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一夜歡，飲鴆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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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走？”墨輕衣詫異。
“嗯。江老侯爺身子不大好，只江月白一人盯著，我不放心。”九君摟緊了懷中的人兒，“再等等，很快南邊就結束了。”
“阿九！”
墨輕衣將手從兩人之間拽出，環住他的腰，將臉貼上他的胸口，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輕聲道，“謝謝你。”
“謝我什麽？是我要謝謝你。”九君將靠著自己的人兒稍稍推開，捧起她的小臉，“謝謝你一次又一次救我，謝謝你心中一直有我，謝謝你千山萬水來尋我。謝謝你，一直願意守在我身邊，什麽都替我……”
墨輕衣伸手掩住了他的唇，“不許再說……”
他握住她的手，“好，不說，做！”
血騰的一下躥上面頰，畫出一抹艷霞，一雙鳳眸，水波瀲灩，似喜似嗔，“阿九！”
嬌嗔的聲音仿若一只無形的小手，在九君心尖尖上輕輕撓了一下。
心一顫，他的眸子深了起來，長臂一伸，將人打橫抱起，“衣衣。”
日日夜夜的思念，撓心撓肺的想念，刻骨銘心的深情，千言萬語的情話，都化作了親密無間的情愛。
趴在屋檐偷窺的彎月倏的躲到了雲朵之後，只留調皮的星子瞇著眼睛偷窺屋內的一室旖旎。
這晚，實在太短，太短。
她都還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還沒有數清他身上的傷痕，青白的曙光已強勢趕走了黑夜。
這一夜，實在太快，太快，他千言萬語的話才剛剛起頭，便不得不結束。
“這裏，有我。”墨輕衣描摹著九君修長的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這身上的傷，若是再多一道，就不要來見我。”
“好，以後有危險，我就讓江月白去。”
墨輕衣撲哧笑出聲，竟是點頭，“好！”
只是笑著，笑著，便有淚從眼角滾落，“就算是我自私吧，可我就是見不得你受傷。”
“怎麽又哭了？”九君垂首吻去她眼角的淚珠，眸中是難掩的不舍。
“不知道。”墨輕衣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沙啞，“反正都怪你，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見你就變得愛哭了。”
他不在，再委屈，再難過，再艱難，她也會笑著應對，他在身旁，有些委屈，只一想，眼淚就不受控制。真是奇怪了。
“衣衣！”他緊緊將她抱住，與她，一息他都不願再離別。
“好了，”她長出了口氣，“你要不要睡一會？這天馬上就大亮了。”
“不用，讓我再看你一眼，就該走了。”
千裏奔波，便也是只為了看她這一眼。
“阿九！”
“等我！”
“嗯。”
九君狠心起身而去，墨輕衣沒有去追，悵然起身，若不是房中還殘留的他的氣息，她幾乎以為昨晚是黃粱一夢。
“夫人？”靈犀從門外探入頭來，“將軍走了？”
“嗯。”墨輕衣頷首，忽然驚呼，“哎喲，我忘了和他說哥哥添丁的事情了，還有，也忘了和他說太後的情況了，還有……”還有很多很多，不，不對，好像是她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說。
靈犀莞爾，“還可以寫信啊。”
“對，對，寫信！”
這邊墨輕衣提筆寫信，那邊，九君才剛剛翻身上馬。
路邊景物從兩旁飛逝而去，九君心中的甜蜜一點點又轉成苦澀，飲鴆止渴，說的就是他與衣衣吧？
一夜的相聚，非但沒有解了這相思之苦，反而讓這相思愈發的變本加厲，撓心撓肺。
“駕！”
他人還未到前線，命令卻已傳給江月白：攻占南楚皇城之前，再不休整。
荷花開了又謝，楓葉紅了又落，雪花飄了又散，枯了的枝頭又沁出一抹新綠。
慈喜宮中的侍衛已經撤走，因為自元宵節之後，雲嫻每日睡著的時間要比醒著的時間多，而醒著的時間又大都用來吃藥。
就算不動怒，就算不發火，每日也需吃上上百顆才能勉強壓住頭疼。
為此，太醫院專門分出一部分太醫，日夜不停的為雲嫻制去風丸。
“娘娘！”寧兒服侍著雲嫻將最後一把藥吞下，小心提議道，“奴婢覺得麻太醫說的對，不如咱們就請輕衣公主為……”
寧兒的後半截話被雲嫻的眼刀斬斷，話鋒一轉道，“那請白姑娘也可以啊，她的醫術是得了元空大師的真傳。再說，她是元空大師的弟子，就算看在元空大師的面子上，也不會對娘娘怎樣的？”
“不會嗎？那為什麽寄元去見了她一面之後就再沒了消息？”雲嫻按住胸口，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免得動了怒火，頭痛起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可這樣，若萬一那日這去風丸沒了效果，娘娘要怎麽辦啊？”寧兒跪倒在雲嫻面前，“娘娘！您就請白姑娘給您瞧瞧吧！就算不為您自己考慮，您也應該為皇上考慮啊。皇上還年幼，還需要娘娘您的支持啊！”
“這一年來，哀家又做過什麽，沒有哀家，一切不也都好好的嗎？”
“娘娘又何必說這些氣話，您也知道，如今的朝事都是太傅與容丞相處理的，皇上不過是走個過場。娘娘，您就請……”
雲嫻輕嘆了口氣，擡手打斷了寧兒的話，“去吧，差人去請白唔！”
“是！”寧兒歡天喜地吩咐下去，又扶著雲嫻躺下，“娘娘，奴婢剛剛得的消息，將軍快回來了。”
“南楚……”
“娘娘還不知吧，這世上已經再沒有南楚。只是，”寧兒揮手斥退了殿中的婢女，才壓低聲音對雲嫻道，“只是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南漢。”
“南漢？”雲嫻驚得坐起，“什麽意思？”
“奴婢打聽到的消息是，將軍一直不肯收南楚皇帝的降書，後來攻下皇城後，就將南楚改成了南漢，至於為什麽不是北漢，奴婢也不清楚。”
雲嫻眸光閃爍，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他……他，他想自己當皇帝？”
寧兒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緩和下來，“萬一將軍真的有這個心思，那娘娘不還是太後嗎？一樣的。”
“一樣什麽？哪裏一樣了？不，不行，哀家得想想辦法，得想想辦法。”雲嫻按著太陽穴忍著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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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輕衣將手從兩人之間拽出，環住他的腰，將臉貼上他的胸口，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輕聲道，“謝謝你。”
“謝我什麽？是我要謝謝你。”九君將靠著自己的人兒稍稍推開，捧起她的小臉，“謝謝你一次又一次救我，謝謝你心中一直有我，謝謝你千山萬水來尋我。謝謝你，一直願意守在我身邊，什麽都替我……”
墨輕衣伸手掩住了他的唇，“不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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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嗔的聲音仿若一只無形的小手，在九君心尖尖上輕輕撓了一下。
心一顫，他的眸子深了起來，長臂一伸，將人打橫抱起，“衣衣。”
日日夜夜的思念，撓心撓肺的想念，刻骨銘心的深情，千言萬語的情話，都化作了親密無間的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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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實在太短，太短。
她都還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還沒有數清他身上的傷痕，青白的曙光已強勢趕走了黑夜。
這一夜，實在太快，太快，他千言萬語的話才剛剛起頭，便不得不結束。
“這裏，有我。”墨輕衣描摹著九君修長的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這身上的傷，若是再多一道，就不要來見我。”
“好，以後有危險，我就讓江月白去。”
墨輕衣撲哧笑出聲，竟是點頭，“好！”
只是笑著，笑著，便有淚從眼角滾落，“就算是我自私吧，可我就是見不得你受傷。”
“怎麽又哭了？”九君垂首吻去她眼角的淚珠，眸中是難掩的不舍。
“不知道。”墨輕衣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沙啞，“反正都怪你，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見你就變得愛哭了。”
他不在，再委屈，再難過，再艱難，她也會笑著應對，他在身旁，有些委屈，只一想，眼淚就不受控制。真是奇怪了。
“衣衣！”他緊緊將她抱住，與她，一息他都不願再離別。
“好了，”她長出了口氣，“你要不要睡一會？這天馬上就大亮了。”
“不用，讓我再看你一眼，就該走了。”
千裏奔波，便也是只為了看她這一眼。
“阿九！”
“等我！”
“嗯。”
九君狠心起身而去，墨輕衣沒有去追，悵然起身，若不是房中還殘留的他的氣息，她幾乎以為昨晚是黃粱一夢。
“夫人？”靈犀從門外探入頭來，“將軍走了？”
“嗯。”墨輕衣頷首，忽然驚呼，“哎喲，我忘了和他說哥哥添丁的事情了，還有，也忘了和他說太後的情況了，還有……”還有很多很多，不，不對，好像是她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說。
靈犀莞爾，“還可以寫信啊。”
“對，對，寫信！”
這邊墨輕衣提筆寫信，那邊，九君才剛剛翻身上馬。
路邊景物從兩旁飛逝而去，九君心中的甜蜜一點點又轉成苦澀，飲鴆止渴，說的就是他與衣衣吧？
一夜的相聚，非但沒有解了這相思之苦，反而讓這相思愈發的變本加厲，撓心撓肺。
“駕！”
他人還未到前線，命令卻已傳給江月白：攻占南楚皇城之前，再不休整。
荷花開了又謝，楓葉紅了又落，雪花飄了又散，枯了的枝頭又沁出一抹新綠。
慈喜宮中的侍衛已經撤走，因為自元宵節之後，雲嫻每日睡著的時間要比醒著的時間多，而醒著的時間又大都用來吃藥。
就算不動怒，就算不發火，每日也需吃上上百顆才能勉強壓住頭疼。
為此，太醫院專門分出一部分太醫，日夜不停的為雲嫻制去風丸。
“娘娘！”寧兒服侍著雲嫻將最後一把藥吞下，小心提議道，“奴婢覺得麻太醫說的對，不如咱們就請輕衣公主為……”
寧兒的後半截話被雲嫻的眼刀斬斷，話鋒一轉道，“那請白姑娘也可以啊，她的醫術是得了元空大師的真傳。再說，她是元空大師的弟子，就算看在元空大師的面子上，也不會對娘娘怎樣的？”
“不會嗎？那為什麽寄元去見了她一面之後就再沒了消息？”雲嫻按住胸口，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免得動了怒火，頭痛起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可這樣，若萬一那日這去風丸沒了效果，娘娘要怎麽辦啊？”寧兒跪倒在雲嫻面前，“娘娘！您就請白姑娘給您瞧瞧吧！就算不為您自己考慮，您也應該為皇上考慮啊。皇上還年幼，還需要娘娘您的支持啊！”
“這一年來，哀家又做過什麽，沒有哀家，一切不也都好好的嗎？”
“娘娘又何必說這些氣話，您也知道，如今的朝事都是太傅與容丞相處理的，皇上不過是走個過場。娘娘，您就請……”
雲嫻輕嘆了口氣，擡手打斷了寧兒的話，“去吧，差人去請白唔！”
“是！”寧兒歡天喜地吩咐下去，又扶著雲嫻躺下，“娘娘，奴婢剛剛得的消息，將軍快回來了。”
“南楚……”
“娘娘還不知吧，這世上已經再沒有南楚。只是，”寧兒揮手斥退了殿中的婢女，才壓低聲音對雲嫻道，“只是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南漢。”
“南漢？”雲嫻驚得坐起，“什麽意思？”
“奴婢打聽到的消息是，將軍一直不肯收南楚皇帝的降書，後來攻下皇城後，就將南楚改成了南漢，至於為什麽不是北漢，奴婢也不清楚。”
雲嫻眸光閃爍，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他……他，他想自己當皇帝？”
寧兒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緩和下來，“萬一將軍真的有這個心思，那娘娘不還是太後嗎？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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