去吃點心。”

若櫻裝做撩耳邊的頭發,微微回首看蕭冠泓,卻看到他正襟危坐的垂著眼簾,一臉不茍言笑,白皙的面皮上卻是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紅暈,連耳朵都似有些紅了。

若櫻咬了咬唇,壓抑住心底冒了來的笑意,這娘倆都愛叫蕭冠泓小名,蕭蕭也還罷了,小泓子?這名字真喜慶,聽起來好像在叫小太監……

風景雅致的院落裏,在綠樹成蔭的大樹下擺放著幾張桌子,桌子上皆鋪著繡紋細致的雪白桌布,上有幾個釉彩瓷瓶插著幾束不知名的野花。一位明艷動人的中年婦人正在使喚著幾個仆婦把點心吃食擺上,一邊差譴圍在桌邊饞誕欲滴的幾個少年侍衛去幹雜事。

“娘!”孔安婕老遠就叫了一聲娘,然後拖著若櫻來到那中年美婦面前,獻寶似的道:“娘,看,這妹妹怎麽樣?”

孔夫人何氏先前聽到女兒的喊聲便擡頭,立刻就看到了若櫻,不禁微微一怔,這時早已回過神來了,忙笑道:“哎呀,這妹妹仙女下凡似的,可把婕兒你比到天邊去了,也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就以為自己最美,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孔夫人!孔小姐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哪是我等能比的啊!”若櫻不禁汗滴滴,這娘倆嘴都這麽甜。

“哎!呵呵,這小嘴兒也甜。”孔夫人未語笑先聞,旋即招呼若櫻坐下,親自把點心盤子放在她面前:“這是玫瑰松糕,龍須酥,馬蹄糕……都是小婦人自己做的,姑娘嘗嘗,看合心意不,不知姑娘是哪裏人氏……”

“何姨,王府裏都稱她若櫻夫人,您直接叫她若櫻即可。”蕭冠泓走了過來,接孔夫人的話頭,明月連忙搬了把椅子給他放在若櫻身邊。

孔夫人聞言又是一怔,臉上爽利的笑容略略有些凝固,但她很快又重新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忙不疊的道:“這可是好事,是大喜事,泓兒你總算開竅了,如此你娘在天之靈也會高興,何姨和老爺總算可以放心了,你著實老大不小了,屋裏早該有個人知冷知熱的人,若櫻啦!以後泓兒還請你多多費心。”

若櫻頓感渾身不自在,長長的濃密睫毛垂下來掩住眼裏的眸光,卻掩不住心裏的煩悶。她同蕭冠泓有過約定,等他有王妃和是別的女人自己就會離開,為此她並不喜歡蕭冠泓把她介紹給外人。

在她心底總是覺得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隨意哪一天,蕭冠泓會說,若櫻,我要娶王妃了!或者說,他要納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了。那麽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在她心底總覺得自己以後會有另外的生活,並不想跟蕭冠泓周圍的人或事物接觸太多,或者太深,進而影響她後半輩子的生活。

不過話又說回來,孔大人既對蕭冠泓有過救命之恩,孔夫人又是他的幹姨母,蕭冠泓許是早拿孔夫人當真正的親人看待。且孔夫人也沒尊稱他為王爺,而是張口小泓子,閉口泓兒,可見也沒拿他當外人看。

蕭冠泓坐了下來,不置可否的低聲笑了笑,知冷知熱,多費心?就若櫻?他早不抱什麽指望了,免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執起玉箸挾了一塊豌豆黃放在若櫻面前的盤子裏,低聲道:“這個定合你胃口,嘗嘗。”

爾後他又對著幾個近身侍衛道:“都別站著,何姨和安婕來了,就讓你們自在自在。”

大家笑著道謝,孔安婕早就開吃了,嘴裏還對若櫻抱怨道:“這西呈不比豐潢州,好多食材都沒有,改日等我尋著了食材,也給你露一手,我會做狀元糕,蜜麻花,棗泥麻餅,薄荷方糕,到時讓你評判評判,看是我娘做的好吃還是我做的好吃,對了,若櫻妹妹,你會做什麽點心?到時我們一起做?”

若櫻把嘴裏的碗豆黃慢慢的咽下去,味道的確很好,不黏也不酥,入口既化,舌尖輕按有種觸摸絲綢的感覺,涼涼的,且有很濃的豆香。

孔安婕沒聽到若櫻的回答,便睜著一雙秋水明眸望過來:“妹妹你不喜歡和我一起做點心?”

若櫻輕笑著向她搖了搖頭,無奈地道:“怎麽會不喜歡,只是你說的這些我全不會,我只能提供一張嘴。”

孔安婕錯愕的看著她。

“呵呵!”蕭冠泓低低笑了,專註的看著若櫻,取笑道:“懶人!這會兒知道你自己多能幹了吧?你哪怕是動手做一塊點心,便是糊的天王老子也認不出來,我也照吃不誤。”

若櫻眼睛在桌上巡梭了片刻,挾了一塊點心飛快地塞他嘴裏,誠懇地道:“借花獻佛,你只當是我做的吧!若是我自己做,你素來金尊玉貴的,怕把你吃個好歹出來,到時我也脫不了幹系。”

孔夫人母女和一邊侍候著的三個婢女聽了,情不自禁都抿唇笑了起來。一時之間院落裏笑語嫣然,好不熱鬧。

蕭冠泓咀嚼著點心,微笑不語,固然不是她做的,好歹是她親手挾的不是。他發覺自己對若櫻的要求是越來越低了!

……

稍頃,蕭冠泓便帶了若櫻去他們的內室。他在案頭坐定,把若櫻抱在腿上,然後便把頭擱在她香馥馥的肩窩沈默著。

先前擔心她碰到危險,所以顧不其它。這會兒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要問若櫻,但卻不知從何問起,也有些張不開嘴,因為在他心底,應該是若櫻同他主動說明,特別是跟南宮辰的關系。

可在若櫻心裏,蕭冠泓雖然待她極好,她也慢慢的在接受蕭冠泓。但在經歷和南宮辰的感情後,對男女感情她卻抱有了一份懷疑和惶惑之心!

再說她認為蕭冠泓肯定也不喜歡聽她解釋,畢竟他們倆人只是暫時的在一起,以後誰也說不上來是怎麽回事,或者說會有個什麽結果。

盡管兩人心中想的不盡相同,但若櫻還是倚在他懷中,把今日發生的事件大致詞的說了一下,末了小聲的問道:“今日多虧你幫我把汙名洗清了,謝謝啦!不過,我倒是聽他們說是好多年的仇人來尋仇,是你們杜撰的還是真有其事啊?”

當時聽到南宮冉雖小聲,卻是煞有介事的回稟給南宮安氏,提到了什麽六十年前,她不禁一怔,還以為自己想錯了,真是南宮家的仇人尋仇了。這樣的事在江湖中屢見不鮮,不算甚稀奇。

“謝我做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人要這樣害你,我自然不能撒手不管。”蕭冠泓圈緊懷中香軟的身子,修長的大手抓著伊人小手,輕輕摩挲著,時不時放到嘴邊輕咬。

“說到尋仇,這件事倒不是杜撰,確有其事,南宮冉也就是南宮辰的曾祖父昔日為求財,血洗了人家四百多口,這種事罔顧人倫的慘事,但凡苦主家有一個人活著,哪怕只餘有一口氣也是要報仇的。只是這個人要憑自己的本事報仇,我不過是借這個名頭鬧上一鬧,好讓那老太婆轉移一下註意力,不好總放在你身上。”

若櫻微微一驚,這件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南宮世家實為武林正派,暗地裏卻做下此等血腥殘暴之事,四百多個活生生的人變得血肉模糊,光想想都覺得殘忍至極,一時不覺毛骨悚然。

轉念一想,那南宮安氏跟自己之間一沒有深仇大恨,二則無殺妻奪子之仇,只因為不想南宮辰娶她,純粹是看不順眼,就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的想出這麽陰損缺德的詭計來除掉自己,別的方面可見一斑了,也就沒什麽好奇怪他們會做下如些殘忍之事了。

她沈默了半晌,不勝唏噓的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南宮冉和南宮辰,父債子還……但願他能逃過此劫吧!”其實她知道這樣說只不過是個願望罷了,若是自己一家四百多口被人屠戮殆盡,那她也必如蕭冠泓所說,只要是有一口氣在也會讓仇人家血債血償!

蕭冠泓聽見若櫻如此說,便知她跟南宮辰之間肯定是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了,如果她心中還有南宮辰,一定會急他之所急,疼他之所疼。

但他想若櫻肯定是不知道南宮辰和尢玲瓏的事,不然言語之中不會不露半點口風出來。當然他也不會笨的主動提及此事,雖說他設計陷害了南宮辰一把,聽起來不甚光彩,也有失男子大丈夫的光明磊落,可他心中竟是全然不後悔。

反正對於情敵,不管是正面迎戰還是暗裏使絆子,他是無所不用其及,一計不成就再施一計,橫豎讓他中計就罷手,絕對不會講什麽君子之風。

他如今只關心一件事,若櫻倒底何時跟他回車遇國去。故此他頗為氣悶地道:“那你何時跟我回去?”

若櫻斜睨著他如雕如琢精致絕倫的五官,故作在認真思考狀,直到見他暗暗在磨牙,覺得也吊足了胃口,便嫣然一笑:“不出十日我定跟你走。”

檀木牌已到手,只是師傅依舊音訊全無,她在等上十天,如果師傅還不出現,那她便離開秦家,是永遠的離開。

“真的?不騙我?”蕭冠泓喜形於色,心情很是激蕩,他以為還要跟她磨上幾次,她才會不甘不願的答應隨他回去,不料她今日是這樣的好說話,但為了謹慎起見,他依舊需要她肯定的回答。

“騙你作甚,既便不是跟你走我也是要離開的,看在你今日把南宮老太太嚇了一跳的份上,就便宜你啦!”若櫻只要一想到南宮府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的情形,嘴角就會掛上幸災樂禍的笑容,當然前提是不能想起南宮辰,想到南宮辰失魂落魄的模樣,她還是有些愧疚和難過的。

“好吧!就便宜我吧!我最喜歡撿便宜了。”蕭冠泓滿足的嘆息一聲,忍不住傾身吻住她嘴角那朵笑花,緩緩的吮吻,再移到她飽滿玉潤的紅唇。

他的吻堅定又狂熱,一只手扣住若櫻的後腦,霸道的不容人拒絕,若櫻被他清新好聞而又火熱的男人氣息縈繞籠罩著,忍不住闔上了眸子,腦子裏一片空白。

蕭冠泓把舌頭伸到她的檀口中,急切地汲取她檀口中的甜汁,又不停搔弄著她的舌尖。另一只空著的手熟練的拉開她的衣襟,隔著抹胸便迫不及待的抓住一只高聳抓揉起來。

這當口他心情激動,動作上難免沒個輕重,揉搓的力氣大了點,若櫻的頂端又敏感又害疼,忍不住又輕哼了聲,羽睫緩緩掀動,卻正對上蕭冠泓半睜半闔的迷人鳳眸。

蕭冠泓氣息急促,一邊享受著辰舌相交的快感,一邊感受著手中那軟軟嫩嫩的美好觸感,腦中則浮現了若櫻泛著粉紅,布滿零星香汗的橫陣玉體,還有她銷魂蝕骨,動人心弦的嬌泣和呻吟,全身的血液迅速直向下身奔去。可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半闔的眸子也緩緩睜開。

兩人的臉兒緊緊相貼,一時間四目相對,猶如天雷勾動地火。

蕭冠泓重重的咂吮著若櫻的香舌,手不停得搓著她的酥胸,但他閃著熾熱火花的眸子卻緊緊盯著若櫻的眼睛,不容她逃離。

他那充滿了誘惑和欲望,以及急切渴望的眼神似要噬人一般,使得若櫻一陣驚、一陣怕、一陣羞,一陣熱,如玉的小臉立刻染上了妖媚動人的緋紅。眸子中便溢滿一層淡薄的水霧,夾雜著迷茫和脆弱,還有被慢慢挑起的春情蕩漾著,如絲如縷,如泣如訴,叫人又憐又愛,卻又讓人變態的更想蹂躪和折騰她。

蕭冠泓不錯眼得盯著她的眼和她臉上動人的表情,手卻俐落的解開她的抹胸,並一把拉下來,爾後他的唇舌慢慢的離開若櫻嫣紅卻已被他吸腫的唇瓣。

他直著身體,喘著粗氣,氤氳的眸光似海一樣深遂,一眨不眨地盯著若櫻沾染水光的唇瓣,有幾縷黑色的發絲滑落,垂在他優美的側臉上,為他極致的俊美中平添了一份瀟灑不羈和邪魅。

若櫻怕極了他這副欲吃人的表情,可身上卻軟軟像一灘水一樣,根本提不起力氣,勉力用手拉著衣襟,想徒功無功的遮掩住暴露的胸乳。

但下一刻,蕭冠泓卻突兀的俯下身子,猶如一只兇猛的獵豹一樣張嘴。惹得若櫻有些恐懼的驚叫一聲,“啊!”也不全然是恐懼,在這之中隱隱夾雜著一絲說不明的期待和撒嬌之意。

他炙熱鼻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胸脯,使得她的身體顫抖不停,猶如寒風中的樹葉一樣,腦子裏昏昏然的,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離她而去,被淩亂的扔在地上。

“嘩啦!噗通!”蕭冠泓突然起身,一把將身旁桌案上的東西通通給掃到了地上,將如初生嬰兒般光滑卻無遮掩的若櫻放上去。

“啊!好涼!”若櫻的肌膚一觸及涼涼的桌面,不禁輕聲喊了出來,人也清醒了幾分,掙紮著就要下來。

“不準下來,這樣好美。”蕭冠泓兩手掐著她水蛇一樣細腰的腰側,不許她起身,漆黑光滑的桌面上一具美妙無雙的玉體橫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著迷地看著那挺拔的山峰和綺麗的溝壑,這番美景讓他激動得眼前發黑。

“你個混蛋!”若櫻不斷扭動著,無力的用雙手推拒他,卻根本憾不動他分毫,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的媚態,越發引得蕭冠泓越發血脈賁張。

他對她的掙紮置之不理,空出一只手三下五去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扒光。隨後頎長的身子壓近她,湊到她耳邊蠱惑地說道:“每次都學不乖,這會子把力氣用光了,過後快活的要死時又喊累!就是個不中用的。”

“討厭!”若櫻剛想瞪他,他卻開始搓弄她起來。不一會她就被他擺弄的嬌喘細細,絕色秀靨暈紅,媚眼如絲,全是暧昧迷離。

緊接著他一個沈身。她還來不及啊一聲呼疼,唇舌就被他狠狠攫住,嬌喊聲也被他悉數吞進嘴裏。

或許是因為黑的桌面與粉白的玉膚的極端對比;或許是因為若櫻在桌案上無處逃避躲藏;或許是因為今日為她的安危擔足了心。他竟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狀態,剽悍狂野,大起大落的折騰不休。

而若櫻早就香汗淋漓,吐氣如蘭,今日的她與常日有些不同,也許是換了地方;也許是與南宮辰做了個真正意義上的了斷,自此以後再也不必受南宮家的那些閑氣了;也許因為檀木牌終於回到她手中了。她竟然芳心猛跳,春情湧動,那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幾乎讓她全身都酥了。

她美麗而又嫵媚的雙眸如水,欲語還休,鶯轉燕啼的呻吟聲更是如泣如訴,如夢似幻,卻是引得蕭冠泓欲興愈發高漲,直巴不得就此死去才好。

……

幾家歡樂幾家愁。南宮府一大家子都愁!

說一說杜菲兒。

卻說杜菲兒和秦楓幹事幹得正暢快,不妨被張佳佳捉了個現形。杜菲兒心中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你道她為何會這樣。

一大清早,杜菲兒便來到張佳佳的院子,好巧不巧張佳佳為了圖表現,七早八早就帶著丫鬟去安氏的那裏獻殷情去了。

杜菲兒知道張佳佳為了壓下若櫻的風頭,準備了好幾套精美的首飾和衣裳,便進屋去看個分明。今日丫鬟婆子們都忙的團團轉,張佳佳的院子裏的仆婦都抽出去外面幫襯了,只有一個打瞌睡的老婆子守著院門。

杜菲兒見無人發現她進了院子,便有心想把張佳佳的衣服破壞一番,讓她出個大醜,不料進得屋來,卻發現窗臺那放著一個漂亮的新盒子。

杜菲兒沒有太在意,隨手拿過來瞧瞧,不想上面還放著一張紙條。杜菲兒看左右無人,飛快地把紙條打開,一目十行的匆匆看了一遍,不經意的在紙條底端掃到署名,卻是表哥。

紙條上的大意就是,這盒子裏的香粉是表哥送給張佳佳的,讓她撒在身上更顯芬香迷人,能夠力壓群芳,末了並約張佳佳某某時辰到葳蕤園一見。

盡管字條上的字跡潦草,也不大像表哥的字跡,可杜菲兒妒火攻心,被憤怒蒙蔽了理智,幾乎是沒有深想就把盒子跟字條收為己用。她還打開那香粉,把香粉放到鼻端聞了聞,果然幽香迷人得緊。

故此,她到了時辰便把那香粉撒到了身上,然後到葳蕤園去等表哥。她想質問表哥為何不能一碗水端平?獨獨為張佳佳買香粉,還約她單獨見面?

想她們初來南宮府,表哥對她們一視同仁,都是溫柔體貼的對待,可自打若櫻離開秦家不知去向之後,表哥便變了,對她們疏離冷談,既不帶她們出去玩,也不給買些小玩意哄她們開心了,只顧著去秦家等若櫻的消息。好不容易表哥重新約了張佳佳,她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定要找表哥問個分明。

她在葳蕤園只等了一會兒,便覺得心頭春意濃濃,只想表哥快來抱住自己,所以當秦楓出現在她身後時,她想也沒想就喊著表哥投入到秦楓的懷中了,偏生秦楓識情識趣得緊,也不推開她,反而更加抱緊了她。

當秦楓把杜菲兒抱住時,她就真的以是表哥了,然後就迷迷糊糊的跟秦楓脫了衣服在草地上幹起事來。其間她只一開始疼了一下,後來就感覺甚是舒服爽快,腦裏什麽其它想法也沒有,就是不停的跟身上的男子迎湊相幹,弄得是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直到張佳佳撞破他們了,她才知道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回房後更是心亂如麻,放聲大哭。

但是她哭過以後,冷靜下來前思後想一番,就懷疑是張佳佳在害她,動機不外乎就是不想讓自己嫁給表哥。這樣一想,不免心頭火起,依她來看,自己能容忍張佳佳一起嫁給表哥,張佳佳就該感拍額慶幸了,誰知她不知足,妄想除掉自己,一人獨霸表哥!

休想!她杜菲兒難道是個好欺負的?會讓她張佳佳如願才有鬼!

再說一說尤玲瓏。

彼時南宮辰在尤玲瓏身上發洩完高漲的欲火後,真恨不得當場殺了自己。

尤玲瓏的樣子淒楚不堪,身上也疼痛難忍,她在妓院早被媽媽調教過了,知道這一遭必是要受些疼痛的,所以也做好了心裏準備。只是她卻不知道一樁,蕭冠泓恨及若櫻當初用藥粉迷昏他,卻一直不能找若櫻報仇,此時抓到個南宮辰,遂成了他發洩怒氣的對像。

於是他命柳生弄出來的這些個香粉,卻是春藥中的精品,前面就說過麽,柳生最擅長最為得意的就是這方面。

尤玲瓏怕誤事,是在小路上等南宮辰的時候撒上粉的,怕被南宮辰看出破綻,她撒的並不多。比不得她送給張佳佳的香粉,又多又濃。她就是想給張佳佳一個教訓,讓她出醜,因為張佳佳馬上就會把她送出府。

尤玲瓏其實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她雖是識得幾個字,也寫得來,可並不會模仿字跡,南宮辰的字她是看過,她自己寫了字條都覺得不像,生怕張佳佳不上勾。同樣也是趁著張佳佳院子裏無人時送進去的,幾乎與杜菲兒前後腳。

因為尤玲瓏香粉撒的並不多,所以她拖著南宮辰說了好一會子話,到最後快無話可說了,南宮辰才上勾。尤玲瓏自己中的香粉較少,所以沒怎麽情動,被失去理智的南宮辰那樣一番粗暴對待,也算吃了不少苦頭。

但尤玲瓏只是傷心委屈的默默掉了一通眼淚,把個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繼而就收拾妥當了來勸南宮辰。只說讓公子不畢放在心上,權當是報得公子的大恩,她是不會說出去的,公子不說便沒人會知道了。

南宮辰未曾說話,也不表態,只是面如死灰的起身就離開。

可他們出去時碰到了張佳佳,當看到張佳佳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時,尤玲瓏一是知道自己的計劃恐怕是胎死腹中了,二是怕母老虎一樣的張佳佳來對付自己。

幸運的是南宮府發生了好幾樁禍事,弄得張佳佳顧此失彼,沒空來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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