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想要搜身，先算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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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傑眸光倏的一亮，“白姑娘的意思是說，兇手身上現在還有白陀羅？”
白唔頷首，“很有可能。而且，”她瞥了眼林蘭心的屍首，“要想達到這種效果，這靈脂蘭怕是用了不止一日兩日，至於鎖喉菌，那是股怪味，若兇手靠近，她應該有所察覺。唯有這白陀羅是淡淡的幽香，即便留心察覺，也不會多想。更何況……”她眸光轉向靈案上的香爐，沒有再往下說。
林元傑恍然，白陀羅別說是淡淡的幽香，就算是濃郁的香氣，怕也會被靈堂中彌漫的香燭味遮掩了吧？
他陰沈的眸光轉向墨輕衣，仿若吞吐著蛇芯的毒蛇，就等著她臉上露出絲毫驚慌之色，便一口將她吞下。
可墨輕衣非但沒有驚慌，而且還頻頻點頭，“白姑娘說的沒錯，我也這樣覺得，所以，最後與林蘭心接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你這是不打自招嗎？”林元傑氣極，“最後與我姐姐接觸的不正是你嗎？”
“是嗎？”墨輕衣微怔，“本公主只是就醫術而言，覺得白姑娘說的很有道理。雖然……”
“既然輕衣公主也覺得白姑娘的話十分有理，那可敢讓人搜身，查一查你身上是否有白陀羅？”左相林志遠搶斷墨輕衣的話。
“左相大人，你不要太過分！”一直沒有說話的九君突然開口。
左相一噎，他還過分？若不是九君與他一同前來，在看到林蘭心屍首的那一刻，他早就差人將墨輕衣，還有容家的人都捆了。若不是九君在，他還有工夫在這抽絲剝繭一點點探尋兇手是誰？早就大刑伺候了。
“將軍是在袒護兇手嗎？”
“誰是兇手？我家夫人嗎？證據何在？證人何在？”九君冷嘲。
“不搜一搜怎麽找到證據？”左相毫不示弱，卻不便於九君撕破臉，怨毒的眸光瞪向墨輕衣，“輕衣公主，為了你自己的清白，你可敢讓人搜一搜？”
墨輕衣食指一曲，從九君大手中滑出，在他手背上輕劃了一下，安心。之後，她將手從他手中掙出，掃了一眼靈堂外站著的一個個瞪圓了眼睛、豎直了耳朵的大人、夫人、小姐，又轉眸看向靈堂中臉色黑如鍋底的林家父子，“這一幕，似曾相識啊！當日，我父親下葬，在玄武大街……”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左相截斷墨輕衣的話，“輕衣公主，本相只問你，現在敢不敢讓人搜上一搜？還是說，要讓本相差人進宮去請皇後娘娘的懿旨？”
“左相大人是心虛嗎？連話都不讓本公主說，本公主憑什麽讓你搜？”墨輕衣冷眸瞪向左相，不怒而威。
九君心神巨震。
衣衣！
這一眼，讓他仿若又看到了他的衣衣。
“將軍，人不能只看皮囊，一個人的樣貌、家世是無法選擇的……”唐玉的話忽然從記憶深處洶湧而出。
捫心自問，倘若墨輕衣不是姓墨，或許他早就發現她與衣衣有那麽多相像的地方了？不，正因為他早就發現，所以才覺得她心機頗深，才覺得她是有意接近他。
可如今墨家傾塌，他這種念頭也就淡了。但天南海北的兩個人，為何神態、性情如此相似呢？
“墨輕衣，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
九君冷眸掃向氣急敗壞的林元傑，冰冷的聲音亦如刀，“怎樣？”
林元傑嘴皮子哆嗦著，卻再說不出個怎樣。
有九君在此，以勢壓人怕是不行了。左相又瞥了眼林蘭心的屍首，胸口仿若又挨了一拳，痛的差點背過氣去。他轉眸看向墨輕衣，“好，好！輕衣公主有何話，盡管說！”
墨輕衣這才滿意的開口道，“當日在玄武大街，我父親的靈柩正遇到張意、張茹的靈柩，他們兩具棺槨並排而行，逼我們擡著父親的靈柩退出玄武大街，幸虧將軍趕到，才解決了麻煩，可就在兩個隊伍錯身而過的時候，我發現他們隊尾還有一具棺槨，而在那棺槨中我嗅到了我曾經送給容采薇的迷疊香。”
“所以，我懷疑失蹤多日的容采薇就被藏在那具棺槨中，想開棺一看，左相大人怎麽說來著？說那是一個奶娘的棺槨，說要開棺，我必須行三拜九叩之大禮，對吧？我哥哥要代我行禮，容子軒要代我行禮，左相大人都說不行，後來是將軍要代我跪，左相大人才罷手。”
“結果怎樣？那具棺槨中的確有一個婦人的屍首，可在那婦人的屍首之下，便關著容采薇。左相大人，林大人，當時你們可是想要將她活埋啊！事情敗露，你們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一個丫頭身上，說回去之後一定會給容家一個交代，那請問，交代呢？到今日也沒有吧？”
林家父子的臉色一片灰白，因為他們林家的打壓，當日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傳開，可現在，整個長安城怕是都要知道了。他林家的名聲，一敗塗地啊！
“你說了這麽多，究竟什麽意思？”左相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城中盛傳的流言左相大人也有耳聞吧？”墨輕衣不理會左相難看的臉色，只管繼續道，“正因為所有人都說是林蘭心害了我外祖母，所以本公主才不願讓林蘭心前來吊唁，可她偏偏要來，還鬧得我外祖母不得安寧。”
“所以，想要搜本公主也可以，”她擡手指向容老夫人的靈柩，“本公主要你們三跪九拜向我外祖母賠罪！”
“你放肆！”左相氣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如今，皇上都免了他的跪拜之禮，他要去跪一個老婆子？
“墨輕衣你不要太過分！”林元傑更是理智全無。
“你們不必動怒，”墨輕衣垂下手，“本公主也沒有要求你們非跪不可。”
“不過，”她擡眸看了一眼天色，“時辰也不早了，若兩位無事，我們該安排外祖母下葬了。”
林家父子互視一眼，墨輕衣的意思很明了，想要搜身，就要先三跪九拜那老太婆。
可他們怎麽能跪一個老婆子？但若不跪，是不是又正中墨輕衣的下懷？
“左相大人，林大人！”九君泛寒的聲音響起，“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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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唔頷首，“很有可能。而且，”她瞥了眼林蘭心的屍首，“要想達到這種效果，這靈脂蘭怕是用了不止一日兩日，至於鎖喉菌，那是股怪味，若兇手靠近，她應該有所察覺。唯有這白陀羅是淡淡的幽香，即便留心察覺，也不會多想。更何況……”她眸光轉向靈案上的香爐，沒有再往下說。
林元傑恍然，白陀羅別說是淡淡的幽香，就算是濃郁的香氣，怕也會被靈堂中彌漫的香燭味遮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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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墨輕衣微怔，“本公主只是就醫術而言，覺得白姑娘說的很有道理。雖然……”
“既然輕衣公主也覺得白姑娘的話十分有理，那可敢讓人搜身，查一查你身上是否有白陀羅？”左相林志遠搶斷墨輕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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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在袒護兇手嗎？”
“誰是兇手？我家夫人嗎？證據何在？證人何在？”九君冷嘲。
“不搜一搜怎麽找到證據？”左相毫不示弱，卻不便於九君撕破臉，怨毒的眸光瞪向墨輕衣，“輕衣公主，為了你自己的清白，你可敢讓人搜一搜？”
墨輕衣食指一曲，從九君大手中滑出，在他手背上輕劃了一下，安心。之後，她將手從他手中掙出，掃了一眼靈堂外站著的一個個瞪圓了眼睛、豎直了耳朵的大人、夫人、小姐，又轉眸看向靈堂中臉色黑如鍋底的林家父子，“這一幕，似曾相識啊！當日，我父親下葬，在玄武大街……”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左相截斷墨輕衣的話，“輕衣公主，本相只問你，現在敢不敢讓人搜上一搜？還是說，要讓本相差人進宮去請皇後娘娘的懿旨？”
“左相大人是心虛嗎？連話都不讓本公主說，本公主憑什麽讓你搜？”墨輕衣冷眸瞪向左相，不怒而威。
九君心神巨震。
衣衣！
這一眼，讓他仿若又看到了他的衣衣。
“將軍，人不能只看皮囊，一個人的樣貌、家世是無法選擇的……”唐玉的話忽然從記憶深處洶湧而出。
捫心自問，倘若墨輕衣不是姓墨，或許他早就發現她與衣衣有那麽多相像的地方了？不，正因為他早就發現，所以才覺得她心機頗深，才覺得她是有意接近他。
可如今墨家傾塌，他這種念頭也就淡了。但天南海北的兩個人，為何神態、性情如此相似呢？
“墨輕衣，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
九君冷眸掃向氣急敗壞的林元傑，冰冷的聲音亦如刀，“怎樣？”
林元傑嘴皮子哆嗦著，卻再說不出個怎樣。
有九君在此，以勢壓人怕是不行了。左相又瞥了眼林蘭心的屍首，胸口仿若又挨了一拳，痛的差點背過氣去。他轉眸看向墨輕衣，“好，好！輕衣公主有何話，盡管說！”
墨輕衣這才滿意的開口道，“當日在玄武大街，我父親的靈柩正遇到張意、張茹的靈柩，他們兩具棺槨並排而行，逼我們擡著父親的靈柩退出玄武大街，幸虧將軍趕到，才解決了麻煩，可就在兩個隊伍錯身而過的時候，我發現他們隊尾還有一具棺槨，而在那棺槨中我嗅到了我曾經送給容采薇的迷疊香。”
“所以，我懷疑失蹤多日的容采薇就被藏在那具棺槨中，想開棺一看，左相大人怎麽說來著？說那是一個奶娘的棺槨，說要開棺，我必須行三拜九叩之大禮，對吧？我哥哥要代我行禮，容子軒要代我行禮，左相大人都說不行，後來是將軍要代我跪，左相大人才罷手。”
“結果怎樣？那具棺槨中的確有一個婦人的屍首，可在那婦人的屍首之下，便關著容采薇。左相大人，林大人，當時你們可是想要將她活埋啊！事情敗露，你們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一個丫頭身上，說回去之後一定會給容家一個交代，那請問，交代呢？到今日也沒有吧？”
林家父子的臉色一片灰白，因為他們林家的打壓，當日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傳開，可現在，整個長安城怕是都要知道了。他林家的名聲，一敗塗地啊！
“你說了這麽多，究竟什麽意思？”左相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城中盛傳的流言左相大人也有耳聞吧？”墨輕衣不理會左相難看的臉色，只管繼續道，“正因為所有人都說是林蘭心害了我外祖母，所以本公主才不願讓林蘭心前來吊唁，可她偏偏要來，還鬧得我外祖母不得安寧。”
“所以，想要搜本公主也可以，”她擡手指向容老夫人的靈柩，“本公主要你們三跪九拜向我外祖母賠罪！”
“你放肆！”左相氣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如今，皇上都免了他的跪拜之禮，他要去跪一個老婆子？
“墨輕衣你不要太過分！”林元傑更是理智全無。
“你們不必動怒，”墨輕衣垂下手，“本公主也沒有要求你們非跪不可。”
“不過，”她擡眸看了一眼天色，“時辰也不早了，若兩位無事，我們該安排外祖母下葬了。”
林家父子互視一眼，墨輕衣的意思很明了，想要搜身，就要先三跪九拜那老太婆。
可他們怎麽能跪一個老婆子？但若不跪，是不是又正中墨輕衣的下懷？
“左相大人，林大人！”九君泛寒的聲音響起，“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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