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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聽起來像只鳥,但是叫的內容像只雞。

“過來。”出乎阿葵意外的是,那個冷漠得連話都不願和她說多一句的雲雀恭彌竟然先開口逗弄起了那只鳥兒。從黑暗裏能夠看出那只小鳥的顏色似乎是嫩黃色的,在黑暗裏尤其顯眼。

“嘰嘰,嘰嘰。”那只嫩黃色的小鳥對於雲雀的呼喚不以為意,兀自啄了啄自己的羽毛,頗為不屑地扭過了頭去。看著一人一鳥的互動,阿葵在一旁低低地笑出聲來。

雲雀居然也不惱,只是微微瞇起了眼,黑色的眸子一晃而過淡淡的柔色,嗓音帶著點細微的戲謔:“哇哦,不過來麽。咬殺你哦。”

“……”阿葵囧囧地看著一旁的雲雀旁若無人一般地逗著那只小鳥,略帶柔和的威脅嗓音讓那只黃鳥渾身抖了抖,黑豆似的眼睛瞅向了雲雀。

“嘰嘰,嘰?”它“嘰”了幾聲,竟然拍動著翅膀朝雲雀飛了過去。阿葵在一旁滿頭黑線。這只鳥是什麽?……M體質麽?

那只鳥竟然乖乖地停在了雲雀伸出的食指上,討好地啄了啄他的手指。雲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毛,那只鳥竟然開心地提高了一個音調“嘰嘰,嘰嘰”叫了。

阿葵扶住了額頭。

餵餵餵……你們究竟知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啊?到底有沒有一點身在敵營的警戒心啊。外面那個六道骸可是個得了變異紅眼病的精神病患者兼有報覆社會的不良傾向喲。居然還這麽悠閑地在這裏逗鳥,雲雀恭彌……真是個讓人看不懂的家夥。

“嘰嘰太難聽了。”聽到小鳥拍著翅膀興奮的叫聲,雲雀略帶不滿地收回了撫弄著小鳥毛的手指。接著他唇角微微一彎,勾起一個淡淡的笑來:“反正也是閑著,我教你唱並盛校歌好了。”

完了……這貨居然還上了興致,居然要教一只鳥校歌嗎?阿葵不可置信地別頭看著專註盯著食指上黃色小鳥的雲雀,滿頭黑線地無言以對了。

餵餵!雲雀你夠了!不要以為你身邊有了一只鳥就可以增加你的萌點了啊混蛋!現在壓根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機吧餵!

對於如此出人意料的,行動完全讓她預測不能的雲雀恭彌,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不過,有一點雲雀算是說對了。他倆現在的傷痕應該是屬於越掙紮越痛苦的情況,更何況眼前這面封住了視野和前路的墻壁也確實是個阻礙。倒不如真正坐下來節約點體力,等恢覆了力氣再砸開墻壁去揍六道骸丫的比較好。

在靜寂的黑暗裏,久石葵和雲雀恭彌兩人相隔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坐著。滿目的黑暗與安靜到讓人發指的靜寂中,阿葵只能聽見對方和那鳥一起唱他們學校傻逼校歌的聲音,不自覺也跟著哼了兩句。

不知不覺時間竟然就流過去了很長一段,阿葵覺得肚子已經有點餓了。兩人不知道呆了多久,整個密室裏只剩下某只顏色嫩黃的鳥兒在唱著“綠茵蔥郁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的歌聲。

突然墻外傳來一陣陣炸彈爆破的聲音,在阿葵的記憶裏有那麽一點點的熟悉感。而此時,雲雀擡了擡食指,那黃色的鳥居然如同心領神會一般,拍動著翅膀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去——也對,它既然能悄無聲息地進來的話,就自然能夠找到出路飛出去……

難道說,雲雀訓練它唱歌的原因是想通過它,知道打開外面通路的最薄弱地方在哪裏麽?通過這只鳥的聲音打破墻壁跑出去?

還真是不錯的方式。

阿葵剛這麽想完,面前的墻壁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阿葵稍稍擡起手臂擋去了朝眼睛飛過來的小碎石,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

一個帶著針織帽,臉上印著條紋的少年和另一個鼻梁上方橫著一道傷痕,金色頭發的少年正挑眉望著他倆,而倒在面前的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銀發少年。

“這張臉……”還沒等銀發少年先開口說話,阿葵搶過了他的話頭,看著他被揍得出了血的臉沈思了一會,最後還是沒想起對方的姓名,於是幹脆直接跳過了他的名字:“沢田綱吉也來了?”

躺在地上的獄寺感到很無語。

本來他聽見那黃色小鳥唱著的並盛校歌,就猜到了這面墻壁後面還有個不合群的同伴。雖然他不怎麽願意讓人來幫忙,不過眼前傷痕累累的自己果然還是要先把解藥遞給他,然後趕去幫十代目才是最優先要做的事情,於是他炸開了墻壁。

而他沒想到的是,墻壁後面不只是有雲雀恭彌,居然還有那個曾經放下話來說要娶……不對不對,是要嫁給十代目的狂妄女人!

看到對方那張臉的瞬間,獄寺頓時悔不當初。

“哦——他來了的話,那可是讓人相當期待哩。”少女自信滿滿地彎起唇瓣,挑眉撂下這樣一句話,接著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站了起來。獄寺驚訝地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少女,單手撐住了地板費力半坐了起來。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臉上,手肘,小腿,就連身上那件櫻吹中學的校服都被劃得破破爛爛了,可是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站了起來,仿佛那些傷口壓根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嘖嘖嘖,真不知道他把這兩個已經半死不活的家夥弄出來有什麽用。”金發的少年沖著旁邊的戴針織帽的少年笑嘻嘻地說著,表情很是不屑。戴著針織帽的少年推了推眼鏡,不發一語,銳利的眼神透過鏡片掃視著那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兩人。

阿葵活動了下手腕,利落地作下判斷:“雲雀恭彌。你一個,我一個。”

很好,剛剛休息了這麽久,體力大概都已經回覆完全了……唯一沒有回覆完全的就是她被六道骸踩到了地上的自尊心。很好,既然現在她重新站起來了,她就要那個男人被她揍趴下。居然敢劃傷她的臉和校服……直接把他丟進輪回的深淵好了,混蛋!

“不要。這兩頭獵物都是我的東西。”雲雀將腳下的拐子用腳一挑就握在了臂間,丟下這麽一句就搶到少女的前面,迎上了金發的少年。

啊啊~原來不止是在逗鳥啊,看來體力恢覆得還算不錯嘛,這家夥。

阿葵不再和雲雀爭辯,沖上前去對上了戴針織帽的少年。從雲雀那裏順來的拐子似乎是掉到了戰場上,但是……現場就有不少材料啊。

她順手撿起一塊合手的石板,身手利落地一個高擡腿踹向了對方的臉。

在雲雀一拐子將金發少年抽出了窗外時,阿葵一個下蹲躲過了雲雀突然朝她襲來的一棍,差點條件反射地給了對方一個下堂腿。

少女的黑發被亂石帶起的風吹到了一邊,她伸手利落地一個高擡腿踹開了針織帽少年的溜溜球,沖著雲雀的方向怒吼了一聲:“餵!雲雀恭彌你幹嘛!”

“覬覦我的獵物者,咬殺。”雲雀冷漠地丟下這麽一句話,雙手的拐子使得快速又有力,那種簡直就是人類所無法達到的刁鉆角度,還有迅捷的抽人動作……

這家夥絕對是經常拿這玩意兒抽人的吧!絕對的吧!

阿葵不悅地瞇了瞇眼睛,她和雲雀恭彌大概有幾個地方是相似的。比如說至高無上的自尊心,還有就是極度厭惡自己的地盤被人挑釁威脅,最後就是……她也極其討厭被人搶走獵物。

“如果你能,就咬殺試試好了。”

甩下這一句,阿葵也加入了戰場。

15NO.15

“哇哦,草食動物。你幹得還不錯嘛。”臂間持著短棍的黑眸少年一棍子抽飛了金發的少年,而與此同時,黑發少女一腳踹開了對方的溜溜球,右手一石板扇飛了戴著針織帽的少年。

“哦……”聞言阿葵瞇起眼睛,由於動作太大而撕裂了傷口,這疼痛過於鉆心刺骨,讓她不由得晃動了一下身體。但是倔強的自尊心不容許她有一絲一毫懈怠,她左手捂住右手被三叉戟劃出的傷口,站直身體,銳利的眸子直直地望向雲雀恭彌,口氣嘲弄:“你在說誰是草食動物呢?”

“哇哦,你想現在較量較量嗎?”看著少女倔強不屑的眼神,雲雀微瞇起眼睛,將臂間的短棍一斜,唇角的笑容危險而嗜血。

現在的他,是已經鎖定了獵物的猛獸。

看見雲雀這副樣子,阿葵的熱血也被逗弄起來了。剛剛那少年使用短棍的方式和她的用法明顯不同,而且他的力氣比她要大一些,所以用起來比她更加能夠命中目標,也更加強力。

她挑起一抹笑,舌尖舔過尖尖的虎牙,向後蹬了蹬鞋跟,瞇起眼:“求之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本是躺倒在地的獄寺已經掙紮著爬了起來,丟出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六道骸在樓上。”

聽到這句話的阿葵沈默下來,將最後的話音吞入了腹中。而對面的雲雀也收起了對阿葵的戰意,兩人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地丟出了一句話——

“我要先去幹掉那個鳳梨妖怪,之後再打。”

“我要先咬殺那個家夥,之後再將你咬殺。”

在這一時刻,從不與人為伍的雲雀恭彌和久石葵內心裏升騰起了相同的憤怒與恨意,全都是針對著那個男人——六道骸。

兩個人是如此地怒火沖天,竟然都忘記了自己不屑與對方為伍的高傲自尊心,自發自動地結成了互幫互助二人組,勾肩搭背地沖著樓上奔了過去。

被兩人遺棄在後面的銀發少年再也撐不起搖搖晃晃,滿是傷痕的身體,一屁股重新坐到在地,上半身靠著墻壁,他低低地嘖了一聲,望著那兩人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

“該死的,這兩個人也太默契了點吧!不行……我這個十代目的左右手怎麽能坐在這種地方……混蛋!也把老子帶上啊餵!”

可惜的是前面的兩人已經被怒火蒙蔽了雙眼,更加默契地將身後的獄寺完全忽略了。

當兩人勾肩搭背地出現在門口時,沢田綱吉正廢柴地坐在地上,一臉恐懼地盯著向他撲去的毒蛇。阿葵首先反應過來,將從樓下拎上來的石板沖著那片毒蛇丟了過去。

一大片毒蛇被石板壓在了身下,而同時被壓住的還有沢田綱吉的臉。

他身邊穿著黑西裝,背後背著個綠色球狀不明物體的小嬰兒首先跳了出來,很是淡定地沖著出現在門口的兩人舉起了單手:“Ciaos.”

兩人都沒有回應小嬰兒的招呼,因為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將身邊的對方一把推開跳到了一邊。其中阿葵的反應尤為劇烈,因為她很快就彎下腰來,摳著旁邊的石板嘔了。

雲雀雖然沒有直接嘔,但他的臉色也變得如黑炭一般,將臉側到一邊不去看身邊的久石葵。

“啊啊啊!裏包恩我差點被壓死了啊!好痛!”好不容易從石板下方逃脫出來的少年捂著腦袋,淚眼汪汪地抱怨道。當然在他的視線接觸到那邊已經嘔完站起身來向他豎起單手的少女時,他徹底風中淩亂了。

可憐的沢田綱吉揉著一頭本來就已經亂成雜草的棕發,不可置信地退到了墻壁邊緣,神情驚恐:“我我我絕對是在做夢吧!為什麽她也在啊……”

身旁的小嬰兒一條腿就踹上了棕發少年的腦袋,直把他踹的往前一仰直接磕到了石板上。

“蠢綱,不要逃避現實了。”

雲雀恭彌沒有理會那邊的小嬰兒和沢田綱吉的互動,他首先沖著一旁站著圍觀的藍發少年舉起了短棍,黑色的鳳眸一挑,整個人籠罩著驚人的氣場,神情肅殺地緊盯著對方:“哼。我要咬殺你。”

阿葵也很難得地沒有去調/戲跌倒在一旁的沢田綱吉,事實上現在的她已經被憤怒占據了身心,眼裏已經完全註意不到那兩人的互動了。看見雲雀已經放下話來,她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二話不說撿起一塊戰場上的石塊就朝六道骸擲了過去:“雲雀,他是我的獵物。”

“這兩人是怎麽回事啊……”沢田綱吉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怒火沖天,差點將整個戰場變成火海的兩人,小心地瑟縮了一下身體。當然,他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些慶幸感。

太好了!不說那個奇怪的女孩子,就算是雲雀學長,也絕對會打敗六道骸的!再說了,那個女孩子之前在對上桃巨會的時候,身手也相當厲害的樣子!太好了!他可以回家了嗚嗚!

一心想著回家的棕發少年流下了兩條寬面條淚,用近乎看救世主的目光看著那邊兩人。可在發現兩人負傷的時候,他不由得擔憂地皺起了眉——

剛剛還沒發現,現在看來,雲雀學長和那個女孩都傷得很重的樣子。真的沒事嗎……

“蠢綱。這種好女孩,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一旁的裏包恩看著少女和雲雀齊齊向六道骸進攻,對兩人這種絲毫不給對方留下一絲縫隙的攻擊方式讚嘆般地吐出一句。

“……我都說了我喜歡的是京子啊啊啊!!再說那種樣子哪裏是好女孩了啊,你對好女孩的定義到底是什麽啊裏包恩!!”棕發少年看著少女近乎猛獸般兇狠的攻擊方式,一臉痛苦地抱頭低呼,口氣驚恐。

雖然知道六道骸很過分很不能原諒,但看到被少女和雲雀學長圍毆的藍發少年,即使是沢田綱吉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同情。

真的太可憐了,臉都快被揍腫了……

是的。雖然是用上了第四道修羅道,近身戰的能力已經很強了的六道骸,但也沒能經得起阿葵和雲雀同時的圍毆。比如說,他好不容易用三叉戟隔開了雲雀恭彌的浮萍拐,卻沒想到那少女即使受傷了,那踢腿還是絲毫不減當初的勁道,一腿就踹上了他的臉。

無奈之下,他只得忙裏抽閑地換著道數變,卻沒想到那兩人遇到地獄道時,一點也不緊張不害怕,居然以萬夫難擋的氣勢沖過了他的幻術;而使出畜生道後,這兩人直接心狠手辣地宰掉那些毒蟒後繼續沖上前來抽他……

其中以久石葵尤為帶勁,因為她專門挑著六道骸的臉來抽。雖然攻擊要害更能讓他倒下,但是由於臉被他劃了道子,喜歡的校服居然也被弄得破破爛爛的緣故,久石葵決定就專門挑著那張不順眼的臉來揍。

在兩人揍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六道骸很適時地倒了下去。而身體搖搖晃晃的兩人也一個不穩,趔趄在地。

其中傷更重的雲雀恭彌直接暈了過去,而被稍微“憐香惜玉”沒有受雲雀那麽重傷的久石葵還能勉強維持意識,但是身體已經完全動彈不得,很多地方都因為她的大動作而重新撕裂出血了。

“你們沒事吧?!雲雀學長、久石桑?!”看著兩人狼狽跌倒在地的模樣,沢田綱吉也顧不得自己的害怕,滿臉關懷地走了過來,彎下腰伸手想要扶起兩人。

阿葵呼了口氣,擡眼一看就望進了棕發少年恍若流淌著水光的琥珀色眼眸,那雙眸子裏滿載著對她的擔憂之色。就這一眼,她不由得微微一楞,竟然什麽也沒說地就將手放進了少年的手掌裏。

在握住少女溫暖的手時,棕發少年不由得微微一楞。和他所想的不同,這少女的手非常小巧精致,即使是他,也能輕而易舉地握緊手掌,而且很軟很暖和。

他扶著少女靠著墻根坐好,看著她喘著氣的狼狽模樣和被劃開的領口,不由得臉色一紅。他很快褪下自己的校服,幫她披好。

“謝謝你,久石桑。”他語氣真誠地彎腰向黑發的少女道謝,琥珀色的眸子裏清澈見底。

“哦,不用。我只是在幫我的人而已。”久石葵相當淡定地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瞟了阿綱一眼。聞言,棕發少年立刻僵住了身體,很快身體機能重新啟動,他頓時急退了三步,一臉驚恐地望著少女。

阿葵對他那副模樣罔若不聞,兀自整理著額頭上被鮮血黏住的頭發,然後理了理被劃得破破爛爛的校服,表情相當淡定。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樣吧啊啊啊!阿綱捂著頭陷入了另一輪的糾結。剛剛那句話絕對不是要他以身相許了之類的意思吧!餵餵餵——什麽叫做“我的人”啊?他什麽時候就成了對方的人了啊……不行,絕對要說清楚!

打著這樣主意的阿綱重新靠近了對方,對上那雙黑蒙蒙的雙眸,他不由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撓著後腦勺扯出一個幹笑:“阿諾,久石桑,其實我已經有喜歡……”

剛要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時候,從六道骸倒下的位置突然傳出了一陣笑聲打斷了他的後話。

“Kufufufu~”低笑著坐起身來的少年掏出一把通體全白,花紋繁雜漂亮的左輪手槍,緊接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將手裏的槍抵住了額頭——

“永別了——”

六道骸的眸子裏完全沒有將死之人的恐懼,反而是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之後,輕輕扣動了扳機。

“哼,自殺了嗎?”一旁的裏包恩壓了壓黑色高帽的帽檐,黑豆般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翳的目光,他掃了六道骸倒下的身體一眼,眸子裏閃現出思索之色。

“……”沢田綱吉微微蹙起了眉頭,感覺到整個場面有種違和感,正當他思索著違和感的時候,之前被打倒在地的碧洋琪突然坐起了身來。

“戰鬥結束了嗎?”乍一聽見女人的聲音,阿葵冷冷地朝她望了過去。粉色長發、戴著護目鏡的女人優雅慵懶地笑了笑,似乎是意圖站起身來卻最終跌了下去——

“雖然很唐突,但是能幫我站起來嗎,沢田君?”

“……好的。”雖然感覺到對方很奇怪,但是一時之間沒想那麽多的沢田綱吉朝她邁近了一步。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皺眉往後退了回去,神色驚異地盯著她:“你……你不是碧洋琪!你是……你是六道骸!!”

見偽裝被拆穿的女人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護目鏡下的右眼霎時變成了寫著“六”字的紅色眼眸,他低笑著,神色有些瘋狂:“Kufufufu~我回來了,從地獄的盡頭輪回了!”

阿葵冷冷地一瞇眼,剛想掙紮著站起身來,卻因為傷痕過重而不由得跌倒在地。

她低唾了一聲,神色陰沈地盯著那女人:“嘖!變態的附身體質!”

場面在這一霎那優勢徹底顛倒,危機的成了阿綱一行人。

16NO.16

盯著那邊廢話不休的兩人,阿葵輕瞇起眼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這只發型像鳳梨一樣的家夥到底想做什麽,居然開始挨個附身到各個受傷的人身上,而且還完全不挑的,就連雲雀恭彌那個已經完全破破爛爛的身體也不介意拿來用,雖然很快倒了下去就是了。

還真是費力不討好的方式啊,而且無意義的動作太多了。

現在居然還在敵方面前將自己的能力一一展示出來,一系列沒意義的動作完全就是在拖延時間。當然那邊的沢田綱吉還沒能擺脫掉自己的廢柴本性,在六道骸的攻擊裏稍嫌狼狽地躲來躲去。

雖然一早知道沢田綱吉腦袋上如果有那種火燃著的時候就完全變了個人,但沒想到在沒那火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給人截然兩樣的感覺的啊。

阿葵並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沢田綱吉狼狽地躲藏著六道骸的攻擊,微蹙起了眉頭。為什麽總覺得六道骸像是在玩兒一般,都沒有拿出對付她和雲雀的實力。難道……他是在看不起沢田綱吉麽?

不對,他像是刻意不傷害沢田綱吉的身體一樣,難道說……他看上了沢田綱吉的身體?

阿葵瞇起眼。居然敢搶奪她的獵物,如果不是現在這樣,她絕對不介意再和他打一次,絕對會好好“招待”他的。

六道骸舉起了小版的尖魚叉沖沢田綱吉刺了過去,一見到銳器的沢田綱吉擺出一臉驚恐的表情,將手擱在頭上奮力躲開那把微型魚叉。

目前這兩人的實力懸殊太大,而自己又動彈不得的阿葵只能選擇了閉目養神。她可不想看到那張讓人火大的熱帶雨林的水果臉,更何況她相信沢田綱吉的潛能,也相信那個小嬰兒的教導水平。現在的她派不上用場,只能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沢田綱吉。絕對不會是軟柿子。

戰場上的沢田綱吉被飛過去的三叉戟嚇得跌倒在地,而閉目靠著墻壁半坐著的少女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仿佛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盡在她心中。

一旁站著的裏包恩也樂的當甩手掌櫃,面對綱吉的求救只是冷淡地拋下一句“反正我是不會插手的,你自己解決吧”。

面對六道骸毫不猶豫利用同伴的行徑,阿綱終於忍耐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不想輸……想要打敗他……打敗六道骸!”

聽到阿綱的話,裏包恩唇角一彎,輕輕壓下了帽檐邊沿。

沢田綱吉,彭格列的血液,終於覺醒了。

感覺到略略有些刺眼的視線,阿葵虛起眼睛朝光線那邊望過去,竟然看見裏包恩身後那個謎樣綠色球狀體正漂浮在半空中,散發出耀眼的光。

乍見這麽奇怪的景象,阿葵也不驚奇,只是微微蹙眉望著那東西。雖然那小嬰兒說是什麽學生要蛻變的時候,列恩就回變換形態,甚至吐出學生的武器……但阿葵總覺得還是有些蹊蹺,試問一只寵物怎麽會吐出武器呢?

不過,沢田綱吉的武器是一雙毛線手套確實有點讓她覺得吃驚,不過……更多的是覺得恰如其分呢。

沢田綱吉,不愧是她看上的人,不使用任何武器,堂堂正正地揮舞著雙拳對抗敵人的男人。

“只有你,輸給你的話,我死都不會甘心的。”在爆炸聲後引起的煙霧中,阿葵看見了裏包恩的子彈已經透過煙霧射進了少年的額頭。在煙霧散盡之後,以及六道骸附身的幾人驚異的目光中,阿葵看見沢田綱吉已經滿臉堅定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上燃燒起了橘色的火焰,就連那琥珀色的眸子都變成了橙色。

阿葵略帶驚訝地看著他,不自覺地就連呼吸都被那橙色的火炎一並奪去一般。比起之前……他又成長了……

阿葵在感到這個少年激憤人心的心情時,同時感覺到了這個人渾身上下逼人的壓迫力。這個人的成長簡直就是令人驚訝……或者說,真是令人期待呢!阿葵唇角彎起的笑容愈盛,微瞇起眼睛。

自從點燃了腦袋上的死氣之炎之後,情況又如同一邊倒了。沢田綱吉完全搶過了六道骸的風頭,並且以絕妙的方式挽救了被六道骸附身了的同伴們,少年腦袋上和拳頭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就如同他此時堅決想要救助同伴的心情。

“小嬰兒。”在那邊的火炎與鬥氣的打鬥中,阿葵將眼神放在一旁的小嬰兒身上。

“嗯?”聽到阿葵的聲音,裏包恩轉過身來,用一雙黑豆似的眼睛盯著她。

“這場戰鬥,已經沒有懸念了。”她彎起唇來笑了笑,竟然已經是恢覆了不少氣力。雖然全身都是傷,但是已經能夠扶著墻壁站起來了。看著這樣的阿葵,裏包恩黑豆似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這個女孩的觀察力、恢覆力和戰鬥力絕不簡單……如果可以,還真應該拉入家族。哼,目前可以利用阿綱來拉住她,可是她卻執著於最高點,如果不能拉入己方,就只能解決掉了。當然還要考慮她本身的忠誠心……確實有點棘手呢。

“小嬰兒,雖然我不能加入彭格列……但是,沢田綱吉我很感興趣。”她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戰場上燃燒著火炎的少年,唇邊彎起一道興味的笑意:“既然感興趣,如果他遇到困難,我自然會幫一把手。不過……以此來交換彭格列的友誼如何?”

裏包恩伸手壓了壓帽檐,低聲“啊”了一聲以示同意了對方的說辭。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少女剛剛應該是感覺到了自己一閃而逝的殺意吧。當然這也確實是出自於這個少女自身的意志。哼,還真是敏銳。

雖然說用笹川京子來牽制蠢綱確實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但是那姑娘的性格並不適合成為黑手黨夫人,除了性情過於溫柔之外,還沒有自保之力,只能用來激發蠢綱的奮鬥心。而眼前這位就不一樣了……

嘖嘖嘖,蠢綱的眼光一如既往差得可以啊。

此時戰場上的綱吉已經將六道骸擊敗在了大坑裏,少年拳頭上橘色的火炎熊熊燃燒著,橙色的眸子裏一片冷清。

“Sa!給我最後一擊吧!殺了我吧……我死都不要落在你們這些黑手黨的手裏,來啊,殺了我啊!”聽著六道骸幾乎是有些瘋狂的大叫聲,阿葵扶著墻走了幾步靠近了戰場。

沢田綱吉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緊接著他轉過身來,拳頭上的火炎乍然熄滅了:“抱歉,我下不了手。”

居然把後背留給還未失去行動力的對手,沢田綱吉還是太嫩了。但是在這個人身上共存的仁慈和殘酷,還有深不見底的潛能,這個少年將來絕對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哈……看來還是她淺薄了。剛開始只是因為很好奇而已,因為想要知道為什麽這少年能產生這麽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想要他成為她身邊的男人試試。看來還是她眼光鄙陋了呢,這個少年比她所想的還要有趣一點,他那副模樣可不是池中之物呢。看來,那個所謂的彭格列家族,是不是該調查一下試試了呢。

看著六道骸發起最後的攻擊,從背後將沢田綱吉推向了插著魚叉的墻壁,阿葵瞇了瞇眼。這個六道骸還是太高調了,他要是不說沢田綱吉身後墻壁那裏有那個魚叉的話,沢田綱吉都還不一定能夠發現,說不定就能成功搶奪掉對方的身體了呢。可他這樣一句通知的話語卻讓沢田綱吉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竟然用朝後噴出火炎的方式成功躲過了他的三叉戟,並且用火炎凈化了他的暗黑鬥氣。

這個少年並沒有太多的對戰經驗,她能從一開始他的生澀裏看得出來,但是點燃了火炎之後,這少年多餘的動作少得可憐,基本上每個動作都經過了思考。看來,這火炎居然還有能夠讓他邏輯思維能力增強的作用麽。

她可是越來越好奇了呢。對於沢田綱吉。

“呼。解決了嗎。”看著六道骸昏迷在了一旁沒有了覆蘇的意思,阿綱舒了口氣,頭上的火炎驟然熄滅了下來。緊接著他的臉立馬變得慌亂起來——

“大家!大家都沒事吧!”

恩……還有一顆比誰都要關心同伴,為同伴著想的溫柔的心。這確實是塊寶,是在無數的垃圾堆和廢石裏最耀眼的寶石。這樣漂亮的寶石,要是在它真的綻放光芒之時,肯定會引來不少覬覦吧,照阿葵的想法是,就應該現在占為己有啊。

沢田綱吉,是她的獵物。

在場醒著的三人同時目送著躺在地上的六道骸及其爪牙三人一起被覆仇者監獄抓走之後,場面一時寂靜,直到彭格列醫療隊沖了進來擡人出去治療。

綱吉還在想著六道骸的悲慘經歷,不由得嘆了口氣轉回身來。剛轉身,他就正好就看見了扶著墻壁站著的黑發少女。那少女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望著他,倔強地抿著下唇,小腿肚還有點打顫,但她倔強地站在那裏。

一時間,綱吉怔住了。他倆遙遙對望,目光相接,綱吉有些動容,一時間也忘記了少女的兇狠,快步走了過去,擔憂地伸手扶住了她,一臉關切地問道:

“久石桑,你傷的這麽重,不能站起來的啊!醫療隊來了嗎裏包恩?”這個少年果然是謎樣的存在。明明就覺得她的存在很讓人為難很讓人苦惱的,卻還是給予她最誠摯的關心……

確實優柔寡斷,但卻是真實的關切呢。

“這次的事情,久石桑幫了不少忙,真的太謝謝了。”他真誠地沖久石葵道謝,琥珀色的眸子裏一片清澈,沒有了半分陰霾。

聽到少年的道謝,久石葵彎唇笑了起來。而一旁的沢田綱吉在看見少女這個微笑的霎時,反而覺得從腳趾到腦袋頓時湧起了一陣寒氣,讓他不由得僵直了身體,就連扶著對方手肘的手也僵住了。

“餵,沢田綱吉。”一聽到她開口說話,阿綱頓時更緊張了,直恨不得別過頭去死也不接觸到對方的眼神。

沢田綱吉滿臉寬面條淚:TAT一碰到她那種戲謔的眼神,他就要嚇到要死啊啊!

“看著我。”在聽到少女的聲音霎時冷下去之時,阿綱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是”了一聲,隨即側過臉來正視上了少女的眼睛。

那是雙黝黑深邃的眸子,一望無涯。

少女斜開一個唇角弧度,瞇眼打量著阿綱的視線讓他覺得有種被盯上的獵物的感覺。少女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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