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良心會不會痛，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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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藥？”墨輕衣的神色又冷了一分，清冽的聲音如這寒涼的夜色一般，“你們以為治療時疫的藥是去酒樓吃飯隨便點菜，給你來個酸的，給你來個辣的？”
“這治療時疫的方子是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徹夜不眠，研究了整整五日才得出的。其中究竟用哪一味藥，用藥幾錢幾兩，那可是容不得一丁點差池！換句話來說，你們每日裏用的藥和九殿下用的藥一模一樣。如此，何來挪用你們的藥一說？”
這……眾人面面相覷，想要辯駁，卻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
“那毒蛇……”
“毒蛇？呵！”墨輕衣眸中浮出層層怒意，“你們既然看到了我那日去十裏坡，那請把你們的手放到你們的良心上，你們說是我縱蛇傷人，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們以為為什麽治療時疫的藥不起作用了？不是太醫偷換藥材，而是有人在給你們投毒。那日的縱蛇之人便是投毒之人。”
“為了抓到那投毒之人，我哥哥，我嫡親的哥哥如今身染劇毒，命懸一線。你們告訴我，我又該去向誰報仇？你們嗎？”
那叫囂的最歡的婦人絞著手、垂下了眼眸。
“呼！”墨輕衣長出了口氣，望向眼前低垂著頭的百姓，“現在我只慶幸一件事，那就是殿下此刻還不能起身。否則，他若看到他不辭勞苦、不惜性命救下的人就是這般對他，你說他會有多寒心？殿下救你們與水火之中，於情於理都是你們的恩人吧？可你們呢？你們是怎麽對他的，恩將仇報？”
“對，我狠毒！”墨輕衣的眸光轉向地上兔子的死屍，“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中更有軍中的法度。我若不想法子攔住你們，任由你們沖進殿下的營帳，你們知道你們是什麽罪嗎？意圖謀害皇子，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到時，不但你們自己要丟掉性命，就連你們已死去的先人也不得安息。”
此時，眾人才開始一陣陣的後怕。
是啊，九皇子是什麽人？那可不是貧民百姓，也不是地方官吏，而是龍子龍孫。他們這般沖撞，可不是要株連九族嗎？
“多、多謝姑娘！”最先反應過來的人腿一軟，已然跪了下去。
其餘眾人也紛紛跟著跪下。
“我不需要你們的感謝，我只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們有太醫挪用了你們藥？”墨輕衣掃向地上跪著的百姓，“是誰煽動你們來做這無情無義之事？是誰這般歹毒心腸想要害死你們？”
“是、是一個女人！”終於，有人一臉懊惱的開口，“她穿著一身灰衣，長……長什麽樣子？”
說話的人緊蹙眉頭，忙扯了扯身旁的人，“她長什麽樣子？”
“我……我也想不起來了。”旁邊的人同樣眉頭緊鎖。
“怎麽回事？”
“奇了怪了，我怎麽也想不起來了，那女人是多大年紀，十七八歲，還是三十七八歲？”
……
百姓一個個抓耳撓腮，可卻絕多想不出一點線索。
“此香名為凝魂，由白芷、豆蔻、香草、玉果、一線牽煉制而成，香氣若有若無，其功效就是沾染上香氣的人只會記得你想讓他記得的事。”
就在此時，墨輕衣記憶深處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師父！
這些人怕是中了白仙子的凝魂，所以才會不記得她師父的模樣，才會昏了頭的沖到這裏。
他們的目的是去阿九的營帳，那就是為了琥珀吊墜。不過依她對白仙子性情的了解，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絕不會假手於人。
所以，白仙子在聲東擊西，這些百姓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思及此，墨輕衣的心倏的跳到了嗓子眼，人更是一個轉身就往九皇子營帳沖去。
沖到近前，墨輕衣的心跳已如擂鼓，因為守在營帳門口的侍衛已七竅流血的躺倒在地。
“殿下——”
墨輕衣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怎麽可以這般疏忽？明知道白仙子來北漢的目的就是為了阿九手中的琥珀吊墜，她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阿九身邊才對，怎麽還會給白仙子可趁之機？
“殿下！”
從帳外到帳內這短短的幾步，與墨輕衣而言，卻仿若千萬裏。
她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如果阿九出事，那她就剩孤零零的一個了！
帳內空空如也！
“殿下——”墨輕衣的聲音變了調，腿一軟跌坐在地。
“我在！”
就在此時，慕容離溫和的聲音仿若天籟般憑空響起。
萬念俱灰的墨輕衣驟然擡首，就見帳篷西側立著的梨木櫃門一動，慕容離從中走了出來。
“殿下！”
墨輕衣一咕嚕從地上爬起，沖到慕容離身前，將他上上下下打量，又一把拉過他的手，扣上他的脈息，直到確定他安然無事後，那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才緩緩回落。
她長長出了口氣，輕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殿下，你怎麽會躲在這裏？”
眼前女子的擔憂、慌亂，看到他時的狂喜、緊張，慕容離感受的真真切切。
他確信，這些，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就算墨輕衣接近他是別有目的，但至少這一刻，她對他的情意是真的。
因此，慕容離對她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坦誠道，“是將軍的吩咐。他說今日之事太過古怪，怕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讓我躲了起來，他在帳外盯著。”
墨輕衣一怔，原來九君不是不管，而是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害她白白擔心一場。
“殿下，你沒事吧？”就在此時，雲虎的大嗓門在帳外響起。
“將軍……？”
“將軍呢？”
慕容離與墨輕衣望向進了帳篷的雲虎異口同聲問道。
雲虎一怔，眸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道，“將軍去追刺客了，讓我回來保護殿下。”
“刺客是不是一個女人？”墨輕衣的瞳孔一縮。
“對，披著灰色的鬥篷，應該就是那些百姓口中之人。”
“往哪個方向去了？”墨輕衣的聲音有些急切。
白仙子行事素來謹慎，她既然給墨染下了千絲繞，說不定她身上就有解藥？更重要的是，白仙子此次前來北漢就是為了琥珀吊墜，倘若她知道吊墜不在阿九手中，或許以後就不會再來找阿九的麻煩。
所以，無論是為了墨染，還是為了阿九，她都應該去見一見白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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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眾人面面相覷，想要辯駁，卻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
“那毒蛇……”
“毒蛇？呵！”墨輕衣眸中浮出層層怒意，“你們既然看到了我那日去十裏坡，那請把你們的手放到你們的良心上，你們說是我縱蛇傷人，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們以為為什麽治療時疫的藥不起作用了？不是太醫偷換藥材，而是有人在給你們投毒。那日的縱蛇之人便是投毒之人。”
“為了抓到那投毒之人，我哥哥，我嫡親的哥哥如今身染劇毒，命懸一線。你們告訴我，我又該去向誰報仇？你們嗎？”
那叫囂的最歡的婦人絞著手、垂下了眼眸。
“呼！”墨輕衣長出了口氣，望向眼前低垂著頭的百姓，“現在我只慶幸一件事，那就是殿下此刻還不能起身。否則，他若看到他不辭勞苦、不惜性命救下的人就是這般對他，你說他會有多寒心？殿下救你們與水火之中，於情於理都是你們的恩人吧？可你們呢？你們是怎麽對他的，恩將仇報？”
“對，我狠毒！”墨輕衣的眸光轉向地上兔子的死屍，“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中更有軍中的法度。我若不想法子攔住你們，任由你們沖進殿下的營帳，你們知道你們是什麽罪嗎？意圖謀害皇子，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到時，不但你們自己要丟掉性命，就連你們已死去的先人也不得安息。”
此時，眾人才開始一陣陣的後怕。
是啊，九皇子是什麽人？那可不是貧民百姓，也不是地方官吏，而是龍子龍孫。他們這般沖撞，可不是要株連九族嗎？
“多、多謝姑娘！”最先反應過來的人腿一軟，已然跪了下去。
其餘眾人也紛紛跟著跪下。
“我不需要你們的感謝，我只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們有太醫挪用了你們藥？”墨輕衣掃向地上跪著的百姓，“是誰煽動你們來做這無情無義之事？是誰這般歹毒心腸想要害死你們？”
“是、是一個女人！”終於，有人一臉懊惱的開口，“她穿著一身灰衣，長……長什麽樣子？”
說話的人緊蹙眉頭，忙扯了扯身旁的人，“她長什麽樣子？”
“我……我也想不起來了。”旁邊的人同樣眉頭緊鎖。
“怎麽回事？”
“奇了怪了，我怎麽也想不起來了，那女人是多大年紀，十七八歲，還是三十七八歲？”
……
百姓一個個抓耳撓腮，可卻絕多想不出一點線索。
“此香名為凝魂，由白芷、豆蔻、香草、玉果、一線牽煉制而成，香氣若有若無，其功效就是沾染上香氣的人只會記得你想讓他記得的事。”
就在此時，墨輕衣記憶深處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師父！
這些人怕是中了白仙子的凝魂，所以才會不記得她師父的模樣，才會昏了頭的沖到這裏。
他們的目的是去阿九的營帳，那就是為了琥珀吊墜。不過依她對白仙子性情的了解，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絕不會假手於人。
所以，白仙子在聲東擊西，這些百姓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思及此，墨輕衣的心倏的跳到了嗓子眼，人更是一個轉身就往九皇子營帳沖去。
沖到近前，墨輕衣的心跳已如擂鼓，因為守在營帳門口的侍衛已七竅流血的躺倒在地。
“殿下——”
墨輕衣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怎麽可以這般疏忽？明知道白仙子來北漢的目的就是為了阿九手中的琥珀吊墜，她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阿九身邊才對，怎麽還會給白仙子可趁之機？
“殿下！”
從帳外到帳內這短短的幾步，與墨輕衣而言，卻仿若千萬裏。
她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如果阿九出事，那她就剩孤零零的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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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墨輕衣的聲音變了調，腿一軟跌坐在地。
“我在！”
就在此時，慕容離溫和的聲音仿若天籟般憑空響起。
萬念俱灰的墨輕衣驟然擡首，就見帳篷西側立著的梨木櫃門一動，慕容離從中走了出來。
“殿下！”
墨輕衣一咕嚕從地上爬起，沖到慕容離身前，將他上上下下打量，又一把拉過他的手，扣上他的脈息，直到確定他安然無事後，那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才緩緩回落。
她長長出了口氣，輕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殿下，你怎麽會躲在這裏？”
眼前女子的擔憂、慌亂，看到他時的狂喜、緊張，慕容離感受的真真切切。
他確信，這些，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就算墨輕衣接近他是別有目的，但至少這一刻，她對他的情意是真的。
因此，慕容離對她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坦誠道，“是將軍的吩咐。他說今日之事太過古怪，怕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讓我躲了起來，他在帳外盯著。”
墨輕衣一怔，原來九君不是不管，而是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害她白白擔心一場。
“殿下，你沒事吧？”就在此時，雲虎的大嗓門在帳外響起。
“將軍……？”
“將軍呢？”
慕容離與墨輕衣望向進了帳篷的雲虎異口同聲問道。
雲虎一怔，眸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道，“將軍去追刺客了，讓我回來保護殿下。”
“刺客是不是一個女人？”墨輕衣的瞳孔一縮。
“對，披著灰色的鬥篷，應該就是那些百姓口中之人。”
“往哪個方向去了？”墨輕衣的聲音有些急切。
白仙子行事素來謹慎，她既然給墨染下了千絲繞，說不定她身上就有解藥？更重要的是，白仙子此次前來北漢就是為了琥珀吊墜，倘若她知道吊墜不在阿九手中，或許以後就不會再來找阿九的麻煩。
所以，無論是為了墨染，還是為了阿九，她都應該去見一見白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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