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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的橘裏橘氣。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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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都沒有說話,高尾的底氣一下子不足起來:“……等等,有沒有搞錯……”

你們為什麽不反駁啊!所以是認真的嗎!

社交小能手高尾和成表示這題超綱他有點不會答!

不明狀況的花音實心眼地解釋道:“上次在餐廳我們在一桌。”

但她說完後,上次兩個坐在一桌沒有關註他桌狀況的人愈發沈默了。

花音覺得很奇怪:“……怎麽了?”

有什麽問題嗎?

“花音醬,”高尾和成握住花音的手,“雖然爸爸媽媽不讓我們做朋友,但我還是會偷偷來找你來玩的!”

“誒?”

“不,我是不會同意的,”黑子用棒讀的語氣說著轉身去看綠間,被盯上的綠間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事實證明他料的一點不錯,那個看似無害的黑子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綠間媽媽請管好你家小孩。”

“噗,小真是媽媽啊~”高尾捂住肚子笑。

“黑子?!!”綠間一臉震驚,“你為什麽毫不羞恥地就接受這個設定了!而且為什麽我是媽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綠間其實挺會吐槽的……

☆、媽媽總是愛操心

90

“感覺很有戲的樣子,按照游戲的話現在就是所謂的修羅場情節麽。”

“……修、修羅場?”

“這有什麽奇怪的嗎?鹿島身邊不也經常有女孩子爭風吃醋嗎?”

“誒,等等?這事情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嗯……確實。淺野身邊會發生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奇怪的。”

“嗳,是啊,一開始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人皮卡皮卡的,只不過沒想到實際上是那麽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這種反差萌也了不得啊。”

“確實呢,花音醬真的很可愛噠。”

“等等,你們不要擠我啊。”

“噓……你們輕點!要被發現了啦!”

“堀前輩,你這樣看得見嗎?要不要我舉你起來?”

“鹿島你給我住手!”

“啊……等等等等,你們在幹什麽啊,我要摔下去了……啊!”

“哇!”

砰——

來自拐角的聲響讓這邊的人都看了過去。

“前輩……們?”花音一臉遲疑。

“哇,這是誠凜的見面禮嗎?”高尾受到了今天的第二次驚嚇。

“晚、晚上好啊,大家。”這群摔作一團的其他社團的前輩們面色尷尬,只有拿著本子的野崎滿臉都寫著興奮:“啊,你們不用管我們,繼續說吧。”

“……”

這怎麽看都不是可以無視你們的情形吧?

最後花音他們也沒有繼續話題,而是和大家一起去吃了中午準備的刨冰。

中午就準備好了冰塊和新鮮的水果,冰鎮後現在組合起來就是非常消暑的甜品了,在炎熱的夏天晚上,泡過溫泉後來上一碗簡直就是享受……而且刨冰多吃都不會覺得飽,作為夜間小甜點來說也是相當不錯。

一個喜歡做食物的人加上另一個會做食物的人捧在一起勞動,最後產生的食物就比較豐富了。這天的午飯就不說了,就連刨冰也準備了不少口味。

佐倉她們笑稱這是“誠凜合宿冰品店”。

“晚上吃這個就覺得奢侈得不得了啊。”

“是吧是吧,而且中午準備的時候花音醬說會用蜂蜜所以不用太過擔心熱量的問題。”對於女孩子們來說,關註的就會是另一個問題啦。

“嗳,這樣的嗎?”鹿島挖了一勺冰笑了起來,“不過其實偶爾放縱一下也沒什麽啦。”

花音忙不疊點點頭。

“誒不過,小千代你的是什麽口味?”

佐倉捂著臉,“因為每個都想嘗嘗……”但晚上吃太多冰也不好,所以最後她拿到的是一份做成了花瓣形狀的五彩繽紛的刨冰,不過這裏面當然也有一起準備刨冰的野崎和花音的特殊照顧啦。

鹿島一臉明了,伸手摸著佐倉的腦袋,花音一時沒忍住,也跟著加入了佐倉摸頭小分隊。

“啊咧?啊咧?”

那邊疑似一家三口畫面有些溫馨,這邊高尾則發現愛操心的“綠間媽媽”眉頭又皺了起來。

剛剛被以前的隊友和現在的隊友聯合擺了一道,綠間的臉色到現在也沒有恢覆過來,現在就更覆雜了。

現在的野崎混跡在人群裏收集著各種反饋信息用以作為漫畫女生聊天的範本順便發展“漫畫女子會”的規模,聽到這邊秀德的兩個在討論的事情後立刻豎起了耳朵。

高尾笑著拍綠間的背:“噗,好啦好啦,小真你不要一直板著臉啦,看起來好恐怖。”

“我沒有。”綠間極力否認。

高尾再次笑他的言不由衷,這個樣子的他更像個操心的媽媽了啊。

“不過,這個真不錯啊!也告訴我們的經理讓他準備一點吧。”

綠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上次經理說蜜漬檸檬已經是極限了,你不想被他打出來的話。”

“哎,我也覺得。”高尾惋惜地嘆氣,“果然女經理在料理方面更加細心麽?真好啊,說是三大王者的我們居然沒有女經理……嗳?說起來,小真你國中的時候也經常吃到花音醬做的東西?”

“淺野很擅長料理。”

那就是了。

“可惡,有點羨慕。”高尾把塑制的小勺在之間轉了幾圈,“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好奇啊,有這麽可愛的經理在身邊,你們居然都不會動心麽?”

“我也很好奇。”

第三人的聲音強勢插入,嚇得高尾的勺子都掉了。一回頭,誠凜的那個高大的剛剛舉著本子的前輩正蹲在一邊拿著筆記錄著。

“餵,前輩,你這樣好嚇人。”

“啊,抱歉。”野崎在他們身邊坐下。

都是年輕愛鬧的高中生,雖然白天有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但在這個時刻大家精力依舊充沛,因為刨冰的情誼坐在一起後也不覺得尷尬。

戲劇部的合宿是兩天一夜,因此他們明天下午就要準備回程了,給自己設定了任務的野崎梅太郎自然不會錯過合宿的這一晚。

晚上泡完溫泉,野崎帶著佐倉興致勃勃地清點了一圈人數,然而他想的【有人溜出旅館然後被卷入當地事件】的前置情節並沒有發生。不過對於其他人、尤其是身為此次合宿組織者的戲劇部部長堀政行來說,沒有事件發生才是最好的事情。

就在野崎為此失望不已的時候,就發現了走廊上在說話的四個人。

憑借著少女漫畫家的野生直覺,野崎立刻就覺得有什麽事情可以用作自己的素材,就這樣,愛湊熱鬧的人也都跟上了。

於是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出。

“野崎前輩,你現在已經不打籃球了嗎?”國中時交過手,綠間也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就算是毫無敗績,他們也會對某些對手印象深刻。

野崎點頭:“是的。”

難纏意味著對方實力強勁,同樣也讓人尊敬,但這樣的人最後放棄了籃球。綠間不太理解他的做法,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大概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太過疑惑,於是野崎補充了一句:“人生不僅僅只有籃球。”還有漫畫。

而這邊高尾已經順利地和野崎自動聊了下去,“噗,前輩你別在意,小真有點死心眼。”

“高尾!”

“不過那個大帥哥是誰啊?看起來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一樣。”

“啊……”野崎順著看了過去,那邊鹿島正和淺野說著話,野崎的表情立刻古怪了起來,“那個啊……那是我們學校的王子殿下。”

“哎???王子殿下,真的假的?”

野崎表情凝重地點頭。

“我先回去了,多謝款待。”

“誒等等,小真。抱歉啊前輩,多謝款待!”

出了熱鬧的食堂,民宿的廊下一下子安靜地像是兩個世界,高尾一邊追上綠間一邊嘆氣:“哎,小真你著什麽急。”

“高尾,你剛才不是問為什麽淺野整個國中都沒有戀愛麽。”

“嘿誒?”怎麽突然說起這個?高尾想了想,“她挺遲鈍的吧?感覺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過的樣子。”

“……”綠間沒有否認這一點,不過造就如今局面的也不僅僅只是因為這個,“這只是一個方面而已。”

因為籃球部第二天還有訓練,所以他們也沒有留到很晚,而相反,難得出來合宿的野崎他們又轉戰宿舍去玩游戲了。

收拾完食堂後,雙方就此告別。

褪去白日的暑氣,現在的溫度難能地舒服。清冷的月輝鋪灑在外側的走廊,木質的地板上紋路顯得十分清晰,花音頓了頓,有些調皮地跳著一格去走。

“抱歉,難得來海邊卻不能陪你去玩。”

下午的時候,花音去給隊員們送消暑用的小點心。訓練的場地臨近這片沙灘的邊界,游客比較少很適合他們訓練,明明就在同一個海灘,但訓練地和遠處海灘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完全沒有遮蓋的地方簡直就是酷刑,比起辛苦的隊員,還能撐著傘在一旁等著的花音待遇已經相當不錯了。

“好,接下來休息三十分鐘!之後就去體育館集合!”見時間差不多,麗子也吹響了休息的哨子。

“哦!”

麗子露出個隱秘的笑容。待會在體育館,可有“大驚喜”在等著他們呢。

在大太陽下訓練了一天的隊員們大汗淋漓,這時候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吃點冰的東西。

“好熱!好想吃冰啊!”

眼尖的早就盯上花音身邊的小冷藏箱:“經理你帶了什麽?”

“牛奶凍,”花音隨手打開冷藏箱,這種隨身用的冷藏箱空間不算特別大,裏面鋪著半箱子冰,裏面放著分裝在十幾個小盒裏的牛奶凍和幾瓶水,“刨冰的話晚上有,現在不適合吃太涼的東西啦。”

“哇哦!太棒啦!”

牛奶凍一人一份,冰水被大家分了之後,箱子裏保溫的碎冰也都被男孩子們瓜分完畢,包進了毛巾給自己強行降溫,一邊戰栗一邊喊著:“活過來了!”

花音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

那個時候他就想說這句話了。

“誒?”花音回過頭看他,身後跟著的人如同不起眼的月光一樣,靜靜地在幾步外看著她。花音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沒有哦。反而是哲也,明明明天還有訓練的,還陪我到這麽晚。”

“沒關系。”

“我今天很開心,”花音回過頭,繼續踩著步子往前走,“不管是和朋友一起去玩也好,或者是在訓練場地看著也好,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很開心哦。”

“嗯。”

黑子看著她輕巧的背影,眉眼柔和地伸出手,因為角度的原因,能在月光下踩著格子的人仿佛就在他手心中跳躍。

“哲也?”

似乎奇怪身後的人為什麽沒有跟上,她回頭看了看。

“來了。”

黑子往前幾步追上她,背在身後的手虛虛籠著,仿佛裝著一整個的月亮。

作者有話要說: 綠間:你怎麽又把我的話給吞了

☆、新加入的小部員

91

和秀德的良性競爭讓雙方都有所進益,尤其是之前比賽還算勝利還抱著一點僥幸心理的誠凜來說,合宿期間的三場比賽讓他們收起了所有的僥幸,穩紮穩打地更加努力了起來。

不用麗子督促,他們就已經自發地開始給自己加訓了。

在海邊的集訓結束後,他們去了I·H四分之一決賽的場館,這天進行的就是海常和桐皇的比賽。

對於誠凜來說,雖然已經和「奇跡的世代」正面較量過幾次,但這還是第一次站在旁觀者角度看兩個「奇跡的世代」所在的隊伍交鋒。

而就算對於花音和黑子來說,這樣的經歷也是第一次。

中場休息時和大部隊分散的花音和黑子遇到了在場外吹風的黃瀨。

“你們怎麽會在這兒啊?難道是來給我加油的嗎?”

花音還沒說什麽場面話,黑子已經十分直白地說了不是。

哇,還是這麽不留情面啊哲也。

“好過分!”黃瀨欲哭無淚,在這種強敵當前的時候,不說鼓勵什麽的,居然就這麽直白地否認了!

花音捂住嘴。

“小淺野你還笑!”黃瀨感覺自己很委屈,這兩個人是存心來給他紮心的吧!但看著笑著的她,他又完全生不起氣,她比以前愛笑了,不是那種強顏歡笑的勉強,不是那種害羞而笑的靦腆,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本來就長得漂亮,現在更是像閃著光一樣,讓人移不開眼。黃瀨嘴上的抱怨也慢慢輕了下來:“真是的……”

“嗳……因為,忍不住想到以前了。”花音笑道。

“哈?”黃瀨表情莫名。

“黃瀨君從來都是說著‘好過分’,但是下次還是會找哲也說話,”花音嘴角的弧度一時半會收不起來了,“就算說著生氣也馬上會消氣,轉頭就會去搭話,很可愛。”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不是太過樂天還是神經大條,就是因為這樣,在帝光的時候他才是食物鏈的底端呀。

“你這是在誇我嗎?”他心裏怎麽這麽虛呢……

黑子毫不留情地繼續捅黑槍:“有時候黃瀨君真的很煩人,像牛皮糖。”

“小黑子!”

“沒有哦,那樣的黃瀨君也很可愛。”

“你們兩個……”

萬幸最後話題又被黃瀨自己給拉回來了。

入部的契機就是青峰,之後每天都想要打敗青峰卻被反虐……像是迷弟和偶像的關系一般,一直追逐的人成了敵手,這並不是一個很簡單就可以跨過的坎。

也許竭盡全力也不會得到勝利的結果,不過對於黃瀨來說“現在這樣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贏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嗳呀。”

“怎、怎麽了?”往前邁步的黃瀨立刻緊張地回頭問。

“剛剛那個瞬間,覺得黃瀨君很帥氣呢。”

這一記直球的誇獎讓黃瀨的耳根都泛起了紅色:“小淺野你在說什麽啊!真是犯規了……我會當真的啊!”

“誒?”模特先生居然不喜歡被誇帥氣嗎?她還以為黃瀨都習慣了呢。花音不解地歪頭,“我在說實話啊。”

“……”

花音接著補充:“大概就有種,黃瀨君長大了的感覺?”

“……什、什麽嘛,”一秒毀了心跳,黃瀨嘆氣有點無奈,“這話才不能小淺野來說……最遲鈍的就是你了。”

“嗯……嗯?什麽?”

後面的話他小聲嘟囔著,花音沒有聽清,但黑子卻聽到了:“這個我也讚成。”

花音訝然,兩個男生卻又達成了一致:“沒什麽。”

……這種感覺,仿佛被針對了?

花音有點小委屈。

“黃瀨君,你剛剛應該瀟灑地不回頭才對。”

“夠了,小黑子,請你不要再說了!”QAQ

這次的比賽對於誠凜有什麽影響的話,在第二天回校的訓練中就可以看出來。

看過那一場激烈的半決賽,這群少年人都熱血沸騰地猶如打了雞血,一早就自發地進行了一場5V5的對抗。

不過對於黑子花音來說,一大早就遇到了點小麻煩。

兩個人蹲在公園前看著一個盒子發楞。他們面前的大紙盒裏,黑色的幼柴歡快地沖他們搖著尾巴:“汪!”

這只黑色的小柴犬有著極少見的藍色眼睛,眼睛周圍的黑色也不明顯,看起來有點像哈士奇,花音伸出了手卻又不太敢摸,黑子雖然自稱是“犬派”,不過因為黑子真由美對動物毛發有些過敏所以黑子現在也是不能在家養寵物的。

——雖然花音家裏雖然已經有了貓主子芭妮,但要增加新成員也是要和家裏人商量過的,要是在此之前就建立了感情,最後不能養的話不就讓小家夥白高興一場了嗎。

“汪嗚~”像是清楚地知道她在猶豫,小柴犬伸出了舌頭主動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花音的心有點虛,看向黑子:“怎、怎麽辦?要送去寵物醫院嗎?”

“嗚……”似乎知道他們正在討論自己的命運,小柴犬剛剛歡快搖著的尾巴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黑子伸手撫摸了下小家夥的腦袋,手托著箱子站起身。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花音呆了下:“哲也要養嗎?”

“嗯,既然遇到了就沒辦法了吧。家裏雖然不能養,但是顧問老師和教練他們同意的話,養在學校應該是可以的。”黑子看著箱子裏歡快搖著尾巴的小柴犬目光溫柔,“這麽多人經過,它就沖著我們叫了,這大概就是‘有緣’吧。”

這是她說要養寵物前說過的話吧?這個時候被他反著用來回答自己的問題嗎?

明明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不知為何,花音卻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大概是她在原地呆了一會,黑子又停下了腳步等她。

“汪!”

“沒什麽。”花音把剛剛那瞬間的異樣拋在一邊,問,“要給它起名字嗎?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

“唔……”黑子和小柴犬對看一眼,“總之先去體育館吧。”

……

“眼睛!”

“不好,仔細看的話越看越像了!”

這只小柴犬的出現引起了巨大的波動,大家一致認為它似乎有點面熟,最後的罪魁禍首就指向了撿到它的那人。

“呦西!”小金井指著小柴犬:“你的名字就是哲也二號啦!”

“不許取名,這樣還怎麽還給別人!”日向順平一邊說著一邊抓住自己想去摸一把的手。

花音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來回看著黑子和新出爐的哲也二號:“誒……真的呢。”

其他隊員們都驚了一下:“不是吧?你之前居然沒有發現嗎?”

花音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才好。那時候光註意小家夥和哈士奇長得像了,完全沒有註意到這個。

但現在被這麽一說之後,真的就覺得越看越像了。

這才是真正的“有緣”吧。

花音看著黑子做了個口型,對方輕輕彎起了唇角,不明顯,卻足夠讓她知曉。

“啊,”時常語出驚人的小金井一敲手心:“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因為離得太近所以註意不到’的情形麽?”

因為離得太近所以註意不到……?

花音一楞,還沒想明白就被旁邊吸引了註意力——比起二號和黑子很相像這件事,更讓人驚訝的是火神大我居然怕狗。

明明說是像老虎一樣,結果這只一米九的老虎在一只一個月大的小柴犬面前敗下陣來,這也是驚呆了眾人。

因為小時候被大型犬咬過所以連帶著對所有狗都產生了心理陰影,作為唯一一個對二號的加入持反對意見的人,火神大我可謂是孤立無援,但最後關於二號能不能留下來也就看火神的決定了。

哲也二號留下來的考察期是一天,這樣一來,這一天發火神就成了黑子和二號的重點關照對象。

不管是午餐還是訓練時,黑子總會“以毒攻毒”地帶著二號出現在火神身邊。

雖然花音覺得……那其中也不乏有黑子內心的小惡魔蠢蠢欲動的原因。

過程不算美好,但最後火神大我還是克服了自己的害怕接納了二號。

對於寵物來說,經常會被提到的一個話題就是“物似主人形”。

“喵~”

有人說布偶屬狗,經常主人一個眼神就會粘過去,芭妮也毫不例外。在花音看了她一會後,芭妮就軟聲叫著蹭了過來。

花音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已經七個多月的布偶毛也差不多全部顯色了,完美重點色的小公主隨便一個表情就是一張壁紙。

不過身為大型貓的芭妮雖然屬於布偶的正常體重,但是比起路邊常見到的貓要大出整整一圈,現在花音抱著她就會感覺到自己手臂的力量漸漸力不從心起來了,芭妮小時候可以做到的類似托舉的動作基本已經告別這位小主子和她柔弱的小主人了。

花音和芭妮眼對眼地看了半天。

要說像的話……

好像一點都沒有啊。

“有。”對一旁看著的淺野學秀求證後,他卻這麽說。

“什麽?”花音問。

學秀看了她一會,說。

“傻。”

花音:“……”

她決定生氣,於是鼓著嘴憋著氣異常艱難地抱著芭妮回了房間。

不過今夜她的房間也並不安靜。

還沒等她開始日常的畫作練習,窗子就被人扣響了。

“Hi,晚上好。”又失蹤了一段時間的神明手腳輕快地從窗子裏跳進屋子,“花音你有沒有想我們啊!”

曹操是說到就到的,而神明也是不經念叨的!

剛剛還懶洋洋癱在床上的芭妮立刻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她似乎是天生和這位流浪神明不太對盤,每次一見他就會炸毛。

花音也有點炸。

夜鬥神!你又爬窗!!!

作者有話要說: 黃瀨:這場比賽贏了我就告白!

☆、亮出你的小爪子

92

花音已經習慣夜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突然消失”這件事,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習慣他每次回歸就會來爬一次窗這件事。

雖然她也沒有在家裏衣衫不整的習慣,可自己的房間裏多了個人也是很驚悚的!

這位神明簡直屢教不改。

雪音抱起芭妮掂量了一下:“芭妮好像又重了。”

“嗯,她還在長身體。”

布偶的成長期比起其他小中型貓要長,一般要兩三年才會步入成年,所以現在的芭妮還是個小小少女。

一旁的夜鬥看著他們擼貓氣得眼睛都紅了:“為什麽啊!為什麽就對我這麽無情啊!”夜鬥不平地朝芭妮躍躍欲試,後者亮了亮自己的小爪子。

夜鬥:“嗚哇,連貓都欺負我!”

花音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夜鬥的頭發,後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餵、餵!你不要把我當成貓啊!”

“啊,美味棒手滑了!”

雪音朝著房間一角丟出了什麽,夜鬥飛速地叼住開始啃了起來。

呵,夜鬥。

花音覺得雪音的表情就是這麽個意思。

“喵~”

好奇的芭妮沒有靠近夜鬥,伸出小爪子扒拉了一下雪音的手。

“啊……”雪音的樣子有點無措,“抱歉沒有了。”

“她也不吃美味棒的啦,就是好奇而已,”花音摸著芭妮的頭安撫,但最後還是在她可憐的小表情裏敗下陣來,“好啦好啦,給你小果凍。”

“呃!”那邊入迷地啃著美味棒的夜鬥突然驚醒,“我都說了,不要把我……”

話未說完被花音塞了幾包零食:“這是給夜鬥的。”

夜鬥看著懷裏的魷魚幹和魚片之類的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了。

“你之前不是說想要下酒菜嗎?”花音解釋了來由。

“那是因為那只大胖貓總在我面前炫耀嘛……”夜鬥嘟噥道。

“啊,對了,夏目給你寄了饅頭哦。”

她和夏目一直保持著聯系,雙方也來來回回寄過一些小東西,包括她的繪本,貓咪老師本色出演,……雖然一直在數落她,不過據夏目說他其實還挺喜歡繪本的。

因為夜鬥也沒有什麽固定的地址,所以最後夏目貴志就寄到她這裏來了,但那段時間他又失聯了一段時間,所以饅頭就被她放在了冰箱。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去拿的話,勢必要被哥哥問到……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在生氣呢。

“真是的,花音你們別這麽慣著他啊!”雪音說著,他覺得不用看,夜鬥的尾巴就已經在搖了,身為祝器的他看著自家神明這個樣子就生氣。

“誒?”

夜鬥撇頭:“哼,雪音你就是嫉妒我!這可是給本神明的供品!”

“嫉妒你什麽啊,你這個尼特!你都為他們做什麽了!”

“……啊,不要吵了啦。”

花音制止的聲音軟軟的,兩人卻沒有繼續再鬥嘴,互看了一眼扭開頭:“哼。”

就像是小時候吵架的樣子。

不管是神明也好神器也好,其實都更像是小孩子呀。

正是這樣,她才沒辦法再用“先生”來稱呼夜鬥了。

花音忍俊不禁,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掛件塞到雪音手裏,後者捧著和雪花綴在一起的白色毛團子楞了一下,“這是……?”

“夜鬥之前畫過哦,雪音的樣子。所以我就試著做了一下。”

小小的,白白的,圓圓的像雪一樣的小團子,有著小小的眼睛和嘴巴。

“哦~做得可真像啊,”夜鬥湊近看了看,掛上了家長式的笑容:“是吧,那時候的雪音很可愛吧!”

“嗯。”

雪音捧著小毛團被說的滿面通紅惱羞成怒:“……你們兩個!”

……

“香火錢?”

“不是啦,我是在說二號的事情……”結果夜鬥耳朵裏聽到的只有錢了。

為了成為福神而努力,結果現在比以前更加為香火煩憂了麽?

花音有點無奈。

到底是什麽原因她也說不清,不過那個時候聽到黑子那麽說後,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奇怪,花音手指按著自己鎖骨下方,這個位置也可以感覺到胸膛處跳躍的心跳。

一下一下。

不明顯卻又很規律。

可那個時候……

“說起來,你之前說過,你的青梅竹馬和‘我們’有點相似吧。”

夜鬥的話讓她也不再去想這麽麻煩的事情,她放下手順手摸了摸松軟的貓毛:“嗯,都是很容易就被人忘掉的類型呢……”

花音雖然有時候羨慕這種體質,卻也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時候被人忽視挺不方便的……

從小到大,黑子被遺忘的歷史也是可以可以寫一部血淚史了,包括國二那年被《籃球月刊》的記者采訪後也會被轉頭忘掉一點資料都沒有留下,帝光第六人雖然出過場但是毫無記錄的傳說就是在這種情況產生的。

可能是因為接觸地多了,所以她似乎對於低存在感有了免疫力,倒是不太容易會忘記。

“嗳……也挺不可思議的。”畢竟對於像他們這樣的“彼岸”的人……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人忘掉,但有個明明不屬於“他們”的普通人卻有著這樣的空氣特性,也是很少見的,夜鬥也有一點點好奇:“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嗯?哲也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哦,”花音笑著說,“嗯……下次的話,我帶著他來見你們吧。”

“阿嚏。”

“怎麽了?感冒了?”

“沒有,現在是夏天啊……”

“嗯……”淺野學秀煞有介事地點頭,“可是笨蛋夏天也會感冒啊。”

“……哥哥!”花音抗議。

最近怎麽越來越幼稚了啦!

淺野學秀伸手把妹妹的頭發揉亂,正好,玻璃內側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了。

就算是暑假也是十分規律的訓練,難得的休息日裏,去打街頭籃球的誠凜一年級生們遇到了什麽暫且先不論,花音則是少見的與自己哥哥的空閑時間對上了。

於是這個休息日也就順理成章變成了兄妹倆帶著家裏的小主子出門美容買物資了……沒辦法,鏟屎官就是毫無人權的,休息日?

不存在的。

貓都不太喜歡洗澡,不過再不喜歡水,在洗澡的時候芭妮也不會亂鬧,所以她的洗澡問題一般都是在家就可以自己解決了,不過現在天氣熱了之後,給她洗完吹幹的過程就成了大難題。長毛的吹幹過程簡直就是一次處刑,貓不舒服,人也沒好到哪裏去。

於是寵物店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因為在不熟悉的地方,家貓就格外地安靜。

芭妮有點認生,在寵物店洗澡的時候沒有看到花音就會一直叫,小奶音聽得都讓人心碎,而上次打針後醫生還對花音說芭妮太怕生,寄養的那一個小時她幾乎都不動彈,就把自己蜷成一團縮在角落裏,有了這樣的經歷,說什麽花音也不會再把芭妮留在其他地方了。

好在出門有哥哥,不然怎麽帶著越來越有分量的芭妮走一路也是個問題。

“要這個嗎?”淺野學秀輕輕松松地把妹妹墊腳拿不到的商品,那是一包羊奶布丁,見到這東西讓他想起了某個之前覺得不錯現在覺得討厭的家夥,不由得挑高了眉。

“嗯。”花音不知道自己哥哥心裏的彎彎繞繞,點著頭接過放進了購物車,看到最喜歡的小零食的芭妮隔著外出包朝著布丁的方向扒拉了一下,毫無疑問連小爪子都伸不出來。

為什麽會這麽喜歡這個啦……

兄妹兩人都對這個問題有著同樣的疑問。

明明已經脫離幼貓隊伍了,但芭妮還是無法拒絕羊奶布丁的誘惑,甚至在家裏看到熟悉的包裝就會立刻跑來。

最喜歡的小零食實在是當之無愧。

為此花音不止一次擔心這個小家夥會被人用羊奶布丁給騙走。

“下次還是換種零食給她吧。”學秀淡淡地說著。

“誒?”

“老這麽寵著她,不好。要是以後胖成球怎麽辦?”

芭妮:“喵?”

花音努力想象了一下。

胖胖的芭妮……

現在的芭妮只是虛胖而已,一沾水就會露出原型,根本就沒有“胖”這一說。但是一旦吹幹毛發蓬松就是一個大號的貓球,這麽一想後,花音就覺得自己哥哥完全就是杞人憂天:“貓咪胖胖的也很好看啊?”

“……”

學秀第一次被自己妹妹噎到,不由得暗恨那個把羊奶布丁帶進淺野家的那個男人。

……下次見面的時候,什麽都不要說了,先打一頓吧。

還沒有買完東西,花音的手機恰巧就響了。

“怎麽了?”看到來電號碼時她怔楞了下,學秀問。

她搖了搖頭,走到了一旁接電話。

“……”

如果學秀看到了屏幕的話就不會如現在這樣無所謂了,可是他恰巧沒有看到。

外面的天不知道何時已經陰了下來,大雨連綴成線劈劈啪啪地落下。

“難得出門就下大雨,你這家夥其實是雨神麽?”學秀捧起外出包和裏面一臉無辜的芭妮大眼瞪小眼。

老半天後,那只美貌無比的小布偶才看著他怯生生地輕聲喵了一聲,聲音隔著透明罩有些微的失真,可那委屈似乎又完完全全地透了出來。

……果然很像啊。

學秀露出了個被取悅到的笑容,轉頭看著玻璃窗前的妹妹。

窈窕的少女挺直著脊背側臉看著窗外,穿著簡簡單單,卻又像一幅名貴的畫一般讓人想要收藏起來。

很像。

性格也是。

不管是怕生還是這種綿軟的性子,嗯,還有那種戀舊的習慣……不行,最後這個不好,得改。

下次就從羊奶布丁開始改吧。

作者有話要說: 芭妮:我只是一只小喵喵,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上章說到flag的問題,其實全文不少flag,都是男孩子的……

☆、93上一章的前與後

93

“阿嚏。”

“啊咧……為什麽這種天氣會打噴嚏啊……嘛,算了,反正肯定是又有誰在說我了吧……室仔麽?”高大的身影邊說著邊拆開了下一根美味棒,“……啊,真是的,為什麽東京這麽大啊……到底在哪裏……”

紫原敦懶洋洋地嚼著美味棒,零食消失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他還念念有詞地發表著感想:“唔,這個口味,還不錯嘛。”

有著目的地,但比起目標明確的趕路,他更像是在漫無目的地閑逛。路過一家掛著海報的商店時,紫原立刻瞪大了眼貼近了玻璃往裏看。

看起來就很好吃啊……

新口味的薯片。

……

等到再次踏上去冰室辰也所說的街頭籃球賽的場地的路程時,他手臂上已經掛著滿滿一袋零食。

“那麽接下來,怎麽走呢……”

有了充足的零食儲備後,紫原終於提起了點興致,這次沒有再走什麽彎路就到了,不過到的時間可以說巧也可以說不巧,街頭籃球的決賽剛剛開始。

紫原從袋子裏掏出了一根美味棒徑直走入了場內,擡起手輕輕松松就放到了籃球的上端,在所有人的楞神中接住了球。

“對不起~不能稍微等一下嗎?”

“你遲到了哦,敦,”冰室無奈地嘆氣。

“抱歉抱歉,我迷路了。”

“好久不見了,紫原君。”

“阿拉……小黑仔啊,你也在啊?……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這副認真的樣子……”紫原對著黑子伸出手,“認真得……讓我想把你完全破壞呢……”

“……什~麽的~都是騙你的啦。”紫原半蹲著身體,笑著揉著黑子的頭發。

作為家裏最小的孩子,雖然身高是家裏最高的那個,不過紫原也是被關照的那方,而在球隊裏,一年級生的他也是。像這樣肆無忌憚揉著別人頭發的場合幾乎沒有,一不小心他就停不下來了。

他一直不停下,即使好脾氣如黑子也忍不下去了,黑子有點生氣地打掉了他的手:“請不要再玩了。”

“啊咧……生氣了嗎?對不起啦~”紫原直起身子環顧了一圈,表情有點失望:“欸……花音妞不在麽?”

……

“阿嚏。”

大洋彼岸。

突然打了個噴嚏,打出的球就歪了路線,一下子飛出了場外,他放下了手裏的網球拍,一臉莫名地揉著鼻子:“啊……真是的,誰又在說我壞話了麽?”

對面小一號的少年把網球拍扛在肩上:“你的話,被罵也不奇怪。”

“餵餵小不點,就這麽說哥哥的嗎?我好傷心啊,”越前龍雅拿著球拍挽了個花,似乎在思考什麽,“嗯……會在這時候念叨我的……嗯……該不會是小兔子吧?”

越前龍馬表情酷酷地沒有搭話。

“嘛,還繼續嗎?”

“算了……”越前龍馬轉身往屋子方向走,“沒心情了。”

“嗳嗳,”身高腿長的人毫不費力就追了上去,伸手壓低了弟弟的帽子順便把自己身體的重心也壓了過去,“難得我回來一次,怎麽突然鬧別扭了。”

“沒什麽。”越前龍馬從他臂下掙脫。

你這根本就是有什麽嘛。

龍雅無奈地一聳肩,嘛啊,青春期的小少年嘛,有點脾氣也正常。

天色漸晚,一直在打球也意識不到什麽,驟然放松後立刻就感覺到了身體的抗議,他問道:“有吃的嗎?”

美國網球公開賽的青少年組比賽每年八月底都會舉辦,龍馬自然是不會缺席,龍雅這次回來也不為別的,就是日常“關心”一下弟弟。

現在美國公開賽的青少年的選手中,龍馬的積分和排名一直居高不下,向來都是讚助商的寵兒,這次比賽前又有不少媒體和評論人在預測他這次能不能繼續連霸。不過這些事情對於越前兄弟來說並不需要特別在意。

重要的向來都是在球場上。

冰箱裏裝著的大部分都是龍馬愛喝的碳酸飲料,龍馬伸出手後突然想到了某個人的話,於是探向飲料的手拐了一個彎。

見到一冰箱汽水,龍雅默念了一句小鬼的品味,手探向唯一的一瓶冰水,然後就和龍馬握住了同一瓶水。

“……”

“……”

兄弟倆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松手。

“餵餵小不點,這裏這麽多Fanta你拿什麽水啊?”

“你才是,這裏這麽多飲料你幹嘛非選這個!”

“……饒了我吧,我現在可不想喝氣泡水。你不是最愛喝這個了麽?”

“運動後我不喝。”

“你還學會養生了麽?”

“……啰嗦。”

最終龍雅以一頓晚飯為代價從弟弟手裏分了半瓶水。

然而等龍馬沖完澡出來,就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神清氣爽的龍雅在客廳咬著快披薩,見他下來還招了招手:“小不點,披薩剛到哦~”

“……”這就是你說的晚飯?給長身體的青少年吃這個會不會太敷衍了點?

大概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嫌棄,龍雅表情無奈:“冰箱裏也沒有食材啊。”

龍馬勉為其難地坐過去拿起披薩,這才發現自己哥哥一心二用地還在調試游戲機,他一坐下手裏就被塞了個手柄。

“剛好看到這個,真是懷念啊。”小時候就經常一起玩這個游戲,雖然現在主機都不一樣了,游戲也更新好幾代了,不過看到熟悉的造型還是覺得以前的回憶撲面而來。

說起來,其實小時候做的傻事夠多的,除了一起打游戲之類的還有一起去鄰居家院子裏偷摘橘子結果被狗追;一起在萬聖節打扮成海盜“不給糖就搗亂”;一起蹲點準備找到聖誕老人結果雙雙睡去,還有一起偷偷翻出越前南次郎藏好的寫真看什麽的……

出格的、不出格的事情,他們兄弟倆一起做的事情還真不少。

龍雅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以前也經常一起玩,印象裏,小不點你還沒贏過我吧。”

“你就等著吧!”

龍雅也用再多說什麽,徑直點開菜單準備開戰。

兄弟倆都是熟手。

選人、選車,一氣呵成。

倒數計時開始後,兄弟倆就一馬當先越過系統車沖了出去,你來我往地開始撿道具丟道具。

玩了這麽多年的游戲,龍馬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被哥哥血虐的小菜鳥了,兄弟倆你追我趕,間或夾雜著其他系統車的搗亂,以微弱的優勢搶在了第一,然而快到終點的時候他被龍雅扔了個道具馬失前蹄。

看著屏幕上換了順序的1和2以及那個人的笑臉,龍馬只覺得牙癢癢。

……這游戲被譽為“友情撕裂者”不是沒有道理的。

“再來!”

剛剛在球場上沒有分出的勝負在游戲上也是可以分出來的。

……

“餵,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一晚上,從對戰游戲玩到協力游戲,龍馬也把堵在心頭的話問了出來。

到底是年紀小,不太能沈得住氣。

“什麽怎麽想的?”龍雅反問道。

“……”龍馬卡了殼,出口的話帶著猶豫:“她和你隨便搭訕的其他人不一樣。隨便玩玩的話不要去招惹她。”

“我知道啊。”

龍雅把手柄往旁邊一放,閑適地後靠在的沙發上:“我沒有不認真哦。”

“……”

“你這算什麽,擔心嗎?”

龍馬沒接話,算是默認了。

他的反應讓龍雅玩心又起:“是擔心我還是她啊?”

龍馬別開頭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無聊。”

“噗——”見他言不由衷的樣子,龍雅忍不住笑,“嘛……我倒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只是那孩子真的很可愛啊,會讓人忍不住逗她,……小兔子啊。”

“哼。”他當然知道。

“……大概只是這樣吧,雖說是逗她玩,但我也是很認真的,而且要是有隨便玩玩那種想法的話大概會被那個人殺掉的吧!那個護短的家夥可不好惹啊。”雖然說彼此彼此吧。

接到電話時花音表情微怔。

打電話來的是赤司征十郎,在這種時候似乎有些意義不明。

但聯想到最近I·H的賽程,花音又似乎反應了過來。

……他又贏了吧。

花音最後還是在哥哥的詢問裏接起了電話,站在寵物用品店的玻璃窗往外看,大太陽下行人很少,街道看起來似乎有些冷清。

“我在冬季杯等著你們。”赤司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顯得有些失真。

她沒有說話。

“其他人也一樣,這次沒能決出的勝負,就在冬天了斷吧。”

“這次?”沒能決出勝負?

花音忍不住疑問。

對面也停頓了幾秒才再開口:“看來你是沒有關註吧,這次,‘我們’都沒有出場。”

外面不知何時突然下起了大雨。

“……為什麽?”她問。

“‘為什麽’之類的,”赤司輕笑了一聲,“你也清楚的吧。”

花音默然。

是啊,她清楚。

因為當時他們就約定了要在全國的舞臺上決出勝負。

不喜歡被涵蓋、一筆帶過的那個稱呼,所以要在大家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

所以在此之前,在演員到齊之前,這出劇目就還未到上演的時候。

她隔著玻璃看不清雨幕裏上演的那出。

作者有話要說: 前·後·中

☆、未發現與已發現

94

掛了電話後,花音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封郵件。

郵件來自於教練相田麗子,內容是讓她回去一趟。

是部裏出了什麽事嗎?

花音有點緊張。

淺野學秀按著妹妹的頭:“這個時候著急也沒用,冷靜點,我陪你一起去吧。”

“誒?可是……”花音目光看向外出包和購物車。

學秀也看了過去:“就是個簡單的負重練習而已。”

機會難得,花音又給二號帶了點小零食和玩具。

嗯……反正哥哥說了,就是個簡單的負重練習而已。

外面還下著雨,到體育館也花了預料外的時間,花音她們和黑子他們差不多是前後腳到的。

進去的時候恰見桃井抓住了黑子的手。

花音一楞。

“打擾到你們了嗎?”淺野學秀敲了敲門框。

籃球部的氣氛詭異的一靜。

桃井徹底沒有繃住表情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小花,嗚哇哇哇,我可能……被青峰討厭了啊!”

“……誒?”

I·H的決賽,青峰也沒有出場,因為四分之一決賽時和黃瀨的那場比賽到後面他也有點勉強,尤其是手肘那一塊。

「奇跡的世代」雖然有著出眾的天賦才能,但因為現在仍是尚未發育完全的高中生,過度使用這份還不能完全控制的才能的話,就會因為因此對身體產生一定的後果。

桃井和青峰的分歧就由此而來。

桃井拜托教練讓青峰不出場比賽後,青峰大發雷霆,後來得知這事情的始末就與桃井吵了起來,口不擇言下就說出了對於女生來說非常過分的話。

從小到大,這大概是他們之間爆發的最嚴重的爭吵。

“……等一下,”火神問桃井:“只是吵架了而已吧,為什麽你會這麽傷心……難道你是喜歡青峰嗎?”

桃井呆呆地看著他,楞了好一會後眼淚又湧了上來:“這和喜歡有什麽關系……我怎麽會喜歡那種笨蛋嘛!!!放著那個人不管的話太危險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我就是放心不下他嘛……”

“啊,弄哭了弄哭了。”

“火神真過分啊。”前輩們看著火神齊齊嘆氣。

“不,這個……”

“真是一點都不委婉啊,火神君。”黑子嘆氣。

火神感覺內心一片悲涼,他居然被黑子教導了女性心理。

接下來的時間,黑子用行動給火神演示了什麽才是安慰哭泣女生的標準方式。

“我先出去一下。”花音笑了笑起身往外。

淺野學秀皺著眉看著二號。

“總覺得這狗長得莫名讓人火大啊。”

似乎知道面前這個家夥不喜歡自己,二號垂下耳朵一臉失落,但還是繞著芭妮看了一圈。

在外出包裏的貓咪雖然怕生,但因為有著屏障覺得很安全因而也只是好奇地看著這個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物種。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下來,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雨後的溫潤氣息。

花音手撫著自己的頭頂表情有些惆悵,深呼吸了一口氣撥通了青峰的電話。

“餵?淺野?你找我有事?”青峰的語速罕見地有些快,“先不說這個了,五月有沒有去你那邊?”

“誒?”

這個轉折來得有些猝不及防,花音下意識一楞,青峰卻誤會了,聲音有點支支吾吾:“嘛……那個,之前我們吵架,那個……她就跑出來了,天還在下雨呢,那個家夥到底跑哪去了啊,真是的……”

“對女生說出那樣的話都很過分啊,青峰君。而且五月也是因為擔心才這麽做的。”

“……我知道了啊,所以我不是在找她嗎……”隔著電話花音似乎能猜到對面的青峰正苦惱地抓頭發的表情,“誒?等等……你怎麽知道的?”

“嗯,五月的話,現在在城凜。”

“她沒事吧?”

“現在她也平靜下來了,濕衣服已經換掉了,不過回家最好還是喝點姜湯哦,”花音擡頭看了一眼,“哲也……待會會送五月回去的吧。”

青峰如釋重負:“好,我知道了!……算了我還是現在過來吧。”

“青峰君對五月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她的聲音有些輕,青峰沒有聽清,下意識再問:“什麽?”

“……不,沒什麽,”因為沖動問出來的話也沒有再重覆一遍的理由,花音忙忙拿開了手機:“那我就先掛了。”

“哦。”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體育館對面的高樓稀稀落落地亮著燈,花音對著那些燈光發了一會呆。按著自己心臟的位置,卻奇異地感覺到有些難過。

搞不懂啊。

不管是他們也好還是自己也好。

“花音,”黑子也走出了體育館,“我現在送桃井桑回去,你是先回家嗎?”

花音垂下眼避開了黑子的視線,“嗯,哥哥在,你別擔心。”

黑子一楞。

“五月你別擔心,沒事了哦。”花音伸出手捏了捏桃井的臉,這個動作以前桃井常做,這個時候輪到她掰回一局了。

“嗚,小花。”

“走——了。”

頭頂被按了一下,學秀已經背著可愛的貓咪外出包拎著大包小包往前走著,“回家了。”

“失禮了,我先回去啦。”

花音慢慢追上學秀的步子。

“怎麽了,這副表情。”

學秀仿佛是後腦勺多長了一雙眼,花音楞了一下搖頭:“我只是在想,我真是一個不適格的朋友啊。”

“嗯?”

“因為發現我根本安慰不了別人……”

“是嗎?”學秀回頭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倒覺得你已經做得不錯了。不管做什麽都不需要逞能,就做你覺得可以做到並且能做好的的事情就可以了。”

嘛……雖然就算你逞能了也沒有關系。

學秀看著妹妹露出笑容。

或者該說,偶爾任性一點才好啊,就這樣一直乖乖的他才更擔心她受委屈啊。

11月7日,在送完女兒略帶緊張地出發後,今天的淺野太太在自己丈夫辦公室的書桌裏找到了一本和他畫風不太相符的漫畫雜志。

還是少女漫畫。

最新一期的《月刊少女》。

“啊啦啊啦,難道說……”

香織熟練地翻開了這本《月刊少女》,果然在裏面找到了已經填好的讀者調查表。

調查表夾在本期刊登的新人獎作品中,一個叫做《藍鴿》的短篇故事。

和主流的少女漫畫不太一樣,故事是以男方的視角敘述的。

講述的是昭和年代的一段戀愛故事。

在確定了彼此心意後,故事的男女主就迎來了分別。

“所以我們,是要一交往就異國戀嗎?天才君。”女主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他說,“畢竟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

“說得也是呢,”她說,“那麽,我會給你寫信的,‘男朋友’。”

“……哦。”他紅著臉移開目光,不自在地應聲。

然而當她踏上異國的土地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那頭的少年。

漸漸沈穩起來的少年眼神堅定地朝她邁出了步子:“我想了想,比起把希望寄托給不知何時寄信的青鳥,我更想自己成為一只可以飛到你身邊的藍鴿。所以現在,我來了。”

故事就到這裏。

香織似有所感地擡頭。

淺野學峯站在門口仿佛正要敲門:“打擾到你了嗎?”

香織搖頭,拿著漫畫表情有點奇怪:“你居然寫了這個故事……”

“這個故事有什麽問題嗎?”淺野學峯走進房間,“不是很好嗎?”

“……你不覺得害臊嗎?”

“讓她畫出這個故事不是很好嗎?”

淺野學峯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比起把希望寄托給不知何時寄信的青鳥,我更想自己成為一只可以飛到你身邊的藍鴿。所以現在,我來了。”

“……夠了夠了。”時隔十幾年再次聽到這句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的香織還是紅了臉,“曾經還可以說是年少輕狂,現在就是為老不尊了。”

“為老不尊?……嗯,好像也不錯呢。”

“好了好了,淺野校長請你現在正經一點,”香織把他按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這可是在私塾!”

“好的,淺野老師。”

“不過我真沒想到啊,小花她居然真的想走上這條路。雖然那孩子原本就喜歡安靜地呆著……”

“我倒是沒有意見,只要她覺得高興就好了。”

“不是意見的問題,比起這個,我更擔心她努力過頭,開學前可真是嚇到我了,”香織手指撫著他眉間,“不過,你也沒立場批評她,你們幾個都是這樣。”

“不過就算是‘天才’,沒有支持者也不行啊。”淺野學峯看著她意有所指地微笑道。

香織不接這茬,反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看著那張讀者調查表笑:“啊,等到那時候出單行本之類的你也要買個一百本支持她麽?”

“……”

花音的繪本首印發售的時候,既欣慰又擔心的爸爸悄悄定了一百本繪本,後來繪本被他以各種名義送給了不少幼稚園和小學……無形之中幫女兒宣傳和支持教育事業也剛好合二為一,淺野學峯覺得自己十分明智。

他覺得自己做得隱晦,然而沒想到還是被察覺了,淺野學峯沈默了一小會,“你知道了啊。”

“也不看看我是誰呀,”香織按著丈夫的肩膀靠過去,“好歹我也是‘淺野’太太啊。”

這話像是誇自己,結果最後還是誇了他。淺野學峯笑著牽起太太的手在手背印下一吻。

香織也笑:“而且啊……我也知道學秀也買了不少哦~”

“……那小子。”

“還說呢,你們父子倆明明一模一樣。”

“……”

香織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笑。

男人啊,不管在什麽年紀都可以說是小孩呢。

作者有話要說: 在已經爬出墻頭搖搖欲墜的情況下,作者努力地又爬回了墻頭……

黑子:……哦

今天不出意外雙更~

理由?嗯啊,我生日~

現在寫得比較散……包括前文裏基本上出現的點都是後面會解答或者影射了些什麽的點……不是湊字數的啦quq

以及上一章紫原對黑子的稱呼錯了,感謝小可愛捉蟲quq。

☆、她的另一個戰場

95

花音最近的心情很好。

她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畫的短篇拿到了月刊的新人賞。雖然她本人沒有什麽強烈的勝負欲,但成績得到肯定也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籃球部的訓練固定了下來後,雖然有點忙,但因為流程太過固定化後反而讓人胡思亂想,花音就想做點其他的事情。

認真說起來的話,她可以努力的地方也不僅僅只有籃球部的經理一處。

《光ノ森》出版後反響不錯很快就再版,雖然清水小姐有問她要不要趁熱打鐵出續作……可大部分都和奇跡們掛鉤的設定讓花音很是糾結,最終還是暫緩了這個計劃。

因為畫作畫風瑰麗色彩大膽,花音也接過商稿的插畫,至於再進一步的同人本邀約之類的……因為當時對分鏡之類不熟悉,所以她就婉拒了,不過現在因為繪本也算累積了些經驗,她就打算嘗試漫畫了。

於是就有了嘗試少女漫這一途徑。

有野崎這個初戀還在但在畫少女戀愛漫畫的前輩在,花音這個也沒有經驗的後輩畫少女漫畫也就不算什麽了。

漫畫的劇本是淺野學峯給她的,雖然花音也不太清楚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苦惱故事的……不過因為爸爸太萬能,這個問題似乎又沒有什麽問的價值,總之,這個帶一點點大正風的劇本仿佛是為了畫成漫畫量身定做一般,讓她省了很多功夫去研究,再加上有野崎梅太郎的指導,花音畫得很順利。

不過饒是如此,她也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才畫完這個五十多頁的短篇。

沒辦法,畢竟現在還是需要配合著籃球部的時間,畢竟只是試水,她也只能抽空畫。

原本是打算放在推特上的,但身為前輩的野崎鼓勵她可以試試投稿月刊的新人賽,畢竟時間剛剛好,這個作品的完成度也很高,嘗試一下未嘗不可。

拿到了獎金的花音一掃之前的沈悶,給幫了大忙的野崎和佐倉她們買了禮物後也給籃球部買了零食,成員裏尤其以二號獲得的待遇最高,不僅有新零食還有新玩具。

雖然籃球部有些雲裏霧裏,但對他們來說,經理心情好也是件好事,連帶著他們緊繃的神經也在冬季杯預選賽前放松了一點。

天知道,從暑假末尾的山間合宿……不不不,或許還要更早一點開始,就一直是不笑的經理他們也很慌啊……

雖然經理確實是很漂亮沒錯,但是不笑沒表情的話……真的感覺是被手動劃出了一條界限仿佛隔著一整個銀河啊。

總之,經理沒事了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11月7日,東京地區的冬季杯的預選賽正式開始。

冬季杯的參賽隊伍與I·H最後的名次直接相關,因而參加預選賽的隊伍並不多。例如誠凜所在的東京都組共有8所學校參加預選賽,但只有2所能獲得出場權。

預選賽的第一天就是按照1對8,2對7這樣的順序來決出四所學校,而這個排名依照的就是夏季inter High時候的最終排名。

因為此次冬季杯是某個周年的紀念大會,因而賽程特殊設置了I·H的冠亞軍都可以無條件參賽,桐皇便不列入此排名,原本東京四強的城凜被順延至第三位,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排名第6的丞成高中。

久別球場的木吉鐵平開心地不得了。

對面的中鋒嚇了花音一跳……一上來就喊著要在她面前大鬧一場什麽的,隨後被丞成的隊長拖了回去。

比賽開始後,在王牌火神大我被對面重點防守的情況下,原本誠凜弱項的內線因為木吉的加入而打了一劑強心劑。新生的城凜也以爆發性的實力打入決勝循環賽。再加上其他賽場獲勝的泉真館高中、秀德高中以及霧崎第一高中,代表東京出賽的2所學校就會在他們之中決出。

I·H時,被桐皇重創的誠凜不敵泉真館,而如今四選二的循環賽裏,誠凜也終於一雪前恥。

而接下來的比賽就又對上了秀德高中。

曾經輸過的隊伍會對勝利愈發渴求,秀德和誠凜都是如此,而正因為這樣大家都全力以赴,比賽從一開始就十分激烈。

綠間也開始將球傳給隊友,雖然作為對手來說,這種情況再糟糕不過了,不過作為朋友來說,綠間的這種改變卻挺讓人高興的。

以前的綠間就很認真,在青峰他們相繼不來訓練後,綠間還是一天都沒有落下過枯燥的投籃練習,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只是後期帝光都開始依照單打獨鬥的方式不再相信其他人,綠間也不例外,而現在這樣努力的綠間也漸漸開始意識到團隊的力量,這也是一種不錯的改變吧。

秀德和誠凜最後以104:104打平,因為賽程短而沒有加賽,這場比賽就如此落下帷幕。

四場比賽,誠凜和秀德皆是一勝一平,組內的霧崎第一高中則是一勝一負,也就是說,誠凜的下一場比賽依舊很關鍵。

和霧崎的比賽在下一個周末,在此之前收拾活動室的時候也翻出了“不良少年日向順平”的老照片,由此誠凜籃球部的創辦情況以及前輩們的過去、再加上木吉鐵平受傷的始末也被一年級生們知曉了。

黑子和花音其實是看過去年誠凜的比賽的……在全中預選賽第二場比賽之後,那也是「奇跡的世代」們第一次把比賽時的得分作為他們之間的賭約,黑子對此提出過異議但是無果。

仔細想來的話,那大概就是最後崩亂的序章吧。

那時候黑子撿到了日向順平的學生證,恰好也以此為契機去了第一體育館。

他看著他們比賽的時候表情似乎就要哭出來似的……之前花音就一直覺得黑子高中會選擇去誠凜就是因為看到那場比賽的緣故,誠凜作為一支“完整的隊伍”有著各自為戰的帝光所缺乏的東西,黑子會心生向往也不奇怪。

“唔……不過說起來的話,那場比賽,誠凜對戰的學校好像就是霧崎第一吧。”雖然那時候心情也是低潮期,但花音卻也沒有忘記。

聽日向順平說完過去的事情後情緒一直低落的黑子楞了一下:“是這樣嗎?”

“嗯。”

大概就是那場比賽吧,木吉前輩的腳才到了不得不住院的地步吧。

她的記性一向比他好,黑子並不糾結於此:“我們會堂堂正正打敗他們的,這次也一樣。”

迄今和霧崎第一比賽過的球隊都會出現傷員,尤其以主力和王牌最重。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裁判的視線死角處對人身發起攻擊,隊員們在場上比賽,她們在旁邊看著的人提心吊膽。

“負傷事件是在花宮等二年級生成為主力之後才顯著增加的,去年鐵平的事情也是……他的性格跟名字完全相反,花宮真,他是個混蛋。”

就算是為了取勝,用傷害對手的手段也太過卑鄙了。

“惡童”之名名副其實。

這場比賽打得讓人既焦心又惱火,尤其是一個人在內線保護其他人的木吉更是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

雖然他之前說過“要是現在把我換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這樣的話,麗子也沒辦法再保持沈默了,木吉的身體也漸漸到了極限,如果再停留在場上也許就不僅僅只是挫傷的程度了,尤其是隨著比賽的進行,對面花宮真的表情更加危險之後,麗子當機立斷將木吉換了下來。

隊友們更是讚同這一點。

有他在的地方確實會讓人格外安心,可如果這一次的安心是以受傷為代價換來的話實在是太過心酸。

“不管何時,我都會用身體為了保護誠凜的大家,我就是為此回來的!”有著這樣的隊友在,他們又怎麽可以輸呢。

下場的木吉總算冷靜了下來對麗子道了歉,但作為旁觀者的花音這個時候就無法冷靜了。

木吉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淤傷,沒法包紮,只能用冷敷之類的方法處理,但每看到一處都只會讓處理的人發現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從第一天當上經理開始,花音就沒有見過一場比賽會有隊員受過這麽多的傷,準備冰袋的時候手都有些發抖。

“我來幫你吧,經理。”她的狀態有些不好,身邊的降旗問道。

“不,不用,”花音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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