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變故接二連三，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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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不是我狠心，要怪，就怪林元傑，他剛傷了大皇子。”墨裳的眸光從慕容離轉向拿著長劍的墨輕衣，“很好，舉起來，刺下去。”
墨輕衣一點一點舉起手中的劍，仿若有千鈞重。
“輕衣妹妹，當初在春郡，就是你救了他，如今別說刺他一劍，就算要了他的命，也是應該。是不是？”墨裳的聲音在如水的夜色中響起，仿若汩汩流出的幽泉，透著詭異與寒涼，“所以，說到底，你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你在春郡救他，又怎麽會有今日？快……”
“噗——”
刀劍刺入身體的聲音驟然響起，血腥味迅速在這微涼的夜色中彌漫，仿若無形的繩索，勒緊了每一個人的心。
“唔！” 墨染死命的掙紮，睚眥欲裂、怒發沖冠。
墨裳怔住，只聽到鮮血滴答、滴答的聲音。
“父親——”
還舉著劍的墨輕衣回首，正看到墨裳手中的長劍穿過墨溫敬的腹部。
墨裳松開了劍柄，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手，跌退了兩步。
這一劍，不是她刺出的，而是墨溫敬自己撞上來的。
她沒有想過要殺墨溫敬。
時光仿若定格在這一瞬，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定住。
“嗖——”
就在此刻，有破空聲響起。
“大皇子妃！”
紅袖驚呼一聲，可寒光已近，她來不及撥開箭矢，來不及推開墨裳，只能硬生生擋在墨裳面前。
“啊！”紅袖慘叫一聲，被箭矢的力道帶著推著墨裳向前沖了兩步，堪堪穩住身形，猛然推了一把墨裳，“大皇子妃，走，快走！殿下還需要你。”
說話間，她手腕一轉，已摸出一把匕首，手臂一揚，反手砍斷左肩上插著的箭矢，身形又是一轉，匕首直沖墨染心口刺去。
“哥哥！”
正巧看到這一幕的墨輕衣，肝膽欲裂，頭腦一片空白。
就在此時，她手猛然一痛，手中握著的長劍“嗖——”的激射而出，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長劍已正中紅袖的手腕。
“啊——”
紅袖慘叫一聲，看著自己握著匕首的右手跌落在地。
下一息，她的慘叫聲便戛然而止，又一支箭矢貫穿了她的心口。
“哥哥！”
墨輕衣什麽也不顧不上，沖向墨染，一把揪掉他口中塞著的破布，“你怎麽樣，怎麽樣？”
“我沒事，父親，父親。”
墨染直楞楞的看著躺在地上，含笑正望著他們的墨溫敬。
“父親！”
墨輕衣緩過神來，忽的放開墨染，匆忙將地上的墨溫敬扶起，一手攬著他的肩，一手去解他被縛在背後的雙手，可那麻繩卻怎麽解也解不開。
“唔！”墨溫敬哼了一聲。
“父親！”墨輕衣忙將墨溫敬口中塞著的破布揪出，“你怎麽樣，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救你的。是我不好，我……”
“輕衣，聽我說！”墨溫敬出聲截斷了墨輕衣的話。
“父親，你說。”墨輕衣死死咬著唇，點頭。淚珠，卻如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滾落。
“父親，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沒有能救……”跪在一旁的墨染，也紅了眼眸。
“染兒！”墨溫敬唇邊溢出一抹蒼白的笑意，“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聽我說。”
“嗯嗯！”墨染重重點頭。
“臨死之前，還能再看到你們，真好。”墨溫敬的眸光從墨染轉向墨輕衣，深沈溫柔，仿若要將兩人的模樣牢牢刻在心中。
“父親！”兩人齊齊喚了一聲，豆大的淚珠從墨染眼角滾落。
“別哭，都別哭。”墨溫敬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沈溫柔，“這樣的結局，最好。”
他活著，便是他們的累贅，不是被林家用來要挾他們，便是被大皇子用來要挾他們。他只有死了，他們才能自由。
更何況，是死在墨裳的手中。
如此，他們才能與大皇子、與皇後他們徹底劃清界限，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或許是明白了墨溫敬的想法，或許是看到墨溫敬的臉色愈來愈慘白，眸光愈來愈渙散，墨輕衣與墨染，誰也不再說話，只剩嗚嗚的哽咽。
“我終於可以去見你們的母親了。染兒，”墨溫敬用盡最後的力氣看向墨染，“照顧好輕衣。”
墨染死命點頭。
“輕衣，”墨溫敬已沒有力氣轉眸，聲音更是氣若游絲，“看著染兒，好好活下去。墨家、墨……”
墨溫敬的手無力垂下，千言萬語的囑咐也從喉間滑落。
“父親！”
“父親！”
墨輕衣與墨染哀哀喚著，可墨溫敬再沒有任何回應給他們。
“啊——”墨染仰天長嘯，嘯聲透著無盡的悲傷與無奈。
“父親！”墨輕衣緩緩將墨溫敬的頭放到地上，“我答應你，好好照看哥哥，絕不會讓他出事。”
她從袖袋中將羊毫筆取出，放到墨溫敬的掌中，又將他的手握住，“你終於可以陪著娘了，是不是很開心？”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一直為他們抵擋亂箭的慕容離，手腕一轉，挑斷捆著墨染雙手的麻繩，“看著夫人，我去追墨裳！”
話音落，他身形一閃，已追著墨裳逃跑的方向而去。
“殿下！”
那些侍衛分出一大部分人去追擊墨裳，去搜捕大皇子，去保護慕容離，剩下的兩三個很快便喪命於墨染手中。
他握著長劍，看著墨輕衣拔出墨溫敬腹部的長劍，看著她為墨溫敬整理衣冠，擦拭臉上的血跡，忽的單膝跪下，“都是我太莽撞了，不然……”
“不然父親怕是會受更多的苦。”墨輕衣搶斷了墨染的話，定定看向眸子赤紅的墨染，“哥哥，父親的話，你忘了嗎？與你沒有關系。”
“可我……”
“砰！”
一個人影重重砸落在兩人身邊，也將墨染的話打斷。
“墨裳！”
墨染紅著眸子瞪向這個被丟到他腳邊的女人。
墨裳咬著牙，一點點撐起身子，擡手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跡，“早知道，我那一劍，就該殺了你。”
“你該死！”墨染擡手，撐著身子的長劍就要刺向墨裳，手臂卻被墨輕衣一把按了下去。
“不要臟了你的手。”墨輕衣按著墨染，“她已是將死之人。你若再給她一劍，那便是幫她，幫她減少痛苦。”
“我說的沒錯吧，墨裳？”
說話間，墨輕衣已起身走至墨裳身旁，將一枚銀針刺入她的穴道，“這一針，會讓你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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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輕衣一點一點舉起手中的劍，仿若有千鈞重。
“輕衣妹妹，當初在春郡，就是你救了他，如今別說刺他一劍，就算要了他的命，也是應該。是不是？”墨裳的聲音在如水的夜色中響起，仿若汩汩流出的幽泉，透著詭異與寒涼，“所以，說到底，你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你在春郡救他，又怎麽會有今日？快……”
“噗——”
刀劍刺入身體的聲音驟然響起，血腥味迅速在這微涼的夜色中彌漫，仿若無形的繩索，勒緊了每一個人的心。
“唔！” 墨染死命的掙紮，睚眥欲裂、怒發沖冠。
墨裳怔住，只聽到鮮血滴答、滴答的聲音。
“父親——”
還舉著劍的墨輕衣回首，正看到墨裳手中的長劍穿過墨溫敬的腹部。
墨裳松開了劍柄，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手，跌退了兩步。
這一劍，不是她刺出的，而是墨溫敬自己撞上來的。
她沒有想過要殺墨溫敬。
時光仿若定格在這一瞬，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定住。
“嗖——”
就在此刻，有破空聲響起。
“大皇子妃！”
紅袖驚呼一聲，可寒光已近，她來不及撥開箭矢，來不及推開墨裳，只能硬生生擋在墨裳面前。
“啊！”紅袖慘叫一聲，被箭矢的力道帶著推著墨裳向前沖了兩步，堪堪穩住身形，猛然推了一把墨裳，“大皇子妃，走，快走！殿下還需要你。”
說話間，她手腕一轉，已摸出一把匕首，手臂一揚，反手砍斷左肩上插著的箭矢，身形又是一轉，匕首直沖墨染心口刺去。
“哥哥！”
正巧看到這一幕的墨輕衣，肝膽欲裂，頭腦一片空白。
就在此時，她手猛然一痛，手中握著的長劍“嗖——”的激射而出，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長劍已正中紅袖的手腕。
“啊——”
紅袖慘叫一聲，看著自己握著匕首的右手跌落在地。
下一息，她的慘叫聲便戛然而止，又一支箭矢貫穿了她的心口。
“哥哥！”
墨輕衣什麽也不顧不上，沖向墨染，一把揪掉他口中塞著的破布，“你怎麽樣，怎麽樣？”
“我沒事，父親，父親。”
墨染直楞楞的看著躺在地上，含笑正望著他們的墨溫敬。
“父親！”
墨輕衣緩過神來，忽的放開墨染，匆忙將地上的墨溫敬扶起，一手攬著他的肩，一手去解他被縛在背後的雙手，可那麻繩卻怎麽解也解不開。
“唔！”墨溫敬哼了一聲。
“父親！”墨輕衣忙將墨溫敬口中塞著的破布揪出，“你怎麽樣，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救你的。是我不好，我……”
“輕衣，聽我說！”墨溫敬出聲截斷了墨輕衣的話。
“父親，你說。”墨輕衣死死咬著唇，點頭。淚珠，卻如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滾落。
“父親，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沒有能救……”跪在一旁的墨染，也紅了眼眸。
“染兒！”墨溫敬唇邊溢出一抹蒼白的笑意，“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聽我說。”
“嗯嗯！”墨染重重點頭。
“臨死之前，還能再看到你們，真好。”墨溫敬的眸光從墨染轉向墨輕衣，深沈溫柔，仿若要將兩人的模樣牢牢刻在心中。
“父親！”兩人齊齊喚了一聲，豆大的淚珠從墨染眼角滾落。
“別哭，都別哭。”墨溫敬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沈溫柔，“這樣的結局，最好。”
他活著，便是他們的累贅，不是被林家用來要挾他們，便是被大皇子用來要挾他們。他只有死了，他們才能自由。
更何況，是死在墨裳的手中。
如此，他們才能與大皇子、與皇後他們徹底劃清界限，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或許是明白了墨溫敬的想法，或許是看到墨溫敬的臉色愈來愈慘白，眸光愈來愈渙散，墨輕衣與墨染，誰也不再說話，只剩嗚嗚的哽咽。
“我終於可以去見你們的母親了。染兒，”墨溫敬用盡最後的力氣看向墨染，“照顧好輕衣。”
墨染死命點頭。
“輕衣，”墨溫敬已沒有力氣轉眸，聲音更是氣若游絲，“看著染兒，好好活下去。墨家、墨……”
墨溫敬的手無力垂下，千言萬語的囑咐也從喉間滑落。
“父親！”
“父親！”
墨輕衣與墨染哀哀喚著，可墨溫敬再沒有任何回應給他們。
“啊——”墨染仰天長嘯，嘯聲透著無盡的悲傷與無奈。
“父親！”墨輕衣緩緩將墨溫敬的頭放到地上，“我答應你，好好照看哥哥，絕不會讓他出事。”
她從袖袋中將羊毫筆取出，放到墨溫敬的掌中，又將他的手握住，“你終於可以陪著娘了，是不是很開心？”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一直為他們抵擋亂箭的慕容離，手腕一轉，挑斷捆著墨染雙手的麻繩，“看著夫人，我去追墨裳！”
話音落，他身形一閃，已追著墨裳逃跑的方向而去。
“殿下！”
那些侍衛分出一大部分人去追擊墨裳，去搜捕大皇子，去保護慕容離，剩下的兩三個很快便喪命於墨染手中。
他握著長劍，看著墨輕衣拔出墨溫敬腹部的長劍，看著她為墨溫敬整理衣冠，擦拭臉上的血跡，忽的單膝跪下，“都是我太莽撞了，不然……”
“不然父親怕是會受更多的苦。”墨輕衣搶斷了墨染的話，定定看向眸子赤紅的墨染，“哥哥，父親的話，你忘了嗎？與你沒有關系。”
“可我……”
“砰！”
一個人影重重砸落在兩人身邊，也將墨染的話打斷。
“墨裳！”
墨染紅著眸子瞪向這個被丟到他腳邊的女人。
墨裳咬著牙，一點點撐起身子，擡手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跡，“早知道，我那一劍，就該殺了你。”
“你該死！”墨染擡手，撐著身子的長劍就要刺向墨裳，手臂卻被墨輕衣一把按了下去。
“不要臟了你的手。”墨輕衣按著墨染，“她已是將死之人。你若再給她一劍，那便是幫她，幫她減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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