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是不是傻，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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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放心！”她自小在宮中長大，這種規矩自然懂得。
“唉！”墨溫敬輕嘆了口氣道，“等你哥哥的事情了結，我就去與皇後娘娘商量一下，就算日後真有那南楚公主進府，你也要與她平起平坐。”
“父親……”墨輕衣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唇邊又都咽了下去，既然到時候慕容離會先一步求皇上為他們賜婚，那現在不嫁九君的話說與不說也沒有什麽區別，“辛苦了！”
墨溫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待墨輕衣下了馬車，他才擡起衣袖擦了一下眼角泛起的淚花，對著虛空喃喃道，“沁兒，你看到了麽？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像你一樣，知書達理得很。”
一連數日，太陽拼命的將光和熱拋灑向地面，厚厚的積雪終於全部消融，甚至連宅院邊邊角角的積雪也都化成一片薄冰，又不著痕跡的消融與泥土中。
這日黃昏，墨輕衣正老老實實在房中蘸著金粉謄錄《金剛經》，靈犀歡快的聲音就在房門口響起，“小姐！小姐，您看誰來了？”
“誰呀？”
墨輕衣漫不經心的擡眸，便看到一個披著藏青色短毛大氅，身著石青色錦袍的男子從靈犀身後走了出來，劍眉星目，面容雖略有些憔悴，但眸子卻是晶亮的。
“哥哥！”
歡喜如煙花般瞬間在墨輕衣心底綻開，她忙將手中的筆放下，繞過長案沖到墨染近前，又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番，這才又喚了一聲，“哥哥！”
這聲哥哥一叫出口，她鼻子就開始泛酸，眼圈就開始泛紅。
“別哭，別哭！”墨染萬千要感謝的話全被墨輕衣眸中氤氳的霧氣沖散，“我這不是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哭什麽呀？快別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
墨輕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嗔了墨染一眼，“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如果那人抓的是我，你覺得我會一聲不吭？再說了，像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乖乖就被人擄去？”
“而且，還有靈犀呢？你忘了當時我是和靈犀一起進去的……”
墨輕衣訓斥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就在一個多月前，在春郡黑蓮著火那晚，墨染看她淋了雨回來，也這樣訓斥她，問她是不是傻……
原來，傻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嘿嘿！”墨染只撓頭嘿嘿傻笑，“我聽到有人喊哥哥，心裏就已經慌了，回眸一看那人扛著的女子和你穿的衣衫一模一樣，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哪還想得了那麽多，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將你從那人手裏搶回來。”
聽墨染說著，墨輕衣笑著笑著，心裏酸酸漲漲暖暖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我，都是我的錯！”墨染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沒說對，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墨輕衣又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這又哭又笑的，就連她自己都看不過了，突然間一把抱住墨染，將臉整個埋在他的懷中，“哥哥，謝謝你！謝謝你！”
如果沒有墨染，她怎麽會知道原來真正的親情是這般的美好！
如果沒有墨染，阿九又失憶不認識她，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說什麽傻話，你是我妹妹啊，我這樣，不是應該的嗎？”墨染僵了好半天，這才想起或許他應該拍一拍墨輕衣的後背，讓她舒服一點。
房內香檀木長案上的燭火搖曳，長案一角的爐火也為這兄妹兩人的情誼發出“嗶——啵”的驚嘆。
良久，良久，墨輕衣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墨染，“哥哥，你怎麽出來的？抓到雲仙子了？”
林家人既然不惜為墨染羅列了勾結雲仙子的罪名，又豈會輕易放了他？
“沒有，”墨染搖頭，“從那日在長亭街她襲擊九皇子後，便又不見了蹤跡，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之所以被放出來，不過是因為父親與林家達成了協議。”
協議？
墨輕衣眸光微閃，“哥哥的意思是說，林家也有把柄落在了父親手中？”
而且還是非常致命的把柄，所以才迫使林家不得不放棄對墨染出手。
“是，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墨染看向墨輕衣認真道。
之前，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刁蠻任性的妹妹會這般幾次三番救他。
“雲公子？”
墨輕衣驟然響起曾經聽墨溫敬提到的這個人。前幾日她還差靈犀偷偷去打聽，只是他父親那裏一直沒有什麽進展，所以她就將此事放下了。
“對，雲公子，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待墨輕衣回答，墨染已經繼續道，“雖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肯定與雲美人有關。雲美人你聽過吧？”
墨輕衣頷首，在墨輕衣的記憶中，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雲美人這個人，但對雲美人這個名字卻如雷貫耳。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當年雲美人有了身孕之後，為了保護她腹中的孩子，當著皇後，也就是她姑姑的面，發下毒誓，說她腹中之子永不與大皇子相爭。為了證明她的真心，還當著皇後的面自毀容貌。
據說，到現在，雲美人的臉上還有一道疤痕。
也就是從那日起，這麽多年以來，皇上再沒有召見過雲美人，所以，十多年前她是雲美人，到如今，還是雲美人。
“那他，究竟是雲美人的什麽人？”墨輕衣有些好奇。
墨染搖了搖頭，“雲美人並沒有任何親眷，年歲悠久，一時半會也無從查起，但只從相貌上看，說兩人是母子也不為過。”
“所以，這雲公子便是父親與林家交換的條件？”林家捕風捉影，構陷墨染勾結白仙子，他們亦捕風捉影，構陷雲公子是雲美人在宮外的兒子……
至於真相究竟如何，誰在意？
估計是考慮到這樣鬧下去，雙方會弄成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才各退了一步。
“對，”墨染肯定了墨輕衣的話，“林家不死咬此事，又有大皇子作證和從春郡那邊送來的萬民傘，我自然就無罪釋放了。”
“那雲公子現在如何了？”想起那個絕世無雙的公子，墨輕衣忽然有些不忍。他口不能言已經夠可憐的，又被強行卷入此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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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墨溫敬輕嘆了口氣道，“等你哥哥的事情了結，我就去與皇後娘娘商量一下，就算日後真有那南楚公主進府，你也要與她平起平坐。”
“父親……”墨輕衣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唇邊又都咽了下去，既然到時候慕容離會先一步求皇上為他們賜婚，那現在不嫁九君的話說與不說也沒有什麽區別，“辛苦了！”
墨溫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待墨輕衣下了馬車，他才擡起衣袖擦了一下眼角泛起的淚花，對著虛空喃喃道，“沁兒，你看到了麽？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像你一樣，知書達理得很。”
一連數日，太陽拼命的將光和熱拋灑向地面，厚厚的積雪終於全部消融，甚至連宅院邊邊角角的積雪也都化成一片薄冰，又不著痕跡的消融與泥土中。
這日黃昏，墨輕衣正老老實實在房中蘸著金粉謄錄《金剛經》，靈犀歡快的聲音就在房門口響起，“小姐！小姐，您看誰來了？”
“誰呀？”
墨輕衣漫不經心的擡眸，便看到一個披著藏青色短毛大氅，身著石青色錦袍的男子從靈犀身後走了出來，劍眉星目，面容雖略有些憔悴，但眸子卻是晶亮的。
“哥哥！”
歡喜如煙花般瞬間在墨輕衣心底綻開，她忙將手中的筆放下，繞過長案沖到墨染近前，又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番，這才又喚了一聲，“哥哥！”
這聲哥哥一叫出口，她鼻子就開始泛酸，眼圈就開始泛紅。
“別哭，別哭！”墨染萬千要感謝的話全被墨輕衣眸中氤氳的霧氣沖散，“我這不是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哭什麽呀？快別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
墨輕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嗔了墨染一眼，“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如果那人抓的是我，你覺得我會一聲不吭？再說了，像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乖乖就被人擄去？”
“而且，還有靈犀呢？你忘了當時我是和靈犀一起進去的……”
墨輕衣訓斥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就在一個多月前，在春郡黑蓮著火那晚，墨染看她淋了雨回來，也這樣訓斥她，問她是不是傻……
原來，傻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嘿嘿！”墨染只撓頭嘿嘿傻笑，“我聽到有人喊哥哥，心裏就已經慌了，回眸一看那人扛著的女子和你穿的衣衫一模一樣，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哪還想得了那麽多，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將你從那人手裏搶回來。”
聽墨染說著，墨輕衣笑著笑著，心裏酸酸漲漲暖暖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我，都是我的錯！”墨染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沒說對，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墨輕衣又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這又哭又笑的，就連她自己都看不過了，突然間一把抱住墨染，將臉整個埋在他的懷中，“哥哥，謝謝你！謝謝你！”
如果沒有墨染，她怎麽會知道原來真正的親情是這般的美好！
如果沒有墨染，阿九又失憶不認識她，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說什麽傻話，你是我妹妹啊，我這樣，不是應該的嗎？”墨染僵了好半天，這才想起或許他應該拍一拍墨輕衣的後背，讓她舒服一點。
房內香檀木長案上的燭火搖曳，長案一角的爐火也為這兄妹兩人的情誼發出“嗶——啵”的驚嘆。
良久，良久，墨輕衣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墨染，“哥哥，你怎麽出來的？抓到雲仙子了？”
林家人既然不惜為墨染羅列了勾結雲仙子的罪名，又豈會輕易放了他？
“沒有，”墨染搖頭，“從那日在長亭街她襲擊九皇子後，便又不見了蹤跡，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之所以被放出來，不過是因為父親與林家達成了協議。”
協議？
墨輕衣眸光微閃，“哥哥的意思是說，林家也有把柄落在了父親手中？”
而且還是非常致命的把柄，所以才迫使林家不得不放棄對墨染出手。
“是，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墨染看向墨輕衣認真道。
之前，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刁蠻任性的妹妹會這般幾次三番救他。
“雲公子？”
墨輕衣驟然響起曾經聽墨溫敬提到的這個人。前幾日她還差靈犀偷偷去打聽，只是他父親那裏一直沒有什麽進展，所以她就將此事放下了。
“對，雲公子，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待墨輕衣回答，墨染已經繼續道，“雖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肯定與雲美人有關。雲美人你聽過吧？”
墨輕衣頷首，在墨輕衣的記憶中，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雲美人這個人，但對雲美人這個名字卻如雷貫耳。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當年雲美人有了身孕之後，為了保護她腹中的孩子，當著皇後，也就是她姑姑的面，發下毒誓，說她腹中之子永不與大皇子相爭。為了證明她的真心，還當著皇後的面自毀容貌。
據說，到現在，雲美人的臉上還有一道疤痕。
也就是從那日起，這麽多年以來，皇上再沒有召見過雲美人，所以，十多年前她是雲美人，到如今，還是雲美人。
“那他，究竟是雲美人的什麽人？”墨輕衣有些好奇。
墨染搖了搖頭，“雲美人並沒有任何親眷，年歲悠久，一時半會也無從查起，但只從相貌上看，說兩人是母子也不為過。”
“所以，這雲公子便是父親與林家交換的條件？”林家捕風捉影，構陷墨染勾結白仙子，他們亦捕風捉影，構陷雲公子是雲美人在宮外的兒子……
至於真相究竟如何，誰在意？
估計是考慮到這樣鬧下去，雙方會弄成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才各退了一步。
“對，”墨染肯定了墨輕衣的話，“林家不死咬此事，又有大皇子作證和從春郡那邊送來的萬民傘，我自然就無罪釋放了。”
“那雲公子現在如何了？”想起那個絕世無雙的公子，墨輕衣忽然有些不忍。他口不能言已經夠可憐的，又被強行卷入此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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