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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小包裏翻出了班長之前塞給她的招待券:“……用、用這個代替可以嗎?”

那券可以兌換她們班級的咖喱或者甜點,花音直接給了他兩張,紫原仔細看了一眼臉色終於轉晴把券收了起來,不過語氣還是不太情願:“那好吧。”

“啊呀,小花。”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音登時一僵,手裏的章魚燒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扔掉還是該藏起來。

身後的女人穿著淺灰套裝,濃墨似的烏發綰成髻,戴著和套裝同色的小禮帽,略為覆古的裝扮和她的氣質完美契合,對著她們笑得眉眼彎彎。她的美,在骨不在皮,像是經年累月用香氣熏染出來一般,美得內斂而含蓄,讓人忍不住屏息側目。

“你在這兒呀。”

女人看上去很年輕,一時間眾人都看向了花音。

頂著其他人好奇的目光,花音糯糯開口:“媽媽。”

淺野香織打量了她一眼,立刻知道她在窘迫些什麽,在她面前,女兒一直是個小大人樣,這樣拿著零食像個普通小女孩一樣輕松游玩的時候幾乎沒有過。

雖然每周都會過來看看她,不過看到她現在這樣的樣子,淺野香織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原本還有些擔心,不過看起來你交到了很棒的朋友呀。”面向著其他孩子認真地鞠躬:“你們好,我是淺野香織,我家的花音麻煩你們照顧啦。”

“阿、阿姨好。”

淺野香織對這種如臨大敵的反應忍俊不禁,捂著嘴笑:“啊呀,看來我還是嚇到你們了。”

三人連忙搖頭,與其說是被她嚇到,不如說是怕自己呼吸重了一點驚擾了她。她身上有種流於時光之外的沈靜質感,在這個年紀還沒辦法具體描述出來,但是會下意識地覺得聲音大一點就會破壞這一點一樣。

花音扯了扯自己媽媽的袖子。

“唔,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你們好好玩。”媽媽笑著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你爸爸在理事長辦公室,原本想直接去找你的,不過一來就碰到你們理事長了。”

和隔段時間就會來看看她的媽媽和哥哥不同,印象裏超嚴肅的爸爸因為太過忙碌所以周末也沒有出現過,自轉學後,花音就沒有再見到過他,乍一聽他也在帝光居然有種好像等待老師檢查作業般的緊張感。

“別擔心,我們今天就是來玩的。”

留下這句話後,淺野香織就離開了,幾人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黃瀨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深呼吸:“小淺野,真的是你媽媽嗎?”說是姐姐也毫無違和感啊!

“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桃井捂住臉,“好漂亮啊。”

“媽媽她從小一直在學習雅道。”

在日本,華道、茶道、香道並稱“三雅道”。雖然懂的人越來越少,但追尋這些雅致愛好的人卻也有,自創立以來,每道都有不同的流派傳承至今。

不過雖然三道裏每道都可以細分為各個流派,但自中國傳來以來,實際花、茶、香、琴、畫等道都不分家。將各道融會貫通,取其集大成者,在這個圈子裏亦有,早乙女家就是其中翹楚。

淺野香織舊姓就是早乙女。

香織的母親、花音的祖母是中國一個制香家族的人,在日本游學時結識了丈夫,因為興趣相投很快就成了一對,婚後夫妻兩個都醉心於雅道研究,最後一同將早乙女打出了名氣,自成一派。

作為早乙女家第二輩中的佼佼者,早乙女香織在這個圈子裏也是知名人物,之前甚至有人還猜測這代傳人會是她。然而在風頭最盛的時候,香織就選擇了嫁人,之後的生活中心就逐漸轉移到了家庭上。

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接觸這些的關系,香織給人的感覺就更像是舊時候的人物。

想到自己女兒當時的樣子就覺得可愛,淺野香織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她自己其實也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偶爾在這樣人多的場合也覺得很有意思。

走過拐角,從前面的象棋教室走出的男孩看到她訝異了一下,立刻打了聲招呼:“老師,好久不見。”

“啊,是征君啊。好久不見。”

另一邊,揮別了黃瀨和紫原的兩個女孩繼續按照原定計劃繼續行程。

已經拿到幸運物的桃井時刻關註著各種販售物力圖找到一個發箍,口裏振振有詞:“雖然做不到像小綠那樣,但只有今天,我們也要盡人事聽天命,不然對不起小綠的晨間占蔔啊!”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販售物品少,她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發箍,最後又繞到了教學樓外。

已經臨近中午,外面的人反而少了很多。

桃井興致勃勃地跑去買冰棍,被留在人群外的花音舉著她的扇子乖乖站著沒動,頭發被人從後面扯了一下,花音順著回過頭。

穿著青學網球隊服的少年們不要太引人註目。

“ちーす。”

越前龍馬松開了手,簡略地打了聲招呼。

走在後面的桃城也上前一步壓著越前的頭露出了閃亮的笑容:“又見面啦!”

“你、你們好。”花音慌忙鞠躬。

昨天池田真紀順勢邀請過桃城和越前,不過因為中學生網球關東大賽就快要開始了,忙著訓練的他們也不一定有空。

現在看起來好像成網球部的群體活動了。

“明天就是關東大賽的抽簽會,今天教練讓我們稍微放松一下。”雖然是對花音解釋,桃城卻朝著越前擠眉弄眼。

早上訓練結束後,龍崎教練看他們最近辛苦直接放了他們半天假。還在商量下午要怎麽度過的桃城就看到越前龍馬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立刻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去見帝光的小姐姐。

對此,乾貞治眼鏡立刻閃過一道光,不二周助微笑了起來,菊丸英二表示自己要去吃喝玩樂順便圍觀,有了這群實際上十分八卦的人牽頭,最後連一向嚴肅的手塚都被隊員拖來了。

“就是這個小姐姐嗎喵?”菊丸小聲問桃城。

其他人沒有像菊丸那樣直白地打量,但也暗地裏觀察了許久,乾甚至不知從哪掏出了筆記本開始記錄。

……好像被圍觀了?

感受到的視線告訴她這絕對不是錯覺。

越前已經被桃城勾著脖子拖到了隊伍裏被隊友小聲拷問,站在一群陌生少年中間,花音有點手足無措,臉上又浮現出那種灼人的粉色。

啊啊,這種時候,五月又剛好不在。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音臉上的不安逐漸擴散開來。

“那麽,你們打算玩些什麽?”站在最後的手塚開口問道。

“啊,我對那個新奇餐廳還挺感興趣的。”好隊友不二單手翻著宣傳冊,一手扶著自己的下巴,臉上是標志性的的笑容。

“我的話,想吃能吃飽的。”菊丸湊過去隨手翻了翻冊子。

“我也看看!”

少年們的註意力被成功分散。

被人從窘境裏解救出來,花音趕緊朝說話的人道謝,不過在稱呼上還是糾結了一下,最後不太確定地接上:“老師?”

“……”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穿著藍白隊服的少年們集體陷入了可疑的沈默。

一片靜寂中,茶褐頭發、一看就很成熟可靠的那人推了推眼鏡:“……我是部長手塚國光。”

今天的手塚國光也是很好地維持了那張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冰山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對不起腿子卡!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還有一個。

花音:虹村前輩你怎麽去當網球部部長了?

手塚:???

聲優梗你懂的!

坐在帝光理事長辦公室的淺野學峯: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我有預感,理事長大概出不了場了233333,哥哥大人已經完全可以包辦了……

寫著寫著發現自己像設定了一個巨大的GAL線路,所有人物都是在某個線上才會解鎖……其實好多章節都埋了彩蛋和伏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註意到2333,這章出現了好多人物啊,表揚自己【不】

看到有小可愛說卡在帝光祭很難受,其實我也是!不過帝光祭篇幅不會短2333,算是梳理人物了,我會盡快碼完QUQ,進度可以的話可能後期會更改更新周期趕緊放出來|°з°|現在的話更新周期是3天,更新時間是當天尾數的小時,希望我也有朝一日成為隔天更或者日更啥的……

看著書名,我居然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其實真不是我自己改的,我在想是不是要改成中文字會比較好……自抱自泣。

☆、對於發箍的解讀

“噗嗤。”不二周助看著他的冷臉直接笑了出來,其他人在一旁笑抖成一團,拼命捂著嘴憋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面對道歉,手塚淡漠地說了句沒事,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作何表情。作為一個中學生,雖然行事沈穩,但是被當成二十多的大人……完全高興不起來好嗎!

花音欲哭無淚,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把大了一級的學長認成是老師這種事,真的是無比尷尬。

兩個人站得比較近,一個看著隊友渾身散發著冷氣,而旁邊那個簡直就要這種環境下燃燒起來了,簡直冰火兩重天。

“真有趣呢。”隔岸觀火的不二樂得看戲,不知道是說手塚亦或是兩個都是。

如果桃井回來的再晚一些,花音可能真的要出竅了,警戒地把花音護在身後的桃井很快就認出了有過一面之緣的貓主人。

又是你認識的!

又是這樣高質量的小姐姐!

越前龍馬身上咻咻咻中了一排眼刀,他一臉莫名地扶正被扯歪的帽子。

“帝光的小姐姐真是不得了!”質量超高啊!桃城暗自咂舌。

花音和桃井完全是不同類型,但毫無疑問都是美人,一個偏於可愛,一個身材超好,擺在一起賞心悅目。雖然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想法,平常也像是跟網球在談戀愛,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會註意身邊的女孩子,就算是出於純欣賞的目的,看到好看的還是會下意識多看兩眼。

畢竟人也是種視覺動物。

解釋了下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研究過觀光手冊的桃井給他們提了幾個不錯的選擇。就在這時,華麗的聲線強勢插入了話題:“啊嗯,你們在幹什麽呢,欺負小姑娘嗎?”

昨天剛聽到過的聲音讓花音腦中的警戒線瞬間拉了起來。

“嗯?這不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麽?”桃井對這狀況完全兩眼一抹黑,不過來的這幾個人她都在《職業網球月刊》上的冰帝專訪中看到過,她這才打量了一下另一方:“這個是青春學院網球部的服裝……”

好吧,這和她們倆都沒什麽關系。

跡部景吾也覺得有點意外。

學園祭之類的大部分大同小異,然而愛玩的正選們輕易地就被忍足煽動了,不放心幾個正選的跡部不得不把找池田的事情提上日程,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自己宿命的對手。

跡部眼神劃過眾人,最後定焦在手塚身上。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呢,手塚。”

兩位和喧鬧場合格格不入的網球部部長在人群中完成了關東大賽前的第一次會面。

按照六度分離理論的說法: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五個人你就能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現在他們這群人都是按照這個理論聚集起來的。

世界真小。

花音一點都沒覺得高興,腦袋裏亂哄哄一團,連那邊的對話都沒有多餘的心神來聽,對那位正在準備下午舞臺劇的學姐有種深深的擔憂。

只隔了一天就找上門來了,真紀學姐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事情?!

不知內情的花音著急著要找她“通風報信”。

冰帝的人一進帝光就各自分散了,現在在一起的不過三人而已。

……應該不會認出自己吧?

花音不確定地想著,但也不敢仔細看。

兩方對立,空氣中似乎有點電閃雷鳴,誰也沒有註意到她們倆,花音瞄到了已經還給桃井的幸運物扇子,此刻升騰起對自己幸運物的無比渴求。

“五月,”花音抓住桃井的手一臉認真的小聲說:“我要去找發箍。”

“你要去哪?”

偷跑失敗。

花音轉頭看著第二次把自己頭發抓在手裏的始作俑者,有點困惑:“……越前龍馬桑?”你不是在挑釁對方麽?什麽時候註意到的啦?

這樣的小動作,讓一直站在一旁的人把她們看了個清楚。

跡部昨天也沒有特別留意站在池田身邊的她,所以根本不存在認不認出的問題,但有個在場人士卻留意到了,那樣充滿辨識度的人,就算換了衣服換了發型也不可能會認錯的。

“哦呀,又見面了呢。”較之常人更為低沈的嗓音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花音慌了神,不知道該死不認賬還是就此承認。

桃井看忍足侑士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會誘拐自家小寵物的怪蜀黍。

“這個眼神是怎麽回事啊,”忍足頓了一秒:“我只是想讓她帶我去找個人。”

這下桃井看他的眼神完全成了居心叵測:“不行!”

忍足侑士看著目標人物往粉色頭發的女孩後面縮了一點,反應和昨天一模一樣。

他有這麽可怕嗎?

不管從何種意義上都可以被劃為美男子的忍足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走了。”越前拽了拽花音的頭發,讓她跟著他的步伐。

“等等……”

跡部一臉不認同地看著他。

被打斷的忍足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學的小矮子帶著目標人物遠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在跡部心目中的人設似乎不太對?

這種好像他在搭訕的即視感到底是什麽?

敘完舊,兩位部長就此分別。

“雖然很想打一場,不過今天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明天見了。”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我們走,樺地。”

他走得瀟灑無比,忍足欲言又止地開口:“跡部。”

“怎麽了?”

“剛剛的女孩子是昨天跟池田在一起那個。”

臨時性的計劃,與其說跡部真是為池田真紀而來,不如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部員,還沒來得及求證,實際上他們現在連池田在什麽班都不知道。

原本有個很好的突破口,不過現在……

“嗯?你做什麽?”

“……回去找人。”跡部單手撫額,眉毛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一早上兵荒馬亂。

花音有理由懷疑,今天的諸事不順一定都和沒有幸運物有關!學校這麽大偏偏這些人都能被她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得到了池田真紀忙中抽空回覆的郵件,花音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下應該是真沒事了。

她轉頭看著越前龍馬,為了感謝他的解圍,最後請他吃了小點心。

表情拽拽的少年在吃完一份喜歡的章魚燒後心滿意足地瞇著眼。花音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和吃飽了的小貓有異曲同工之妙。

忍不住又投餵了一份。

“謝了。”越前也沒客氣地接過,這次倒是慢慢品嘗起來。

啊,果然很像貓啊……

突然覺得有個弟弟會是個很不錯的體驗,唔,要那種吃東西時候小表情超可愛那種,她可以連續投餵一整天。

在越前擡頭前,花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我先回去啦。”

五月剛才就被班裏的人喊走,算算時間,下午的活動應該也要開始報名了,花音打算繼續去廚房窩著。

“等等。”

越前把章魚燒塞在她手裏,自己往旁邊走去,花音站在原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楞楞地看著他的背影。周圍的目光在一個人站立的時候被放大,耳旁嘈雜的聲音討論聲也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她,花音有些不適地低頭回避,被長發遮蓋的耳朵似乎被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所傷而熱了起來。

“餵。”自己的視線裏出現了纖細的小腿和運動鞋。頭頂似乎被他戴上了什麽東西,花音詫異地擡頭伸手。

“別動。”

花音楞了一下,乖乖地收回了手,頭頂剛被戴上的發飾隨著她的動作顫了一顫。

雖然是自己讓她別動的,但是這樣弱氣真的好嗎?

但是果然,這東西很適合她啊。

越前龍馬移開視線,舉起手裏的兌換券晃了晃:“這是回禮。”

“哎?”

“你不是要發箍麽?”反正也是發箍的一種,驕傲的小少年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把手插兜,酷酷地側身揚頭:“走吧。我去換吃的。”

漂亮的少女和引人註目的發飾在人群中尤其顯眼,沒一會花音就已經腳步有點發飄,就算她再遲鈍都發現自己腦袋上的“發箍”一定不太妙。

白天的影子雖然比較短,但也不是沒有,花音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影子,頭頂的發箍有兩個可愛的弧度。

等等?!

這個形狀?!

花音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這種毛絨絨的質感……

是……是兔耳吧?!

腦袋似乎“嗡”了一下,花音拉住越前的衣角,聲音都在打顫:“越越越越前君……真、真的不能摘嗎?”

越前龍馬楞了一下,不自在扭頭,花音卻誤會他的意思,表情頓垮。

雖然羞恥無比,但說是別人的謝禮,她真不敢去扒下來,沒骨氣地捂著臉縮在了比自己還矮的少年身後。

越前龍馬壓低了帽檐把自己的表情全部遮住,聲音有點悶:“什麽高嶺之花嘛,帝光的兔子姬還差不多。”

像是服刑一般走到教室門口,花音的魂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淺野桑,有人……”站在門口的班長伸手拉住往裏走的她,看清她的樣子後慘叫了一聲,抓住旁邊人的衣服:“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這樣子萌到犯規了啊!

聽到門口的聲音,教室裏等著的人跨出一步,像是湖面一般平靜的眼神看到她頭頂的東西後急劇波動了一下。

花音一呆:“哥、哥哥?”不是說今天有事來不了嗎?

淺野學秀罕見地沈默了一會,眼睛盯著她頭頂的兔耳,又看了眼她身後跟著的人群,黑著臉問:“……誰幹的?”

這是誰想出來的拉客手法?!

走進門裏的越前回頭,剛往回走就聽到她弱氣的回答:“是、是別人送的。”

花音在兄長醞釀著風暴的眼神中瑟縮了一下,看著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淺野學秀面無表情地捏了捏那對白色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科科,能摸的只有我!

一段被卡掉的劇情

—啊嗯,你們在幹什麽呢,欺負小姑娘嗎?

桃井:青峰君,你來……啊咧你是誰啊?

跡部:……

忍足:寶寶心裏苦。

= =哎,再也不敢亂立flag了,一立就卡文,簡直想錘墻。

我打算改名惹,看到變了別驚訝……

感謝小可愛們的灌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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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大人的笑容

“淺野同學呢?”

“他說有事先走了。”

“餵餵,沒關系嗎?”小山夏彥指了指周圍:“這裏是封閉性教學沒錯吧?”

“關於這個,他昨晚好像把這周的教學任務全部完成了。”荒木鐵平笑瞇瞇地看著小山夏彥解答:“所以老師就批準了。”

“真的假的?!”

“畢竟是淺野學秀啊……”榊原蓮轉了轉手裏的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昨天晚上好像接了個電話就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何止是臉色不好,簡直就是想找人打架的樣子,上一次看到這種表情還是在國二的時候,感覺……有點懷念?

“那也沒有辦法吧,畢竟是跟那個人有關啊。”

說起那人的軟肋,那就只有那個人了,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各種意義上的印象深刻。

“啊……”榊原蓮汗顏地撩了撩額發:“是淺野妹妹啊……”

四個人集體沈默。

……想起不得了的事情了。

椚丘本就按照成績劃分,淺野花音和兄長一樣,都是學年第一,然而與身邊圍繞眾多追隨者的哥哥不一樣,淺野花音在椚丘的一年絕對是風平浪靜,甚至可以稱得上透明,然而按照她的長相和身份來說,其實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其實就是最不平常的事情。

她本人只知道兄長在護著她,但是細說起來,她認為的保護和他們知道的保護完全就是兩碼事。各種意義上同樣屬於淺野妹妹保護協會的四人表示:“這完全就是過度保護了吧?!”

——至少沒有任何一種正常的關心,是把所有苗頭都從源頭上掐滅的。不管是想接近她從而知道她父親的情報還是兄長的情報,亦或是單純對她的好感,統統都被外力截斷了。

且不說學校就差一紙文書直接規定下來的“戀愛禁止令”,就連平常生活中也是,這樣的手筆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在各方面都看父親不順眼的淺野學秀在對妹妹的態度上跟父親想法不謀而合,兩人暗地裏為她搭建了一個堅固的堡壘,誰都沒法接近。

從她進來第一天起,他們五個每天早中午在她用鞋櫃前檢查一遍有沒有情書,沒有就皆大歡喜,有的話,那人就要接受來自國二就成為學生會會長的淺野學秀“親切友好”的談話。

過程和諧,結局和諧。

這樣的狀況下,真有人敢出手就有鬼了!

別說異性了,連同性都不太敢靠近她好嘛!

那一整年,好好的五英傑整的跟欺男霸女的不良頭目一樣。

他們被驅使著也為她做了這麽多,可愛的小妹妹什麽都不知道,見到他們一樣很緊張。

這樣想想,總感覺有點心酸……

談話中心人物淺野學秀此刻對著妹妹笑得無比燦爛:“剛好有點空,就過來看看。”

一般他這麽笑的時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黴了。

身為在場最清楚淺野學秀本性的人,黑子卻松了一口氣。解決問題要對癥下藥,淺野學秀的這種狀態,他太過熟悉,現在“藥”到了,問題就解決一大半了。

……大概……吧?

“餵,我說,這個在哪換?”

越前揚起手裏的券,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請問你要換什麽?”黑子率先回神。

“……哥哥?”花音看向甜點區,用征詢的目光看著兄長,眼睛裏面寫滿了期待。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昨天說來不了的哥哥出現在這裏,但是見到兄長還是很高興的一件事。

兄妹關系漸漸拉進後,花音喜歡投餵的怪癖就暴露了出來,時不時被投餵的兄長雖然對於甜點並不是特別感冒,還是點了點頭,看她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淺野同學~”

一起在廚房建立過革命友誼的女孩看到她忙不疊招呼,完全忽略了其他人,語氣輕快:“我和阿泉剛剛想出了一個辦法。吶,阿泉,快快!”

“嗨,嗨。”另一個女孩拿起細口的裱花袋在圓滾滾的雪媚娘上一畫,往花音方向一推:“看,可以畫任何東西哦,只要畫得下的話。”

雪媚娘上用巧克力醬畫了一朵盛開的小櫻花,原本單調的白團子瞬間討喜了許多。

“哎,好棒!”花音眼神亮晶晶的,嘴角翹起弧度,還沒取下的兔耳隨之晃動了一下。

兩個女生註意到這點呆立當場,使勁揉了揉眼。

……是、是笑了吧?!

從來不笑的人表情一點點變化就讓人有種極度驚艷的感覺。

“……阿泉我要死了,心跳好快……”

“不要放棄治療啊!我也不想死來著。”

“麻麻我好像看到了天使啊!”

你們兩個夠了!

黑子把裱花袋往花音手裏一塞,對上她的眼睛,趕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轉移她的註意力:“試一試吧?”

“誒?”花音楞了一下,捧著東西歪了下頭。

黑子嘴角也浮現出淺淺的笑容,輕聲說:“給你哥哥。”這種時候必須要助攻。

花音抿嘴再度笑了起來,歡快地去廚房洗手。

幾乎在同時,黑子就感受到了身後幾乎要將他灼穿的視線,有一道完全不用猜就知道到底是誰,黑子平靜地側過身對著淺野學秀點了點頭,看著越前龍馬:“抱歉久等了,客人,請問你要哪一種?”

“團子。”越前朝桌子走近了一點:“吶,前輩,可以隨便畫什麽嗎?”

“是的。你要畫什麽?”名叫阿泉的女孩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回答道。

越前這次面向了花音,露出了個狡黠的笑:“餵,前輩,可以幫我畫麽?”

花音已經自動進入了工作模式,聞言頭也也沒擡地點頭:“可以哦。”手裏的幸運草已經畫好,她擡頭遞給了兄長,澄澈的眼睛滑過那雙貓眼問:“越前君想要什麽?”

省略了一個“畫”字,這樣的問法讓越前頓了一下,早就想好的答案不知為何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他有點氣惱地移開視線:“隨便你。”

哎?

為什麽好像突然鬧別扭了?

這樣的性格,果然……

花音腦海裏閃過那團毛絨絨的影子,沒有猶豫就在團子上畫了出來。

收獲一只卡魯賓的頭像團子的越前沈默,這要怎麽下口?感覺好對不起卡魯賓啊!

花音手下沒停畫了個籃球遞給了黑子。

“謝謝。”黑子凝視著她頭頂的兔耳,說出了其他人都沒有說出口的話:“很適合你。”

花音的臉瞬間紅了,從剛才開始就完全忘記自己還頂著一對恥力爆表的耳朵,被這麽提醒後瞬間就覺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這、這個……發箍是……”

“是幸運物吧?剛才聽桃井同學說了,”黑子提醒道:“幸運物只要帶在身上就可以了。”具體參照綠間的做法。

關鍵是,這樣的樣子被別人看到真的是太糟糕了。她的容貌本來就惹眼,帶著兔耳又是一副不設防的樣子,殺傷力完全翻倍,這樣的狀態越少的人看到越好。

還不知道該怎麽對著卡魯賓團子下口的越前露出了個痞笑:“前輩可真是個笨蛋啊。”

……別以為你長得可愛她就不會生氣啊!

既然知道她誤會了,那就早說啊!她可是頂著這個走了一路啊。

花音氣鼓鼓地移開目光。

教室裏這會兒人滿為患,淺野學秀微笑著取下了她頭頂的罪惡之源,把她以“帶我逛逛”領了出去。

一路上有不少人戴著各種各樣的耳朵發箍,看上去就更有游玩的氣氛了,據說廣場上那家賣發箍的模擬店鋪的貨物已經全部售罄,負責人還因為這突然而來的搶購熱潮疑惑不解,等他知道原因,那已經是之後的事情了。

沒有了兔耳的加持,容貌出色的兄妹倆站在一起還是十分引人註目,花音悄悄地藏在兄長身旁企圖轉嫁別人的註意力,然而她沒有黑子的那種天賦,收獲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淺野學秀幾不可聞地嘆氣,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她。

比起這個,當務之急還是之前電話的事情。

旁敲側擊問了一些,雖然她有點語焉不詳,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妹妹根本還沒有開竅,昨晚提到的實際是別人的事情。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巧妙地終結了這個話題,並且也讓妹妹少插手——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參與太多也不好,而且私心裏,他也不太希望她太早了解這些。

甚至越晚越好,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妹妹這麽早就被拐走呢。

閑逛中,他們和在找人的冰帝正選們碰上了面,有了池田真紀的回覆,花音就宛如打了一劑強心劑般鎮定地回覆道:“真紀學姐說,之後她會找前輩談一談的。”忍足眼裏帶著笑意瞟過她手裏拿著的兔耳,昨天的印象和現在重合起來,組成了一個鮮明的形象。

——躲在池田身後的她,像是誤入了捕食者聚會的兔子,豎起了耳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被發現了就立刻縮了回去。

現在這樣子也是,怎麽看都像是“狐假虎威”的小動物。

真是出乎意料的好懂。

……還挺好玩的。

得到了回覆的跡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對方溫順的發頂,不多時,發頂動了動,怯生生地擡頭追加了個新情報:“待會在禮堂戲劇社就會有表演。”

戲劇社?的確是池田真紀的風格。

跡部伸手撫住淚痣輕點了一下。

淺野學秀全程微笑,在這時才適時地開口:“走吧。”

揮別冰帝三人,他們繼續閑逛起來。

下午的趣味運動賽已經開始,操場上熱火朝天,兄妹倆站在樓上的窗口看了一會,花音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在操場上籃球部的那群人……五彩斑斕的實在太好辨認了。

“想下去嗎?”淺野學秀問道。

花音搖頭,嘴角有點輕微的笑意,“在這裏看著就好。”

淺野學秀也笑,臉上的笑容比之前要真實許多,花音仰頭看著自己哥哥。

在花音印象裏,自己哥哥並不是喜歡學園祭的人,不過也因為小學時候也不在一起吧,到椚丘的時候,印象裏他也是一直在學習,兄妹兩個這樣並肩走在一起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真好呢。”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眼角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花音側臉看著那個拖著一個大袋子的少年。

“咦?赤司君。”

赤司回身朝著她點了點頭。

“……這個都是戰利品嗎?”花音看著那袋一看就數目可觀的獎勵瞠目結舌。

“是棋社的獎品。”赤司笑了笑。

“……”這是去踢館了吧?!

等到後來花音才知道這次學園祭帝光大大小小的棋社冠軍全部被他包攬,無一例外。

“剛好。”赤司像是想起了什麽,在袋子裏翻找了一下:“原本要給紫原送去的,不過這個他應該也用不到,原本還有點煩惱怎麽處理呢。”

赤司翻出了裏面的毛絨玩偶塞到了她懷裏,對上了淺野學秀的目光:“好久不見,淺野前輩。”

淺野學秀臉上的笑容早在見到他時就收斂了起來:“好久不見啊,征君。”

“誒誒誒?”抱著大型貓玩偶的花音顧不上問其他,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遍。

原來之前就認識嗎?

誒,不過。

……哥哥的臉色為什麽突然變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

第一卷快結束了……

哎,第二卷開始冒小苗嚕。

關於男主啊,恩……雖然最初就定了,但是對我來說是最難寫的那個……我有點擔心啊……萬一以後啪啪啪打臉怎麽辦???

-初稿寫的不太滿意,5.30修

-哎,作者就是這麽強迫癥

☆、把你的殼敲碎吧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裏似乎有劈裏啪啦的電光,氣氛有些沈重,花音瑟縮著把臉往懷裏的玩偶埋了埋。

打破了這個古怪場景的是來自轉角的怒吼——

“黑子你站住!”

天藍色的影子在人群裏穿梭,後面跟著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的綠間。

“哲也?”怎麽了這是?

黑子一眼就看到了顯眼無比的他們,經過的時候拉過了探頭的花音:“抱歉,借用一下。”

“誒?……誒?!怎麽了?”被動地被拉著往前沖了一步的花音一臉茫然。

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了她手裏的發箍往她頭上一套然後躲到了她身後。

運動神經優秀的綠間也不得不立刻停下腳步避免和她撞上,等看清眼前之後立刻驚叫了起來:“你這是什麽情況啊淺野!”活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花音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著她是這個反應,感覺有點新鮮,睜大了眼看著綠間,綠間忙往後退了一步。

“是幸運物,還是綠間君占的蔔呢。”躲在花音身後的黑子解答道。

“……我說的是發箍啊!”

“兔耳也是發箍……”吧?

大概是的吧?

作為一個見過大風大浪(使用過各種幸運物)的人,綠間很快恢覆了鎮定,推了推眼鏡視線想要越過她:“黑子,快把幸運物還給我!”

黑子臂彎裏夾著的法螺,赫然就是花音之前在綠間桌上看到的那個,也難怪綠間會緊張到完全拋下了素日穩重的形象追著黑子。

“欸……你們在幹什麽呢?”極富辨識力的懶洋洋的語調比起疑問更像是漫不經心的覆述,紫原敦穿著那身豪華至極的大裙擺洋裝走到了他們身邊,成功地成為了走廊裏的一堵人墻。

看到紫原的裝束,綠間又露出了和之前同樣一模一樣的活見鬼的表情:“你這是什麽裝扮啊,紫原!”

“是長裙啊……”

是長裙他當然知道啊!但是這樣大搖大擺穿著長裙出來你不會覺得羞恥嗎?還有淺野的那對兔耳!綠間真太郎覺得自己對於籃球部的人了解地還不夠透徹,有點懷疑人生。

“小紫你怎麽在這裏呀?”被甩開的桃井也在這時候追了上來。

“我在休息啊。”

“……穿成這樣?”

“嗯。換衣服太麻煩了。”紫原顯得有點無精打采,半垂著眼低頭一掃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他伸手戳了戳白色的物體:“花音妞才是,為什麽戴著這個?不過挺適合你的嘛。”

“……”花音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赤司看著淺野學秀嘴角有些危險的笑容,開口道:“你還是沒變呢。”

“你也還是一樣不討喜啊,赤司君。”

“啊,在這裏!”走廊那頭又有人奔跑而來,前面那個黃色腦袋邊跑邊揮手尾音歡快:“小綠間~小紫原~”

黃瀨扣住了綠間的手,看到了被綠間和紫原遮住的小個子們:“哎呀,你們都在啊?”

“剛好,一起走吧。”晚到一步的青峰拉著黑子和桃井就往前拖。

被抓住的人七嘴八舌地提出抗議,看不過去的赤司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呢?”

“啊,小赤司。是借物競走啦,”黃瀨轉頭看著赤司,也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人:“啊,你是學學學……”學神!活的!會跑的!喘氣的!

黃瀨站直了身體克制住了自己想雙手合十拜一拜的想法,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你好!我是籃球部的黃瀨涼太!”

第一次見到這位沐浴在各種榮譽下的經理哥哥,好奇寶寶們乖乖地打招呼。

和赤司一起當了一會背景板的淺野學秀面色不變地微笑:“我家妹妹多虧你們照顧了。”笑得春風滿面,就是尾音不甚明顯地重了一些,赤司敏銳地看了他一眼。

……照顧……

雖然知道這就是客套話,眾人還是有點不自在,經理和正選的關系,大概還是前者更像保護者一點吧。沈迷學神的黃瀨耿直地撓頭:“啊哈哈哈,其實是我們受照顧了。”

淺野學秀也沒有繼續客套,帶上花音和他們別過。

“哇……”桃井一拍手,捂住臉:“這一家的顏值真是太高了。”

“是呢,媽媽也是個美人啊。”

黃瀨和桃井湊在一起感慨。

“好了,我們也該去認證處了。”青峰笑得毫無心機的樣子邀請道:“赤司你要不要一起?”

“……免了,謝謝。”赤司直覺他們要做的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

聽到赤司的回絕,青峰露出了遺憾的表情——真是可惜啊,沒有紅色戰士的彩色戰士。

淺野學秀這下確定了,自己妹妹轉學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誠然兄妹關系緩和不少,她也開朗了不少,但是脫離了自己保護的她……身邊男孩子似乎多了點?

從他懂事起,他就知道,妹妹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生物。

柔弱,膽小,需要有人保護,小哥哥對自己妹妹有種油然而生的責任感。

他在父親的教育模式下學習對於孩子很艱澀的知識,妹妹跟著母親學習著雅道,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他的柔軟表露地也有限。

後來妹妹就去了和他不同的公立幼稚園、小學。然後他發現,似乎有人在替代著屬於他的角色。

那是他妹妹!

“哥哥,有一樣東西想讓你看一看。”花音看了眼天色對兄長這麽說。

“其實是哲也發現的,”花音毫無知覺地在兄長心口插了一刀:“不過一定得給哥哥看一看。”

花音帶著他到了舊校舍的天臺上。

天色漸沈,夕陽下的街景顯現出和平常不一樣的美景。

天臺俯瞰的遠景,有種居高臨下的空曠感,被夕陽籠罩的城市像是有淡淡的暮霭升起,處在交界之時的城市此刻如同安眠一般靜寂。遠處有正在施工的建築工地,建築用吊車的長臂被夕陽模糊了影子,看上去就像是幾只在城市中並肩走著的長頸龍。

像是現實與夢境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種游離於塵世之外的獨特畫面。

“是不是很漂亮!”雖然不過是借花獻佛,花音還是帶著一種求認同的期待。

斜照的夕陽給她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光,和身後的那副美景溶在一起,美麗的少女像是要羽化一般。

“小花。”淺野學秀出聲喚道。

“什麽?”花音轉身看著他。

隨著轉身的動作,揚起的發絲被暖紅色的夕陽染成暧昧的色彩。

淺野學秀定了定神,開口:“其實,我都知道。”

花音楞住。

“什、什麽?”

淺野學秀的表情太認真,一種恐慌感從她心底油然而生,直覺不想讓他說出接下來的事情,花音揪緊了手裏的玩偶側頭問:“哥、哥哥是看到過這樣的景色嗎?”

“我知道哦,你怕人的事情。”

“……是、是在開玩笑嗎?哥哥?”

淺野學秀看著她,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花音感覺自己手心綿綿密密一手的汗,全部蹭在玩偶的絨毛上癢得難受。

“小花,你怕別人看你的目光對吧?但是你不想讓我們知道。”

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清了,可是這卻像是晦澀難懂的咒語一樣讓人完全無法理解。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在現在,自己瞞著的人告訴她“其實我都知道哦”。自己構築的假象世界在此刻被完全打破,花音茫然地看著他。

“你不需要躲著我們。”

她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全部藏起來,像是把自己裹上了一層厚厚的殼,不讓別人發現的同時,也把互相的距離拉遠了。朝夕相處的家人怎麽可能會完全沒發現呢?尤其在一家都是聰明人的情況下,其實哪有什麽偽裝的很出色,不過是因為太過在意所以給她留了空間。

互相隱瞞的事情像是一個禁區,正因為是家人,所以才更不願意傷害對方,他們都小心翼翼地繞開那個傷口,可最初他們的確沒想到她的問題居然這麽嚴重。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話,他們可能會一直這樣疏忽大意下去。然而事情發生後再懊悔也沒有用了,他們把這件事瞞了下來。小學畢業後,更是不顧她的反對把她接到了椚丘完全地保護了起來。

淺野學秀柔了臉色,眼睛對上她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著:“如果是你的話,我會認真聽的。”

腦袋裏轟鳴一片,似乎什麽都聽不到,視野裏的畫面像是在抖動旋轉,但她又清清楚楚地看到兄長在說什麽。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少女的殼被兄長敲得粉碎,裏面的軟弱無所遁形,淚腺像是不受控制一樣自己流出了眼淚,花音怔怔地被淚迷蒙了眼,半響後才哇的一聲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哥哥……”

學秀放柔了手腳把哭得稀裏嘩啦的妹妹抱進懷裏,像是懷抱著珍寶一般輕聲承諾。

“你不需要害怕,我會始終在的。”

<一卷終>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



猛藥必須來自哥哥,大概就是膿包戳破才能好。不過哥哥還是受了點刺激…………

tips:奇跡們就在天臺的門外。



你們愛的不是我,是男主?

【絕望.jpg】

排雷:

因為我也不知道寫下去會怎麽樣……

總有人會擅自加戲……有時候腦洞來了控制不住,剎車在拉但是還是會跑偏。

男主啊,隨緣吧……←這其實是我上次說的意思。

對於非某黨不看的小可愛我只能說抱歉了,我現在就算說了……萬一寫歪了怎麽辦要被打的啊【絕望.jpg】

跪地。

源氏物語、夏日的風

☆、這個夏天的開始

28

七月已經過半,氣溫節節攀升,樹上蟬鳴催得人有些心浮氣躁。

“青峰君又缺席了?”

花音看了眼手上的本子,她現在在進行他們訓練任務的跟進以便於後續改動,這周青峰君已經缺席了三次,算上今天的話就是第四次了,一周七天出勤率還不夠一半。

“嗯……”桃井背倚在欄桿上側頭看著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他什麽都沒說。”

自從青峰參加二軍比賽個人拿下50分後,狀態就越來越好,但是比賽時他的士氣也越來越低落,全中地區預選賽初戰告捷後,為了改變隊伍裏幹勁不足的問題,赤司定下了每場比賽每人至少拿到20分的基礎條件。

然而自此之後,在比賽時帝光籃球部一路以推枯拉朽之勢不斷取得勝利,在完成幾次得分任務之後,青峰開始第一次缺席訓練。

盡管在此之後他受到了嚴厲的指責,青峰缺席的次數卻反而逐漸上升。

這畢竟是青峰的個人選擇,且比賽中的表現也很出色,作為旁觀者,這個問題她們也無從去指責什麽。

“總感覺有點擔心……”但是卻有些無從下手,桃井感覺自己和現在的青峰像是隔著點什麽——雖然說作為青梅竹馬,也並不一定要無話不談,可是什麽都不談的話,又覺得少了些什麽。

“青峰君也是怕你會擔心吧?”

“也許吧,這個笨蛋。這樣反而更讓人擔心啊。”

同樣的事情,可能男生覺得這個無關緊要,可是在女生那邊,彎彎繞繞之後也許就成了十分嚴重的結果。

不過也可能是庸人自擾吧。

桃井撅嘴嘟囔著,隨後自我放棄一般嘆了口氣,“嘛,不說這個了。我先去送毛巾啦。”

被留下來繼續記錄的花音看著底下正在奔走跑動的少年們思緒卻有點渙散。

看著桃井的煩惱,再聯系到自己,花音也有點不確定。雖然也差不多是青梅竹馬,但其實相處模式卻不盡相同。

她和黑子很少會有分歧,但也不會一直沒有。

“欸?”

這麽對黑子說後,得到了他極少見的錯愕表情。

花音伸出手:“來作約定吧,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話,絕對要和對方說。”

黑子看著她纖細的小指,半響笑了起來伸出手,兩人的尾指觸碰後互相緊扣:“嗯,約定好了。”

“不過,說起煩惱的話,我現在就有一個。”

“欸?”

片刻後,花音坐在街心公園的長凳上看著黑子打電話。

擔心青峰的,不止桃井一個。

這次輪到你幫他了,這才叫同伴嘛。

另一位被咨詢對象荻原成浩給出了這個答案。

花音和荻原成浩也通過黑子有些交集,男孩子之間的事情可能還是男孩子更能理解,這樣想著就提到了和他有約定的荻原。但是剛和他約定完就為了青峰君的事情給荻原君打電話,總覺得自己好像多此一舉什麽忙都幫不上啊。

華燈初上,路旁的霓虹和車燈把少年略帶稚嫩的側臉映得有些模糊,那淺色的眼眸卻充滿著堅定。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花音沒有再問過黑子對青峰說了什麽,青峰又恢覆成了之前幹勁滿滿的樣子。以105-61的比分贏下初選的最後一場比賽,帝光毫無懸念地以第一名的成績確定了全中的出場權。

在燥熱的蟬鳴中,暑假,開始了。

學生時代的夏日總是和暑假密不可分。

但是對於賽事被安排在暑假的運動社團來說,暑假卻意味著訓練地獄。

帝光的籃球隊幾乎是現階段國中生中最強的一支戰隊,有經驗豐富的監督和教練坐鎮,身負才能的「奇跡的世代」為首發,經驗豐富的三年級前輩作堅實後補,還有出乎意料的第六人奇襲。就連兩個跟隊經理也被十分善於發掘成員力量的白金監督劃分出了不同的職責:眼光獨到、擅長資料收集的桃井負責分析和策略;細心認真,新東西上手很快的花音負責後勤部分。

不管什麽方面都遠超了其它隊伍一截,然而他們也沒有因此放松,在拿下全中出場權後,部裏的訓練強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學園祭後花音就做出了初步的菜單,此後用了一周多來作整改就形成了最終版本,站在花音只要按照訓練任務的強度進行機動性增減,這方面她做得越發得心應手,自由時間也寬裕了起來。

發現這一點後,白金監督笑瞇瞇地給了花音一張中醫推拿師名片,三言兩語就把花音忽悠去學習了。

不得不說,白金監督把過目不忘這個技能活用到了極致,在這方面的投資絕不虧本。身負記錄知識之後再教會其它經理重任,花音又一次被壓力所籠罩,不過技多不壓身,她反而有點樂在其中。

最開始是斷斷續續去學習了幾次,暑假正式開始後,白金監督便大手一揮直接給她批了假讓她專心學習按摩的手法。

推拿師所在的地方離椚丘所在的區更近一些,花音就和家人住在了一起,作為初學者的實踐對象,現役白鼠父兄心情十分覆雜,種種滋味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隔著一層車玻璃,完全就像是隔了兩個世界,車外似乎滾燙地連空氣都要扭曲了,而車內空調溫度打得低讓人有些寒毛倒豎。

而花音在座位上正襟危坐,肩膀上還靠著個黑色的自來卷腦袋,整個人像在油鍋裏一樣煎熬,內心在瘋狂咆哮。

——啊啊啊,該怎麽辦啊!!!

旁邊的少年坐下後沒有三分鐘就睡了過去。這個入睡速度讓人嘆為觀止,但是問題也來了。

睡過去的少年在一個拐角往她這邊歪了一點,花音立刻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已經完全睡死過去的少年卻完全體會不了她的糾結,身體順著車廂的搖晃又往裏倒了點,一來一去,最後少年的頭在顛簸中靠在了她肩上,花音整個人都快貼上車玻璃大氣都不敢出。快到自己下車的站點,花音終於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那個,抱歉,能讓一下嗎?”

“別吵……”睡得迷迷糊糊的黑發少年把作亂的手打落,安心地蹭了蹭靠著的地方繼續睡。

肩膀被當成枕頭的花音苦著臉看著車子駛離站點。

過了兩個站點之後少年突然從夢中驚醒,擡頭左右看看周圍後轉頭問:“xx站到了嗎?”

正是她錯過的那站,花音的心情有點覆雜:“……已經過了。”

“啊啊啊啊我坐過了!”

托你的福,她也是啊。

“你為什麽不叫醒我啊!”

“……”她也想的啊!

……

“好熱……”從開著空調的公車上下來後瞬間被熱浪包圍,切原赤也扯著衣服領子努力扇風,轉頭問:“往回的車站在哪?”

回過神來的他很誠懇地道了歉,花音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不過兩個人的目的地居然是一樣的,順理成章地就變成了同行關系。

然而上車以後,切原赤也又立刻秒睡。

花音:……

你這樣不坐過站才奇怪吧?!

金井綜合醫院。

到達病房的時候驚掉了一地下巴。

“真是難得呢,赤也居然沒有找我們求助就找到這裏了~”仁王雅治打趣道。

切原立刻反駁:“我哪有經常這樣!少看不起人了!”

“噗哩~上次的交流賽你不是沒找到場館給真田打了電話嗎?”

“根據這兩年的數據,赤也因為迷路、坐錯站、坐過頭向我們求助的幾率是80.7%,不求助導致遲到的幾率是65.4%,找路人指路再迷路的幾率是79.1%……”對於這個事件,柳蓮二很快就給出了數據:“赤也順利到達醫院,自己來的幾率0.1%,碰到人指路的幾率是8.3%,和人同行的幾率是91.6%……”

切原被傷害得體無完膚。

“哈哈,果然是跟人一起來的吧。”丸井文太笑得開心無比。

“數據……”

見柳又要開口,切原慌慌張張地打斷,坦白從寬:“……是啦!是個女孩子。”自己被完全分析的感覺簡直可怕!

“女孩?!”

在一片驚訝臉中,一切盡在掌握的柳十分淡定。

“公車上碰到的,”把人家當做靠枕還惡人先告狀的切原在反應過來後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來這裏看望朋友。”雖然說到這個的時候好像有點遲疑,或許是男朋友?

“看來還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嘛。”

長相……切原回想了下,的確是很可愛,不過感覺有點眼熟?

“啊啊,我想起來了,是那家夥啊!”切原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找到了相冊上下翻找了片刻,把屏幕對著他們:“是這個兔耳娘啊!”

那是一張在側角拍下的照片。

畫面裏,站在人群中戴著兔耳的少女半擡起頭看著自己面前的人,表情有些訝異。

拍照的人沒有把對面的人也拍進去,不過也沒有人關註對方是誰,看到照片,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這個人所吸引。處於蘿莉和少女之間的女孩子身上有種天然的氣質,輕易就能引起別人的好感。

拍照的人並不是帝光的學生,只是去玩的時候剛好看到就拍下來了,原本只是私底下給同級的男孩子看過後小眾地分享了一下,結果前幾天有人把這照片和其它女孩子的照片放在一起上傳到了自己學校的論壇做了一個“想要的女朋友”的投票,這張照片高居榜首,後來還有不少人前來觀光打卡。

在這暑假一開始這個帖子著實火了一把。

不過很快帖子就銷聲匿跡,然而還是有不少手快的人看到照片後就直接保存下來了。

切原有這張照片,還是仁王雅治在網球部正選群組裏面談到受歡迎的異性時分享的,他當時純粹是覺得挺好看的就保存了下來。

沒想到沒幾天居然真看到本人了。

“……”

正選們齊齊轉開臉。

“赤也啊,現在還是白天啊。”仁王一臉語重心長。

“對啊,是白天啊……”白天怎麽了?

?!

切原反應過來:“餵,我說的是真的啊!!!”

“赤也!在醫院不要大喊大叫!”

“啊……副部長!”

委屈,你的聲音明明比我還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青峰開花……_(:3」∠)_

emmmmm,這個線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出來

時間線 7.20放暑假 這天25號

全中預選賽從7.10左右開始選拔,每隔幾天比一場。

麽麽噠!給小寶貝鞠躬。

明祈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6-03 16:41:52

☆、永不雕謝的幸運

在服務臺寫便簽的花音打了個噴嚏,最後一筆也因此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啊,是醫院的空調溫度太低了嗎?

邊想著邊別扭地盯著最後那個波折的小曲線,花音思考了一下,添上了幾筆畫成一朵矢車菊,這才把便簽連同一旁的紙盒遞給了服務臺的護士小姐:“麻煩你了。”

走出醫院大門,花音長吐一口氣。

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十分沖動的事情呢。

跑來給沒有見過面的網友送東西,雖然目的不是見面,不過這個行為也是有點小出格了。

所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緊張。

因為是在網上認識的矢車菊,所以兩人也一直守著一條線,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聊,會互相傾訴一些煩心事,但互相都不詢問對方的真實信息。這一年以來,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距離感,不過這次對方再次入院的事情聽到的時候卻沒法置身事外了。

大概也是因為對方流露出的狀態很糟糕的緣故,沒有多加思考她就已經把詢問的訊息發送了出去。

金井綜合醫院位於神奈川縣內,臨近東京都。

神奈川以浮世繪《神奈川沖浪裏》聞名於世,和熙熙攘攘的東京不同,這裏的節奏要和緩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站在神奈川的街頭似乎都能聞到海風的味道,讓人不自覺地就放松了下來。

啊,果然夏天就是要和大海在一起啊。

接下來……就去海邊看看好了。

花音在路口站定,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地圖和線路。

幸村未來今天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她從家裏跑了出來,一個人。

雖然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她今年不過六歲。

等會見到哥哥一定要好好說說,哥哥一定會嚇一大跳的,畢竟未來這麽厲害!

未來握緊小拳頭給自己這麽鼓氣。

然而真正走在街頭,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處境好像不大妙。

上次去看哥哥還是坐爸爸車過去的,也就是說,她對於怎麽到目的地的路線完全是個模糊概念,從唯一知道的公車上下來後,未來發現不管是哪個路口,長得似乎都一樣,自己好像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簡而言之,她迷路了。

陌生的街頭,人來人來的陌生人,再怎麽說也只是個六歲的小孩,她的情緒很快就到了臨界點。

接下來,該往哪裏去?

紅燈時在人行道邊躊躇了一下,她不知道被誰的包帶了一下,人小站不穩,立刻就直直的倒向了人行道外,眼睜睜看著車子朝自己沖了過來。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被誰大力地扯了一把跌進了溫暖的懷抱,那輛車子伴著刺耳的剎車聲從她眼前飄過,周圍響起了七嘴八舌的關心聲,可是在那一瞬間,幸村未來感覺自己什麽都聽不到了。不安、害怕種種情緒一下子竄了上來,未來的情緒一下子崩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沒事哦。”拉住她的那雙手頓了一下,最後把她環住,輕輕拍打她的脊背。

花音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站在大街上哭泣實在太引人矚目,花音只好把哭得哽咽的她帶到了旁邊的蛋糕店裏。喝了點牛奶後,小姑娘情緒平覆了些,終於不哭了,只是還帶著生理性的抽噎,鳶紫色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所以,未來桑你迷路了?”

小姑娘小雞啄米般點頭,眼神希冀:“姐姐你能帶我去嗎?”

花音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拉了她一把的關系,總覺得她有些過於依賴自己了。一塊蛋糕的時間,小姑娘就透露了不少訊息,名字叫做幸村未來,準備去醫院看望哥哥,是一個人從家裏跑出來的,父母都不知情。

花音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然而大概是因為受到驚嚇的關系,最重要的訊息,比如家人的聯系方式,她哥哥所在的醫院,她現在都迷迷糊糊記不清楚。

而且除了花音以外,她誰也不跟,似乎認定了她。

“因為姐姐是天使呀。”

花音哭笑不得地搖頭。

幸村未來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自顧自說著:“在未來出事的時候,天使一樣的女孩子從天而降拯救我,這簡直就是命中註定的相遇!”說著遺憾地看著花音:“啊……雖然是很美好的開始,可是未來和你都是女孩子,不能談戀愛呢,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花音有點詞窮,“未來桑,這種劇情只有電視劇裏才會有的吧?”

幸村未來點頭:“未來看過很多電視劇哦!”掰著手指開始數最近看過的電視劇。

花音聽著聽著發現了問題,光聽名字就是……“這些……好像都是愛情電視劇吧?”

“沒錯,我和媽媽都很喜歡看!未來可是個戀愛專家,戀愛方面的事情難不倒我!”

說起電視劇,未來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花音最後問她想不想喝點其他的才勉強止住了這個話題。

手裏拿著飲料杯,幸村未來跟著她出了蛋糕店門。

“姐姐,我們不去找巡警,我跟著你好不好?”

正帶著她去治安崗亭的花音停下腳步蹲下身:“未來桑,以後可不能亂跑了哦。你的家人也會擔心你的呀。”

“其實,哥哥馬上要動手術了……所以未來才跑出來看他的,才不是亂跑!”對於被誤解,未來不滿地據理力爭。

“啊,這樣啊。”

“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說起哥哥,又提起了不太想回憶的事情,未來扁了扁嘴,帶上了點哭腔,“我晚上起床的時候聽到爸爸媽媽在說哥哥的手術很難,就算是動了手術,可能以後也站不起來……”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花音有點慌了。

“別、別哭,啊……有了,”花音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想起來後把自己包上別著的東西拆下來遞給她,“這個給你。”

隔著淚眼,未來勉強看清了那是一株植物:“……花?”

“是鈴蘭,其實是我自己做的,”花音放柔聲音,“你看,其實是布做的哦。”原本是給矢車菊做的手工燙花,不過後來多了一些,她就做成了胸針。

好奇心占據了上風,未來自己擦了眼淚,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哎!真的!”雖然足以以假亂真,但的確不是真的鮮花。

總算是止住了眼淚。

花音笑了一下,把它別到未來胸口的衣服上:“未來,你知道嗎?在法國,收到鈴蘭就代表著會收獲幸運。好啦,你現在就收到了不會雕謝的幸運哦。”

未來愛不釋手地摸了摸胸口的小花束,不太確定地繼續問:“真的嗎?”

“是的。”花音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麽其他人都喜歡摸她的頭了,毛絨絨的,手感的確很好,感覺就像在摸小動物。

雖然很喜歡,未來掙紮了一下後下定決心:“我想把這個送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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