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誓查容沁死因，離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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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墨染遲疑片刻，嘆氣道，“算了，來日方長，以後再說。你小心著點墨解語和萬春蘭，我看昨日將軍對你的態度還算尚可，日久生情，你看能不能試著……”
“哥哥！”不待墨染再說下去，墨輕衣忙截斷岔開話題，“你想說什麽？墨金回來會怎樣？”
她雖然感激昨晚九君的仗義出手，但卻深知他是人前人後兩副面孔，她與他，能保持相敬如冰就已經很不錯了，想要更進一步，絕無可能！
“如果，我是說如果，”墨染遲疑了一下道，“有恰當的機會，你可以探一探墨金的乳娘於氏的口風。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娘的死因，雖沒有確切證據，但至少知道一件，娘絕對是被人害死的。而於氏，之前是跟著萬春蘭的，後來才去照料的墨金。墨金去汝陽，於氏便也跟著去了汝陽。”
墨輕衣頷首，“哥哥放心。”
“查到什麽，先別聲張，等我回來，再為娘報仇。”墨染又叮囑了一句。
墨輕衣輕輕頷首，心中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明容沁真正的死因，找到萬春蘭害死容沁的證據，一定要讓墨溫敬看清萬春蘭是什麽樣的人。
如此，也不枉她借用墨輕衣這個身份再活一次，也算報答了墨染這個哥哥對她的疼愛。
“嗯，哥哥珍重。”
“珍重！”
就算再不放心，就算再不舍，離別，卻無法阻擋，該走的，終究要走。
墨染的馬車漸漸消失在墨輕衣的視線中，她的心，有些發堵。
若不是墨染，得知慕容離失憶，又見他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多疑，她都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留在長安，留在這北漢？更不知道她的心還會不會暖，血還會不會熱？
“你放心，已經有人跟上去了。”容子軒的聲音在墨輕衣耳邊響起。
墨輕衣頷首，“多謝了。你現在回容府嗎？我和你一起，正巧去給老夫人拜個年，再去瞧瞧采薇。”
“現在？”容子軒一臉詫異，連連擺手道，“不著急的，采薇這幾日已經好多了。今日是大年初一，你去容府，不合禮儀！”
“不合禮儀？”墨輕衣眼珠兒一轉道，“你的意思是說今日我應該去祭祀將軍的先祖？你也是常常出入將軍府的，府上可有宗祠？”
“我一時倒給忘了。”容子軒面色訕訕。他隨九君東征西戰多年，自然知曉，九君自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父母不詳，自然就更談不上先祖。
墨輕衣莞爾，“再說，將軍也不在府上，我回去也是一人。更何況，我今日若是不去，改日等錢嬤嬤回來，我出入將軍府也未必方便。”
“也是。”
到了容府，墨輕衣才真切的感受到新年的氣息，盡管容老夫人與容老爺子已經鬧著和離，但府上卻依舊處處張燈結彩，就連路旁的迎春樹上也都綁上了一朵朵色彩鮮艷的絹花。
“祖母說，弄的喜氣點，人看著也高興。人心情一好，這病就好得快！”見墨輕衣打量路旁樹上的絹花，容子軒忙解釋道，“祖母今日起的早，這會怕又睡下了，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采薇，一會再去看她老人家？”
“好！”墨輕衣應聲隨著容子軒便往紫薇閣而去。
還未到紫薇閣，便聽有裊裊琴音響起。
那琴音，仿若一支箭，一下就命中了墨輕衣的心。
曲子彈的是《天保》，每年新年這日，南楚的宮中回響的就是這首曲子。
“天保定爾，亦孔之固。俾爾單厚，何福不除，……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衣衣，這是什麽曲子，我以前怎麽沒有聽過？”
“《天保》啊，祝福和祈福的曲子。北漢沒有嗎？”
“不知道，反正我是第一次聽到。”
“那阿九，我教你啊！這裏，宮中的每個人都會這首曲子。和我學，天保定爾，亦孔之固。”
“天保定而，亦孔之固。”
……
“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衣衣，這曲子寫的真好，松柏長青，以後我的院子裏，定然要種滿松柏，四季常青。”
“為什麽？”
“因為……保密。”
“阿九阿九，說嘛說嘛。”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靈犀的聲音將墨輕衣從久遠的回憶中驚醒。
墨輕衣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又淚流滿面。
她慌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努力忍著心中的酸澀，看向同樣詫異望著她的容子軒解釋道，“我沒事，只是有點想哥哥了。”
容子軒微微頷首，沒有深究。
靈犀心中輕嘆了口氣，故意歡快道，“小姐，這曲子真好聽，也不知是什麽曲子？”
“《天保》。”
容子軒有些詫異的看向墨輕衣，“你聽過這曲子？”
“你也知道這曲子？”墨輕衣看向容子軒的眸中也是詫異。
“我聽將軍唱過一次。”容子軒解釋道，“夫人怎麽會知道這曲子？據說這是南楚的曲子。”
“對，是南楚的曲子。”墨輕衣的心酸酸、澀澀、漲漲，“我、我在典籍中看到過，卻一直未曾聽過。”
阿九，新年之始，我又聽到了《天保》，只可惜，你卻不記得我。
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讓我問一問為何你想種上滿院的松柏？
阿九，我有些想念南楚了，想念我們一起長大的地方。
或許，我該回去了。
“小姐！”靈犀搖了搖墨輕衣的衣袖，打斷了她的思緒，看向撩起的棉門簾，“容公子讓你進去呢？”
“嗯！”墨輕衣輕應著，看向容子軒，忽然想起那煞神也種了滿院的松柏，冷冰冰的，如他那個人。
他為何要種滿院的松柏？
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墨輕衣緩步往房中而去。
瞧了容采薇，又與姚不歸閑聊了會，墨輕衣才隨容子軒一起拜謝了容老夫人，用了午膳，又用了晚膳，直到夜幕四垂，才回了將軍府，門房的小廝卻說九君還未歸來，墨輕衣也不意外，徑自便回了自己的雲煙閣。
第二日一早，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靈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姐！小姐！快醒醒，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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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待墨染再說下去，墨輕衣忙截斷岔開話題，“你想說什麽？墨金回來會怎樣？”
她雖然感激昨晚九君的仗義出手，但卻深知他是人前人後兩副面孔，她與他，能保持相敬如冰就已經很不錯了，想要更進一步，絕無可能！
“如果，我是說如果，”墨染遲疑了一下道，“有恰當的機會，你可以探一探墨金的乳娘於氏的口風。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娘的死因，雖沒有確切證據，但至少知道一件，娘絕對是被人害死的。而於氏，之前是跟著萬春蘭的，後來才去照料的墨金。墨金去汝陽，於氏便也跟著去了汝陽。”
墨輕衣頷首，“哥哥放心。”
“查到什麽，先別聲張，等我回來，再為娘報仇。”墨染又叮囑了一句。
墨輕衣輕輕頷首，心中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明容沁真正的死因，找到萬春蘭害死容沁的證據，一定要讓墨溫敬看清萬春蘭是什麽樣的人。
如此，也不枉她借用墨輕衣這個身份再活一次，也算報答了墨染這個哥哥對她的疼愛。
“嗯，哥哥珍重。”
“珍重！”
就算再不放心，就算再不舍，離別，卻無法阻擋，該走的，終究要走。
墨染的馬車漸漸消失在墨輕衣的視線中，她的心，有些發堵。
若不是墨染，得知慕容離失憶，又見他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多疑，她都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留在長安，留在這北漢？更不知道她的心還會不會暖，血還會不會熱？
“你放心，已經有人跟上去了。”容子軒的聲音在墨輕衣耳邊響起。
墨輕衣頷首，“多謝了。你現在回容府嗎？我和你一起，正巧去給老夫人拜個年，再去瞧瞧采薇。”
“現在？”容子軒一臉詫異，連連擺手道，“不著急的，采薇這幾日已經好多了。今日是大年初一，你去容府，不合禮儀！”
“不合禮儀？”墨輕衣眼珠兒一轉道，“你的意思是說今日我應該去祭祀將軍的先祖？你也是常常出入將軍府的，府上可有宗祠？”
“我一時倒給忘了。”容子軒面色訕訕。他隨九君東征西戰多年，自然知曉，九君自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父母不詳，自然就更談不上先祖。
墨輕衣莞爾，“再說，將軍也不在府上，我回去也是一人。更何況，我今日若是不去，改日等錢嬤嬤回來，我出入將軍府也未必方便。”
“也是。”
到了容府，墨輕衣才真切的感受到新年的氣息，盡管容老夫人與容老爺子已經鬧著和離，但府上卻依舊處處張燈結彩，就連路旁的迎春樹上也都綁上了一朵朵色彩鮮艷的絹花。
“祖母說，弄的喜氣點，人看著也高興。人心情一好，這病就好得快！”見墨輕衣打量路旁樹上的絹花，容子軒忙解釋道，“祖母今日起的早，這會怕又睡下了，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采薇，一會再去看她老人家？”
“好！”墨輕衣應聲隨著容子軒便往紫薇閣而去。
還未到紫薇閣，便聽有裊裊琴音響起。
那琴音，仿若一支箭，一下就命中了墨輕衣的心。
曲子彈的是《天保》，每年新年這日，南楚的宮中回響的就是這首曲子。
“天保定爾，亦孔之固。俾爾單厚，何福不除，……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衣衣，這是什麽曲子，我以前怎麽沒有聽過？”
“《天保》啊，祝福和祈福的曲子。北漢沒有嗎？”
“不知道，反正我是第一次聽到。”
“那阿九，我教你啊！這裏，宮中的每個人都會這首曲子。和我學，天保定爾，亦孔之固。”
“天保定而，亦孔之固。”
……
“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衣衣，這曲子寫的真好，松柏長青，以後我的院子裏，定然要種滿松柏，四季常青。”
“為什麽？”
“因為……保密。”
“阿九阿九，說嘛說嘛。”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靈犀的聲音將墨輕衣從久遠的回憶中驚醒。
墨輕衣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又淚流滿面。
她慌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努力忍著心中的酸澀，看向同樣詫異望著她的容子軒解釋道，“我沒事，只是有點想哥哥了。”
容子軒微微頷首，沒有深究。
靈犀心中輕嘆了口氣，故意歡快道，“小姐，這曲子真好聽，也不知是什麽曲子？”
“《天保》。”
容子軒有些詫異的看向墨輕衣，“你聽過這曲子？”
“你也知道這曲子？”墨輕衣看向容子軒的眸中也是詫異。
“我聽將軍唱過一次。”容子軒解釋道，“夫人怎麽會知道這曲子？據說這是南楚的曲子。”
“對，是南楚的曲子。”墨輕衣的心酸酸、澀澀、漲漲，“我、我在典籍中看到過，卻一直未曾聽過。”
阿九，新年之始，我又聽到了《天保》，只可惜，你卻不記得我。
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讓我問一問為何你想種上滿院的松柏？
阿九，我有些想念南楚了，想念我們一起長大的地方。
或許，我該回去了。
“小姐！”靈犀搖了搖墨輕衣的衣袖，打斷了她的思緒，看向撩起的棉門簾，“容公子讓你進去呢？”
“嗯！”墨輕衣輕應著，看向容子軒，忽然想起那煞神也種了滿院的松柏，冷冰冰的，如他那個人。
他為何要種滿院的松柏？
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墨輕衣緩步往房中而去。
瞧了容采薇，又與姚不歸閑聊了會，墨輕衣才隨容子軒一起拜謝了容老夫人，用了午膳，又用了晚膳，直到夜幕四垂，才回了將軍府，門房的小廝卻說九君還未歸來，墨輕衣也不意外，徑自便回了自己的雲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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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快醒醒，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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