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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手工藝人 第二輪攤位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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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山後的荒地, 加上臨水村的地勢,作為綠孔雀的生態保護棲息地,一禾覺得也不算委屈了, 鄰水村挨著一條河流,正好, 綠孔雀喜歡生活在河岸邊作者疏林, 叢林的寬闊地帶。

“如果確認無誤的話, 現在其實就可以動工了。”貔貅已經做好了預算,早點開始,免得越到後面物價越高。

一禾從文件瀝擡起頭, “啊,這個,先不急,你先看看這個,我搞了幾天才篩選出來的方案。”

貔貅有了不好的預感,顫抖地接過文件,他無數次不在後悔,為什麽不一直當個小孩子!

文件一翻開,文字能不能殺人他不知道, 但能折磨貔貅,“這個工程, 不小。”

一禾撐著下巴,眼皮耷拉, 一看就是熬夜了, “這已經是對比出來成本最小最合適的了。”

凈化槽現在能勉強用,但對於大規模的排放來說,還是不能負荷, 一禾給貔貅看的,是一項汙水生態處理技術——高負荷地下滲濾汙水處理覆合技術。

“這項技術已經運用了好幾年了,大部分省市都有嘗試,效果還挺不錯,”一禾指著一行字,“投資小,運行費用低,維護簡便,看到了嗎?”

不僅僅是成本的問題,更是不占用土地,汙水處理後更是可直接作為綠化、景觀用水,養殖用水和灌溉用水【1】。

“看,是不是適合我們,排放量我們也算適合,”一禾打了個哈欠,“科學院高度推薦呢,還會有專人來安裝,無二次汙染,這一次搞了以後也不用再返工了,難不成真讓饕餮處理啊,我還沒那麽周扒皮。”

貔貅見她一臉疲憊,汙水也確實需要一個處理結果,“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看看還能不能再講講價,會盡快給弄好,”走之前看了眼桌上趴著的狐貍,“自己睡得悠哉,就這樣還和青丘老祖宗比呢。”

唰——狐貍尾巴一下子支棱了起來,兩只耳朵也立了起來,狐貍眼盯著沒精神的一禾,也沒想一想這和青丘狐貍有什麽關系,一下子變成了人形,把一禾變成了一只鳥,一禾也沒反抗,被他跟偷東西一樣偷偷摸摸帶回了臥室,在床上用被窩壓了一個窩,“你在這裏睡一會兒啊,今天的工作項陽包了。”

“啾——”鳥身確實比人形更輕松,很快就睡了過去,白九舒的狐貍眼中帶了一點擔憂,一只鳳凰,才熬夜一兩天就累成這樣,看樣子挨天雷的後果比想象中嚴重,得去找白澤再拿點靈藥了。

白九舒去了秘境,房間只剩下一禾一鳥,一陣黑霧在床邊凝聚,黑霧散去,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背影,深紫色的高級法衣明顯看出這人不缺法寶,修長的手逐漸靠近一禾,在要碰到一禾之際,一陣金光打在上手,男子往後一撤,“嘶……”

一禾猛地睜開眼化為人形,人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禾甩甩腦袋,手勾出脖子上的項鏈,珠子還是那顆珠子,上面的封印卻弱了些許,在珠子上摩搓了一陣子,一禾出了門,“貔貅,窮奇,有人闖進來了,陣法再加固一點,我去一趟研究所。”

索性研究所內一切都沒被影響,一禾不放心,還是加固了防禦的陣法,甚至加入了涅槃真火作為抵擋,以保證研究所的安全,也順道問了一番進度。

不出意外,明年能栽種改良的荷花,就連貔貅最後白嫖回來的紫竹,今年都能初步栽種在桃山背面了。

“蟠桃的改良給了我們不少經驗,所以後續的研究進度都不會太慢,最難的還是大規模的量產,適合各類土質的問題。”

將事情都安排好後一禾回了秘境,白九舒驚訝她怎麽醒了,“白澤還在給你找靈藥呢。”

一禾搖頭,“靈藥沒用,我閉關一段時間,是我身體的問題,沒那麽快出關,村裏和公司的問題,如果項陽他們有不確定的,你得做一下決定。”

這話一說,誰都知道這是要閉關很長一段時間了,“那你……”

“在秘境出不了大問題,”一禾將一些防禦的法寶給了他,“這給你,天庭的售後你註意一下,這段時間你就別再壓制修為修行了,我怕有問題你來不及跑。”

一禾交代完畢便飛向了鳳棲山的梧桐樹上,“小宣,你這段時間註意一下外界的安全,我要閉關。”說完,孔宣肉眼可見鳳凰周身是無數的孽力與功德想交纏,孔宣自是知曉臨凰吸收了不少孽力,但也是現在才發現,孽力到現在還在……

孔宣給他爹的窩挪了一下位置,免得沾染上孽力,簡單布置了陣法後就去找了白九舒,他得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來啦。”白九舒似乎一點不差異孔宣找他,“還沒來得及讓你去找大聖呢。”白九舒和孔宣說了一下她和一禾的賭約。

“本來沒太將那人放在心上,”白九舒這時候,臉上一點也沒了在一禾面前的乖巧,倒有了幾分塗山氏的氣勢,“現在想想,一來一禾就沒精神,過於巧合了,我原先還以為是天雷。”

孔宣周身殺氣四溢,“我跟猴子發個消息,讓他偷偷來看看,若真能不聲不響下黑手,還能闖入小姑房間,修為……”

“塗山舒,”孔宣對著阿九認真叫道,“既然小姑把後續事情給了你管,你別讓他失望。”

“自然。”

這件事情也就幾個神獸知道,並沒有告訴項陽和曲先佑,以免漏出馬腳,只是告訴他們一禾在閉關。工作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貔貅負責汙水處理的安排,等地上汙水處理完畢,棲息地的打造才能開始。

本來是打起精神想交一個滿意答卷的白九舒,看著源源不斷的游客,整個人癱在了座椅上,生無可戀,“剛好是人流量最多的暑假閉關,太會挑時間了嗚嗚嗚。”

還有一個不幸的消息,孔宣說,“大聖瞧了,他說沒問題,看了半天都是一個普通人。”

假道士小羅沒有問題,就說明敵人藏得更深。

“不過也有可能大聖和他修為差太多了。”孔宣提出猜想。

“一禾說那人想偷襲,但也被傷了,這幾天小羅一點事兒都沒有,再有,火眼金睛看不出的,又何必躲躲藏藏,應該是我們想差了,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吧。”白九舒已經被工作磨平了棱角,“那人是針對一禾的,一禾不在,這段時間也不會有問題。”

專門挑一禾一個人,還虛弱的時候,目的也太明顯了。

確認小羅真的沒問題了,出門找項陽,“項陽,小羅的片子拍得如何了?”

“羅婆婆現在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感覺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擺攤售賣一些簡單的了。”項陽對這些進度都了解得十分清楚,“小羅技術還真不錯,是邊拍邊剪的,後期等不了多久。”

項陽果然是公司的中流砥柱,能工作不說,還能挾項陽以令諸龍子,白嫖的勞動力x9,曲先佑,這才是公司的招財大寶貝啊!

打游戲的曲先佑打了個噴嚏,繼續淚灑峽谷。

羅大嬸學習的進度比項陽預計中還快了一兩天,小羅就用那多出來的一兩天認真剪出了片子:糖畫手工藝的傳承。

發布到官網後,不出意外引起了討論,網友看著羅大嬸從頭開始學習,學習糖的熬制,掌握手上的平衡,一次次的聯系,一次次的失敗也不放棄。

【淚目了,老婆婆都沒放棄充實自己】

【太堅持了,什麽時候擺攤啊,我一定去買!】

【這是才入門嗎?這明明就可以擺攤了!這目標也太高了吧】

【拍照的小哥哥也處境了!】

【等我開學後去,現在人好多,到時候肯定能擺攤了吧】

隔壁村在鎮上畫糖畫的老章也在回家後發現了這期視頻,“簡直是欺人太甚!”

老章的老伴將菜碗duang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沒好氣道,“人家又怎麽欺人了,這糖畫還只能你一個人會不成?”

朱大娘將電飯煲也提了出來,“行了,吃飯,吃了飯還要洗碗收拾明天的東西。”

老章氣鼓鼓地夾菜吃飯,也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村子裏有事兒不都是飯桌上說,“要真想要賣糖畫,給我降一點租金能少塊肉咋地,這讓人現學不是更費力?你說田一禾在想什麽東西?”

朱大娘聽了更是翻了個白眼,“說你蠢都擡舉你了,我看你是沒腦子!”

見老章要反駁,“你就閉嘴吧你!攤位租金你摸著良心說哪兒貴了?隔壁老汪嫌貴拉著你砍價,你就當你和人家一樣?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畢竟都在一個村,朱大娘聲音小了一些,“人家嫌貴哪裏是嫌租金貴,我後來打聽清楚了,是老汪在鎮上賣的紙傘價格太高了,福緣村讓他價格不能太高太宰游客,他說是砍價租金,其實是想擡高售價。”

朱大娘不理會老伴的呆滯,“你的糖畫呢?再貴能貴到哪兒去?你看看村裏去了福緣村擺攤的,每天最多6點半就收攤回家,我們呢?鎮上物價是貴一點,但游客呢?以後的發展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一禾那閨女是真心實意為村子發展,要是人家真的過分,何必帶著我們村,你說這個視頻,那個大妹子就是鄰水村剛搬過去的,你看人家多熱情。非要撞了南墻吃了虧才肯聽我說,活該吃虧。”

被這麽說了一道,老章也自知理虧,說話很是心虛,“但是,我這不是……也想給孫女多存一點錢買房子嘛……”

兩人就一個兒子,兒子兒媳也就一個獨生女,自然是疼到了骨子裏,朱大娘也是嘆了口氣,“我看你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一頓晚飯在低落的氛圍中結束,老章今晚也顧不得爭論誰洗碗了,主動起身收拾碗筷,等收拾好了朱大娘叫住了老章,“老頭子,明天你去鎮上,我去一趟福緣村找一禾。”

“你去幹什麽?”

“我厚著臉皮,問問一禾,能不能再租給我們一個攤位,貴一點都能接受。”

老章不可置信,“不是,貴……”

“你就別插嘴了,”朱大娘直接拍板決定了,“現在福緣村的攤位可沒多少,游客只會越來越多,攤位肯定會再出租的,這次我們早一點抓住機會。”

朱大娘嘆了口氣,“我看了那個視頻,羅大妹子現在其實也才是入了門,糖畫不是那麽好學的,到時候你也教教羅妹子,別那樣看我,得讓人家看到我們的誠意。”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老章一點也不理直氣壯地嘟囔了一句。

“糖畫哪裏是那麽快學精的,你那是手上幾十年的功夫了,到時候你做龍啊,鳳啊,鳥啊那些覆雜的工藝品,大妹子做一些簡單的字什麽的,你還擔心被大妹子比下去?”

老章嘚瑟了,“這倒不可能,不說鎮上,就說這個市裏,糖畫我認第二也沒人敢認第一。”

“那就這樣,去明天去一趟隔壁,行了,洗澡睡了,明天你還有的累。”

一禾不在,接待朱大娘的就變成了白九舒,白九舒本來是打算讓項陽或者貔貅負責的,偏生他們都說朱大娘是來找一禾閑聊的,他們身為下屬,不合適,白九舒雖說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心想村長也見了那麽多次了,自己應該能處理好。

朱大娘自然不認識白九舒,白九舒想了想,“我是一禾的弟弟,阿九,一禾這段時間出差去了,您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了,嗯……工作上的也行。”

朱大娘奇怪哪兒來的弟弟,有些遲疑,但也不知道一禾什麽時候回來,且白九舒都說工作上也行了,看樣子是能做主的,長得也乖,像是涉世未深的,應該更好說話的……

得知朱大娘的來意,白九舒沒有立馬給出答案,而是,“能合作自然是好的,章叔的手藝說是藝術品也不為過,這樣吧,您先回家,最遲明天給您確切的消息。”

白九舒少有和人商談,不知道朱大娘聽到明天給答覆後,大概率以為自己沒戲了,很是憂心忡忡,對自家老頭子的智商又懷疑了一次。

現在福緣村的美食街小攤確實不多,加上章大叔的手藝……

“我覺得可以趁此機會進行第二輪的‘招商’,價格比第一輪貴一些,畢竟是後來的,給過機會,再和上次一樣說不過去,”白九舒坐在之前一禾坐的位置上,發揮他的小腦瓜,“就是要招多少,招什麽類型,我不太清楚。”

這個項陽熟,“第一輪基本都是吃的,紀念物偏少,這一輪就偏向手工藝品,糖畫,紙傘,布鞋等,範圍不局限在幾個村子和鎮上,附近的鎮是也可以招,但給章大爺留個攤子,那是實打實的手藝。”項陽又說,“章大爺教羅婆婆也是一個宣傳點,民俗手工藝的接力,再者,民俗手工藝的接力,居然不是年輕人接力,也能引起一定的討論和對民俗手工藝人的關註。”

貔貅也開口,“定價就交給我吧,到時候阿九你蓋個章就行。”

“那我待會兒就給朱大娘一個準信吧,免得人家等急了。”

“等等,”項陽阻止了白九舒,“你說最遲明天給她回覆,那就明天,免得像上回一樣。”

老章回家又是大晚上的了,進門就看見自家老伴一臉愁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麽了,沒成?”

“哎……”朱大娘都沒精力罵老章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老章沒想那麽多,“那就等明天唄,慌也沒用啊。”

朱大娘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就是缺心眼!”

“我怎麽就缺心眼了,你才少根筋呢,還說一禾的弟弟,你見過哪個弟弟叫姐姐名字的?真弟弟叫姐姐名字也是全名吧,”老章不怕死的繼續說,“這都看不出來,還想給孫女做媒呢,也不知孫女怎麽得罪你了。”

“嘿,我看你個死老頭子是皮癢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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